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一咧嘴,不會挨揍吧,嚇得攏了攏衣衫,趴的更低了,希望降低存在感,兩位爺不要遷怒于自己才好。
“沿途發現了大量的打斗的痕跡,場面十分的慘烈?!?
“什么?你說什么?”南宮輝瞬間從那個紈绔敗家子的形態,切換成了鐵血殺神的樣子,一把撈住了小太監的脖領子,“你再說一遍。”
小太監喘不過氣來,直翻白眼。
德福趕緊過去,抱住了南宮輝的胳膊,“王爺息怒,息怒,他都快憋死了,您高抬一下貴手,讓他喘勻了才好回話呀,我的好王爺?!?
小太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回回王爺,沿途打斗之處一片焦土,死傷者男女莫辯,來報信的龍武衛將軍都說,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戰場。”
“啊——?!蹦蠈m輝瞬間血灌瞳仁,將小太監扔了出去,轉身大踏步往外走。
“輝第,你冷靜一下?!?
“冷靜不了?!蹦蠈m輝扭頭,沖著他家老哥咆哮著:“都是你,讓她在京城呆不下去,才會遭此橫禍,人家三番五次的救你,若是就此沒了,你可安心否。
我的小雪要是有個好歹,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哼?!?
玉清宮,清韻垂手侍立在柳夢影的身邊,“娘娘真的要這么做嗎?萬一?!?
“這是上面的意思,移花接木。
上面懷疑有人已經了解了我們的一些意圖,都是你作死,自作主張,那魏雪衣可非善類,計劃必須加快了?!?
“奴婢該死,原以為神不知道鬼不覺的把她弄傻?!?
“你傻才對,上面讓我處決你,我拼死護住了,就是看在你對我忠心耿耿的份兒上,我能護你一時,可是卻護不了你一世,好自為之吧?!?
“奴婢誓死效忠主子,今生今世,永不背叛?!?
“好了,不想聽這些客套話,快起來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一個黑影從角落里飄了出來,“主人,這個女人無腦蠢笨的緊,為何不除去,早晚會壞事的。”
“總是需要幾個替罪羊的,做事一定要留后手,懂嗎?!?
“怕什么,只要大勢已成,天下還不都是我們的。”
“你又不懂了,越是緊要關頭,就越是要謹慎……”
正在往御書房趕路的清韻,突然感覺一陣的背脊發寒,這是怎么回事兒,自己怎么突然聽到了貴妃娘娘的跟人的密談。自己那么效忠,難道自己真的就是一枚旗子而已嘛,難道娘娘對自己那么好,就是為了讓自己當替罪羊。不可能,一定不是這樣的,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南宮睿心煩不已,那個倔強討嫌的女人,真的就這么死了?不能吧,那兩個肉呼呼的小包子,就這么再也看不見了,不會吧。這京城究竟是怎么了,周圍治安如此之差,如坐針氈那,當即召集一票朝臣訓斥。
就在罵的一票超堂大佬灰溜溜滿頭包的時候,清韻到了御書房外。
“福公公好,清韻有禮了。”清韻捏著裙裾,裊裊下拜。
德福笑意盈盈上前,心里卻是犯嘀咕,這個丫頭今天是怎么了,仗著貴妃娘娘的勢,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今天怎么如此的懂禮數兒了,還需小心應付才是。
“哎呀,這不是清姑姑嗎,哪陣香風把您給吹來啦?”
“福公公見笑了,這個姑姑的稱呼,清韻可是不敢當呢
公公,娘娘已經蘇醒,無甚大礙,還要煩勞通稟一聲,請萬歲爺莫要掛懷了,清韻這廂謝過了?!?
以退為進,萬年的老狐貍了,德福哪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清姑姑嚴重了,伺候好主子們,是做奴才的本分,何來煩勞二字?!?
“如此說來有勞公公,奴婢告辭?!?
德福心里一陣的犯嘀咕,好生的奇怪,這丫頭今天是怎么了?不驕不躁,不卑不亢,有禮有節,進退得度,完全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這才一夜的功夫就突然就轉性了,怎么可能啊。百思不得其解。
待皇帝老兒氣兒消了,那些朝臣灰溜溜的走后,他才敢進去傳話。
“啟奏陛下,剛才玉清宮的清韻來過了,說貴妃娘娘已然痊愈?!?
“噢。”南宮睿心里一驚,一股歉意涌上心頭,對呀,自己不是去找魏雪衣算賬嗎,怎么折騰來折騰去倒把這茬兒給忘了。心里暗自疑惑起來,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自從遇上魏雪衣一切的事情都不對了。
腦海里時時刻刻都是那個死女人的各種作死表現,不成想,竟然冷落了美人,罪過罪過。
“好,你替朕準備一份禮物,朕這就去看看。”
“喳?!?
風風火火的趕到了玉清宮的外面,阿嚏,突然感覺渾身的惡寒,眉頭緊鎖,這又是怎么回事兒,最近似乎一來這里就感覺十分的不舒爽,哪里不對了么?思索間,頭疼欲裂起來,痛苦難當。
“來人,停下,跺了跺轎底。”
“陛下,您有何吩咐。”德福趕緊上前問話。
“朕突然感覺不太舒服,怕是染了風寒,貴妃娘娘一向身子單薄,朕怕將病氣度給她,朕就不去了,你且將禮物送過去吧,回宮,宣太醫?!?
“娘娘,陛下真的來了?!?
“是吧,甚好,甚好?!?
“回稟娘娘,萬歲爺又走了,只是差人送來一個錦盒,說是偶感風寒,怕將病氣度給娘娘?!?
“什么?怎么會這樣?”柳夢影差點兒一個趔趄摔倒。
自己的魅力不在了嗎?這就失寵了嗎?究竟是哪里不對了,不是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嗎?怎么就突然就失去控制了呢,這不可能,不應該。
她愁眉緊鎖的背著手來回在地上溜達,一眾宮女內侍突然感覺渾身的不自在。他們也是有所察覺的,這玉清宮真是宮如其名,真的是太清冷了,跟別的地方,溫度就是不一樣,但是誰都不敢明言。
“來人擺駕福寧宮,陛下突染疾患,做妻子的,焉有不去侍奉之理。”
回了寢宮,南宮睿感覺稍稍的不那么難受了,德福將水晶瓶遞了過來,“陛下,王爺有交代,您該用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