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就想把他殺了。”夜非塵的臉上一片煞氣,讓人望而卻步。
景色默默地一聲不吭,她伸出手輕輕地牽著夜非塵的手把他拉回了內(nèi)室。
“塵,如果把軒轅旭殺了就能解決問題的話,我早就把他殺了。”景色輕聲低語。“我們最主要地目的是要找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不是殺人。軒轅國的百姓是無辜的,那些將士也是無辜的。”
夜非塵沉默不語。
景色把頭輕輕地靠在夜非塵的肩上,輕輕地嘆息一聲,“塵,我知道你在生氣,你討厭軒轅旭碰我,其實我比你更討厭。你放心,從此以后這種情況再也不會發(fā)生了。”
夜非塵輕嘆,反手把景色緊緊地摟在懷中,心中的怒氣一點點消失不見。景色是無辜的,罪魁禍首是軒轅旭,他不該把怒氣遷怒到景色的身上。
看夜非塵臉色稍紊,壓在景色胸口的一塊大石頭也終于落了地,她微微嘆了一口氣,與夜非塵緊緊依偎在一起。
千玲進來的就看到就是一幕。
“千詩,你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快出來吃點東西吧!”千玲推門而入,眼前地一幕頓時讓她愣在原地,“你們,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千玲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夜非塵是故意的,他早就聽到千玲的腳步聲,但是他就是抱著景色不放。
景色的臉上顯得有些尷尬,狠狠地瞪了一眼夜非塵以后,她從夜非塵懷中掙脫出來。
“千詩,她?你?你們?”千玲頓覺得腦子有些糊涂了。皇宮里太寂寞了,因缺少男人,很多女人想男人都想瘋了。宮女與太監(jiān)走在一起偷偷摸摸的比比皆是,但是女人與女人,千玲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讓千玲處于極大的震驚之中。
“千玲,我喜歡娘娘,我們很早就在一起了。”夜非塵搶在景色的前面回答了千玲的話。
夜非塵的話頓時雷得景色一片焦黑,頭上天雷滾滾,令她苦笑不得,啼笑皆非,更多的是無可奈何,斜眼瞪了一眼夜非塵,用傳音密語說道:“夜非塵,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你這樣說她會嚇壞的。”
“讓她早一天知道也好,從此以后我每天晚上就和你一起。”夜非塵淡淡的語氣里不容拒絕,這也讓景色重新認識了夜非塵,看似風輕云淡外表下,實則霸道占有欲極強。
千玲越發(fā)吃驚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景色,顫抖著聲音問道:“千詩,她說得是真的嗎?”
景色本想解釋一番,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默默地點點頭。
千玲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與千詩同床同枕這么多年,從來都沒有見到她有什么異樣。是她隱藏得太好還是自己太笨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不得而知,但是她的內(nèi)心是極不情愿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千玲,我知道這件事情為世人所不齒,可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彼此再也不離開,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又是夜非塵,他深情款款地看著景色,再一次情真意切地說道。
“你能不能不要添亂了?”景色無奈地瞪了一眼夜非塵,她從不知道不愛說話的夜非塵竟然也能說出么煸情的話,簡直讓她大跌眼鏡。
千玲的腦袋一片混亂,夜非塵的話再一次重重地把她砸暈了,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楚。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清醒過來,腳步下意識地后退一步,眼睛不敢看向景色,飛快地說道:“你們放心好了,這事我不會說出去的。”說快,身影快速地離去。
“看吧!你把她嚇跑了。”景色無奈地坐在床上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夜非塵。
“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每晚和你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想你?”夜非塵走向景色,把景色緊緊地抱在懷中。
算了,算了,反正誤會都產(chǎn)生了就隨他去吧!這幾日沒有夜非塵的陪伴,她也倍覺得不習慣。景色這樣想著伸手抱著夜非塵的腰。
夜非塵細長的眼里閃過一絲得逞,嘴角輕快地上揚。
