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個人形成了一個整體。在昏暗的燈光下,三條身影幾乎完全重疊到了一起。甜蜜之中的孫佳佳,只是靜靜地享受著難得的溫馨。遭受魔爪侵襲的劉丹丹,也在興奮地享受著情郎的愛撫。不知不覺之間,她發現自己的芳草地那兒在慢慢地濕潤起來。
肩頭上靠著一個美女,如蘭似麝的香味,讓任笑天嗅之不停。手上也在撫摸著另一個美女的臀部,或方,或圓,那圓潤、結實且富有彈性的臀部,讓任笑天開心地放肆著。
路再遠,也總是會有盡頭的。盡管任笑天和兩個美女都希望,能沿著這條青石板路一直走下去,還是不可避免地會宣告結束這么一段旖旎之路。任笑天也不說再見,只是很自然地在兩個美女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之后,就斷然離去。
送完兩位美女后,任笑天沒有回家,還是立即趕到了‘風味飯店’。他知道,今晚的事情還沒有能夠完全結束。警方不撈到一塊遮羞布,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任笑天不是不想退讓一步,只是這一退讓就將會是授人以柄,一退千里的局面。所以說,不是不退,而是退不起呀。他趕到飯店來,是想和弟兄們一起商量一下對策。不用動腦筋去想也能知道,聽到消息的弟兄們,肯定都已經聚集到了飯店這兒。
“照我說,這事情就沒有一點好商量。既然他們要下毒手,那我們就干脆把他們的臉給抓破,也好讓他們以后再想下手時,要好好地掂量掂量?!绷_大鵬的態度很直接。說話的時候就象在馬路上指揮交通一般,不停地揮舞著手臂。
當了干部科副科長的全慕文,很文靜地用手中的筷子輕輕敲打著桌面說:“大鵬,天哥說的商量,是要準備迎接對方下一波的攻勢?!?
給大家端茶服務的趙長思,把茶杯放到桌子上以后,不以為然地接口說道:“警察的這一套把式,我是最為了解不過啦。我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呃,長思,你來說說看,他們下面還會做些什么?”任笑天聽到趙長思說得有趣,也就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
“這還用說嗎?皮磊志肯定是要查股份的事。找不到你們三個哥哥的麻煩,就會追查歌舞廳的由來。如果小祥不鳥他們的話,那就要找我這個大股東的麻煩嘍?!壁w長思胸有成竹的回答說。
眾人一聽,還就覺得趙長思說得在理。羅大鵬佩服地說:“長思,我到今天才發現,你才是一個最有文化的人?!?
“嘿嘿,這還用著說嗎?科學家算不上,談這些江湖上詭秘伎倆,我不比你們這些讀書人差。”趙長思把頭發向后一甩,顯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態。
全慕文把趙長思的頭往下一按說:“說你胖,你就喘起來嘍。我問你,那么多人在一起找你說話,心中怕不怕?”
“怕?我怕他個鳥呀!”趙長思撥開全慕文的手,不服氣的說:“錢小祥都能頂得住他們警察的三板斧,我趙某人還會不如他嗎?說法律,我說不過他們。談耍賴,哼哼,他們比不過我?!?
“如果他們對你動手呢?”羅大鵬擠擠眼睛,有意調趙長思的味口說。
趙長思一聽這話,‘嘿嘿’地笑了起來。大家都被他笑得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笑的是什么意思??吹酱蠹叶荚谕约海w長思這才得意洋洋地解釋說:“告訴你們,警察敢于打所有的人,就是不敢打我。”
“你就美吧,警察不敢打你,難道你是皇親國戚,是那些二世祖?”羅大鵬鄙夷了一下,不服氣的反駁說。
趙長思也不生氣,而是自說自話道:“我不是皇親國戚,也不是那些二世祖??墒悄銈儎e忘記,我是病人喲。誰要是打了我,我就到他家過日子去?!?
聽到這么一說,任笑天三人也算是明白了過來。是呀,誰要真的讓趙長思給鬧得犯了病,那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長思,門口來了兩個警察,說是有事要找你核實一下?!眿尚×岘嚨谋R小妹進來通報說。自從中秋節的家庭聚會以后,她在面對三兄弟時,也不再象以前那樣自慚形穢了。
只是此時她在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顫抖。已經快到深夜十二點鐘嘍,警察能有什么好事要找長思哥哥?小妹的心思很簡單,既然認準了要和趙長思一起過日子,趙長思就是自己的命,就是自己的依靠,容不得半點散失。
任笑天一聽就笑道:“長思估計得不錯,說到曹操,曹操就到。接下來的事情,就全看你的了。去吧,我們就在這兒等你。”
“沒事,你們放心。小妹,你把夜宵給準備好嘍。等一會,我回來陪大家一起吃。”趙長思的臉上沒有一絲畏懼之色。他怕小妹擔心,還特意在小妹的肩頭上拍了一下才出門。
看到他這個樣子,全慕文感嘆道:“在這之前,長思看到一個工商所的協管員,都要點頭哈腰?,F在,去見那些大干部,都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真的是今非昔比,今非昔比?!?
