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苑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但是……真的很擔心。
“妃妃剛才說是文導找他們過去聚聚,傍晚的時候文韜說他晚上要和劇組的人討論明天的拍攝計劃,所以……妃妃在撒謊!”吳苑心想到,更加肯定吳雪妃和李想這個時候外出有別的目的。
她急的團團轉(zhuǎn),雖然剛才有一瞬間覺得吳雪妃和李想在一起也不錯,看起來挺搭配,但兩人年紀差了一截呢。
她放下冰糖雪梨湯,拿出手機,糾結(jié)著要不要給吳雪妃打電話。
她思前想后,全盤推演如果妃妃真的和李想在一起會怎么樣,他們能不能被粉絲們接受,他們能不能走到一起,他們將來能不能修成正果,妃妃的爸爸會不會同意這門婚事,李想的家人和雙胞胎妹妹會不會舉手反對,聽說的他的妹妹有一只是小辣椒……
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粉絲們會撕了他倆,第一關(guān)就過不了。
既然這樣,吳苑狠下心來,撥通了吳雪妃的電話,到了嘴邊的“你們可不要去開房”憋了回去,委婉地說今晚山城全城查酒駕,可不要喝酒開車,要不然還是回來吧,喝酒的話房間里就有酒,不用跑到外面去,公眾人物被發(fā)現(xiàn),又是一樁麻煩事。
沒能成功勸說吳雪妃回來,吳苑覺得她這個堂妹是鐵了心要和李想開房,更加著急,又找了個借口,說她白天的時候看了恐怖片,現(xiàn)在一個人好害怕,求妃妃快點回來陪她。
依舊沒有成功,吳雪妃讓她把房間里的燈都開著,電視也可以打開,調(diào)到幼兒頻道,還害怕的話,就抱著熊娃娃。
吳苑:“……”
她不氣餒,一定要勸這對男女回頭是岸,于是舍掉這張老臉,又打電話給吳雪妃,說如果你們鐵了心,控制不住自己,那么也別去外面,你倆都是明星,萬一被人認出來就完蛋了,包間給你們,她出去住。
吳雪妃:“……”
她對她這個神神叨叨的堂姐無語,沒好氣地掛掉電話,和李想來到了一家酒吧,是靜吧,包廂里見到了文韜。
“妃妃,李想,你們終于來了。”文韜笑著打招呼,在他身邊,還坐在四男一女。
“文導你不是說要討論明天的拍攝計劃嗎?怎么忍不住出來喝一杯?”吳雪妃笑道,拍戲接觸這么長時間后,她已經(jīng)了解到文韜喜歡喝酒,不過他適可而止,嗜酒但不醉酒,這點控制的很好。
文韜笑了笑,他確實是準備研究明天的拍攝計劃,但是臨時遇到熟人,所以一起出來。
“看我身邊坐著誰。”
包廂里雖然開著燈,但是整體偏暗,進來時吳雪妃隨意地掃了一眼,看到了文韜和劇組的副導演、編劇等人,遂以為都是劇組的人,沒有仔細一一看,此刻聽了文韜的話,才打量其他幾人,這時其中一人站了起來。
“是你!”
吳雪妃看清其中一人后,臉色變了變,剛要把大衣脫下的動作停頓下來,仿佛被暫停似的。
“怎么了?”李想對吳雪妃突然定格有些詫異,關(guān)心地問,并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站著的這人。
“好久不見,妃妃。”站起來的這人操著一口醇厚的普通話說道。
吳雪妃臉色接連變了變,對文韜說:“文導,你這是?”
