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掠弟
“不過什麼?”顏顥有些忐忑的看向思文。
思文勾脣淺笑,“政事上有你看著自然應該沒有什麼差池,再則我對朝政上的事情也沒有興趣,所以我想……”思文對朝政之事沒有什麼興趣,再說如今的朝堂也只怕不會很太平,他想做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你的意思?”顏顥皺了皺眉。
“古往今來,君王治國都講究以君王統治爲尊,民爲賤,國家所推崇的一直都是重農抑商,如今烈焰國只是個二流國家,我知道你和我都是一樣的,都想將烈焰國變成神州大地上最富強的國家。”
顏顥點了點頭,他素來都極有抱負,征戰數年,他的理想一直都是在自己的帶領下能夠將烈焰國的版圖擴充,讓其餘幾國對烈焰國俯首稱臣,如今思文能夠和他有一樣的志願,能夠爲他著想,顏顥心裡美的直冒泡。
顏顥沉思片刻,有些猶豫的開口,“且先不說居於海周圍的海國,青芒國向來精於兵器的研製,又居於北方,所以向來驍勇善戰,數十年來其大國的根基一直不可動搖,而留國在上官雲青的治理下正在休養生息,數年後也是不可小覷,更別談一直對烈焰國虎視眈眈的鉅鹿國。”
思文負手而立,微微皺了皺眉,便恢復一派淡然的神色,“確實有些棘手,但也不是全無可能。”
顏顥在思文身上蹭了蹭,“你打算怎麼做?”
“除了穩固政權,擁有精銳的武器和兵力外,我們還需重商。”
“重商?”顏顥反覆咀嚼著這兩個字,不論歷朝歷代,商人都是社會的末流,爲世人所不齒,顏顥有些疑惑思文這樣做的意圖,他有信心烈焰國在自己的帶領下會越來越強,這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沒錯。只要經濟發達了,國家才能繁榮富強。”思文閉上眼,讓自己能夠感受這古代的每一寸芬香。
“好,你儘管放手去做,我會支持你的。”顏顥終於展顏而笑,有什麼比自己想留在身邊的人主動協助自己還重要,只要思文不離開,他想做什麼自己都會支持,顏顥多日來懸著的總算落了下來。
思文好笑的搖了搖頭,他頗有些懷疑這個在自己面前的傢伙是否以前那個人人交相稱讚的鐵面閻羅?
“現在我們用的兵器是用什麼製造的?”
“青銅。”
思文的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一種更厲害的制武器材料。”
顏顥眼裡閃過一絲精光,興奮的看向思文,急聲問道:“是何物?”現在各國的武器都是採用青銅製造,倘若能夠掌握更先進的煉製兵器的方法,稱霸神州的時間會更快。
“鐵。”思文淡淡的開口,有些擔憂的皺了皺眉,雖然他知道有鐵這麼個東西,但他實在不知道冶鐵技術,罷了罷了,他不知道,總會有人知道的,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各方人才,古人的智慧是不可估量的。
“鐵?那是什麼東西?”顏顥興致勃勃的看向思文。
“用鐵製造兵器銳不可當,比青銅器更加精銳,雖然我知道有鐵,但卻不知道如何冶鐵。”思文嘆了一口氣。
顏顥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可惜,真想見一見由鐵製造是神器,想必定讓人大開眼界。”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如今看來,只怕是不行了。”
“也不一定,我雖然不知道如何冶鐵,但據我所知鐵礦石是冶鐵的重要材質,可如今即使能找到鐵礦石也不一定能掌握冶鐵的技術。”思文不知道從古到今鐵是怎麼煉製的,但對於鐵礦石他還是知道的,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這玩意。
顏顥一臉的震驚,“鐵礦石?”
思文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能否找到此物。”
顏顥眼睛亮晶晶的,“這可放心,短則數年,長則數十年,我們一定會找到此物,對於其他我不敢說,但對於兵器的淬鍊,烈焰國還是有很多人可以堪當此任。”
思文淡淡的笑了笑,顏顥心滿意足的看著思文,“我立馬就派人前去找尋鐵礦石,一旦找到我便派人淬鍊。”
……
“小四大俠,你跟著右相有多久了?跟我講講右相大人以前的事吧。”陳乾有些討好的爲小四斟滿一杯芳香四溢的茶,趁著遞茶功夫開始對小四死纏爛打。
小四白淨的麪皮隱隱有些暗光閃過。
吳巖樂呵呵的坐在一旁剝著瓜子,喝著香茶,意猶未盡的看著這一切,眼裡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這三個傢伙,仗著武功高強居然敢夜襲他。利索的將瓜仁扔進嘴裡,砸吧砸吧的鼓著腮幫子嚼著,想從他嘴裡套出一些蛛絲馬跡,真是做夢!
見小四不搭理自己,陳乾又往喜鵲的方向挪了挪,“喜鵲姑娘,你們跟著你右相有多少日子了?”
