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狠勁說道:“朕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聲十足把握的宣言令董秀不由得混身上下打了個激靈。
雖一下子收到了這樣的急報,但這位天子卻依然臨危不亂,只見他冷靜地下令道:“戰事有變,立即傳令下去將各營將領召集到前頭來聽朕的下一步指示。”,
“是!”
居于是乎兵營之中又是一陣密鑼緊鼓的籌劃----------
董秀被送回了自己的馬車車廂內默默地等待著,等待的結果是皇帝要率領著他的五萬精兵以最快的速度直下南方,而他依然不忘留下了五十個精良之士護送著她的馬車在后頭。
五萬精兵選擇了官道日夜地趕路,而董秀一行雖亦是改走了舒坦的官道,但皇上有令,得按時休憩,因此那幾萬兵馬很快地就與她們這幾十騎的距離拉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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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二爺手扶著那虎頭拐杖端坐在正廳的正座上,那帶著歲月痕跡老臉上是一副堅決的態度。
站在他跟前的蕭知州不由得焦急地央求他道:“爹,那可是皇上親自給兒下的命令,兒子不得不從啊!”
“那是皇上對你的命令,你大可將人安置在你的知州府上,但你老爹我是絕不容許這么一個低俗下品的女人沾污了我的別苑。”
“皇上的女人怎么會是低俗下品?而且就算是那也是皇上指明了兒子要找一個安靜優雅的地兒,兒子我那知州府上人來人往的,跟安靜優雅一點邊都扯不上,爹你不會是要兒子抗旨吧?”
蕭知州見老人不語,不由得更加懇切地說道:“爹,咱們家就爹你這別苑比較清雅了,您老人家還是允許兒子讓人去別苑打理一番吧,再遲就來不及了,娘娘怕是快到了。”
“不行,這宮中的消息我可靈通著呢,昨兒個我才接到我孫女從宮中的來信了,你女兒怎么說也同樣是皇上的嬪妃,她說這姓董的女人是個只會妖媚惑主的女人,我孫女定然不會平白無故抹黑了別人。”
老頭子一邊說著一邊瞪著他的兒子,嘴里還滔滔不絕地說道:“事實不也擺在眼前么,這姓董的女人若不是這么個嬌媚惑主的女子又怎么會讓皇上連親征也要帶著她一路下南方這地來了,聽說皇上還將宮中那耗資巨大的養泌殿送她了,皇上當真是糊涂了---!”
“爹,你說話悠著點,這隔墻還有耳呢。”
蕭二爺聽他兒子這一警告,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不過他還是堅持著已見:“總之,你老爹我絕不容許這樣的女人住進我的別苑。”蕭二爺的態度是無比決絕,眼看似是再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爹,你不是看中了兒子中廳的那棵白玉大白菜么?蕭知州見央求他是行不通了,他的親爹他還不了解,蕭知州不由得改為利誘。
果然---這蕭二爺一聽他提起那棵白玉大白菜,那雙淡黃的眼眸不由得就猶如孩童的黑瞳般發了一道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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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當真肯將這那件寶貝送給你老爹?”兩人都是愛玉之人,為了這棵白玉大白菜都不知斗了幾回的法了,這回見兒子有退步的姿態,老人家不由得大喜,與這罕見的白玉大白菜相比,區區一個小別苑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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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探子來報的消息,皇帝信中所說的五十來騎的騎兵及那一輛華麗的馬車應該在中午時分就能來到他們石溪縣了。
按照皇上信上的指令是要他們不得走漏了這車廂之人是皇宮嬪妃的消息,于是蕭知州思量之下,派去迎接的隊伍也不敢過于的鋪張,但對于傳言這董美人是正蒙受圣寵的女子,他們同樣亦不敢怠慢,畢竟人家是宮中來的主子,天子的枕邊人。
于是蕭知州讓他的公子親領著幾名平民裝扮的護衛及幾名家丁,一行人來到了石溪縣城門外恭候著。
蕭知州明白自己兒子的本性,臨行前并一再地囑咐他一定要以禮遇待之,不得做出有任何逾越了禮法之事。
這迎賓的十來人在城門外候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見著前方灰土滾滾,五十名騎士擁簇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從遠處而來。
那氣勢、那陣象對于在這樣的一個南方小縣來說,也算是相當的引人側目。
蕭公子見狀不由得搖頭,爹還交待了要一切低調行事,看這駕勢哪里能低調得了。
前方的宛如一小隊兵馬的騎士來到了城門外,蕭公子連忙將自己的手牌遞給為首的將領,并向他說明了來意,將士接過他的手牌審視著。
蕭公子不由得望向一班騎士中央的那輛華麗的車廂,想要窺視一下這傳聞之中帝王的絕色美人,但車廂內始終沒有絲毫的動靜,看來人家娘娘并沒有要出來露一下臉的意思。
這位美人越是神秘就越是引起他的興趣-------
領在隊伍前方的那名將士察覺到他窺究的眼神,不由得不快地輕咳了一聲,蕭公子這才回過神來。
他將手牌交還給他,并冷冷地說道:“蕭公子請前頭領路吧!”
蕭公子聞言,不敢有半分怠慢,趕緊伸出一手往前指示道:“將軍這邊請,家父早已經為娘娘準備好了落腳之地。”
于是好幾十的駿騎又再馬不停蹄、風塵仆仆地進了石溪縣的城門,在城內百姓的紛紛注目及猜測之下在這石溪縣內留下了一行凌亂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