千玲胸口悶悶地,悶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根本不相信剛剛看到一切是真的。左思右想之后,她去而復返又來到內(nèi)室。“千詩,我總覺得這不是真的,你上次不是說你有一個…。”
千玲的話卡在喉嚨,她再一次目瞪口呆地看著景色與夜非塵緊緊抱在一起。
景色臉上一片苦笑,接連兩次被千玲撞見,只怕這千玲以后見到她都避之不及了。
千玲回過神來,急忙退了出去,然后從外面把門緊緊關(guān)住,飛也似地跑走了。
“這下就是掉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景色抬臉無奈地看著夜非塵。
夜非塵這次不回答景色的話,而是直接把景色再一次撲倒在床上。
“等等,現(xiàn)在天還早著呢!”畢竟景色臉皮薄,按著夜非塵的手不讓動。
“放心,我會做到一聲不吭的。”夜非塵沖著景色邪魅一笑,那神情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這就是男人!色食性也,景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漸漸地松開手隨了夜非塵的意。
夜非塵的動作永遠是輕柔的。他把景色頭上的發(fā)簪取下,如綢緞般的黑發(fā)一泄而下,盡情披散在床上。原本整整齊齊的衣裙被他脫得只剩下一件金絲繡花的紅肚兜與一件白色的褻褲。
夜非塵的眼里驀地一暗,目光緊緊落在景色胸前,喉嚨不自由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這具身體他已經(jīng)深深地印在腦海里,可是每一次看到,他的心還是忍不住沸騰起來。
景色這時動了。她慢慢地坐了起來,半跪在夜非塵的面前,纖纖五指搭在夜非塵的肩上,順著領(lǐng)口慢慢地下滑。
“我是怎么軟軟的還是著溫溫的,原來是兩個饅頭。”景色的手伸出時手里多了兩個饅頭,她忍不住吃吃發(fā)笑。
“色色,是不是很好笑?”夜非塵平淡無波的聲音從景色的頭頂上響起,語氣里帶著點點危險的氣息。
“絕對沒有,只是有一點點好笑。”景色很認真地向夜非塵說道,可是身體的抖動出賣了她的心思,被夜非塵一眼看穿。
扮成一個太監(jiān)夜非塵已經(jīng)夠覺得憋屈了,現(xiàn)在又扮成一個宮女夜非塵心里越發(fā)覺得委屈,現(xiàn)在景色居然還敢笑他,夜非塵眼里光芒一閃,立刻把景色撲去,景色輕笑著向旁邊躲去,但是卻慢了一步,被夜非塵壓在了身下。
這么一滾一鬧,景色身上把剩無幾的衣物被夜非塵扯掉,雪白嬌嫩的肌膚在燈光柔和照耀下暈染成淡淡的光暈,夜非塵的眼里瞬間有一絲驚艷。
夜非塵的眼底有一簇火苗在燃燒,他的眼睛越來越暗,看景色的目光越來越炙熱,景色瞬間覺得身上一陣滾燙,臉上一片緋紅,身上的溫度瞬間升高,微微別過臉,忽然有些不敢看向夜非塵的眼,她怕再看下去,她的身上會火一樣燃燒起來。
夜非塵雙手緊緊地的捧著景色的臉不讓她逃離,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目光,慢慢地,他的吻輕輕地落在景色的眼上,然后又輕輕地含著她小巧而又精致的瓊鼻,最后落在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之上。
景色微閉的眸子輕顫,身子一陣陣顫動,一雙小手不停閑,把夜非塵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了下來如空中飛舞的落葉全扔在了地上。
精壯的胸膛,結(jié)實的肌肉,光滑柔嫩的肌膚,讓景色愛不釋手,一路順勢而下,若有若無輕輕地碰觸挑逗。
夜非塵驀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猛地一震,眼底的越來越濃了,身體的渴望在這一刻噴薄欲出。
景色壞壞地一笑,手突然停住了,慢慢地向上游走,小手停在夜非塵強壯有力的胸膛之上,手指靈活若有若無輕輕劃過,畫著圈圈,惹得夜非塵身上一陣陣顫栗。
夜非塵的理智在景色一再挑逗號之下飛到了九宵云外,他把那雙搗亂的小手固定在身子兩側(cè),狂野的吻如同暴風雨向著景色撲天蓋地漫天襲來,他吻遍了她每一寸肌膚,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寸土地都不曾放過。最后,終于,他一個挺身與景色合二為一。
景色早已經(jīng)迷失了自我,媚態(tài)模生,媚眼如絲,她此時就像在一葉小舟,在的海洋里沉浮,身體隨著夜非塵的動作起伏。
夜更深了,屋里的油燈最終因沒有添燈油跳了幾下而熄滅,屋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但是激情還在上演,歡愉充赤著屋里的每一個角落,床上不停翻滾的兩人依舊沉浸于愛的海洋無法自拔。
……。
第二日景色醒來時夜非塵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她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昨天晚上太瘋狂了,今日竟然感覺有些累,腰身倍感有些酸痛。
