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紹康的話讓楊初夏覺得根本就無力反駁,他的觀點每個都深深的刺進(jìn)她心里。
她在想,郎紹康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是不是,他并沒有放棄自己?
她有些不敢相信,其實歸根到底,是沒有那個自信。
郎紹康看著她,說著:“從現(xiàn)在開始,聽我說,你只要乖乖的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楊初夏沒有辦法,只好呆呆的看著他,然后點了點頭。
“之前,佟圣玉邀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些不對勁,但是我當(dāng)時并沒有想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你應(yīng)該也沒有懷疑過她,對吧?”
楊初夏點了點頭,雖然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佟圣玉給楊初夏的印象不太好,不過隨著接觸,還真的是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沒有說過什么出格的話,只是跟她在一起聊聊天。
“你對她的印象,其實不壞,所以,她出面的話,你才沒有想那么多,對吧?”郎紹康問著。
楊初夏當(dāng)然還是點頭。
如果佟圣玉始終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貴婦的風(fēng)范,估計她也很難接受,但是之后,并沒有,更像是一個長者,只是有些距離而已。
而且之前從佟奕辰的嘴里,她也知道了,佟圣玉和廖明遠(yuǎn)兩個人,對于廖夢瑩的所作所為,還是非常生氣的。
“你們之前見面的事情,應(yīng)該沒有多少人知道吧?”
這個楊初夏就不知道了,畢竟她不是那種張揚的人,不會到廖夢瑩跟前炫耀,你媽媽今天跟我見面了,但是沒有幫你說話。
所以,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那你告訴我,你懷疑佟圣玉也參與了這件事情嗎?”郎紹康終于問了關(guān)于佟圣玉最關(guān)鍵的問題。
楊初夏想了想,當(dāng)時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佟圣玉那種驚訝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當(dāng)時她似乎一直在試圖阻止廖夢瑩和朱彩霞繼續(xù)說什么,想讓大家冷靜下來之后再談。
或許是唱白臉,但是她沒有任何的做作,甚至在廖夢瑩那樣的說自己的時候,她最廖夢瑩有些失望。
可能,她真的不太知道吧。
最終,她搖了搖頭。
郎紹康見楊初夏還算是清醒,最起碼知道誰沒有參與,所以,還算是欣慰。
“還不算是太笨,至少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害你。”郎紹康說著。
楊初夏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就高興,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陷害了,不會因為排除了誰,就覺得自己的冤屈不見了。
而且,佟圣玉沒有參與又能怎么樣?能證明她的清白嗎?
郎紹康繼續(xù)問著:“那我繼續(xù)問你,你覺得廖夢瑩在飯桌上說的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嗎?”
楊初夏點了點頭,她當(dāng)時真的以為,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她應(yīng)該有成長了。
至少,她應(yīng)該能看的出來,郎紹康因為她一再的小動作,已經(jīng)疏遠(yuǎn)她,連佟奕辰都不太喜歡跟她接觸了。
而且,她說了可能要回到美國了,應(yīng)該就是放棄跟她爭郎紹康了。
郎紹康說著:“這就是你笨的地方
,我剛才就說過了,我從始至終沒有相信她,因為我了解她,她絕對是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而且,她不會認(rèn)識自己的錯誤,她只會認(rèn)為,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至于回美國,都是她的苦肉計而已。如果她真的要走,直接走就好了,然后讓誰給你帶個話,為什么非要在飯桌上出現(xiàn),故意跟你們說那么多?”
楊初夏恍然大悟,不過這個時候感慨自己的智商不夠,已經(jīng)晚了。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且,郎紹康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情,廖夢瑩一定是在背后策劃的人之一。
郎紹康繼續(xù)說著:“我和我媽上樓之后,你們是不是又喝了別的酒?”
楊初夏想了想,當(dāng)時廖夢瑩重新起的那瓶酒,點了點頭。
“你難道不覺得那瓶酒有問題?”
楊初夏腦袋想要炸開了一樣。
如果說這一晚上,她都在糾結(jié),為什么郎紹康不相信自己,為什么自己會躺在佟奕辰的床上,她現(xiàn)在想到的是,為什么自己會不省人事,后來大家都來了,一聲尖叫,才把她驚醒。
而且,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解開了。
她是怎么上樓的,那么短的時間,他們根本不可能做了什么,而且,他們醉了,廖夢瑩卻很清醒,顯然,這些都值得推敲。
看來,自己還是太幼稚,太單純了。
而佟奕辰,也因為親情,輕易相信了這個想要改邪歸正的表妹。
“看來你也想明白廖夢瑩在其中做了什么,現(xiàn)在,我允許你說話,允許你跟我提問題。”郎紹康說著。
楊初夏有些愣住了,他讓自己提什么問題?
