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好不容易才睡醒睜開眼睛,但感覺自己腦袋像是被人給開瓢了,涼颼颼的透著風(fēng),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腦袋上的繃帶都沒有了,但有人在動自己的頭皮,還有冰涼的感覺。
老吳就有些驚慌的喊著:“怎么回事?老二!老四!誰把我開瓢了!”
可頭頂卻傳來一個瞎郎中的聲音:“我說你瞎嚷嚷什么?哎!老吳別亂動了!正給你洗傷口呢!讓你去找吳半仙,怎么去找那街邊破郎中了?你瞧這讓他包的,傷口都快臭了,老實點啊別亂動馬上就完事!”
這時候小七湊過來,瞅著老吳說:“你醒了大哥。”
老吳趕緊抬手抓住他,問小七說:“七兒,這姜瞎子在我頭上搗鼓什么東西呢?我怎么感覺不對勁。”
“有啥不對勁的?好家伙我這早上起來就聞到一股臭味,還以為誰他娘好幾天沒洗腳的味,結(jié)果你猜哪出味?那味是他娘從你那頭頂?shù)目噹Ю锩鎮(zhèn)鞒鰜淼模眉一锒汲袅耍]轍只好去找江湖郎中來了!”胡大膀坐在一邊,也不知道啃著什么東西,嘟嘟囔囔在那說著。
他這話說的瞎郎中不愛聽了,瞎郎中手里還拿著藥瓶,把老吳的腦袋拽出來搭在炕沿上,下面還放了一個盆接著,就不停的往老吳頭頂?shù)怪裁此帯2贿^那個藥的確是挺靈的,老吳頭皮頂被那郎中用小刀給劃破放淤血,可手法不行,不僅淤血沒放干凈,頭皮的傷口也沒給縫合上,只是做了簡單的處理,連藥都沒上直接纏上繃帶,把傷口給弄的發(fā)炎發(fā)臭了,還好他們發(fā)現(xiàn)及時,不然這都得生蛆了。
瞎郎中手里頭活不停。也沒轉(zhuǎn)頭就對胡大膀說:“哎?哎?說誰是江湖郎中呢?按照咱們現(xiàn)在這個朝代啊,你應(yīng)該叫我大夫,哎對對,或者叫醫(yī)生!”
胡大膀差點沒把嘴里的東西給噴出去。在其小七疑惑的目光中,胡大膀笑的不行了,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腿,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就呲牙咧嘴的笑說:“哎我說,就你還大夫呢?你除了他娘的會賣膏藥和大力丸你還會干什么?我上次這腿拉傷了,結(jié)果被你那藥給敷的現(xiàn)在走路都外八字了,你這什么水平啊,就他娘知道吹!”
瞎郎中聽吳半仙說這個,就轉(zhuǎn)過頭說:“干什么?訛人啊?你原來走的就不是正步。外八字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回家找你娘去!”
小七看的熱鬧都憋不住笑了,可老吳本就腦袋疼,讓他們給吵的更是難受,正要出聲讓他們別磨嘰了,突然就見老四從外面回來。脖子上還搭了條破毛巾,瞅著瞎郎中的動作問他說:“趕緊弄啊!你跟胡大膀磨嘰個什么玩意?什么時候才能弄好?”
老四本就憋著氣想收拾這瞎郎中,可這次沒辦法附近也只有瞎郎中算是個郎中會看病,這才把他從家里給拽出來,讓他給老吳頭頂好好弄弄。可等瞎郎中來了之后發(fā)現(xiàn)這老吳頭頂?shù)膫诒惶幚淼暮懿睿挖s緊有步奏的開始處理傷口,就是這樣還念念叨叨說他們怎么不去找吳半仙啊。老四就不愛聽了,可又不能去打擾他,就只好出去提水洗臉了。
瞎郎中要說這個醫(yī)術(shù)其實是有的,遠比那一般的開醫(yī)館的郎中要厲害的多,可他游走在江湖之中,染上很多不好的習(xí)慣。這迷信就是首當(dāng)其沖的。也不能怪他,在那年頭就像他這歲數(shù)的,往往都是比較迷信,信神信鬼信大仙,遇到說不清楚的事。自然就好把歸為鬼怪作祟。
等把老吳頭頂?shù)挠傺鸥蓛艉螅估芍邪阉^頂?shù)膫诮o縫合上了,然后又抹上防感染的藥膏,這才再次用繃帶把他腦袋纏上。老吳在縫合的時候疼的呲牙咧嘴的,可還是咬牙忍住了,愣是一聲都沒吭是條漢子。
正當(dāng)老吳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瞎郎中有些奇怪的說:“哎呦不對啊!真的是不對!你們這屋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胡大膀沒好氣的說:“屋里都是人,你他娘才是東西呢!”
瞎郎中趕緊解釋說:“我不是罵你們呢!是這個屋子里面好像不太對勁,你們可能是在這待的時間長了感覺不出來,可我一進屋就總覺得后面發(fā)涼,就感覺像是有人在我后頭吹涼氣,這個不舒服的感覺都無法形容了,難道你們沒感覺嗎?”
哥幾個相互看了看,同時就說:“你肯定早上喝酒了!”
見他們不相信瞎郎中也懶得說多說什么廢話,反正這群哥幾個太倔神么都不怕,肯定是不會聽的,但臨走的時候還是跟躺在炕上的老吳說:“老吳你沒發(fā)現(xiàn)最近氣氛有些不對頭嗎?我總感覺可能要出什么大事!嚇的我最近都不敢出門了,你們聽我一句勸,最近別反沖的事,別離死人太近,否則不知道會出什么亂子!”
也挺巧的,老吳正在想這件事,被瞎郎中這么一點撥,忽然想到,最近的確跟往常不一樣,那死的人有點太多了,而且都是慘死失蹤一類的,這縣里怨氣可是越聚越多,這肯定得出事,而且這事就會出在死人身上!
謝過了瞎郎中之后老吳就閉著眼睛睡覺了,哥幾個都不想吵他便和著瞎郎中一塊就出門了,只有胡大膀把瞎郎中給送出門,其他人都留在院子里面坐著說話。
瞎郎中感覺有些奇怪,這胡大膀平時可總跟他對著來,怎么這日頭打西邊出來了,他居然還送自己。可隨后就發(fā)現(xiàn)不是這么回事,這胡大膀把瞎郎中給送到門外,然后拽住他,擼起自己的袖子問他說:“你看我胳膊上這黑印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讓鬼給抓的?我昨晚都去燒紙了,怎么還沒掉啊?”
瞎郎中聽了這話先是被嚇了一條,但隨后仔細看了看胡大膀胳膊上的黑印,頓時就吸了口涼氣,然后有些奇怪的說:“你吃什么東西了?怎么還能中毒了呢?”
“中毒?哎他娘的這吳半仙...”胡大膀一聽這話,頓時腦子就回想起和吳半仙吃飯的情景,似乎那桌上的肉,吳半仙一口沒動,還一個勁的讓他吃,感情這是被吳半仙這小子給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