“千玲,千玲。”景色躺在床上對著門外喊了兩聲。千玲一直在門外,景色早已經(jīng)聽出她的呼吸聲。只是現(xiàn)在這個丫頭怕是不敢隨便進入她的房間了,景色不禁啞然失笑。
千玲在外躊躇半晌,猶豫不決,她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她怕一推門又是那尷尬的一幕。在聽到景色的聲音,她才終于鼓起勇氣推門走了進去。
“娘娘,有何吩咐?”千玲低著頭不敢看向景色。
“千玲,沒人的時候你還是叫我千詩吧!”千玲刻意拉開的距離讓景色心里微微有些不習慣。
千玲的眼里瞬間有些酸漲,她多想回到以前,可是現(xiàn)在一切什么都變了。千詩不但成為了皇上的女人,而且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千詩竟然喜歡女人。想想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千詩,你是什么時候開始上那個女人的?”千玲發(fā)出疑問。
“很久了。”景色囁嚅地答道,她不知道該如何向千玲解釋這個誤會,這一切都是夜非塵惹出來的禍。
“為什么你從未對我說過這件事?”千玲心底有一股欺騙由然而生,她把千詩當成最好的朋友,沒想到她居然瞞著她這長時間,這對她就是一個污辱。
“千玲,因為這為世俗所不容,而我也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我此生只喜歡他一個人。我希望你不要對我有任何的成見繼續(xù)把我當成朋友。”景色意有所指,暗暗隱晦地告訴千玲,她除了當她是朋友之外,別無他想。
千玲有些難過,同時心中又有一絲欣慰,至少千詩還把她當成朋友。
算了,這些事情發(fā)生就發(fā)生了,千玲雖感不可思議,匪夷所思,卻也理解。后宮的女人寂寞難耐其實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也并不奇怪,千玲現(xiàn)在慢慢地開始學著接受這一切。
“餓了嗎?我去讓御膳房給你準備一些吃的。”千玲比之昨天平靜了許多,她平靜地看著景色。
景色對千玲搖搖頭,說道:“我現(xiàn)在還不餓,我想洗一個熱水澡,你讓她們給我準備一下。”
千玲用極其復雜的眼神看了一眼景色,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默默地走開了。
景色突然覺得有些心虛,禁不住把身子向下縮了縮,把身上愛的痕跡掩于錦被之中。
千玲照景色的吩咐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準備了滿滿一桶熱水抬了進來,浴桶上面灑滿了花瓣,千玲把一切都準備妥妥當當便帶著人退了下去。
景色愜意地泡在水中,聞著淡淡的花香,臉上有說不出的滿足,疲倦在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夜非塵不知什么時候悄無聲息地來到房里,他微瞇著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幕香艷噴鼻的畫面,氣息頓時沉重起來。
景色微驚,隨后放下心來,是夜非塵,身上的氣味與紊亂的氣息出賣了他。
景色把水中漂浮的錦帕夾帶著水花向夜非塵扔去,“別傻站著,快幫我擦擦背。”
夜非塵正看著入神,絲毫沒有防備,被景色扔來的錦帕結(jié)結(jié)實實在砸在臉上。
景色一看夜非塵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夜非塵也不惱,把錦帕拿在手上,嘴角含著一絲戲謔慢慢地向景色靠近。
仿佛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景色立刻起身欲離開。但是已經(jīng)晚了,夜非塵早已經(jīng)快速地脫掉身上的衣服,光溜溜地跳入水中,從后面把景色緊緊地抱在懷中,手順勢襲上景色的胸部。
“現(xiàn)在是大白天,別鬧了,讓人看見多不好。”景色被夜非塵的動作吃了一驚,鎮(zhèn)靜下來嗔怪看著他。
夜非塵才不管白天黑夜,只要他想,隨時隨地他都要。
景色不明白本來一個與世無爭風輕云淡的男人怎么跟一個急色鬼似的?在夜非塵的撩撥之下,她頓時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柔軟無骨,軟軟地倒在夜非塵的懷里。
在浴桶里親熱讓夜非塵耳目一新的感覺。他從后面直接進入了景色的身體里,在水波的沖擊下,兩人熱情激烈忘情地做著他們想坐在事情,直到水溫慢慢冷,夜非塵這才戀戀不舍地抱著景色飛身從浴桶里躍了出來。
夜非塵隨意地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然后拿起一塊干錦帕幫著景色擦干黑發(fā),最后親自在衣柜里為景色選了一套湖綠色的衣裙幫她穿上。
“娘子,你真美!”夜非塵的目光靜靜地落在景色的身上,嘴里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聲贊嘆。
景色嫣然一笑,目光在夜非塵的身上停留,身子圍著夜非塵身子轉(zhuǎn)了一圈,然后一臉認真地說道:“相公,你才是這個世上最美的那個人!娘子我望塵莫及啊!”
