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紗投進破廟,蕭岑與墨子歌兩人伸了下懶腰。
這種地方真是沒法讓人睡,還是要早些去縣城裡的客棧才行。
手纔剛放下來,一旁的易離笙便嚷嚷道:“你們可算是醒了,你們是不知道,昨晚我險些喪命!”
易離笙打自回來後便一直心神不寧,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便連忙衝蕭岑與墨子歌訴苦水。
對面兩人像是沒搞清楚,疑惑不已:“什麼險些喪命?你在這破廟裡睡覺也能喪命,那真是奇了!”
那兩人不禁感嘆。
“不是這個意思,昨晚我睡不著出去透氣,誰曾想卻碰到了一羣黑衣人要刺殺我,若不是有個姑娘相救,我今日哪能站在這裡與你們交談。”易離笙一口氣說完了昨晚的險情。
半晌,墨子歌開口道:“你說……有個姑娘相救?”
“哎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人想要我的命??!”易離笙對墨子歌有些無語。
蕭岑推測道:“這麼說有人想刺殺你?”
“當然!那羣黑衣人自己說的?!?
“可也許他們只是剛好看到你,哪個人打劫時不這麼說的。”
“哪有人大半夜打劫,還蒙著面具,他們肯定是衝我來的?!币纂x笙十分肯定。
蕭岑還想再說些什麼,墨子歌插進來搗亂:“哎呀,別再想啦,江湖本就混亂,我們多注意點就行啦!”
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們瞧,我都餓了。”肚子也十分配合的叫了兩聲。
頓時蕭岑與易離笙便一齊朝他吼道:“就知道吃??!”
“你說事情失敗了?”尊椅上又傳來那個聲音,令人瑟瑟發抖。
大殿前跪著位紅衣女子,她面無表情,眼神猶如那萬年寒冰般冰冷徹骨,“回宗主,是的?!?
尊椅上的人聽了後很不滿,手中的水杯被隨手甩到地上,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至下降,與地面碰撞發出響亮刺耳的聲音。
他緩緩站起身,依然是用背影面對臺下人:“連你也對付不了?”
女子語氣有些顫抖:“我本以爲會很順利,只派了幾個小囉嘍,誰想到半路……半路多出一個人救了他。”
那人聽了後加重了語氣一字一句道:“有人相救?”
“是的。”女子不敢多言。
“去,查出那個人的身份?!蹦侨朔愿赖馈?
“是?!?
“你繼續去做我安排的任務,不過……這次不要殺他?!蹦侨死^續吩咐。
“爲什麼不殺他?”女子很是不解。
“先留著,我感覺那件事好像有點不對勁?!蹦侨苏f完便離開了大殿。
女子這才攤開手心,那掌心上還有不明顯的痕跡。
易離笙等人來到一個縣城,這是去京城的必經之地,牌匾上寫著大大的三個字“連夷縣”。
墨子歌最先驚呼:“終於到縣城了,我要去找個好客棧,洗上一個熱水澡,吃上一碗熱稀飯。”
蕭岑考慮的倒比較多:“我們對這還不瞭解,先熟悉一下再做定論吧?!?
“沒錯!”易離笙贊同道。
“怎麼熟悉呀?”墨子歌一臉的不滿。
幾個人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過路人在討論***的菜餚多麼多麼美味,墨子歌這幾日一直在吃饅頭,這會兒自然是按耐不住,跟著人羣便往***的方向去,身後兩人只能跟了上去。
***這個稱號果然是當之無愧,易離笙三人站在***門前。
如此設計的風格真是別出心裁,門框上都掛著橫幅,簾子上吊墜著金閃閃的風鈴水珠,對面便是江景,客人們不僅能在此吟詩作畫,還能欣賞到如此美麗的江景,可謂是一點兒也不虧呀!
易離笙三人選了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店小二也很熱情地招呼著,這裡的人文風氣與墨水鎮的完全不同,這便是“鎮”與“縣”的區別,今日可算是大開眼界,沒想到外面的地方是這般熱鬧景象。
易離笙三人正興致勃勃地欣賞著江景,身後卻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喲,這不是易大少爺嗎?怎麼會在這裡?”
易離笙扭頭一看也是一吃驚:“櫻潼,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本來就是混江湖的,哪裡沒有我啊!”櫻潼理所當然的說。
蕭岑與墨子歌則在一旁裝作沒看見,使勁往嘴裡扒飯。
蕭岑與墨子歌心裡還是在犯嘀咕,易離笙桃花緣是不是太好了,這麼一水靈靈的姑娘居然主動喊他。
易離笙自然知道蕭岑與墨子歌在想什麼,連忙打斷了他們瘋狂的幻想思路。
“做個介紹,他倆是我的兄弟,從小便玩在一起?!?
說完又指了指櫻潼,“她是那日突然出現在我家屋頂的江湖女子,她叫櫻潼?!?
櫻潼聽完一臉黑線:“什麼叫突然出現,我只是恰巧路過。”
“你路過都路過到我家屋頂上了,這路過的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易離笙不甘勢力地說。
蕭岑與墨子歌依舊在扒飯,在心裡找就把易離笙罵了千萬遍,還說桃花緣不好,人家姑娘都投懷送抱了。
易離笙連忙打斷這緊張的氛圍,招呼著櫻潼:“一起坐下來吃。”
此時的蕭岑與墨子歌內心極其複雜,這注定是一場不簡單的午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