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你沒有將朕的意思轉(zhuǎn)達(dá)到嗎?”
南宮睿死死的盯著南宮輝,心裡話,這個傻孩子,究竟跟老頭說什麼了?
“皇兄。”南宮輝嚥了嚥唾沫,“我去的時候,老頭子哭的正傷心呢,再說了,人家說的也有道理?!?
“那老匹夫說什麼了?”
“他說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頭,他不怕死,可是一大家子人呢,他不能因爲(wèi)爭一時之氣,連累一家子。
還說我都差點兒被人給宰了,您都沒說什麼,他心寒了。
因此拜託我將奏摺帶回來給您預(yù)覽,他說自己傷心的走不動了。”
“老狐貍?!蹦蠈m睿一拳捶在桌子上,“你讓這個老匹夫給騙了,他慣會裝模做樣的演戲,哎,這回可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按魏雪衣說的嗎?”
這個話題南宮輝樂意聽,趕緊嘻皮笑臉的往前湊了湊,“雪兒有何高見?”
“沒出息,她說讓我以雷霆萬之勢處理一批柳氏兄弟的同黨,以安定人心,可是,朕沒答應(yīng),沒想到事情竟然發(fā)展到了這種局面?!鳖j然跌進(jìn)椅子裡,“輝第,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魏雪衣什麼都比我們看得長遠(yuǎn)?!?
南宮輝悠閒的望了望天花板,“皇兄我覺得這燈不錯,亮堂,比蠟燭強多了?!?
啪啪啪啪,南宮睿桌子拍得山響,“說正經(jīng)事兒呢,你不走神行嗎?大廈將傾,你還有心思研究這個?!?
“皇兄,您的柳兒要是真的那麼善解人意的話,一定會原諒您今天的作爲(wèi)的。朝野上下現(xiàn)在連一個敢說真話的都沒有了,你要是再猶豫不決,人心就沒了。
她要是因爲(wèi)這件事情跟您鬧,那就說明這女人極其不懂事,不值得您那麼對她了?;蛘咚惺颤N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怎麼跟魏雪衣一個口吻。你中魏雪衣的毒太深了。”
一提到司徒星,南宮輝也不知道自己個哪兒來的勇氣,“皇兄,至少到目前爲(wèi)止。魏雪衣沒幹過傷害你我兄弟的事情,更沒有禍害到江山社稷?!?
“那是因爲(wèi)她還沒有到那麼高的位子上。她在你我之間跳來跳去,做的事情還少啊?我要是糊塗點兒的哥哥,你要是個心胸狹窄的弟弟,你我兄弟現(xiàn)在還不你死我活了。”
“皇兄,你這話我不愛聽,都是你找雪兒的麻煩好不好,人家可沒主動惹過你,她就是比較愛財而已,但是你也得理解。一個女人帶著三個過日子,那得多不容易,也確實,我們在人家騙吃騙喝騙住,還不許人家有點兒怨言啦?!?
“這不正常。”南宮睿篤定的拍著桌子?!澳悴挥X得奇怪,她在的時候,經(jīng)常拿出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可是她走了,我們在這裡除了發(fā)現(xiàn)一些酒窖金銀不打緊的藥材之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你不覺得這個女人太神秘了?”
南宮輝眼睛一亮,鄙視的聳了聳肩?!案星槟先思宜榔べ嚹樀淖∵M(jìn)來,就爲(wèi)踅摸人家的好東西呀,如果魏雪衣是那等笨蛋,還等您過來呀,早就不知道被人滅了多少次了。
好了,您自己鬱悶著吧。我回京了?!?
“我跟魏老頭約好了,他說我功夫太差,要指點我兩下。嗯,估計這個點兒過去,還能趕上飯點兒?!?
“你——不許去?!?
“憑什麼?”南宮輝痞痞的回頭看著他哥。“玩兒陰謀詭計我又不在行,你讓我留下來幹嘛?!?
“哼,你以爲(wèi)爲(wèi)兄不知道,你是去找魏天靈嗎?你分明就是去找魏雪衣。
本來還想讓你休息幾天的,看你蹦躂的這麼精神,免了,速速帶人,去將柳氏兄弟,緝拿歸案,不要等他帶人來鬧事丟人了,交三法司會審。
跟他們走得近的抓幾個,罪名你去找尉遲明,那老頭子夠損,隨便定。
最重要的是,要殺,要快,這件事情必須儘快了結(jié),以穩(wěn)定人心?!?