夜非塵嘴角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眉毛微挑,薄唇輕啟:“真的嗎?”語氣里是濃濃的懷疑。
景色的小腦袋重重地點了一下,一臉肯定地說道:“當然是真的。”
夜非塵在心里苦笑一下,只怕這個世上也只有景色才不會嫌棄他。
景色絲毫沒有察覺到夜非塵心里的變化,她把夜非塵的衣服從地方撿起。“塵,你還是趕緊扮成宮女的樣子吧!一會兒千玲又要進來了,她好不容易剛剛接受兩個女人相愛的事實,要是再突然看到一個男的在我屋里,估計會瘋掉不可。”
夜非塵淡淡地笑了笑,乖乖地把衣服穿好。他在乎的只是景色的感受,別人與他無關(guān),讓景色不悅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
換好衣服梳好頭發(fā)的夜非塵在景色一再催促之下終于走了,當然是從窗戶翻走的。
景色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稍稍定了定心神,披著微濕的秀發(fā)走了出去,剛一出門,她的臉上微微一愣。
是軒轅旭,下了朝以后,他不由自主地又來到了這里。
在看到景色那一瞬間,軒轅旭的眼里有一絲驚艷。他一動也不動,目光緊緊地盯著景色看。
“皇上,您來了。”景色輕輕地向著軒轅旭行一個禮,在離他一米之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軒轅旭瞬間恢復了正常,輕輕咳嗽一聲借機掩飾剛剛的失態(tài),笑逐顏開地看著景色,說道:“千詩,陪朕一起用早膳。”
景色輕輕地點點頭,再離軒轅旭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軒轅旭眼里微微閃過一絲不悅,同時心里莫名地振奮起來,如果景色是在欲擒故縱,那么她贏了,她已經(jīng)勾起了他所有的興趣。
一頓早飯下來,景色幾乎一言未發(fā),反觀軒轅旭興致極高,不住地給景色夾菜。
“千詩,梅園荒廢很久了又偏僻,不如明天你搬到芳華宮,那里環(huán)境好,并且離御書房近,朕可以每天都來看你。”用過早膳,軒轅旭一臉認真地對景色說道。
景色的心里咯噔一下,不假思索一口回絕了軒轅旭,“多謝皇上,奴婢在梅園已經(jīng)住習慣了,這里清靜安寧,也不失為一個好地方。皇上如果忙的話就不必每天來看奴婢,還望皇上以國事為重。”
軒轅旭的眼里有一絲錯愕,他從未想到會有人拒絕他。芳華宮是宮里最好的宮殿,就連皇后步然落也沒有機會入住,現(xiàn)在竟然被景色拒絕了,這大大出乎軒轅旭的意料之外,同時對景色的興趣又多加了一分。
景色絕沒有想到,她越是冷漠,就越勾起軒轅旭的好感,她越是拒絕,軒轅旭對她的興趣就增加一分,她所做的一切恰恰無時不刻在吸引著軒轅旭。正所謂,得不到的往往是最珍惜的!
只到現(xiàn)在,景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犯一個無知低極的大錯誤。她一開始就應該表現(xiàn)出花癡的樣子,使勁地粘著軒轅旭,纏他,煩他,讓他煩不勝煩,估計他從此再也不會多看她一眼。正可謂,得到的永遠不知道珍惜!
