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女人,越看越順眼了。要模樣有模樣,家財萬貫,手下一票兒能人,還有便宜孩兒可以慰藉一下,自己這膝下無有子嗣痛苦的人,進(jìn)的廳堂,下得廚房,閑來無聊的時候,還能跟自己吵吵架解解悶兒,提高一下自己的戰(zhàn)斗力,好能更好的跟那票朝堂的老狐貍作斗爭。多好的一個女人那,只是可惜了,怎么就早沒遇到呢。
那直勾勾的小眼神兒,看的司徒星心里發(fā)毛,感覺渾身不自在。心里暗自琢磨,這人是怎么了,那不懷好意的笑容那是要干嘛。
“雪兒。”
叫的這么親做什么呀?司徒星心里在咆哮,人家怕怕的,俺跟你又不是很熟來著。
“嗯,您是要啟程了嗎?小婦人這就吩咐人去備車架。”
“雪——兒。”深情款款的拉住了司徒星的白皙的小手,“你就這么盼著我走呀,當(dāng)真的這等無情無義?俗話說得好啊,一日夫妻百日恩。”
可是打住吧你,司徒星心里鄙視不已,你若是當(dāng)真有情義,為何不認(rèn)我和孩子們。我讓你裝。
想藉此,眨眨眼,展貝齒一笑,“既然陛下如此后看奴家,那還是請陛下先把賬單給還了吧,降雪,去找你紫苑姐姐,把賬單拿來給萬歲過過目。
言罷就將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手背托著香腮,好整以暇的歪著頭等著看熱鬧,對就是看熱鬧,她從來都不是好惹的來著。
混賬,這個油鹽不進(jìn)的女人,居然,居然敢如此藐視朕。就要發(fā)雷霆之怒,可是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桌子上靜靜躺著的那把寶劍,狠狠的咬了咬牙,自己在心里勸慰自己:不行,得忍,得忍,先把鑄造工藝哄出來再慢慢計較也不遲。
“哎呀雪兒,都老夫老妻了,你的不就是朕的,何必如此跟我如此見外呢。”
“陛下,坐擁天下,富有四海。”司徒星輕輕一嘆,“各項用度自然不用發(fā)愁,我們小門小戶的人家可有沒什么余糧啊,一大家子人,眼看就要過冬了呢。”
啪,桌子一拍,“魏雪衣,你這是變著法子的藐視朕恭嗎?敢跟朕要賬的,普天之下,你可是第一人。”
“哦呵呵,感情陛下還有欠錢不還的毛病啊。
您要是非要不給,小女子自然不敢把您怎么樣,反正是自己兄長嗎,啊?就當(dāng)是我夫妻孝敬兄長的就是了。”
“小姐,賬單拿來了。”降雪小跑著進(jìn)來,手里捧著一本大大的賬本,“小姐,現(xiàn)在可要用?”
司徒星沒有說話,而是笑語嫣然的沖著降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賬本遞給皇帝老兒去。
“魏雪衣,你,你很好啊!!!”南宮睿咔嚓一聲,捏碎了手里的酒杯,酒水灑了一身,完全沒有了看美人吃癟時候的風(fēng)采。
司徒星心里暗笑,你不舒服了,老娘就覺得精彩了,此時不打落水狗,更待何時。
“啊,陛下。”燕語鶯聲好不婉轉(zhuǎn)撓人心弦,“這個杯子可是極品的柴窯,誰見柴窯色天青雨過時。旨彈聲戛玉,須插好花枝。縱愿出黃金萬兩,卻也是難得覓芳蹤。”就在看著南宮睿要爆發(fā)的時候,她咯咯一笑話鋒一轉(zhuǎn),“陛下寬宏,不予我鄉(xiāng)野村婦粗鄙之人計較,這杯子的錢也就不計較了,想必王爺也不會怪罪奴家不善持家的。”
“住口,朕給,朕給還不行嗎?你休得再提輝第,不然的話,朕夷平你這零星山莊。”
哈哈哈哈,痛快呀痛快啊,司徒星自己心里給自己點了一堆的贊,能把皇帝給擠兌成這樣,自己多少也算是有些功底了吧。
“多謝陛下,民婦帶合家老幼,感謝陛下的大恩大德了。”
“哼。”
“民婦琢磨著,不弱給陛下立個長生牌位,每日率領(lǐng)家下眾人,晨昏定省,早晚上香,以報答陛下的恩德,祝愿我主萬歲,福壽康寧,萬壽無疆,咳咳,早上貴子呢。”
南宮睿鼻子差點兒氣歪了,你能有這么好心呢。
“你夠了。”
若是當(dāng)真有心,還會這么緊著當(dāng)著這么多人擠兌朕,信你,朕是傻瓜呀。南宮睿感覺很不幸福了,明明勝券在握,怎么突然就峰回路轉(zhuǎn)了。
這個女人當(dāng)真是狡猾的可以,一點兒都不肯吃虧。又一次輸給了司徒星,憋屈的緊,也就沒有了繼續(xù)喝酒的興致。
“朕還是還,不過嗎?”
討厭了啦,司徒星終于碾碎了腳下的方磚,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小氣,不過你越如此的不是東西,老娘就越是有斗志。
“陛下還有何事要吩咐?嗯”,低著頭用纖細(xì)的手指戳著太陽穴做思考狀,片刻抬頭,露出了一臉的真誠,“陛下若是不嫌棄,小婦人愿意代夫君將這龍泉劍的鑄造工藝奉上,也算是報答陛下的成全之恩。”
混賬啊,南宮睿心里咆哮,你那真誠的要出水的小眼神兒是什么意思呀。他總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哼哼,司徒星幸福的都快冒泡泡咯,呀哈,知道老娘的厲害了吧。老娘不是玩物,任你們私相授受,全然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你,你,你……”南宮睿吃癟了,抬手指著司徒星的腦門兒,可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半天,憋的臉通紅,“你放肆。”
你不高興了,我就覺得圓滿了。司徒星傲然的站起來,挑了挑眉,嘴角兒微勾,冷哼兩聲,“陛下,您聽好了,奴家是人,不是物件。
奴家本一心想著明月,您要是不領(lǐng)情,當(dāng)殘花扔了也可,再不濟(jì)踩兩腳也無妨,可是您千不該萬不該將我推給別人。”
說罷,眼圈兒一紅,珠淚漣漣,傾訴著主人的委屈,述說著著主人的哀怨,美人落淚,怎么不讓人心傷,旁邊看熱鬧的都被不由得把心里擰巴擰巴的難受:萬歲爺真的是太過分鳥。
其實只有司徒星心里明白,俺這是高興的眼淚呀,你們跟著起什么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