“好吧,我這就去,您要是早這麼幹不就得了嗎?”搖著頭往外走,正好遇見了行色匆匆的德福,“怎麼了德福?”
“王爺,哎呦喂,出大事兒了?!?
“什麼事兒,說說?!?
“兩位國舅爺領(lǐng)著人來了,說是要請陛下立後,在大門外跟鎮(zhèn)國公的人對峙呢,你說怎麼辦?”
“哈,那太好了,本王親自去看看?!?
等南宮輝到了五柳莊的大門外的時候,果然尉遲明捏著酒壺,在那大馬金刀的坐著呢。一隻腳還踩在椅子上,懷裡抱著一個紙包,裡面是一隻燒雞。
兩邊各有幾百軍士,拎著大槍長矛,衣甲鮮明,應(yīng)該是老頭子的親兵。
對面黑壓壓的一羣人,不過沒人敢上前,爲(wèi)首的赫然是柳如虎柳如豹兩兄弟。
“恩師,這是做什麼呢?”
尉遲明用油滋滋的大手,揉了揉惺忪的醉眼,還一會兒纔看清楚,“啊,王爺啊,這倆兔崽子活膩歪了,想闖宮,老子我能讓他嗎,孃的,老子不發(fā)威,還真當(dāng)老子是病貓了?!?
“哦?!蹦蠈m輝點點頭,“恩師,國舅爺畢竟是國舅爺啊,您這麼攔著不太好吧。”你擋著人家去送死幹嘛呢。壓低了聲音湊到了尉遲明的耳邊,“人家要作死,咱們管那麼多幹嘛,走,找地方咱爺喝兩杯去?!?
尉遲明什麼人,登時就明白了,狡猾的一笑,站起來。
“哎,國舅爺官威太大了,老夫也惹他不起呀。都撤了撤了?!?
柳如豹是個沉不住氣的,在走過尉遲明跟前的時候,比劃著中指咬牙切齒,“老不死的你給老子等著,等我姐當(dāng)上皇后,看我怎麼捏死你?!?
尉遲明但笑不語,等人們走淨(jìng)了,“哈哈哈哈?!崩项^子仰天大笑起來,“來人?!?
“國公爺有何吩咐?”副將趕緊跑過來,插手施禮。
“去傳老子的將令,緊急集合,關(guān)門打狗,抄家滅門,看看那些熊玩意喜歡哪樣。喜歡關(guān)門打狗的,留下來跟著聽王爺指揮,喜歡抄家滅門的跟老子走?!?
“末將領(lǐng)命?!?
噗嗤,南宮輝也笑了,“恩師,難怪皇兄叫你老狐貍,你是不是早就料到這些了,連收拾誰早就算計上了?!?
“哼哼。”尉遲明用油滋滋的大手,拍了拍南宮輝的肩頭,“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兵者鬼道呀,你要是能學(xué)到老夫的一成,江山起碼未來三十年能夠穩(wěn)如泰山,可是,哎,你太像我那個笨女婿了,太實誠?!?
南宮輝望著老頭子遠(yuǎn)去的背影,有點兒咧嘴,暗自嘀咕:恩師,我要是像你一樣,那還能娶上媳婦兒嗎?那人品都得頂風(fēng)臭出去幾十裡,我還年輕誒。您的要求本王真的做不到啊。
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雖然結(jié)果不太如人意,南宮睿精神一鬆懈,方感覺有點兒餓了,讓德福拿了點兒吃的,可是這勺子剛到脣邊,就聽見了外面嗡嗡的動靜。趕緊走到了窗戶邊,只見一羣人,正在外面跪著呢。
“德福,進(jìn)來。”
“陛下,你叫奴才有何吩咐?”
“外面怎麼回事?”