但是景色做不到,除了夜非塵,如果要讓她主動地去纏一個男人,她絕計做不到,逢場作戲她也不會。
軒轅旭走了,是帶著興奮走的,像得到了什么定物一般,興沖沖的離去,臨走的時的那一句話讓景色的又沉入到谷底。
“千詩,今天晚上朕要在梅園過夜。”
過夜?是不是就意味著要同房?景色想想都覺得惡心。不行,絕不能讓軒轅旭在梅園過夜,得想個法子給他制造一點麻煩,牽絆著他,讓他脫不開身。
殺人?放火?下迷藥?景色搖搖頭。軒轅旭不是普通人,陰險狡炸腹黑,一查便會查到她的身上,搞不好還會連累到別人,這可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眼下還有重要事沒有解決,不能節(jié)外生枝。
景色大腦急速飛轉(zhuǎn),突然眼前一亮,臉上慢慢地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
“千玲,過來。”景色沖著一旁的千玲招招手。
千玲一聽到皇上晚上要在梅園過夜頓時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皇上知道景千詩與宮女在一起那就糟了,只怕到時皇上龍顏震怒,千詩,她,還有梅園所有人都逃不脫一個死字。
“千詩,這可怎么辦?皇上晚上要這里過夜。”千詩一臉著急對景色說道。
“千玲,你別著急,我要說的正是這件事情。你盡管照著我的吩咐去做。”景色示意千玲別急,然后俯在她的耳邊低語一番。
慢慢地千玲的臉上漸漸露出一個笑容,問道:不住地點頭,最后將信將疑地看著景色遲疑地問道:“這樣能行嗎?”
“你放心,絕對沒有問題。”景色沖著千玲嫣然一笑。
千玲從不記得千詩也是慣用伎倆的人,這讓她迷惑不解心中卻大加佩服,照著景色的吩咐急急地了出去。
下午,夜非塵又來到景色的房間,這一次他老實了許多,除了把景色抱入懷中之外沒有任何的舉動。
“色色,明天風佳浩就要來軒轅國了。”良久,夜非塵緩緩說道。
景色早就盼著這一天到來,只要完成了任務(wù),那么他們就可以回靈鷲國了,這段時間她的心里一直牽掛著靈若,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
“終于來了!”景色喃喃自語。
夜非塵的心里還藏著一件事,那就是軒轅旭晚上來梅園過夜的事情。如果軒轅旭敢膽對景色做出任何不軌,那他勢必斬殺軒轅旭在自己的掌下,夜非塵身上一陣僵硬,眼里殺機頓現(xiàn)。
“塵,你也聽說軒轅旭晚上來梅園過夜的消息?”景色察覺到軒轅旭的變化,微帶著笑意看向夜非塵。
夜非塵沒有回答景色的話,而是默默地點點頭。
“也不知道千玲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忽然景色囁嚅地說道。
夜非塵細長的眼睛一挑,微帶著詫異問向景色,“你讓她辦什么事情?”
“等到了晚上,一切就會知道了。”景色向夜非塵神秘一笑。
夜非塵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看景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夜非塵就知道景色一定會有辦法應對所有的事情。
夜非塵素來以清靜著稱,可是一遇到景色與靈若,他的冷靜就不知道跑向哪里去了,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毛頭小子,愣頭青,完完全會的失去了思考。
傍晚時分,梅園里突然來了很多女人。最先進來的是皇后步然落。
“千詩妹妹,聽說皇上今晚會在這里過夜,本宮準備了很多東西,你看喜不喜歡?”步然落吩咐宮女把帶來的東西呈了上來。
錦衣綢緞,玉器首飾,胭脂水粉,一一擺在景色的面前。
景色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受寵若驚的樣子,有些惶恐,說道:“多謝皇后娘娘厚愛!”
步然落非常看到景色臉上的笑容,她笑容滿面地對景色說道:“千詩妹妹,皇上說什么時候來梅園?”
景色略顯得有些羞澀地說道:“皇上只是說晚上,具體什么時候到那就不清楚了。”
“哦!”步然落長長地拖了一個尾音,沉默半晌,她突然向景色湊去,小聲說道:“妹妹,姐姐有一事相求,不知妹妹可否答應?”