喜鵲笑瞇瞇的看了陳乾一眼,陳乾渾身打了個哆嗦,有些疑惑的往四周瞧了瞧:奇怪,他怎麼總覺的有人怪怪的盯著自己。伸手拍了拍胸膛,吐出一口氣:看來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陳乾悄悄瞧了端坐一旁的小四一眼,用手捏著下巴淺思:這傢伙,難道睡覺也抱著劍?
吳巖用手拈著手裡的瓜子,有些厭惡的瞧了陳乾一眼:他是不是該考慮給這傢伙的金剛不倒分量加重點,省得他老是在眼前晃悠,看了都惹人嫌,最可惡的是居然一直纏著小四,難道他不知道小四走的是冷酷路線麼!
金槍不倒是吳巖最新研發的一種奇藥,此藥只對男子有效,但凡用過此物的男子在一月之內都會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勃/起,但凡用過此物的男人無不被其所擾,苦不堪言!
“喜鵲姑娘,來嚐嚐著碧螺春,可香了。”陳乾鍥而不捨的繼續討好,“喜鵲姑娘,給我說說你們以前的事吧!”
喜鵲接過茶飲了一口,感慨道:“果然是好茶!”
“喜鵲姑娘喜歡就好。”陳乾笑瞇瞇的爲喜鵲遞上精緻的糕點,喜鵲淡然的接過毫不客氣的往嘴裡塞。
陳乾又是遞茶送水又是討好獻媚,小四隻扭頭一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喜鵲是喜滋滋的照單全收,可這兩傢伙不管陳乾怎麼努力,一個裝聾作啞,一個說了等於沒說:因爲每一句話,都會得到一句不知道的回答。
陳乾有些失落搖著頭,頹廢的躺在椅子上,傷感望天。
趙振和張慎麪皮同時抖了抖,轉頭開始和吳巖開始搭訕,“兄弟,你上次給我們下的是什麼毒藥,孃的,我每天總覺得那個地方有些不對勁。”張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吳巖好笑的睨了他一眼,“哪裡不對勁?”
“……”張慎有些糾結的擡頭看向一旁的吳巖,趙振面色鐵青的瞪著吳巖,“少在這裡裝瘋賣傻,快說,解藥在哪裡?”
吳巖聳了聳肩,“哎,都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們中了什麼毒,不過倒可以和我說說,等我心情好了說不定就給你們解了。”淡然的接受著二人的怒目,施施然的吃著瓜仁,喝著香茶,“再說依我看二位也不像有中毒的跡象,我看是你們想多了吧。”
吳巖故作同情的望了二人一眼,無奈的攤了攤手。
“你……混蛋,如果被我查出來真的是你做的,一定要揍得你叫娘。”張慎惡狠狠的瞪著吳巖,緊握的雙拳。
吳巖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哦?那還真期待。”
“哼!”張慎氣哼哼是甩袖而去。
……
金鑾殿上,顏顥趁著羣臣恭敬站立之時,偷偷打了個哈欠,神色有些哀怨,這些日子以來思文一直住在趙振的府裡,再加上需要他處理的事情又太多,每天和思文相處的日子就少了很多,不由得開始對現狀相當不滿起來。不過一想到早朝後又能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心情又不由得好了起來。
兵部尚書正上奏得起勁,猛然擡頭看到顏顥略顯不耐的神色,心下一驚:莫非自己有哪裡說錯了,惹得皇上不悅了。轉眼又看見皇上瞇眼笑得相當歡暢,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上奏得更加起勁了。
“錢錢錢,你這個吏部尚書我看也不用再做了,一條岐佑河整整八十萬兩你治理了兩年,這兩年來不僅沒有治理出一點成效,居然還敢向朕要錢,來人啊!”顏顥憤恨的砸了手中的摺子。
“屬下在。”剛纔還雄辯滔滔的吏部尚書,現在一臉慘白,艱難的吞著口水,急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將他打入天牢,擇日處斬。由禮部暫代吏部尚書一職,盧光遠,你給朕好好的治理岐佑河,否則吏部尚書的下場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禮部尚書盧光遠畏畏縮縮道:“是。”趁顏顥不注意用衣袖偷偷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董太傅和沈左相對視一眼,董太傅便恭敬出列:“皇上,爲何數日早朝都不見右相,臣等一直無緣得窺右相的風采。”說完還遺憾的嘆了口氣。
衆臣沸騰了,皆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著這位神秘的右相。
“朕有要事派他做,該出現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顏顥不耐的揮一揮衣袖直奔趙振府而去。
董太傅和沈左相時常給顏顥下點小絆子,倒不是說二人窮兇極惡,有什麼謀反忤逆之心,只是這二人從前是大皇子顏靖的擁護者,如今二皇子顏顥登基,二人心裡總是不那麼順暢的,所以時不時的想給顏顥找點麻煩。
對於這些顏顥也是知道的,否則他不會容忍二人到現在,再說這兩個老匹夫雖然固執了點,討厭了點,做起事來還是有板有眼的,只要不捅出大簍子,如此顏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二人去了。
太監用尖而銳的聲音高聲道:“退朝!”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久久不更某花羞愧啊,要是知道我爲毛不更肯定會嫌棄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