“國舅爺官威甚足,鎮(zhèn)國公跟王爺攔他不住,所以,所以就放進(jìn)莊子來了。”
嘩啦,袍袖一掃,桌子上的湯湯灌灌全都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可惜了司徒星家精雕細(xì)琢的那些好瓷器。
南宮睿氣哼哼的走出了那棟荷花小樓,揹著手瞪著地上跪著的那些人。
“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有爾等這樣的臣子,還萬歲,朕要能活到過年就不易了。他心裡琢磨可是沒這麼說。
“爾等無詔前來覲見,所爲(wèi)何事?”
“陛下?!绷缁⑸锨耙徊?,“陛下,後宮不可一日無主,皇后已經(jīng)仙逝,陛下理應(yīng)另立賢后。”
“陛下,國舅爺所言極是,貴妃娘娘,賢良淑德,……主持後宮多年,頗有母儀天下之風(fēng),適宜立爲(wèi)皇后?!?
“臣附議。”
“臣等附議,肯請陛下,早日立後,以保我大周子孫昌茂,萬代永興?!?
南宮睿氣得說不出話來,反了反了,果然是養(yǎng)虎爲(wèi)患。
“住口?!被实廴滩蛔×?,段斷喝一聲,“皇后健在,何以另立?!?
“陛下,前日,福王。”柳如虎還要多言。
“陛下,福王殘害齊平王一家,還請陛下給我冤死的父王,以及一家老小做主?!?
蓮心突然頭頂狀紙跪倒,直接打斷了柳如虎的話。
南宮睿不禁感嘆,好一個魏雪衣,安排的絲絲入扣,滴水不漏,不過他現(xiàn)在沒有時間管那麼多了。
“福王捏造謠言,假傳皇后暴斃,圖謀不軌,然,念在手足情深的份兒上,本不予追究。
然有齊平王命案,苦主前來狀告,朕不能不管。
福王暫時奪爵停奉,著刑部查查此事,若查明屬實,二罪歸一,絕不姑息?!睈佬叱膳囊恢腹蛑男\(zhòng)人,“爾等,身爲(wèi)朝廷命官,聽信讒言,不分不辨,實乃昏庸之極。
不知替朕分憂,還逼宮推波助瀾。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全部押入刑部議處。鄭親王何在?”
“臣第在?!?
“還不動手。”
第109:孃親你救救爹爹吧
有了吩咐,南宮輝手下這一票人,可是剛纔從鎮(zhèn)國公那裡順來的,都是忠勇護(hù)主之士,早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這回皇帝發(fā)話了,那還不趕緊的。
這票人手腳麻利的連南宮輝都有點兒咂舌,果然是那個老不死的調(diào)教出來的,這殺豬扣這得練了多少天,才練到了這種熟練程度。
忍不住脖子後面直冒涼風(fēng),朝廷裡,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那個老不死的,人家這手下都是下黑手打悶棍的行家,怕怕。
“陛下,臣等不服,臣等不服。”
那些人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紛紛吱哇亂叫起來。開玩笑,性命攸關(guān),不爭取一下咋行,好多人都後悔了,真不該跟著這兩個草包兄弟湊熱鬧。
“陛下,臣不服,您說皇后尚在人間,但不知皇后現(xiàn)在何處?”
柳如豹不怕死的嚷嚷起來,氣得柳如虎直翻白眼,可是他手腳被綁著,嘴裡也讓士兵用他自己的臭襪子給堵上了,乾著急,無計可施。
他也終於才知道鎮(zhèn)國公的厲害了,連手下的人都這麼缺德,綁完就脫鞋子,用自己的襪子嘴一堵,讓你還罵不得別人,自己腳臭不講衛(wèi)生怪誰呢。
事到如今,南宮睿一閉眼,果然是不知道死活的東西,都到了這般時候,還不知道給朕留點兒顏面,還跟朕較勁,他們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慣得,慣得,都是自己慣得,真是悔不當(dāng)初,他還不算是糊塗,想想這些人在自己面前都敢這樣放肆,那他們平常在外面,那得多不是東西。不敢想了,搖了搖頭。猛然睜開眼睛,殺心四起。
“放肆,朕乃九五之尊,難道還誆騙爾等不成。更何況這可是事關(guān)皇后的大事,朕堂堂一國天子,怎會跟你等信口雌黃?!?
“見不到司徒皇后本人,我們就是不服?!?