想了想,她終于回過味來。
既然廖夢瑩知道這些,而且在飯桌上說的話,都是假的,那么,另外一個人,也不見得是真的吧?
這個人,就是郎紹康的媽媽朱彩霞。
甚至,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而廖夢瑩只是一個執(zhí)行者而已。
“阿姨知道這件事情嗎?”這個時候,她還是愿意叫朱彩霞一聲阿姨。
郎紹康有些沉重的點點頭,說著:“我認(rèn)為她不會不知道,不然,她不會那么適時的叫我上樓。”
“阿姨根本就沒有打算接受我,所以才會想出這個辦法,對嗎?”楊初夏有些頹廢了。
她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母親,雖然她沒有女兒,可是,怎么可以這么對待一個孩子?
她的良心,難道不會不安嗎?
郎紹康看著楊初夏越來越陰沉的臉,說著:“我說過,如果她接受你的話,直接就會跟你說,不會兜這么大的圈子。”
楊初夏想了想,又問了一個問題:“所以,她陷害我和奕辰,這樣就會讓我和你分開,是嗎?”
郎紹康雖然有些不忍心,不過還是對她說了:“沒錯,如果你跟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自然我是不會再接受你了,而且,奕辰又是恩影的男人,自然恩影也會受到刺激,這樣,算是同時讓我們兩對都分開了。”
“對你們來說,女人,可以再找,可是,對我和恩影來說,清白沒
了,信任沒了,什么都沒了,不是嗎?”楊初夏有些悲涼。
郎紹康點點頭,說著:“沒錯,這樣,我媽和廖夢瑩都會滿意。”
“那你是怎么想的?”楊初夏鼓足了勇氣,問了這個問題。
她現(xiàn)在知道,在朱彩霞甚至不惜動用了這么卑鄙的手段,來拆散他們的情況下,是不是他們還要繼續(xù)走下去。
或者,換個說法,郎紹康會不會繼續(xù)寵著她。
她不是什么絕世美女,也不是什么背景深厚的富二代千金,她只是一個死了父親沒有媽媽的落魄女子,被郎紹康在街邊撿到,還跟他一直有著那么多的矛盾。
他們到底,該何去何從?
“你說呢?我的態(tài)度不明顯嗎?”郎紹康反問著。
楊初夏搖搖頭,說著:“真的不明顯。”
“你真是個笨蛋,如果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不相信你,根本不會在乎你到底是不是被人設(shè)計的,也不會還讓你坐在我的車上,不會跟你回到這里。”
楊初夏抬起頭,似乎在從郎紹康眼中尋找他這不是安慰自己的證據(jù)。
“別再看了,反正怎么看都沒有什么瑕疵。”郎紹康在自戀的說著。
楊初夏卻笑不出來,心情實在是太復(fù)雜了。
郎紹康從懷里掏出了一樣?xùn)|西,然后對楊初夏說著:“把手伸出來。”
楊初夏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照做了。
郎紹康把那個東西,直接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自然,就是之前朱彩霞交給他的那個,只傳給郎家兒媳婦的鐲子。
“這個是什么?”楊初夏問著。
郎紹康說著:“我媽讓我上樓之后,為了拖延時間,也為了讓我相信她接受你了,就把郎家之傳給兒媳婦的鐲子交給我了,你覺得我還有必要還給她嗎?”
楊初夏的眼睛亮了,這個鐲子,兒媳婦?
郎紹康說著:“不管怎么樣,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我只會娶你,別人,還是一邊站吧。”
楊初夏的眼睛濕潤了,這個男人,真的是讓自己驚喜了。
朱彩霞應(yīng)該沒有想到這一點吧。
“可是,以后怎么跟她相處?”楊初夏問著。
郎紹康卻說著:“相處?以后再說吧,既然我同意讓你搬出來,自然有我的道理,那個房子,就留給她吧,這里是你爸爸留給你的房子,有你的記憶,我正好也體會一下,這里有多少值得你留戀的東西。”
“紹康,你的意思是……”楊初夏充滿了驚訝。
“沒錯,我會跟你一起搬過來。”
楊初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被設(shè)計陷害,跟郎紹康最好的朋友躺在了一張床上。
然后,自己被掃地出門,看表面,應(yīng)該是朱彩霞大獲全勝,可是,結(jié)果卻是相反的,郎紹康不但順走了代表著郎家兒媳婦身份的鐲子,還決定搬出來跟她一起。
“我這算是拐跑了郎家的兒子嗎?”楊初夏問著。
郎紹康看著她,說著:“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欺負(fù)你,一輩子是不會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