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冷命人調(diào)查姚撒行蹤的時候姚撒已經(jīng)站在獵非的別墅門外了,依舊是毫不客氣地踹門,此時獵非剛跟陸影云雨了一番,正在臥室里洗澡,而陸影則仰面躺在寶藍(lán)色的大床上輕輕喘著氣,大腦一片空白,顯然還停留在剛剛激烈的情愛世界中,
平坦的胸膛輕輕起伏著,陸影雙頰緋紅,就像最誘人的水蜜桃般惹人憐愛,幽黑的大眼睛失神地睜著,就連雪白柔軟的被子也遮不住那一身被男人狠狠疼愛的痕跡,
整整過去了十分鐘,陸影才聽到外面?zhèn)鱽淼木揄懀袷怯腥嗽邗唛T、砸門,陸影坐起身,身后傳來火辣的疼痛感,前段時間獵非因為他的傷還沒好一直隱忍著,這幾天好好發(fā)泄了個夠本,所以這幾天陸影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陸影看了看關(guān)上的浴室玻璃門,低頭挪動著自己的雙腿,輪椅就在距離大床一米處,并不遠(yuǎn),陸影以為可以不依靠獵非的幫助自己坐到輪椅上出去開門,孰料因為雙腳完全沒有知覺而且渾身酥軟無力,陸影一頭栽下了大床,盡管地上鋪著軟綿綿的澳洲地毯,但在巨大的沖力作用下陸影依舊疼得輕呼了一聲,
獵非警覺性很高,聽到臥室傳來聲響,立馬關(guān)了冷水拉開了玻璃門,
雙眼掃到原本該乖乖躺在床上的小男人赤.身裸.體皺著眉摔在了地毯上,獵非眼神一黯,不悅地走過去將人抱起,“不是說我不在的時候不要亂動嗎,”獵非將人放在床上檢查人有沒有摔壞,語氣也不太好,
看著獵非擔(dān)憂、責(zé)備的目光,陸影低下了頭,“是我沒用……”
“傻瓜,空難又不是你的錯,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只是暫時如此而已,你想拿什么告訴我,想去哪里也告訴我,再摔地上我真的會生氣的,”獵非無奈地捏了捏陸影的鼻子,
陸影將腦袋靠在獵非的肩膀上,甕聲甕氣地道:“不要生氣,對不起,獵非,我只有你了,我不疼,你別生氣……”
“好了,我沒有生氣,說吧,是想拿什么嗎,” 獵非盡量溫和地問道,自從陸影出院后,獵非幾乎對他寸步不離,即使戰(zhàn)凜有吩咐,他也會盡量等到陸影入睡后才出去盡快將事情辦好,
失去行走能力的陸影變得格外敏感與脆弱,一面很想堅強地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一面又脆弱地經(jīng)常抱緊獵非害怕這樣沒用的自己會被拋棄,面對這樣的陸影獵非的心情更是焦躁,戰(zhàn)凜請來的那些國際專家已經(jīng)對陸影失去知覺的雙腳徹底檢查過了,現(xiàn)在還在討論著治療的方案,時間也許會相當(dāng)漫長,這種等待對于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但卻別無他法,獵非伸手撫摸著陸影的雙腳,無聲地安慰著他的小男人,
“外面好像有人在砸門,剛剛好大聲響,我是想出去看看,”陸影一說起,門外果真又響起了粗暴的踹門聲,
獵非擰著眉,“哪個瘋子敢這么踹門,我出去看看,輪椅在這里,你穿了衣服再出來,” 獵非將輪椅推至床邊,陸影接過自己的衣服,乖巧地點頭,
獵非將門打開便看到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姚撒黑著一張臉,“怎么這么久都不開門,”
“你怎么到我這兒來了,”獵非挑眉,
姚撒將人推開,“我不爽,來你這兒坐坐,”
“被炎少和凜爺趕出來了,”獵非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姚撒火起,一拳便砸向獵非的臉,獵非勉強將人制住,“進來吧,”
“有客人,”已經(jīng)穿好衣服的陸影轉(zhuǎn)動著輪椅從臥室出來,姚撒看到陸影眼睛一亮,色.瞇瞇地吹了一個口哨,“喲,小寶貝,脖子上的吻痕沒遮住喔,”
“是你……”陸影有些尷尬地低著頭,纖細(xì)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輪椅上的把手,當(dāng)年戰(zhàn)凜生日那天在天牢的那一幕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陸影不怪當(dāng)時的獵非袖手旁觀,那時候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會愛上對方,真正令他難受的是自己最愛的男人曾經(jīng)親眼見過他被別的男人玩弄……
獵非從沒提起過那件事,所以陸影也慢慢釋懷了,只是在見到姚撒的時候,表情還是很不自然,獵非看著陸影不知所措的模樣,心中一痛,早知道門外的“瘋子”是姚撒,他就應(yīng)該鎖上臥室門不讓陸影出來的,
“小寶貝,你怎么坐著輪椅,啊,該不會是那次空難造成的吧……”姚撒的注意力已經(jīng)被陸影吸引過去了,沒注意到獵非的手機響了,
“是,他在我這里,是的……”獵非對電話那頭的男人道,
陸影偷偷看了看獵非,見獵非臉黑了一片,也不敢跟姚撒亂說話,胡亂地點了點頭,