柳如豹繼續(xù)作死的行爲(wèi),他平常混賬慣了,以爲(wèi)有自己的妹子撐腰,妹子背後還有更大的人物,一個小小的皇帝算個什麼呀,皇位早晚就是俺們哥倆的,越發(fā)的不將南宮睿放到了眼睛裡。
南宮睿怒不可遏?!澳请蘧妥屇惴夥??!睆哪蠈m輝的手裡搶過他的佩劍,“讓你死個明白,魏夫人就是司徒皇后,你現(xiàn)在滿意了吧。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手起劍落,將柳如豹的首級斬落。獻(xiàn)血噴涌,嚇得那些膽小的官員當(dāng)時就暈過去好幾個。拎著滴血的寶劍,“還有哪個不服氣的,朕一併瞭解了他?!?
不管平常仁慈也好,昏庸也罷,他也是有脾氣的人,這次是真的被逼急眼了。不惜手刃佞臣,這可是前所未有的,那些沒有被嚇暈的,突然明悟了。
再仔細(xì)一琢磨,皇帝的話,天吶。魏夫人就是司徒皇后,陰謀啊,陰謀啊,這絕對就是皇帝的陰謀,這就是皇帝爲(wèi)了試探誰忠心不忠心設(shè)的局吧。 該死的柳家兄弟,可是把我們害苦了。
哪個王八蛋說的皇后不得寵,哪個王八蛋說的皇帝不待見她,這兩口子這得布了多大的一個局,將我等一網(wǎng)打盡,太歹毒了。
想喊冤,想明志,想倒戈,想反水,可是也是想想,頂多再流點眼淚,什麼都沒有了,因爲(wèi)嘴巴被堵著呢。
“皇兄,乾的漂亮,這等奸佞之人,冥頑不靈,食君祿,不但不知道報答君恩,還聽信謠言,逼宮造反,實在是可殺而不可留。”
王爺您夠了啊,俺們都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您怎麼還拱火呀,難道非要將俺們滅九族您才甘心不成嗎?
“咳咳咳咳?!蹦蠈m睿感覺胸口憋悶,咳嗽幾聲,感覺不好,趕緊用手帕捂住了嘴,一股腥甜吐到了手帕上,他不敢看趕緊將手帕合上塞進(jìn)袖子裡,無力的揮揮手,示意將這些人押走。
“來人將這些亂黨押去刑部大牢,看管候?qū)?。?
南宮輝這麼一句話,當(dāng)時又昏過去了好幾個,嚇得,好嗎,這王爺更狠,直接就把它們給劃拉亂黨一羣了,哪還有個好。
司徒星正在握著小寶的手,教她寫字,“寶貝,來,豎勾,左邊一點,右邊一點,小寶的小?!?
“哇哈哈哈。”小萌貨開心的直拍桌子,“孃親,那爹爹怎麼寫呢?”
“那個。”司徒星面色一暗,“那個太複雜了,你往後再學(xué)也不遲。”
“不行不行,爹爹馬上就要來了,爹爹看到我寫的字,一定會很高興的哦。我要學(xué),我要學(xué)?!毙∶蓉浌P一鬆,摟著司徒星的脖子蹭啊蹭,“孃親,人家要學(xué)嗎?”
“好吧,今天寫到這裡,我們明天再學(xué)?!?
小寶蹬著腿兒,“人家要學(xué)嗎?人家要學(xué),人家今天還米有學(xué)夠呢。”
“那你自己照著字帖臨摹。”
“嗚嗚嗚?!毙∶蓉涹犻_司徒星的脖子,用手揉著自己的眼睛,“孃親不疼小寶了,心情不美麗,我哭給你看啊。”
“不許胡鬧啊,再胡鬧一會兒姥姥做的好吃的,哼,我都給舅舅送去,一點兒都不給你留?!?
“不要,不要?!毙毞艞壛巳嘌劬?,扒拉著司徒星的頭髮,“孃親,不要,我乖還不行嗎?”
司徒星笑了笑,用食指輕輕的點了點小萌貨的鼻子尖,“這還差不多,走,孃親抱你去吃東西去?!?
“雪兒,雪兒?!眲傋叩綍康拈T口,突然門打開了,猝不及防,被外面撞進(jìn)來的人嚇了一跳,司徒星飄身向後跳開,“王爺,您這是幹什麼?差點兒撞到我們了,您在別人家能不能夠稍微講究一點兒?!?
