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高低要自己做主,誰攔著都不行。”
看著幾個人被自己嚇得目瞪口呆的樣子,司徒星心里這個美呀,讓你們使壞,讓你們組隊欺負我,哼,老的小的,都賊不是東西的,傻了吧,活該。
她溜溜達達的心情大好的出了房間,當接觸到庭院里那冷風的時候,司徒星就后悔了,一激動了忘了多穿件衣服了,外面可真冷啊,凍得慌。
“雪兒,你怎么在這里呢,哎呦,穿的這么少。”秦紅菱正好從外面回來,見司徒星在那里傻站著吹風,趕緊把自己的斗篷解了下來,“傻孩子,這是要做什么呀,身子可是自己個兒的,恨歸恨,可不能這么折騰。”
雖然知道師娘會錯意了,但是司徒星沒有解釋,“娘親,你做什么去了?一早都沒看見你。”
“進城了呀,你不是喜歡吃娘親做的糯米雞嗎?這里材料不齊全,再說你現在身子不比往常,我可不敢給你吃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鼻子一酸,差點兒沒哭出來,親娘也就這樣了吧。
“娘,多冷啊,讓別人去就好了嗎,你看你,我哪有那么嬌貴。”
“傻孩子,趕緊屋里暖和著,快別在這里吹冷風了。”秦紅菱將司徒星拉進了內堂,并且讓人生了火盆來,“閨女,我剛才在進莊子的時候,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讓你親啟。”
“信?”司徒星斜倚在榻上,沒接,將信將疑起來,“有落款兒嗎?或者送信的人有什么話交代?”
“沒有,送信的人匆匆忙忙的就走了,除了叮囑讓信交給你,什么都沒說,要不為娘給你念念?”
司徒星有個很不好的念頭,翻著眼皮看了看天,“娘。您還是帶上鹿皮手套吧,我擔心這信有問題。”
“呵呵呵呵。”秦紅菱頓時笑著跌進了椅子上,“你娘我號稱鶴頂朱紅,天底下還有比我更毒的人嗎?哼哼,你放心好了。”秦紅菱笑著,打開了信封,“落款是個叫福王的人,想請你吃飯,今日申時,京城翠湖居。
還說對你十分的仰慕。”
“嗯。”
司徒星嗯了一聲。開始琢磨起福王請自己的用意。秦紅菱不高興了。她怕司徒星吃虧。
嘩啦啦揚著手中的信紙。苦口婆心,“雪兒,你的人品呢,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娘不會懷疑你。
但是,你看人的眼光也太差了,怎么盡認識一些這樣亂七八糟的人呢?”
怎么就亂七八糟了,剛剛走到門口的南宮睿不高興了,俺們怎么了,怎么就亂七八糟了,俺們覺得挺驕傲自大的呢。
“咳咳。”咳嗽兩聲走了進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伯母好。”
“母親。這事兒真的不賴我,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福王,誰知道這位王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娘親你不是說做糯米雞嗎,咦嘻嘻,我有點兒等不及了。快去,快去。
哦,對了,鄭王爺想喝蟲草老鴨湯,您也順便幫個忙吧。”
“好,不過你好好在屋子里待著吧,可千萬別出去吹冷風了,知道嗎?”見司徒星點了頭,秦紅菱才走了出去。
南宮睿見屋子里沒人了,趕緊湊到了司徒星的旁邊,伸出咸豬手攬住司徒星的腰身,“雪兒,你們家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怎么都這個態(tài)度,朕已經夠好脾氣了吧。”
“俺們出身卑微,江湖人嗎?越是出名的江湖人,誰手上沒點兒什么事兒,自然不愿意跟朝廷打交道。
至于皇室,那就更加的是禁忌了。
江湖人自由散漫慣了,不喜歡被規(guī)矩套路束縛。
江湖人多以俠義自居,然而那些混賬官兒,混賬政令,那些不都是出自皇帝的大手筆,看不上你應該的。就這么簡單,不樂意您就換個地方唄。”
“倒也是這么個道理,這個不對呀。”南宮睿嘆了口氣,“你怎么你爹好像對輝第很欣賞的樣子,還相邀去打獵了,朕哪一點兒比輝第差了?”
司徒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王爺比您真誠唄,您與人交往。
算了,不說了,桌子上有封信,是福王差人送來的。”
“這個不打緊。”南宮睿躺到了司徒星的身邊,拉著那白嫩的小手,“你說嫁給那養(yǎng)馬的叫什么來著,是氣話對吧?雪兒,朕這次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
“我睡著了。”
“你,別這樣好嗎?忒傷朕多心了,朕從來沒對任何一個女人這么低三下四過,就算是母后和柳兒都沒有,你還要折磨朕到什么時候?”