景色越發(fā)顯得惶然,“皇后娘娘等同奴婢的再生父母,今天的一切也都是拜皇后娘娘所賜,皇后娘娘有什么事請盡管吩咐,奴婢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好。”步然落連聲說了兩句話,然后一臉黯然地說道:“妹妹,在外人看來本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深宮的寂寞誰又能知道呢?皇上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看望本宮了,總是匆匆地來,匆匆地走,本宮只想托你給皇上帶個信,就說本宮想他了,問他什么時候去看本宮。”
景色微嘆了一口氣,其實說起來,看似風光無限的皇后,實則是最可憐的那個女人,對于皇后的要求,她一口應了下來,“皇后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會向皇上提起的。”
“那本宮就謝謝妹妹了!”步然落的臉上露出一片笑容,十指染蔻的五指緊緊地抓住景色的手,手勁之大竟然讓景色有些生疼。
步然落滿意地離去了,她前腳剛走,后腳王貴妃來了。
景色是第一次看到王貴妃,不免為她驚人天姿一驚,心中惹起無限憐憫。王貴妃面上有些蒼白,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嬌弱的身子如風中擺柳,纖細的柳腰不盈一握,柳葉眉,丹鳳眼,瓜子臉,整個一個林黛玉再現(xiàn)。
“給貴妃娘娘請安!”景色上前緊走兩步,扶著王貴妃在椅子上住下。
“妹妹,不必客氣,你們同是姐妹,又何需用這種虛禮?”王貴妃喘了一口氣向著景色虛弱地說道。
果然是弱不禁風的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只可憐命不久矣!景色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剛剛她扶著王貴妃坐下,趁機幫她把了一下脈,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王貴妃疾病纏身,病入膏肓,體內(nèi)還有多種毒素,只怕活不過一年的光景。
“貴妃娘娘身子虛弱就不要經(jīng)常走動,應在宮里多多休息才是,有什么事只管打發(fā)一個丫頭過來吩咐一聲就行。”景色一臉真誠地向著王貴妃說道。
王貴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還是妹妹有心,成天悶在宮里太久了,也想出來走動走動,只是我這個破身子沒走幾步便氣喘吁吁,唉——”
“娘娘只是一時貴體欠安,慢慢調(diào)養(yǎng)會恢復原狀的,還請娘娘不要氣餒。”景色的心里一陣噓唏,不禁感嘆老天爺?shù)墓剑o你一個絕世的容顏卻不給你一個好的身體。
“妹妹,皇上今天是不是在妹妹這里過夜?”王貴妃驀地伸出枯瘦的手指一把抓住景色的手,一臉乞盼地看著景色。
景色在心中苦笑,不管是風光無限的皇后,還是弱不禁風貴妃,她們與其他普通女人沒有什么兩樣,一心想讓自己男人多看自己兩眼,這是天下女人的悲哀更是深宮女人的悲哀!
“娘娘,您有什么事請盡管吩咐。”景色微嘆了一口氣,慢慢地向王貴妃說道。
王貴妃慢慢地松開景色的手,眼里盛滿了淚水,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掉下來。慢慢地從袖口掏出一件東西遞給景色。
這是一件做工精美的玉簪,用上好的白玉制成,晶瑩剔透,就連景色這樣一個外行也看得出這是一件寶物。
“娘娘,這是?”景色接過不解地看著王貴妃。
王貴妃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哽咽地說道:“妹妹,姐姐時日不多了,希望妹妹把這件簪交給皇上,并代為傳上一句話,就說,此生永不后悔!”王
王貴妃說完這句話泣不成聲,也不知道從哪里的來的力氣捂著嘴巴向外奔去,嚇得貼身宮女一陣驚呼,立刻沖上前扶著。
又是一個深宮寂寞的女人!景色暗嘆了一口氣,把玉簪收在袖袋里。
接下來,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很多個女人,她們無一不例外全都是皇上的女人。她們來的目的基本上都相似,陪著笑臉,裝出很親密的樣子,說一大堆的好話,送上一大堆的禮物,然后讓景色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讓皇上多去看看她們。
景色是禮物照單全收,也是滿口答應。現(xiàn)在她正坐在屋里清點禮物,然后坐等軒轅旭的到來。
夜幕漸漸降臨,軒轅旭的身影終于在梅園里,剛一進門,他的臉上微微一愣。
“千詩,這些是怎么回事?”軒轅旭指著桌上的禮物不解地問道。
“皇上,這些是宮里姐姐們送來的。”景色里坦言相告,隨手從禮物堆里拿出一個錦盒,說道:“皇上,這是麗花宮的麗妃送來的,她托奴婢給皇上帶一句話,說是皇上你已經(jīng)有四個月的時間沒去她那里了,她日夜想念,只求皇上再去看她一眼。唉——”景色說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軒轅旭的眼里冷光一閃,面不改色地看向景色,問道:“千詩,你無緣無故地何來地嘆氣?”