“嘿,小寶貝,那個死面癱一點兒都不好玩,不如你跟回我吧,我會好好對你的……”姚撒彎著腰對坐在輪椅上的陸影道,陸影心有余悸地?fù)u頭,獵非冷哼一聲起身去開門,
外面的男人攜著一股冷氣進門,剛好聽見姚撒說的話,一張冷臉化成了冰,二話不說將人連拖帶拽地帶走了,獵非關(guān)門前還能聽見姚撒氣急敗壞的怒吼聲:“放手,死面癱,放手,有種跟老子打一場,放手……”
“別鬧,回去我給你解釋,”炎冷青筋暴起地低吼道,
奈何姚撒根本不吃這套,你敢吼他他吼得你更厲害,“滾開,老子不聽你的解釋,唔唔,干什么...滾,”
車?yán)锊粩鄠鱽砟橙吮┰甑穆曇簦桌鋵④囨i好,一踩油門車子飛出老遠(yuǎn),
跟姚撒用語言有時候是無法溝通的,所以炎冷將人提回別墅后先是扔床上操.得人老實了才在他耳邊慢慢解釋,雖然明白炎冷的確沒有做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姚撒還是憋著一口氣,又想起了另一件正事,扯著像是要著火般的嗓子問道:“你大爺?shù)氖裁磿r候讓我上你,”
炎冷低頭吻了吻那雙碧綠如湖水的雙眸,涼涼地道:“我不是說了嗎,什么時候你打贏我了我就讓你上,”
“你丫的,你一點兒都不讓著我我怎么能贏,”姚撒泄氣了,反正這一輩子好像都被這個人吃死了,抬起手一把扣住趴在自己上方的死面癱的下巴,姚撒義正言辭地道:“死面癱你聽好了,這輩子你敢負(fù)我我就跟你沒完,”
炎冷冰冷的雙眸中顯露出喜悅,自己好像等待了很久,但是還好,終于還是得到他最想要的那個人、那顆心了,
大掌覆上姚撒左邊的胸膛,感受著那顆心臟有活力地跳動著,炎冷吻上姚撒的唇,四片唇瓣糾纏著演奏出一段悅耳的愛情旋律……
而另一邊,獵非跟陸影吃完飯后按照慣例出去散步,長期憋在家里怕憋壞了不能去上班的陸影,所以他們便養(yǎng)成了每天吃完飯后出去散步兩個小時的習(xí)慣,
獵非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陸影走在梧桐樹下的林蔭小道上,這樣的組合格外引人注目,有些不懂事的小孩子站在樹邊指指點點地說著悄悄話,讓陸影有些難過,獵非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沒事的,”
“獵非,新的治療方案還沒有搞定嗎,我想走路,我不想這么麻煩你,我現(xiàn)在哪怕想自己上個洗手間都做不到,”時間一天一天地流逝,陸影從開始滿懷著希望漸漸變得有些害怕未來,一天兩天如此,一月兩月如此,那一年兩年呢,一輩子呢,
“獵非,你老實告訴我吧,我會一輩子都這樣嗎,之前的方案都失敗了,也許只是你安慰我的吧,根本就不可能會好是不是,,”陸影的聲音有些黯然,他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如果真的一輩子都這樣,你就要離開我嗎,”獵非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怒氣,
陸影沒有回答,但他確實又產(chǎn)生了那種念頭,尤其是每當(dāng)在街上看著大家都能正常地行走、看著那些普通的情侶都能并肩走在一起的時候,這種念頭更為強烈,他就連基本的站起來都做不到,又怎么能配得上獵非呢,
“陸影,你要相信我好嗎,其實我們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但是以目前的醫(yī)學(xué)知識還無法保證手術(shù)能夠成功,我不想你冒險,所以再給我們一點兒時間好嗎,我保證,最多一年,你的手術(shù),我會親自為你做,哪怕一丁點兒的風(fēng)險我都不想讓你承擔(dān),你明白嗎,”獵非撐著陸影的肩膀,無比認(rèn)真地道,
陸影搖頭,“沒關(guān)系的,只要有成功的可能,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幾率可以成功,為了你,我愿意嘗試……”
“一年,就一年,好嗎,我不能讓你冒任何風(fēng)險,陸影,”獵非抱著陸影的腦袋靠在自己堅硬的胸膛上,良久,陸影點頭,“好吧,”
兩人剛回到家獵非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到是英薇那邊的醫(yī)院的電話,獵非眉頭一緊,將陸影推回臥室后自己進了書房,接通了電話,“什么事,”
“英小姐已經(jīng)痛了幾個小時了,看樣子是快要生了,可是她堅持要現(xiàn)在見到凜爺,獵哥,該怎么辦,”留在英薇身邊的醫(yī)療團隊都是獵非親自去挑選出來的人才,都是為戰(zhàn)凜衷心辦事的下屬,沒有必要事情的時候他們一般分散在國內(nèi)外的各大醫(yī)院里,有需要他們的時候才會召集他們過來,
“你們先想辦法穩(wěn)住他,我馬上給凜爺打電話,”獵非皺著眉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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