“小妹,你別擔心。長思去那兒,不會有事的。宋局長他們都在那兒,有事情也會幫助照料的?!比涡μ炜闯霰R小妹的不安,趕忙進行了安慰。他這一說,倒把盧小妹給鬧紅了臉,一轉身就溜到廚房看夜宵去嘞。
守在歌舞廳那兒的一大幫人,看到趙長思進場之后,好長時間都沒有一個人說話。趙長思也不著急,而是不慌不忙地給自己點燃香煙,然后就翹起二郎腿晃悠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皮磊志沉聲開始了盤問。
趙長思眼皮也不抬地回答說:“你連我是誰,叫什么名字,都沒有弄得清楚,那這半夜三更的找我來干嘛呀?”
“我問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皮磊志加大了音量。
趙長思也不客氣,立即反擊道:“姓皮的,你別吵。我的精神被你兒子刺激過,不能聽到嘈雜音。我把話說在前面,如果你再讓我犯病的話,我們全家都要搬到你家去吃住嘞。”
宋鳴達一聽感覺好笑,這話只有用來嚇嚇皮磊志嘍。你趙長思的一家,不就是你一個人嘛。標準的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饑。當然,他不會說破這事。
皮磊志聽到這話,剛剛才開始高漲的勇氣為之一泄。上次就是因為這小子突然出現精神分裂,才會讓事情失去了控制,也讓自己的兒子丟掉了飯碗。如果再鬧出事情來,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趙長思,你是這家歌舞廳的股東?”田處長看到皮磊志撐不住場子,只好趕快接了上來。
趙長思撓撓頭皮,皺著眉頭,有點不解地說:“股東!這是個什么玩藝兒呢?”剛才在飯店的時候,他還自稱是大股東。跑了這么一段路,就連股東是個什么玩藝兒都不知道了。嘿嘿,這小子確實是會耍賴。
“難道你與這家歌舞廳沒有關系嗎?”皮磊志一聽趙長思的話,立即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重整旗鼓地沖了上來。
“呸!你這說的是人話嗎?”趙長思‘呸’了皮磊志一口以后,才繼續說道:“我怎么會與這家歌舞廳沒有關系呢?我是這兒的老板。你懂嗎?是大老板。最大最大的老板?!?
“你剛才不是說過了,你不知道股東是什么玩藝兒嗎?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你抵賴不了的?!逼だ谥竞貌蝗菀鬃サ搅艘粋€缺口,哪兒肯輕易放過。
在場有好多人都在點頭,表示支持。趙長思卻一臉無辜地說道:“你別忙著給我套帽子,我說過的話,又不會抵賴。什么股東股西的,關我什么屁事!”
“好,你不抵賴就行。既然你不是這家歌舞廳的股東,憑什么要當老板?這不是明顯的矛盾嗎?”皮磊志瞇著小眼睛,振振有詞的反駁說。
趙長思與他相反,則是一臉迷糊地反問道:“我當不當老板,關你姓皮的什么屁事。只要我說了能算,到了月底,我能拿一半的分紅,不就行了嘛。”
宋鳴達一聽樂了,敢情趙長思根本就不懂什么股東不股東的事。只知道自己是大老板,能分一半的利潤就行。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小子揣著明白裝糊涂,硬在逗皮磊志玩。
田處長聽出了話音,知道眼前這小子很可能是在裝瘋賣傻,把皮磊志當猴子耍哩。他搖了搖頭說:“趙長思,這家歌舞廳的投資不小吧。我看了一下,不會低于十萬元錢的成本?!?
“處長,你真是一個科學家。說得一點都不錯,確實是要十萬元錢才能拿得下來?!睂τ谶@個省城來的警察,趙長思一臉諂媚地恭維說。
田處長對他這種小樣的阿諛奉承,是看也不看,直奔主題地問道:“趙長思,你哪兒來的這么一大筆錢來進行投資的?你可不要告訴我,是因為你祖父祖母從寶島那邊給你帶了一大錢過來唷?!?
誰也不會想得到,田處長這么一句看似調侃的話,竟然會一語成讖。到了日后,真的會有一筆巨款突然送到了趙長思的手中。那是后話,暫且不提。眼前的問題,就看趙長思如何回答田處長的詰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