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頓時遍體生寒,小臉一片煞白。怪不得睡到半夜她感覺被窩有些冷了,原來是蛇鉆進了被窩。一想到自己居然和蛇共睡,景色身上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避過那條五彩斑斕的名叫小花的蛇,慌不擇路從床上跳了下來,由于過于驚慌,落地腳步?jīng)]站穩(wěn),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撕!”小花吐著紅紅的蛇信子向景色張望,身子慢慢地向景色游去。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阿黃”景色驚魂未定,一看小花又過來,嚇得魂飛魄散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汪,汪!”早前消失不見的阿黃狂吠著沖了進來,沖著小花呲牙裂齒一陣怒吼。
阿黃的兇狠的樣子似是嚇到了小花,它縮了一下身體,幽幽地看了一眼景色,身子慢慢地后退,慢慢地后退,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游走了。
“阿黃,你去哪里了?剛剛真是嚇?biāo)牢伊恕!本吧@魂未定,抱著阿黃就是一頓抱怨。
“汪,汪”阿黃叫了兩聲,掙脫景色的懷抱,從外面又叼了一件東西進來。
“兔子?”景色定眼看去,怔住了,隨后用手拍拍阿黃的頭,“阿黃,一大早就吃這么油膩,不太好消費吧?”
“汪,汪”阿黃沖著景色叫了兩聲,松開口中兔子,張開大嘴咬著她的褲腳就向著廚房的方向拽。
“行了,阿黃,別咬的衣服,我自己走還不行嗎?”景色狼狽地從地上爬起,順手撿起兔子,踉踉蹌蹌向廚房走去。
景色從未想到自己會有穿越的一天。前世的她是一個野外探險愛好者,出事的那天,她和幾個志同道友的伙伴一共闖進了一個原始大森林。
參天的大樹擋住了陽光,一切現(xiàn)代的工具在森林里全都成了擺設(shè),平時諸多功能的手機一點點信號也沒有,景色就這樣和伙伴們迷路了,在這片毫無人煙原始的森林里像沒頭的蒼蠅四處尋找著出路。
悲劇也就在這時發(fā)生,在經(jīng)過一處斷崖,景色腳底一滑,在一片驚呼聲中失足掉入萬丈懸崖。
可惜了她曼妙多姿的好身材,還有吹彈可破的白嫩水靈肌膚,就這樣香消玉殞,帶著恨意離開了她所愛的人世莫名其妙穿到一個十四歲黃毛小丫頭片子身子。
景色不敢怨上天的不公平。至少她還活著不是嗎?只是原先的那個可憐女孩子去了哪里?難道她?景色毛骨悚然,有些不敢想象下去。
定是夜非塵害死了她。景色揚天長嘆,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如果那個女孩沒死,那么死的就是她了。
“對不起,我占了你的身體,你放心,我一定為代替你好好活下去的。”景色一片堅定,現(xiàn)在她不光為了自己,也為那個離世的小女孩。
在夜非塵離去的日子里,景色每天在太陽出來之前采集所需的露水,傍晚的時候又從小溪挑水澆藥田,日子過得悠閑自在卻又倍感枯燥。
閑下來的時間里,她會去山林里采一些野菜,蘑菇,配著阿黃叼回來的山雞,野兔,煮上一鍋香噴噴的肉。
只是景色心里生出了許多遺憾,這么好的菜,如果再配上一碗米飯就再好也不過了。
“汪,汪。”這一日阿黃狂吠著向她跑來,后面跟著那條不討喜的小花。
“阿黃,怎么啦?”景色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向著阿黃奇怪地看去。
“汪,汪。”阿黃咬著景色的褲腳向樹林里拽。
“阿黃,別鬧了,一會兒再跟你玩,你看看,還有這么草藥沒澆呢!”景色急了,如果藥田里的草藥死了,指不定這夜非塵怎么折磨自己。
一向溫馴的阿黃這次沒聽景色的話,一個勁地把景色往樹林里拽,就連平日里冰冷安靜的小花也發(fā)出蛇信子,似在催促。
“真是奇怪!”景色感覺有些不對勁,阿黃從未像今天這么急過,懷著一絲疑惑,她跟著阿黃和小花向樹林里走去。
“這?這是怎么回事?”一進入樹林里,景色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眼里一片駭然,瞳孔猛地收縮成針尖大小,身子禁不住后退。
她沒有想到,在她面前的是兩只老虎,一大一小,通體雪白,大的一只渾身沾滿了血跡,像是被什么猛獸咬傷,奄奄一息,此時正瞪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她,還時不時發(fā)出陣陣低吼。
“阿黃,這可是老虎,我們快走,要不然老虎一發(fā)威,會吃了我們的。”景色一邊退一邊向阿黃低聲急急地吼道。
“汪,汪。”阿黃一看景色后退,好似有些急了,對著景色一頓狂叫。
“撕,撕。”小花吐著紅紅的蛇信子發(fā)出令人刺耳的聲音,身子不住地扭來扭去。
“阿黃,小花,你們該不會是讓我去救它們吧?”景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阿黃還有那條讓她遍體生寒的小花。
雖然她痛恨小花總是一半夜趁她熟睡時溜進她的被窩,可是她實在無法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它送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