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明白七幫主的意思……”
陳數笑道,“這本來就是一個死亡陷阱,咱們還要安排這麼多幹將在附近,目的不是爲了把刑天門聯盟的暗殺隊全部滅掉,而是爲了保全朱自興的命。”
洪琪不否認,道:“我早就說過,朱自興的下場不是死,那對他來說太便宜了些。我要折磨他到真正生理上要死的時候。”
“沒想到啊,我那麼多手下的性命,還比不上朱自興一人。”
孔彰半開玩笑、半嚴肅地說道。
洪琪也很凝重地說道:“孔門主,對不住了!雖說幫派分子做這些事天經地義,但是,畢竟,真的對不起咱們的良心。”
孔彰點點頭,說道:“這個我明白。唉,他們完全不知這次是去送死的。我很佩服他們的敬業精神,明知那裡今兒個會是戰場,還是去做……自己的工作。雖說不知這場陷殺弄下來,能活著的有幾人,但是我已經抽調了該有的資金,來作爲他們的撫卹金。”
“每個人做一行,都應該專一行、敬一行,這是作爲一個江湖中人最基本的覺悟,像那些三心二意,或縮頭縮尾的人,永遠成不了大事。”
江半仙還在側面開導洪琪。
實際上,洪琪只是有點愧疚而已,沒有最初那種因爲自己有那樣的念頭,而害怕自己的感覺了。
“不過,這次咱們不能讓孔門主你太吃虧,事後我們也會分擔一點你的損失。”
“因爲你爲了擴大效果,竟然把你門下那家戲院裡的一男一女兩張王牌,都調了過去。”
“若是他們不能倖免於難,那麼,你先前花在他們身上所有的心血、資金,可是全廢了。”
陳數換了個話題。
孔彰頓時苦笑道:“沒有法子啊,七幫主說的嘛,能鬧多大就多大嘛,他們兩個若是出了事,那事件真的大了。”
這件事洪琪完全沒有聽聞,現在聽見大吃一驚,很驚奇地說道:“孔門主,難道你把梨落院的……”
孔門主聳聳肩,點點頭。
“不會吧,我和阿鬼可都把他們當偶像的啊!”洪琪痛心叫道。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聳立在四方城最高點的漆金鐘樓,已經敲響了。
那麼短短的一下,代表未時已過半的鐘聲,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未時過半,阡梓城數個街道,幾乎同時暴發出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成千上萬的人,由四面八方衝出,匯聚在了一起。
與躍十街和樂富街拾柴幫聯盟主攻不同,在吉吉街,拾柴幫聯盟主守。
面對著刑天門聯盟的猛攻,也就是第一次接觸,便把用於攻擊的三千人全部投入,拾柴幫聯盟並不慌亂。
因爲此前,各組大老早就給手下們精神教育了一番。
早早就說明,今兒個,刑天門聯盟會不惜一切殺過來,大夥兒有點心理準備就行了。
當然,憑藉著天時地利的關係,佔據各個要點,加上無數個陷阱的拾柴幫聯盟,只是用了一半的防守人數,大概一千五百人左右,就讓刑天門聯盟的各個攻擊小隊,一時間佔不到什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