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秀一愣,不由得側臉望著小福子:“可以么?”
“皇上又沒有說不讓娘娘外出的,再說了,這里又不是宮里,出去走走又怎么樣,興許皇上打過多勝仗就立即要班師回朝了,我們總不能白來南方一趟啊!”
董秀被小福子說得心動了,于是兩人就計劃著出去走動走動。
兩人興沖沖地進了寢室,換上了外出的衣裳。小福子還在一旁擺弄著什么,而董秀卻站在樓閣上擔憂地望著低下的幾名衛兵---
居他們能讓她出去么?敞若那人有下令限制她的自由,那她肯定就外出無望。
兩人一前一后的往院門外走著,董秀的外表無比的平靜,但心中卻惴惴不安,深怕走到院門之時被人給攔了下來。
衛兵見到她的到來畢恭畢敬地向著她行了個禮。
赭兩人屏住呼吸一腳跨出了院門外,一旁的衛兵依然沉默地站在原地,并沒有出言相阻。
兩人又往前走出了幾步,不由得相視一笑,看來他們是自由的,想著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
但很快地他們兩人發現,四名衛兵竟也一聲不吭地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雖然后面有人一直盯梢住自己,但董秀依然還是挺開心的,畢竟這代表了她能在這個小縣城自由地出入,有了相對的自由,并不單純是一只被困在籠子內的小鳥。
身后的士兵遠遠的跟著,并沒有打擾到兩人。
于是兩人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個熱鬧的集圩,這南方的小地方并不怎么富裕,來來往往的人身上穿著的都是些普通的布衣,能穿綢緞的沒有幾人,因此兩人身上光鮮的衣裳在這個小縣城內顯得格外的顯眼,常常引起路人的側目。
兩人走著走著,沒一會兒光景就已經見到幾群討乞的乞丐,董秀不由得皺眉,看來這兒溫飽的人并不多,同樣的皇土之上,這兒這與京城的繁榮當真是一個天上一下地下。
這石溪縣幾乎是元武朝管轄的最南端的地方,因此這也是離京城是最遠的一個小縣。
這地方離京城遠,很少會有人赴京考取功名,因此這地方的文人也較少,出個秀才都讓人覺得罕見,因此被京都的人稱此處為南蠻之地。
這街道上與京城的街道很是不同,很少見到什么買賣字畫之類的攤子。
但即便如此大街上擺賣的小玩意兒還是吸引了董秀的目光,這兒擺賣的小玩意特別有趣,雖沒有那些女人喜歡的精致香囊、手帕之類的,但這兒每一樣東西都十分之新奇,充滿了地方的特色。
就比如那納涼的扇子,它不像普通的紙扇一般,在那上面點繡著水墨的或者秀女,這兒的扇子造型獨特,是用一些特別的植物的枝葉直接炕干而編制而成的,賣扇子的老奶奶稱之為葵扇。
董秀忍不住就買了一把在手中把玩著,扇著那風覺得比紙制的扇子還要涼爽。
兩人拿著這獨特的扇子一搖一搖的走在街上,到處瞧瞧、逛逛,樂不知疲。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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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另一個巷內傳來一聲聲小曲,這小曲不知是用什么樂器吹奏的,非常的特別,除此之外還傳來無比熱鬧的喧嘩聲。
不福子最喜歡熱鬧,拉著她就往那聲源走去。
向人群走近了,董秀一看,不由得一愣,臉頓時通紅----這人來人往的竟然是一個煙花之地。
只見幾個衣衫露肉的女人此刻正在巷子空蕩的地方隨著曲子搔首弄姿地賣弄著身段子在招攬客人。
在她們身后的那間花樓子門面最為光鮮,上面還掛著一個大大的牌匾,提了幾個大字:《云想樓》----這花樓子的名字起的文雅,不似是南方的風格,讓人一聽還以為是什么高風亮節的文人之地,但只要一細聽打那里面傳出來的笑罵聲嬉戲聲就知道那里面干的是怎么樣的勾當。
但這南方之地就是新奇,這么一個煙花之地,這么一個花樓子門前幾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在擺弄著身段子跳著不入流的舞曲,也能引來無數人圍觀。
人們似乎并不避忌,這周邊都吸引了很多平民百姓。
如果圍觀者全數男人那也不新奇,最為新奇的就是當中還有一些婦女、老人的行過路過都往前一湊,笑嘻嘻地看著熱鬧。
因此此刻董秀和小福子站在這外圍看著,一點也不覺得唐突。
只見小福子目瞪口呆地盯著那幾個衣衫不遮體的風騷女子,良久他又不由得開始評頭論足地說道:
“娘娘,你看這南蠻之地的人當真不知禮儀廉恥,竟然當眾如此坦胸露乳地擺動著身子,跳著這么低俗的舞曲,要我說呀這窰子也得分檔次,京城的窰子就比這地方上的文雅多了。”
董秀不由好笑地望著他說道:“你又知道京城里的窰子是怎么樣的?好象你親自去逛過似的。”
“我怎么沒去過,去年聽說那梨園來了一個絕色的花魁,我就跟著皇上去看過一回。”
董秀聞言不由得一愣,不相信地說道:“你就對著我瞎編吧,皇上他后宮里什么傾城傾國之貌的女子沒有,還要去城里逛那窰子,你就別再胡扯了。”
“我沒有瞎編!”小福子見她不相信自己不由得急了,他側頭一看到她姣好的容貌,突然他猛地打一個激靈-----
這董娘娘平日里少與自己提起皇上,都令他一時忘記了她也是皇上的女人,此刻自己如此大咧咧地跟她提皇上曾去逛煙花之地的風流韻事似乎不太合時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