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夏很后悔,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郎紹康,只是因為自己說他不紳士,就瞬間變成了一只大灰狼,朝自己撲了過來。
全身酸軟的她,不知道應該先從哪里揉起了。
不過她自己也注意掉了,似乎自己沒有之前那么抗拒郎紹康了,似乎在默認他們在之間的關系。
這點改變,不知道是好是壞,她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要被表象所蒙蔽,也許等她沉淪的那天,就是郎紹康把她一腳踢開的時候。
那時候,她恐怕會過得比現在還要慘。
“你在想什么?”郎紹康對于不專心的楊初夏有些氣,看來自己還是要加把勁,她竟然還有力氣去胡思亂想。
楊初夏看著他深邃的眼鏡,不知道應不應該撒謊。
從一開始的完全抗拒,到現在的撒謊都覺得心有愧疚,她不知道她自己到底經歷了一段什么樣的過程。
算了,索性告訴他吧。
“郎總,我只是覺得,如果你是在玩游戲的話,我恐怕會輸掉,因為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了。”楊初夏盡量讓自己的措辭顯得不是那么尖銳。
郎紹康聽著這句話,本來是應該生氣的,可是,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他并沒有。
或許是他自己也清楚,楊初夏之所以一直覺得自己高冷的面孔下掩藏的熱情是假的,是因為自己初見時,那副讓人痛恨的嘴臉吧。
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說著:“要不然,我們去領證吧?”
也許有了婚姻的保證,她就不會想的太多。
楊初夏嚇了一跳,更加覺得一切太不真實。
“郎總,別開玩笑,你那樣的家庭,是不會接受我的,而且結婚證又不能保證什么?!?
聽了楊初夏的話,郎紹康覺得,似乎確實是這個道理。
豪門中,有多少對夫妻,是出于真心愛慕才走在一起的呢?
或許有,但是也是單相思比較多,誰知道自己的另一半,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心里想著的是誰呢。
“沒關系,還有很多時間,你可以慢慢放下心來?!?
楊初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都說有錢人有的是不想結婚的,因為如果離婚,會面臨分走不少家產。
可是,偌大的家業,還是需要繼承人的,所以,有的人會選擇一些沒有背景,沒有什么見識的人借腹生子,孩子出生了,這個女人的價值周期也就結束了。
反正女人沒錢,而男人有,他們有的是辦法把孩子搶走。
如果郎紹康也是這樣的想法,自己不是慘了?
她一臉的驚恐,看的郎紹康一愣。
郎紹康問著:“你又在想什么?你這個小腦袋里,一定沒有把我往好了想。”
楊初夏有些戰戰兢兢的說著:“我在想,會不會,你是想要個孩子而已?!?
郎紹康反應了一下,隨后明白了楊初夏的意思。
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
看著他生氣的樣子,楊初夏很是莫名其妙,這個是一個正常人都會擔心的好不好。
一個高冷的有錢人,突然對一個他曾經百般奚落的女人照顧有加,鬼才信童話里那些,什么王子被女巫詛咒了,是這個女孩的出現讓這個王子變好了,然后這個王子瞬間就愛上了女孩。
就算真的有,她也不覺得她是那個女孩。
連龍少軍這種貨色都靠不住了,都覺得自己身上沒有什
么油水了,所以選擇司幻蝶了,那么這么精明的郎紹康,又能從這里得到什么?
郎紹康大手直接放在楊初夏的腦袋上,咬牙切齒的說著:“我真想把你這腦袋掰開,看看里面到底進了多少水,我郎紹康如果想要借腹生子,有的是高材生排隊呢,還輪得到你?你是長得比別人漂亮一百倍,還是比別人智商高一百倍?”
聽了郎紹康的話,楊初夏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自己似乎沒有什么特別強的,如果郎紹康真是想找個人生個孩子,應該也會為了下一代,選擇基因好一點的吧。
自己一個好不容易考上一個普通本科的情商又不高的女孩子,生出來的孩子,應該也精明不到哪里去。
郎紹康還要擔心,如果是自己給他生的孩子,以后繼承了家業,會不會把他辛辛苦苦攢下的那些家底都給敗光了呢。
可是話一說回來,自己有那么差嗎?
再怎么說,自己也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吧,自己的淳樸和善良,可是獨一無二的。
郎紹康如果知道楊初夏自封淳樸和善良,恐怕又要一陣嘲笑了。
這種東西,還有自封的。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可是,如果你想逃離我的手掌心,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郎紹康霸道的說著,結束了對話。
就在楊初夏以為他生氣了的時候,郎紹康突然從背后環抱住自己,說著:“小綿羊,晚安?!?
