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廳內(nèi)一片燈火。
陳令方正與范良極一番廝殺,只見棋子聲不斷,旁邊韓柏和柔柔正在觀看。
李若水這時來到旁邊,只見柔柔正看得聚精會神,看來深諳此道,而韓柏則有點厭倦。
看到李若水,韓柏精神一振,說道:“李兄來了。”
李若水笑道:“呵呵,韓兄看來很難受,何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韓柏大喜道:“李兄此意正和我心。”
李若水笑了笑沒回話。
韓柏樂滋滋地出去了。
李若水心想: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嘿嘿,范老頭,今夜要不敲出一塊肉來,少爺?shù)囊皇烙⒚M不毀了。
這時,柔柔轉(zhuǎn)過身要說話,李若水作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棋盤,便不作聲了。
好久,李若水已經(jīng)添了四杯茶,這場大戰(zhàn)才結(jié)束。沒想到老陳別的不行,棋藝之道還不錯,范老頭并沒有占得什么便宜。
手談結(jié)束,陳令方看李若水似乎找范良極有事,便告饒了一聲,回房去了,柔柔也走了。
只剩下李若水和范良極二人,范良極看李若水不說話,心里便一陣發(fā)毛,這小子一幅宰人模樣,看來是有備而來。
范良極吸了一口煙,不情愿道:“李兄有事?”
李若水笑道:“聽說范兄身價不薄,李某想向范兄借兩花花。”
范良極立刻警覺起來,說道:“李兄說笑了,范某這幾個小錢怎會入得李兄法眼。”
李若水看范良極一幅一毛不拔的模樣,暗樂不止道:“嗯,范兄好計謀,霞夫人真不錯,不知韓兄是否已經(jīng)展開攻勢了嗎?”
范良極驚道:“你怎么知道?難道是韓小子告訴你的?不會,這小子還沒這么蠢。”
李若水笑道:“范兄意下如何,李某還要找老陳一談。”
范良極一臉頹廢道:“李兄要多少?”
李若水笑道:“看來范兄家底很厚嘛,聽說范兄有二十個秘密藏寶點,李某就不多要,一個足矣。”
范良極一蹦道:“李小子,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李若水笑道:“以你‘偷王’的名頭,若李某開口太小,豈不是瞧不起范兄了。呵呵,再說,老范你也不吃虧,等詩兒在京城開了酒鋪,就讓你認詩兒為義妹,這酒錢就免了。要知道我家詩兒釀的‘清溪流泉’絕對是天下第一美酒,現(xiàn)在看來到便宜你了。”
范良極看著李若水一幅你賺了的表情,有種踩兩腳的沖動,不過打量了一下,還是算了,真干起來恐怕占不了光,心疼道:“老子就破財了,給你一個藏寶點,不過你得幫我促成這件事才行。”
李若水一看目的達到了,便道:“好,李某一定鼎立支持范兄的行動。”
范良極一臉郁悶的表情,不想看李若水這張可惡的臉,便起身走了。
李若水笑道:“范兄走好,李兄多謝范兄慷慨。”
范良極一聽,心中一疼,他娘的,栽了。
李若水笑了笑,看來范老頭心疼得不輕。
這時,浪翻云回來了。
看向李若水笑道:“范兄對李兄的怨氣可不輕,看來李兄作了一件大事。”
李若水笑道:“浪兄過獎了,李某只是為詩兒賺了點開酒鋪的本錢,到時酒鋪開張,浪兄一定要來,不能辜負了范兄一番心意。”
浪翻云哈哈大笑道:“范兄出來吧。”
范良極一臉尷尬樣,訕訕一笑道:“浪兄回來了。”而不去看李若水,看來怨氣未消。
李若水只是笑了笑,不再刺激這賊頭。
浪翻云道:“形勢不太妙,李兄,我們該出發(fā)了。”
這時,眾人都進來了。
李若水笑道:“聽說雙修府有一種叫香衾的稀有名花,我一定摘回來給詩兒插在鬢角上。”
左詩喜道:“你最少要摘三朵回來,讓我可以送給柔柔和霞夫人。”
李若水道:“夫人有命,若水一定做到。”
“哈哈!”眾人大樂。
這時,浪翻云伸手拍拍范良極老削的肩膀道:“希望你勿忘曾保證過的應(yīng)付方法,對不起,我和李兄失陪了。”
鄱陽湖畔。
古渡口。
渡口泊滿了大大小小不下五六十艘漁舟,但那烏燈混寂的樣子,船上人都應(yīng)酣睡入眠。
清風(fēng)拂來。
一點燈火,在湖面迅速移動著。
只見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立于岸邊,似乎在等船。
隨后,只見這女子一提起,猶如一只美麗的小鳥一般,沖天而起,掠過水面,落在小舟上。
李若水看著這貌美如花的女子一愣,暗想:慈航靜齋果然不同凡響,就憑這一幅表象,便可贏得滿堂彩。
此時,鄱陽湖上靜悄悄,好一幅寫意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