他感覺自己皇帝的驕傲都快被磨平了,面對身邊這個迷一樣女人,除了挫敗感就是挫敗感。
“我有那么壞嗎?”
“你有,你太有了,朕第一次嘗到被女人氣的睡不著覺滋味。
朕第一次嘗到,被女人拒絕有多揪心。
朕第一次感覺到,失去一個女人的恐懼。你都不能想象朕現在什么心里。”
“哦,但是,我知道被男人拋棄什么滋味,看看司徒皇后的下場,陛下,我上有高堂下有兒女,您還是饒了我吧。
車二雖然不好看,也窮的夠嗆,也不怎么會說話,但是他踏實呀,心地善良。
不說這些了,福王約我下午申時翠湖居見面,陛下可愿意一同前往?”
不能說了,對方可是皇帝誒,一個刺激大發(fā)了,一怒之下差人把車二砍了都有可能,她就是一時氣憤找個擋箭牌而已,可不想害了人家老實人。
“朕可不去,朕看著他就心煩,要不是當年答應父皇不取他性命,哼哼。”
雖然南宮睿沒說,但是司徒星也明白,這里面準沒有好情節(jié)。
“我可以代勞幫陛下出氣,但是希望陛下答應我一個條件?”
“啊。”南宮睿驚的坐了起來,二目放光,死死的盯著司徒星,“此話當真?”
“殺個人而已嘛,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況且還是要陷害我的人。我不會下不去手,不過我的條件可是有點兒難度。”
“你說吧,只要不是要朕的江山,什么都可以談。”
司徒星下了床榻,給自己倒了杯水,既然魚上鉤了,那就得讓對方著急一下才好,不然不能給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她翹著蘭花指,優(yōu)雅的移動著茶碗的蓋子,刮著茶葉沫子,一副悠閑的樣子,可卻把皇帝老兒給急死了。
“雪兒,有話單說無妨,就憑你我這關系。”
“奴家與陛下并不相熟,再說,這事兒也與我無關,陛下還是三思一下為好,茶不錯,您不要不要嘗嘗?”
皇帝老兒現在哪兒還有心思喝茶呀,要是能夠不讓自己擔風險,還能除掉眼中釘,這可是大事兒,頂頂要緊的大事兒。
“你說吧,不管你說出什么來,朕都恕你無罪,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讓我說,我就好好跟你說呀。
“啊,陛下,我得去赴約了,遲到了不好,你們皇親國戚都脾氣大。”
她說是要往外走,卻撿了個椅子坐下了。
“哎呀,那個畜生有什么好見的,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哪兒都別想去。”
“既然如此。”司徒星低頭抿了一口香茶,“要不,您能答應不治那個人的罪嗎?”
“那是自然你說吧,朕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當,司徒星將茶杯扔到桌子上,“陛下可還記得齊平王?”
“什么?”
“齊——平——王。”司徒星又重復了一遍,從皇帝的是神色,她已經猜出七八分的結果。
“皇叔,好吧,皇叔還有后人?”
司徒星趴在桌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有”,見皇帝眼睛里有一絲的精光,“是有,但是陛下準備怎么處置她呢?”
“處置,什么處置?朕高興還老不及呢。”
“齊平王的罪過可是先皇欽定的調戲貴妃,意圖謀反。”
“哼。”南宮睿擰著眉站了起來,背著手來回的跺了兩步,“你懂什么,打死朕都不信皇叔是那種人,而且當時的人證是玉仙公主和福王,他們母子能干出什么好事兒了。
而且當年我和群臣已經求的父皇開恩了,不料想,父皇怎么會出爾反爾再下旨逼齊平王自盡,又怎么那么巧,王府就著火了,一百八十三口,一個都沒跑的出來。
你快說,皇妹在哪里?朕現在就想見見。”
“其實陛下已經見過了。”
“見過?誰。”
“陛下當真不會置他的罪嗎?”
“當然,當然,你說的究竟是哪一個,真是急死人了。”
“紫苑,紫苑就是當年的嫻雅郡主。”
“什么?不可能,大膽的魏雪衣,你竟然敢找人假冒皇親,你可知罪?”
南宮睿暴跳如雷起來,這個魏雪衣究竟什么人,竟然知道這么多陳年皇家秘辛,頓時殺心四起,若是不能夠為自己所用,那就絕對不能留了。
“哼哼,陛下要是想殺我,可以,但是罪過我卻是不認的。
紫苑當時不在王府,而是臨時去了普濟寺上香,刺客追了過去,以為是殺死了,那方丈就要埋,我父親正好到廟里訪友,后來將紫苑帶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