“爹爹,抱抱?!毙氁豢茨蠈m輝,咧開了小嘴嘴,伸著胳膊要抱抱。
“哎呦,講究個屁呀,小寶乖,爹爹還有事情跟你娘說,你乖乖的,改天送你兩隻小白兔?!币宦犕米?,小寶可樂,一邊兒歪著頭憧憬去了,南宮輝咬咬牙,“我皇兄突然咳血昏倒了,你得管管?!?
“找孫先生啊,他不在莊子裡嗎?”
“孫先生束手無策,我只能將皇兄送到這裡來了,你快去看看吧,皇兄就拜託你了,我還得去找人羅織罪名,收拾那些亂臣賊子,我走了啊?!?
說完,不等司徒星答應(yīng)轉(zhuǎn)身就跑,他又不傻,司徒星不是個狠心腸的人,自己留下來,反而多費口舌,自己要是走了,光是小寶,司徒星就拗不過。
“神馬人品那?!彼就叫峭蠈m輝遠(yuǎn)去的背影感嘆。將小寶放到地上,“小寶乖,去廚房找姥姥玩兒。”
“嗚嗚,孃親?!毙|西不想走,“孃親,那個咳血是神馬癥候啊,很嚴(yán)重咩?孃親你救救爹爹啊?!毙|西生怕司徒星要跑了似的,死死抱著她的腿不鬆手。
“救,救,娘一定救,小寶你鬆手,你再這樣下去,娘動不了,你那爹就真沒救了?!?
小萌貨一聽,趕緊把手送了,可憐兮兮的望著司徒星,“孃親你快去,我乖乖去找姥姥?!?
“好。”司徒星到了外面,正好看見德福,“陛下人呢?”
德福趕緊恭恭敬敬的行禮,“娘娘,陛下自然是送到您的房間裡,您快去看看吧?!?
司徒星差點兒沒趴下,“等等,德福,這啥情況,您剛纔喊我什麼?”
“哎呀,夫人這個不重要啦,救人要緊,萬歲爺,萬歲爺情況真的是不太好哇?!?
“不行,話說不清楚我不管,皇帝的命重要,女人家名節(jié)也很重要,你給我好好說說清楚。”她其實是在要挾德福,你要是不老實交代,還想不想要皇帝的老命了。
“娘娘。”德福跪下了,“您就不要再掩飾了,皇后歸位,天下太平,也沒有那麼多的麻煩了,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什麼跟什麼呀,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德福老淚縱橫,“娘娘,柳氏兄弟前去逼宮另立,萬歲爺力挽狂瀾,言說皇后健在,您就是皇后,況且您本來就是皇后,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
“哼。”司徒星冷哼一聲,“原來如此?!?
老不死的,狠狠的一跺腳,還是把自己給賣了,這就是宿命?這就是脫不開的宿命嗎。不,我司徒星的命,由我自己掌控,誰都別想擺佈我的命運。
邁步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間裡的人都攆出去。
打了個法決,手上多了一朵聖潔的夕顏花,將夕顏花放在了南宮睿的胸口,一股股的黑氣,涌進(jìn)了夕顏花裡面,夕顏花漸漸的被侵染上了黑色。最後化作一股黑煙,正欲消散,司徒星拿出一隻水晶瓶,將那股黑煙收了起來。伸手一揮,紫色的幕布打開,她邁步走了進(jìn)去。
心情頓時舒暢了一些,瞇著眼睛,貪婪的享受著這裡的安靜,看著那些快樂的花花草草,她真是羨慕極了。
走進(jìn)那個透明的穹頂,將水晶瓶放到了那個水晶平臺上,悅耳的高山流水鳴音過後,一個玉盒被平臺送了出來。滿意的將玉盒收好,平臺退去,她憑空畫了一個符號,一個藥箱憑空冒了出來,將玉盒放了進(jìn)去。
穹頂消失,她拎著一隻水晶瓶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隻晶瑩剔透的紅嘴紅爪小鳥落在她的肩頭。
“主人,你在找什麼?參鳥可以幫忙啊?!?
“種子,成熟的種子。”
“您找種子做什麼?”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