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您聽我說,我什么也沒干。”司北苦笑,深知現(xiàn)在不管他說什么只怕也沒人相信了。
“嗯?”夜非塵眼里的懷疑一閃而過,對司北的話充滿了疑問。
“爹爹,他偷看我洗澡。”景色在翠紅的幫助下快速地穿好衣服,急急跑到院子里向夜非塵訴苦,尾隨其后的翠紅則被景色大膽的話羞紅了臉,低著頭默默地站在景色后面大氣都不敢出。
“臭丫頭,你少血口噴人了,就你這身板,本少爺才懶得多看一眼。”司北氣急敗壞漲紅著臉向景色怒斥。
“那為什么我在屋里洗澡,你在屋頂待著怎么趕都不趕不走?”景色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你?”司北面紅耳赤,狠狠地瞪一眼景色,再也無法多說一個(gè)字出來,現(xiàn)如今這情況擺在這里,他只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什么你?我看你是沒話可說了。爹爹,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色色自小無父你母,是爹爹把色色撫養(yǎng)這么大,如今色色遭到這般欺凌,難道爹爹你就坐視不管嗎?”景色擠出兩行清淚,頻頻擦拭,楚楚可憐地看著夜非塵,希望夜非塵能為他做主。
景色深知這是打壓司北的最好機(jī)會(huì),倘若這次不給他一點(diǎn)顏色瞧瞧,他果真以為她景色是沒人疼的主了。
“司北,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夜非塵凌厲的目光射在司北的身上,讓司北頓如針芒刺身,渾身有些不自在。
“舅舅,你聽我解釋,我當(dāng)真只是躺在房頂,根本什么也沒看到。再說了,那個(gè)丫頭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板沒身板,府里隨手抓個(gè)丫頭都比她長得好看。我犯得著這么干嗎?更何況她是舅舅的養(yǎng)女,我更不可能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了。這根本就是一場誤會(huì)。”司北稍稍定了一下心神,急忙地向夜非塵解釋。
好你個(gè)臭小子竟然敢這樣說我,好,從此以后姑奶奶和你勢不兩立。景色被司北氣得有些頭暈,惡狠狠地瞪著司北,恨不得一掌把他打下來,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爹爹,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一個(gè)卑鄙的小人。”景色小臉通紅,氣憤不已。
“色色,不許胡說,他是你表哥,他不可能干出這種事情的。”夜非塵大致已經(jīng)明白了怎么回事,微皺著眉毛,打斷了景色的話。
“爹爹,你?”景色愕然,雙目不可置信地看著夜非塵,臉上瞬間有一絲悲愴,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果然是什么也算不上。
“色色,去把東西收拾一下,一會(huì)兒跟爹爹走。”夜非塵把景色的委屈收在眼底,心中莫名有一絲心疼,略略思忖一下,平靜地對景色說道。
“我不去。”景色賭氣地把臉邁向一旁。
“色色不許耍小孩子脾氣。”夜非塵微微有些不悅淡淡地說道。
“色色妹妹,發(fā)生什么事了?色狼在哪里?舅舅,司北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沒有?抓住了色狼沒有?”司南一臉慌張地跑了進(jìn)來,一進(jìn)門就急急地問道,溫潤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慌亂,見景色滿臉委屈地愣在原地,便把目光投在房頂上的兩人。
不過,房頂上的兩人都沒回答他的問題。夜非塵沉默不語,司北一派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這讓司南大惑不解。
“色狼在哪?色狼在哪?”這時(shí)瑞雅公主也被景色慘絕人寰的叫聲吸引過來了,在她的身后丫環(huán)婆子家丁跟了一大群,手里拿著各種家伙什子,剛一進(jìn)門便大呼小叫起來,指揮著下人到處尋找,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之人。
“皇姐,現(xiàn)在沒事了。”夜非塵赤腳從房頂上飄然落下,淡淡地對瑞雅公主說道。
