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身上幾處都傳來酸酸癢癢的感覺,最難受的是——她沒敢在皇帝跟前伸手去撓。
這種感覺太難忍受了,她不用看傷口也知道肯定又被叮了幾個包。她放眼望了望不遠處站立的幾人,見他們跟她一樣也有這個困擾,但他們能輕微的伸出手去驅趕它們。
又有幾個蚊子在圍繞著她,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幾只受到驚嚇飛走了。
但下顎處卻一陣痛癢,有只蚊子正在享用她的鮮血呢,她再加大幅度的搖了搖脖子,正享受晚餐的蚊子卻不受侵擾,穩當當的叮在原處。
她臉漲得通紅,熟可忍熟不可忍,她用不是研墨的左手伸出來小幅度的輕摸疼癢的位置,果然,被她抓住了一只蚊子。
然而——她忘記了在研墨時,她的左手是挽著右手的袖口的,她這左手一放,右手的袖子就這樣瀟瀟灑灑的飄落在墨硯當中。
她絲毫沒有察覺,正在為捉到一只蚊子暗自高興的時候,應耿天正提筆往硯中一添,在看到硯臺中的布料時,愣住了。
他抬頭——看著董秀放置在下顎處還捏住蚊子的手,還有那憋紅了的臉,董秀此刻剛回過神來就對上了他揶揄的眼神。
應耿天示意她看向硯臺,她隨著他的目光一望,頓時血氣更是往脖子沖,地上有個洞的話,她肯定毫不遲疑的鉆進去。
她都計不清今天范了多少次失誤了,慌忙的將衣袖收回,袖口處還有兩滴墨脫汁滴落在落葉當中。隱去——!
應耿天難以琢磨的臉不怒反笑,他抬頭看了看,見天色已晚,不知不覺已是傍晚時分了,見眾人都面有難色,站立難安。
他啞然失笑終于說了句眾人企盼已久的話:“好了!擺駕回松書殿吧!”
“是!”眾人異口齊聲的應著,喜滋滋的收拾一切的物品,又浩浩蕩蕩的打道回松書殿去了。
到了晚膳時候,皇帝要在松書殿用膳,一班御膳房的侍女將擺放得精美如畫的膳食一盤盤的端了上來,一一排列在皇帝身前。
一批御膳房的太監來頂替了他們位置,接過侍奉皇帝用膳的差事。而他們一當緊差的則留下一半在旁伺候,另一半先去用膳,回來后再**,董秀是可以先用膳的一批。
董秀一行人行過禮后就退回了松書殿旁邊一個閣樓里,閣樓里的一個廳堂,廳堂不小,一排排的木桌椅板凳排列著。
他們來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在附近當差的太監正在食膳,還有不少人在排隊打食。
董秀隨著眾人身后,排隊、打食、找座,到用完晚膳,已經是半個時辰后了。
回到松書殿時,皇帝早已經用完膳,坐到書桌前了。
董秀無語的用眼色跟小桂子打了招呼,小桂子向著根本沒看這邊的皇帝行了禮,輕捏著步子,走出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