這個人,還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算了,既然想不通,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楊初夏想著,很快也沉沉睡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祁恩影的家里,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就是祁恩影,楊初夏最好的朋友?”來人正是廖夢瑩。
她這幾天一直在郁悶,不過,總是想著辦法,怎么能把楊初夏打到,奪回郎紹康。
祁恩影看著來人,上次在包間見過的,沒想到竟然找到自己家里來了。
“沒錯,上次我們見過面?!逼疃饔岸Y貌的說著。
“不要跟我套近乎,我對微不足道的人,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廖夢瑩口氣狂妄。
而祁恩影有些受傷,微不足道的人,那她來自己家里這是干什么來了?
“聽說是你把楊初夏介紹到康哥哥的公司上班的?”廖夢瑩沒有廢話。
祁恩影點點頭,說著:“沒錯,是我?!?
“說,你有什么目的?”廖夢瑩很強勢的問著。
祁恩影有些蒙了,自己能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想讓她有事情做,正好公司招新,就介紹她去了,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別狡辯了,一定是你之前勾引康哥哥不成功,后來又把楊初夏弄去了,你們這些野雞,就這么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嗎?我告訴你,野雞到什么時候都是野雞,就算是鑲上了金邊,也還是野雞?!?
廖夢瑩話說的很是惡毒,在她的眼中,凡是這些小門小戶,甚至農村出來的人,都不值一提。
祁恩影有些生氣,但是不敢發出來。
她性格有些懦弱,不想惹事。
“廖小姐,如果你是想跟我討論這種事情,你還是走吧,我家不歡迎你。郎總和初夏的事情,是他們自己的決定,你有本事就去把他們拆散好了。”
廖夢瑩聽著祁恩影不具有什么威脅性的話,又環顧了一圈祁恩影
家里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擺設,有些不屑的說著:“外地人,這房子是你的嗎?是你租的吧?你趕我走?你信不信,我一生氣,明天就把這個房子買下來,讓你沒有地方住。”
“你——”祁恩影沒有見過這么蠻不講理的人。
本來上次在包間見面,只覺得她是個被家里慣壞的小女孩,可是這次,她完全改觀了,分明是個仗勢欺人的惡毒女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告訴你,楊初夏早晚都會滾蛋,她不可能跟康哥哥在一起,到時候,你也一樣,跟著她一起滾蛋,敢算計到我頭上了,你們這些鄉下人,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廖夢瑩說完,踩著高跟鞋,把門重重的一摔,就走了。
祁恩影自己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放聲痛哭。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不過是幫自己最好的朋友介紹了一份工作而已,是總經理自己看上了楊初夏,可是為什么會扯出這樣的事情?
自己是鄉下來的沒錯,自己也不是什么有錢人,這個房子也是自己租的,可是,自己行得正,走得直,什么叫野雞?
這個廖夢瑩說話怎么可以這么不分青紅皂白,這么惡毒?
可是她又深深的無奈,這個社會,是沒有她這樣的人的發言權的,他們有錢有勢,說出的話都是金口玉言,而像自己這樣的人說出的話,都是茶余飯后的笑話而已。
想起自己在農村等著自己有出息的爸媽,如果知道自己在城里被人這樣的奚落,不知道要傷心成什么樣子。
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楊初夏。
她現在剛剛從家庭巨變的事情中走出來,如果再為自己的事情操心,恐怕會多有不便。
而且,這種事情,讓她怎么開口?
第二天,祁恩影頂著一對熊貓眼到了公司。
熟悉她的人,都很關系,問她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祁恩影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對誰都會禮貌的回應,可是沒有了往日的朝氣。
公司里有些人是知道楊初夏和祁恩影的關系的,于是,就有人找到了楊初夏。
楊初夏也覺得有些奇怪,會不會是祁恩影的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她出身在農村,雖然用錢的地方不多,但是賺錢的地方也少,幾乎都靠祁恩影一個人一直在周旋著。
如果是家里出事了,她也一定滅有辦法跟別人說什么。
想了想,她決定親自過去看看。
“恩影,你怎么了?”
楊初夏看到祁恩影時,雖然之前聽說,祁恩影狀態不怎么好,但還是被她紅腫的眼睛嚇到了。
“告訴我,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祁恩影看見楊初夏,心里一陣溫暖,不過搖了搖頭。
“那到底是什么回事?”看著這樣的祁恩影,楊初夏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這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從來不會要求自己為她做什么,但是會一直默默為自己付出。
“你不告訴我,我就打電話到你家里問了。”楊初夏還在想著,一定是她老家出事了。
祁恩影趕緊制止了,她怎么敢驚動家里呢。
“初夏,昨天晚上,廖夢瑩來我家了?!?
她的聲音開始哽咽,一想起昨天晚上廖夢瑩的話,她就傷心。
“她說,我是野雞,是個鄉下人,就算鑲上了金邊,也還是野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