“沒事?色色所說的色狼被你們打跑了嗎?你們怎么不把他抓住?本公主倒要好好看看這個(gè)色狼到底長什么樣,居然敢在公主府鬧事,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來,色色,快讓姑姑看看,是不是嚇壞了?”瑞雅公主一臉怒氣,發(fā)泄完心中的不滿以后,又滿眼心疼地看著景色。
“姑姑,我沒事,這是一場誤會(huì)。是色色不好,剛剛是色色一時(shí)眼花,誤把表哥當(dāng)成了色狼。”景色把委屈咽進(jìn)肚子里,淡淡地看著瑞雅公主,平靜地說道。
“你表哥?色狼?”瑞雅公主這下當(dāng)真是有些傻眼了,看了看景色又看了看房頂上的司北,一時(shí)之間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司北,你趕緊下來快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瑞雅公主急聲招呼司北下來。
“娘,色色妹妹都說是誤會(huì)了,這就是一場誤會(huì)。”司弟如一片紅云從房頂上飄然落下,神情自若向瑞雅公主說道。
“誤會(huì)?什么誤會(huì)啊?你跑到房頂你干什么?司北,難不成你是喜歡上色色了?”瑞雅公主拉著司北一旁小聲訓(xùn)斥,說到最后突然提高了聲音,一臉驚喜地看著司北。
雖然色色只是皇弟的養(yǎng)女,但是若能跟皇弟結(jié)成親家,倒也是一件美事。瑞雅公主心中暗自竊喜。
“娘,您小聲點(diǎn),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喜歡上她?”司北急了,斜眼看了一眼景色,看她臉上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這才吁了一口氣,急忙小聲對瑞雅說道。
“那你跑到房頂上想干什么?”瑞雅公主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司北。
“娘,孩兒追一只貓才不小心跑到房頂上的。哦對了,孩兒想起還有事沒辦就先行一步了,娘,孩兒就不陪您了啊!您慢慢忙吧!”司北若無其事,臉不紅心不跳向瑞雅公主編著瞎話,說完以后,身影一閃,立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今日之事只是一場誤會(huì),倘若有那個(gè)不長眼的把此事宣揚(yáng)出去,看本公主不扒了他的皮。”司北走后,瑞雅公主招手讓下手們停下手,嬌艷的臉上神情凝重,提高聲音厲聲喝道。
“奴婢(才)不敢。”丫環(huán)家丁婆子心頭一顫,立刻低頭惶然急急回答,一個(gè)個(gè)魚貫退了下去。
“表妹,我看你臉色不好,你當(dāng)真沒事嗎?”司南走到景色的面前,溫柔地看著她,輕聲問道。
“謝謝你,我真沒事。”景色向司南勉強(qiáng)露出一個(gè)笑容。
“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吧!你看你頭發(fā)還濕著,小心別涼著了。”司南滿眼擔(dān)心地看著景色。
“謝謝你!不用了。”景色心中有瞬間有一絲感動(dòng),這種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真的很好,只是可惜的是,偏偏她在乎的人卻對她視若無睹。景色頓時(shí)黯然神傷,低著頭半天不說話。
司北的離開并未影響瑞雅公主的好心情,她笑靨如花快步地走到景色的面前,拉著景色的手上下打量,禁不住是越看越喜歡,“色色,告訴姑姑,你今年多大了?”瑞雅笑瞇瞇地問道。
景色被瑞雅公主這樣盯著,頓感到深身不自在,頭皮一陣發(fā)麻,她不露痕跡地抽回手,微微后退了一步,低眉回道:“回姑姑的話,色色今年十四了。”
“十四?十四?”瑞雅公主低語喃喃,圍著景色轉(zhuǎn)了兩圈。
“非塵,色色的婆家說好了沒有?”突然瑞雅公主停住腳步,一臉興奮地向著夜非塵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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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紙是不是有些失望啊?其實(shí)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