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朕這幾日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舊病復(fù)發(fā)了,你那藥水兒可否再給朕一瓶?”
“哦?!?
哦是什么意思,南宮睿要抓狂了,“雪兒,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呀?”
“給呀,只是還請陛下容許我緩緩,我這幾日不太舒服,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怕煉制不出來,或者藥效不充分,達(dá)不到效果。”
翻了一個身,表示自己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
第二天醒過來,南宮睿已經(jīng)不再來,“紫苑,紫苑?!?
“嗯嗯嗯。”紫苑慌慌張張的跑了進(jìn)來,“我荷包里的水晶瓶不見了,你沒拿吧?!?
紫苑嘟了多嘟嘴巴。“切,切切,我是那種人嗎?就那么一點點前科,你還準(zhǔn)備記我一輩子啊。”
司徒星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一瓶解毒劑,效力猛烈,別再人誤食了?!?
“天吶?!弊显泛笈碌囊慌哪X門兒,“還真興許有可能,水靈那丫頭還想興許有可能,得了,我趕緊去問問?!?
“再問問大寶小寶?!?
不一會兒,紫苑就回來了,“沒事,他們都沒拿,你就放心好了?!?
“我放心才怪呢?!彼就叫菑拇采吓榔饋?。
“又怎么了?”紫苑不高興了的歪著頭看著司徒星,“你在那么多事兒,天吶?!蓖蝗荒X子里靈光一閃,“我明白了,你那東西要是丟了麻煩就大了,我,我這去找?!?
整整找了將近一個上午,一無所獲。
司徒星和紫苑水靈幾個,大眼瞪小眼兒的圍坐子地毯上嘆氣,這時候德福來了。
“奴才參見皇后娘娘, 參見小郡主?!?
“哦,德公公你來有事?!?
“萬歲爺讓奴才來看看您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前朝的事情快結(jié)束了,宴會馬上就會開始?!?
司徒星一愣,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煩勞公公了。我我,這就好, 就好,不會誤事?!?
“啊,娘娘,陛下讓老奴陪娘娘一切前往?!?
看上了,司徒星面色不善起來,“你們陛下怎么那么麻煩?”
德福繼續(xù)溫吞吞的回答,“娘娘,不是那個意思。”
“我明白。他不就是嫌棄我什么都不懂嗎?若果是柳夢影,他還會這般的小心翼翼嗎?你走吧,我自有分寸。”
“娘娘,沒有上諭,老奴不敢走。還請娘娘體恤?!?
“隨便吧,公公請坐,來人,給公公上茶,公公,我去更衣,少陪了?!?
“您請。您請?!?
司徒星回了寢宮,不一會讓紫苑苦著臉進(jìn)來了,“雪兒,出事兒了?!?
“怎么?!彼就叫倾?,“到底怎么回事?”
“您的袍服,冠冕都不見了。”
“哦呵呵。”司徒星笑了笑。“看把我給嚇得,不見不見了唄,我當(dāng)多大個事兒?!?
“什么呀?!弊显范逯_,“水靈也不見了,這個死丫頭。這個臭財迷,一定她是給拿走了,你說該咱么辦?”
“嘶——?!彼就叫俏艘豢跊鰵鈨海安荒苓@么說,我覺得可能另有隱情,剛才還好好的,就是跟德福說話的功夫,她就不見了,不一定是她。”
紫苑撇撇嘴,“你就慣著她吧,那丫頭,沒原則,沒譜兒,沒溜兒,沒心眼兒,就你信任她。”
“好啦,好啦,不就是小時候逗你吃過幾個芥末的包子嗎?至于那么記仇嗎?還記得后院那口井嗎?搞不好探寶去了,這都保不齊,調(diào)人,找,快去呀,不能耽擱,但愿別出什么危險。”
攆走了紫苑,司徒星心里的那個不好的念頭就更加勝了,趕緊走到了大寶小寶的房間,兩個孩子正在畫畫呢?!?
“娘親有事嗎?”大寶抬頭問?!澳悴皇侨ヅ愕娛构?jié)嗎?”
“沒事,沒事?!彼就叫菗]揮手,溫柔的笑了笑,“娘親很好,你們乖乖的,娘親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嗯?!毙毷箘艃旱狞c著頭,“娘親去吧,去吧,好好玩兒,我會兒看著哥哥,讓他怪怪的?!?
聽了這充滿稚氣的話語,司徒星會心的笑了,“好好,娘親走了。”走過去,親了親小東西們的額頭,走了。
走到了偏殿,德福還在那里等著呢。“公公,我們走吧。”
德福一愣,“娘娘,您的冠冕袍服。”
司徒星一愣,“丟了。”
“丟,丟了?!钡赂R欢哙?,“可是娘娘,您這一身素縞,似乎跟這喜慶的日子,跟您的身份不相配呀。說不定番邦小臣,還以為您慢待了呢?!?
“那怎么辦?”司徒星攤攤手?!盎蕦m的治安,真是堪憂啊?!?
