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盼望中,終於等到了元嫦曦定下的太學辯論的日子。那日楚墨罷了一天的早朝,一直陪在元嫦曦的身邊。
元嫦曦無奈的看著身邊的男子,埋怨的說道,:“你罷了早朝,我想那些言官又有說的了。來日我被安上一個紅顏禍國的罪名,恐怕都是你的緣故!”
楚墨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緊緊的將元嫦曦摟在懷中,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你若願做那褒姒,我便願做那周幽王,只爲博你一笑!”楚墨這話說的極其真誠,有時他真的願意元嫦曦多一些女兒家的樣子,多向他撒撒嬌,想著那樣的元嫦曦,楚墨覺得拿天下來交換他也是願意的。
元嫦曦使勁掐了一把楚墨腰際上的肉,嬌嗔道,:“盡胡說,我可不願做那紅顏禍水!”
看著這樣嬌嗔的元嫦曦,楚墨喉頭忍不住一動,他剛想要動作,卻被元嫦曦給死死攔住了。“楚墨,你今天要是讓我遲到了,我發誓一定要讓你一年近不得我身,你信是不信?”
說到這裡,元嫦曦忍不住臉紅了起來,這楚墨跟喂不飽的餓狼一般,日日求歡,讓她每每都沉淪在慾海之中不得自拔。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萬萬不能遲到的,所以元嫦曦一看到楚墨眼中的*,便將對方死死的攔住。
楚墨聞言不甘心的放下手來走到淨室,衝了一個涼水澡才平息了心中的*。開玩笑,一年不得近身?那豈不是又回到了當初元嫦曦懷孕的時候,想到那段時間的痛苦,楚墨便放棄了今日將元嫦曦就地正法的心情。
楚墨伴著元嫦曦來到太學,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轟動。他們沒有想到今日楚墨會親自來觀看,同時卻又覺得這又在意料之中,以楚墨對元嫦曦的寵愛,今日這麼大的事情,楚墨怎麼可能不親自到場呢!
一番參拜後,楚墨便坐在那中間,看了看身側的元嫦曦,示意這場辯論可以開始了??紤]到元嫦曦的身份特殊,所以這場辯論只選了當代的幾位大儒,不過這已經是讓整個大元都期待的一場戲了。
有楚墨在場,所有的人都奇異的保持了沉默。元嫦曦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由一笑,緩緩的說道,:“各位,若是你們再不開口,本宮可要走了,那你們便是不戰而??!”
元嫦曦的話成功的讓幾位大儒同時出聲道,:“且慢!”幾人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便由一人開口道,:“敢問公主,何爲綱理倫常?”
元嫦曦聞言一笑,巧笑嫣然的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大儒,難道如此簡單的問題還需要本宮來回答嗎?本宮一向喜歡直接,所以有什麼還是直接問的好,不然恐怕到天黑,你們都還沒有進入正題!”
元嫦曦話音剛落,底下便傳來一陣遲遲的笑聲。今日同元嫦曦辯論的雖是大儒,可是太學之人爲了以示公允,也請了不少百姓。這些百姓聽到元嫦曦直接的話語,頓時覺得同元嫦曦親近了不少,相比高高在上的大儒,他們覺得元嫦曦的話似乎更重聽一些。
那位大儒顯然沒有想到元嫦曦會這麼說,不由的一噎,隨即又道,:“世人皆知元初公主您和清婉公主乃同父異母的姐妹,那何故您要對您的姐姐痛下狠手呢?”
“哦?此話怎麼說?”元嫦曦故作不解的看著對方。
那老頭氣鼓鼓的說道,:“若不是元初公主您一手操作,清婉公主又怎麼會下嫁於薛子鶴,又怎麼會讓一顆明珠遺落凡塵?”
元嫦曦聞言忍不住差點笑出了聲,:“你說是我一手所爲,請問您可有證據?另外當日姐姐同薛子鶴兩人情投意合,薛子鶴又是當時有名的玉公子,何來明珠遺落凡塵之說?貌似當初你們對薛子鶴都很看好啊!”元嫦曦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名大儒。
那名大儒聞言一噎,沒有想到元嫦曦竟然這麼的難纏,絲毫不認那些罪狀,反而把髒水往他們身上波。
另一名大儒見此忙道,:“當時我們都被薛子鶴所騙,被他矇蔽了雙眼,不知道他是如此禽獸之人??墒侵?,元初公主您明明已經知道了薛子鶴的爲人,那爲何還要將清婉公主往火坑裡推?”