文韜對吳雪妃的表現(xiàn)有些意外,說道:“勝杰晚上到了山城,找我出來喝一杯,我想到你們一起拍過《萬物靜默如謎》,應該很熟,所以就把你也叫了出來。”
話說完后,他卻心里嘀咕,原以為吳雪妃和文韜應該是好朋友,但看眼前的樣子,似乎不那么簡單。
我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文韜心想。
這時候李想也認出了站著的這人,很帥的男人,他曾經(jīng)參加《萬物靜默如謎》的首映式時看過他,平時在電視上、網(wǎng)絡上也經(jīng)常能看到,他就是雷勝杰。
“你好。”吳雪妃很快恢復神態(tài),淡淡地和雷勝杰點了點頭,找個位置坐下來,同時拍拍身邊的空位,對李想說:“李想坐這里。”
雷勝杰身邊就有空位,也做好了請吳雪妃坐他身邊的準備,但是吳雪妃看也沒看一眼,并且喊李想坐她身邊去。
他看向李想,這是第一次認識,伸出手說:“李想,我聽妃妃說過你,我是雷勝杰。”
他之前去酒店找吳雪妃時,不知道李想也在,后來被吳苑擋了回去后,他找到在《隔江山色》劇組中的熟人,一打聽才知道李想來了。他找到酒店去的時候,李想應該就在吳雪妃的房間里。
這讓他有些吃味,他對吳苑說盡好話,依然吃了閉門羹,卻沒想到李想受到特別優(yōu)待,所以他剛才的話特地說“我聽妃妃說過你”,有意彰顯他和吳雪妃的交情,而且相識在他之前。
但他注定對牛彈琴,應該李想根本不知道他和吳雪妃的隱情。
“你好,幸會。”李想和雷勝杰握了握手,他多少看出了些吳雪妃似乎不大待見雷勝杰,所以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熱情,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了聲招呼,然后分開。
雷勝杰沒有過多關(guān)注李想。他看向吳雪妃,關(guān)心地說道:“妃妃,聽說你拍戲累倒了,要不要緊,你怎么這么不愛惜身體……”
吳雪妃直接打斷道:“我很好,謝謝你的關(guān)心。”
雷勝杰面色不變,依然關(guān)心起吳雪妃的身體,并拿出隨身帶的物品,是補身體的,送給吳雪妃。
可是吳雪妃根本不接,讓雷勝杰有些尷尬。
“雪妃,這些產(chǎn)自西藏的冬蟲夏草,勝杰聽說你在江上拍戲,濕氣重、風寒厲害,所以特地跑去拉薩買的,一番心意,你可要收下啊。”雷勝杰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李想看著這人也覺得臉熟,但是想不大起來。
吳雪妃剛才被雷勝杰的出現(xiàn)分神,沒有注意到這人,此刻打量他后才發(fā)現(xiàn)又是一個外人。
“范群?東西太貴重了,我更不敢收。”吳雪妃說道,她并不認識范群,和他沒有交集,但都是娛樂圈里的人,雖然不認識,但是人是認得的。
范群!李想想起來了,也是知名的演員,要不怎么說覺得眼熟呢。
范群30歲出頭,很帥,不過和雷勝杰的帥不同。雷勝杰是端正利落,范群則是雅痞,有點壞壞的帥。這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其實家境很一般,父母泥腿子,他讀書只讀到了高中,輟學后到橫店飄蕩,因為膽子大,放得開,腦子靈活,演戲漸漸演出了名堂,一步一步上位,如今已經(jīng)踏入二線演員的行列。
雖然他讀書少,肚子里墨水沒幾兩,但是會“裝門面”,穿衣打扮很有自己的一套,加上長的帥,能說會道,所以給人很有文化的樣子。
此刻范群聽了吳雪妃的話,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說:“男人賺錢就是為了給女人花,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你說對不對,勝杰?再說了,一點冬蟲夏草,貴的是心意和情誼,不是價錢。”范群油嘴滑舌地說道。
吳雪妃面無表情地說道:“那我就更不能收了,這世上情誼最無價,我要是收了,都不知道怎么還,你要是送我點蘿卜青菜,我沒準就收了。”
范群:“你真說對了,這世上情誼最無價,所以你根本不用還,別人送我以情誼,我當然報之以情誼。”
這文不文土不土的話,讓李想想笑,你直接說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唄。
“妃妃和李想也來杯獼猴桃酒吧?度數(shù)很低,甜甜的。”一旁的文韜見吳雪妃和范群你一句我一句,圓場道。
他人精似的,開頭雖然是懵的,但是此刻已經(jīng)基本明白,他是被雷勝杰這小子利用了。這小子的目的原來在吳雪妃,找他只不過是借口。這讓他有些生氣,只是他喜怒放在心里,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