景色沒有回答軒轅旭的話,她把手里的錦盒放下,又拿起一串珍珠項鏈,這串珍珠鏈,顆顆珠圓玉潤,著手冰涼,一看就知道上好的珍珠。
“皇上,這是翠玉宮的玉妃送來的,她說這串珍珠是當初皇上您送她的生日禮物,如今珠還在,卻不見了皇上的蹤影。她說皇上已經(jīng)在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到她那里去了,她別無所求,只求皇上空閑之余哪怕能想到她,她也是高興的。”景色又是一陣嘆息。
軒轅旭臉上微微變了色,抿著嘴巴一言不發(fā)。
景色這時又提起一塊綢緞,用手細細地撫摸,說道:“皇上,這塊綢緞是皇后娘娘親自送來的。唉!沒想到尊貴無比的皇后娘娘如天下所有女人一樣,只希望皇上能多陪陪她,看看她。”
“夠了,不要再說了。”軒轅旭臉上一陣難看,眼里快要凝成一片冰。
“皇上,今日奴婢得到皇上一時寵愛,日后只怕與后宮的所有女人一樣,從此失去皇寵,在這皇宮里與寂寞陪伴一生。就好比王貴妃一樣。”景色絲毫無懼軒轅旭的怒氣,她從袖袋里掏出一件玉簪遞到軒轅旭的面前。
“皇上,這是王貴妃讓奴婢交給你的,她什么也沒說,只讓奴婢給帶一句話,她,此生永不后悔!”
軒轅旭一看到玉簪當時就愣住了,緩緩地把玉簪接過,心驀地一動。他的眼前浮現(xiàn)一張絕色蒼白的小臉。曾經(jīng)他們彼此相愛,風花雪夜,只是后來他忙于朝政,無瑕分身,慢慢地竟然將她遺忘。這枝玉簪是他親自命人打造的,上面還有他刻下的字跡,此生不渝!
軒轅旭的心在這一刻驀地一陣生疼,身影忽地一閃,消失在景色的視線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景色的心情有些復雜,默默地盯著桌上的禮物發(fā)呆。
“千詩,皇上已經(jīng)走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千玲從外面走進來,一看到景色黯淡的小臉,禁不住奇怪地問道。
軒轅旭走了,景色的確是應該感到高興,可是她一想到那些后宮的女人,心情忍不住一陣沉重。特別是王貴妃,景色驀地嘆了一口氣。
“千玲,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明天挨個送回去。我困了,不要再來打擾我。”景色默默地起身向著內(nèi)室走去。
千玲自是不明白景色的心思,更不明白景色為何悶悶不樂,她快速地把東西收拾好,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門,然后離去。
屋里,景色的心情還是有些低落,就連夜非塵的到來很長時間了也毫無知覺。
“色色,你在想什么?”夜非塵把景色輕輕地抱在懷中,溫柔地問道。
“沒什么,只是為后宮的那些女人不值,為了一個男人把此生最美好的年華浪費在他的身上。”景色把頭輕輕地靠在夜非塵的肩上,喃喃說道。
夜非塵有些不以為然,路是自己選的,無所謂值與不值。
景色突然抬起頭一臉認真地看著夜非塵,很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說道:“夜非塵,我警告你,此生你只能有我一個女人,倘若你敢在外拈花惹草,我絕不饒你。”
夜非塵饒有興趣地看著景色,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你怎么不饒我?”
“我一定會閹了你,從此以后讓你再也無法作害女人。”景色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夜非塵雙腿間,嚇得夜非塵立刻把腿夾得緊緊的。
“娘子,萬萬不可,我倒是無所謂,倘若你沒了它,你又哪里來的幸福?”夜非塵在景色耳邊輕輕說道,噴灑出來的熱氣讓景色身上一陣陣酥麻。
“我不管,只要你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敢把它咔嚓掉。”景色一臉決絕地向夜非塵說道,景色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果夜非塵真有一天背叛了她,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娘子,你放心,這個世上除了你,我看都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夜非塵深情款款向景色做了一個保證,慢慢地把景色抱起向床走去隨后把景色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