“這位先生,您說話可要注意了,一來,姐姐的婚事不是由我決定,二來,她同薛子鶴情投意合,兩人私下見面,被人抓了一個正著,這是大家秘而不宣的事情,爲何你們非要把這事安在我的頭上?現在你們已經知曉薛子鶴的爲人,便說我將家姐推入火坑,可是若是薛子鶴還是如同他表面一般,你們是不是又要說是我姐姐自己有眼光了呢?”元嫦曦笑著看著衆人,可是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的笑意,那嘲諷的嘴角,無不說明她看不起眼前的這羣人。
楚墨聽到元嫦曦的話,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他剛剛認識元嫦曦的時候,便知道對方伶牙俐齒,那時便讓他頭痛不已。現在看到元嫦曦同別人交鋒,他忽然覺得元嫦曦伶牙俐齒也不錯。
那些大儒聽到元嫦曦的話忍不住氣的發抖,這個元嫦曦真的不按常理出牌,按說他們揭露她做下的錯事,她應該驚慌失措纔是,可是對方一點緊張,內疚都沒有。這讓這些道貌岸然的大儒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第三位大儒,見前面的兩人都敗下陣來,他不由的開始重新審視面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過了良久她才道,:“公主,即便這一切都同你無關,那爲何在清婉公主有難時,你不施以援手,反而讓她吃盡了苦頭,您這樣可有把清婉公主當作您的姐姐?您可有做到兄友弟恭,姐妹互愛?”
元嫦曦聞言眼睛一瞇,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位中年大儒。事情果然同她猜測的一樣,這件事果然有元嫿漪的身影。元嫦曦搖了搖頭,她不明白爲什麼自己都放了元嫿漪一條生路了,對方卻依然不珍惜,還想找死。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嗎?您的所作所爲老天都看在眼裡,你陷害自己的姐妹,搶奪姐妹的夫婿,拷問自己公公的妾侍,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說明你是一個心狠手辣,蛇蠍心腸之人!”中年大儒氣憤的說道。
他的話一出,整個太學陷入了詭異的沉靜,元嫦曦拉住楚墨青筋欲裂的手,緩緩的說道,:“敢問您是從何而知這些事情?你可有親生經歷過?若沒有,那請你閉上嘴,因爲你根本不瞭解事情的真相,便在這裡妄下定論,您不配爲大儒!”元嫦曦的話擲地有聲,在沉靜的大學裡顯得分外的清脆。
“你敢說我不配我大儒?”那中年大儒顯然未曾想到元嫦曦敢如此說他,先是一愣,隨後惱怒的吼道。
“不錯,不止是你,你們這羣人都不配。你們只聽一人的說法便在這裡下了定論,若是朝廷的衙門象你們這般斷案,那這天下不知道會出現多少的冤案。也幸好你們這羣人不入朝爲官,不然我大元危矣!”元嫦曦冷冷的說道。
“你,你,你!”那幾個大儒氣的指著元嫦曦,卻說不出話來。
“我說的有錯嗎?你們不知道在哪裡聽來一些謠言便對本宮諸多誹謗。我先問你,你們問我可知倫理綱常,我看你們纔是真正的不知。你們仗著自己肚子裡有一點墨水,便胡亂在本宮身上安加罪名,我想問你既然說我不有愛姐妹,虐待我公公的妾侍,那我問你們,你們的證據何在?”元嫦曦是在逼他們,逼他們說出幕後之人。
那三個大儒冷哼了一聲,:“你以爲我們沒有證據嗎?當日你陷害清婉公主的事你以爲所有的人都被你矇在鼓裡嗎?你卻忘了重要的一個人!”
“哦?是誰?我倒想見見是誰要陷害本宮!”元嫦曦彷彿一點也不擔心一般,背靠在椅背上,樣子說不出的懶散。
“那便有請證人了!”三位大儒看著元嫦曦的目光彷彿元嫦曦現在已經被定了罪一般。
元嫦曦巧笑嫣然的看著他們所謂的證人上來,直到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的人時,元嫦曦都忍不住要發笑了,她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出來。
此時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已經嫁爲人婦的七公主元書晴,看著元書晴,元嫦曦露出古怪的一個笑容。她的這位妹妹還真的是一個標準的牆頭草啊,那邊風盛便往哪邊倒,以前在自己同元嫿漪交手的時候,她便擺過自己一道,現在竟然還想著故伎重演,真當自己好欺負嗎?
“好久不見,七妹,你是讓姐姐越來越刮目相看了!”元嫦曦站起身上前拉住元書晴的手。
雖然是盛夏,可是元書晴卻無端的感到了寒冷,她該怎麼辦?今日她本不願來這裡作證的,可是現在的局勢卻由不得她說不!她不想得罪元嫦曦,可是若不說出來,她背後的人又不會放過自己,元書晴此刻真正的感覺到了爲難。她到底該怎麼做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