德福不吭聲了。
還是紫宸殿的偏殿,南宮睿正在休息,一見司徒星一身素縞的打扮,頓時臉就沉了。
“雪兒,你這是,哎?!?
“不妥嗎?”司徒星伸著胳膊轉(zhuǎn)了一圈兒,“挺好的呀,我覺得?!?
這時候有人來啟奏,“啟奏陛下,番邦使臣已經(jīng)就位,請陛下皇后娘娘入席?!?
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南宮睿再要反對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沉著臉,拉著司徒星的手朝宴殿走去。
落座,接受番邦使臣行叩拜之禮,宴席正式開始。
可是司徒星和南宮睿剛剛落座,還沒等叩拜呢,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突兀的冒了出來。這讓大殿里的人們,十分的詫異,紛紛朝聲音發(fā)出來的地方忘了過去。
那是一個穿著火紅鑲金邊袍子的女孩子,頭上是一頂紫貂皮的帽子,帽子中央鑲著一塊血紅色的珊瑚。
白皙的面皮,尖尖的下巴,眼神里透著一股子的野性和高傲。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
司徒星好奇的靠在南宮睿的肩頭,笑嘻嘻的看著那個一團(tuán)火焰般的女愛子。
“雪兒。”南宮睿不動聲色的拉了拉司徒星的手,小聲的叮囑,“待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一切有朕呢,你切不可輕舉妄動?!?
微微的頷首,“放心,我不會找麻煩的?!焙吆?,司徒星心里冷笑,但是誰要是敢惹老娘,就不能怪老娘了。
那個一團(tuán)火焰一般的女人,突然走出了人群,沒有行禮,“塔娜有些不明白,想請教大周朝的皇后陛下,您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域外小國嗎?竟然穿著這么隨便的衣服,來接見你的屬國使臣?!?
塔娜的話,很有蠱惑性,頓時,那些使臣全都躁動起來,紛紛符合著塔娜的話。
“放肆?!辨?zhèn)國公一拍桌子就要發(fā)作,那可是自己的外甥女,誰敢說自己外甥女不好,老頭子敢拼命。
司徒星揮了揮手,示意鎮(zhèn)國公稍安勿躁,司徒星站了起來,“我也想請教塔娜公主,你為何有此一問?!?
“哼?!彼雀甙恋膿P(yáng)了一下小下巴,挑釁的挑了挑眉,“看不慣,看不慣你這天朝上邦的國母,不拿我們當(dāng)自己人,藐視我們。”
司徒星又坐下了,“好,說的好?!鄙熘着值男∈?,啪啪啪的鼓起掌來。
南宮睿的綠兒都綠了,“不是剛商量好的嗎?你怎么?!?
小聲的嘀咕著,然而司徒星充耳不聞,繼續(xù)跟塔娜公主唇槍舌劍,“那公主,算了我不問你了。”司徒星拿起刀子,將桌子上的烤羊腿兒切了一塊兒,有拿起來一壺酒,走到了一個使臣的面前,“兄弟,你說,你是喜歡這種兄弟之間不分彼此,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像一家人一樣其樂融融的感覺,還是喜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面對一個高傲的冷冰冰的坐在上位的皇后?!?
“當(dāng)然是一家人的感覺,親切,自由自在。”
“所以呀,塔娜公主,各位使臣,為什么要分什么天朝上邦藩屬小國呢?為什們還要分大周、車池、沙拓。
為什么我們不能是一家人,為什么我們兄不能是弟姐妹,像塔娜公主所說,是不是太生分了。
互通有無不好嗎?各個國家親如一家,相親相助不好嗎?
本宮是當(dāng)眾人,當(dāng)眾位的國家是一家人的,一家人見面喝個酒,吃個肉,還需要華服金冠嗎?你還有一家人的感覺嗎?
同意本宮的話的,請滿飲此杯,本宮敬眾位兄弟,本宮先干為敬。”
司徒星將酒杯里的酒喝完,然后將酒杯一摔,“愿大周與所有兄弟姐們之間,永無嫌隙,永保和平?!?
“永無嫌隙,永保和平……?!?
嘩,整個大殿沸騰了。
司徒星趕緊回了主位,悄悄的捅了捅有點兒呆愣的南宮睿,“陛下,陛下?!?
“嗯?”
“發(fā)什么愣啊陛下,上次我跟你說的都忘了,趁熱打鐵呀?!?
“哦,啊,啊?!蹦蠈m睿站起來,喧囂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皇后說的好呀,各國與天朝本就是一家,何必分彼此呢。
這不僅是皇后的意思,也是朕的意思,也是所有天朝臣民的意思。
請爾等,務(wù)必將朕的意思,準(zhǔn)確的傳達(dá)給爾等的國主和臣民。
為了加強(qiáng)各個兄弟之間的交流,朕準(zhǔn)備成立番學(xué)院,歡迎各國的青年才俊來大周學(xué)習(xí)交流?!?
“大周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皇后陛下千歲千千歲。”
“臣等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