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任笑天開始運功,他身體上的顏色,由赤而橙再轉(zhuǎn)為黃,接著又由綠色轉(zhuǎn)化為青色。這幾種顏色在暗淡無光的房間里變幻不停,剎是好看。
姜教授是修煉過內(nèi)功的人,雖然也在驚訝任笑天的功力渾厚,多少還能控制得住一點。屋外觀看的人,就都一個個的張大了嘴巴。有的小護士,直接就發(fā)出了驚叫。只是想到首長就站在旁邊,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聲音發(fā)出來。
“先按摩百會穴,再揉后頸凹處左右2厘米處。記住,邊點邊揉,每處十次,輕揉穴,緩?fù)職狻!苯淌诘穆曇艉茌p,唯恐驚嚇了孩子一個樣。
任笑天沒有忙著動手,卻將目光盯到了小海的后腦殼上。他看得清楚,在頭蓋骨下有一處積血的地方。哦,原來淤血就是集中在這里。姜教授看他沒有動作,感覺到有點奇怪,怎么回事哩?
姜教授朝著任笑天的眼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任笑天的額頭放光,如同眼睛一般,正炯炯有神的盯著小海的腦袋瓜子在仔細觀察。他在心中暗嘆一聲:“好厲害,這個年輕人已經(jīng)打開了天眼。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老頭子修煉了一輩子,也沒有能夠達到如此境地。”
屋外的吳司令員一群人,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他總是不動手,只以為是在怯場,不敢進行按摩。對這一點,大家倒也不感覺奇怪。姜教授多大年紀的人,吃了一輩子的中醫(yī)飯,都累得那個樣子。任笑天再是神奇,也會有做不到的事。
就在這時,任笑天動了,他的右手罩著小海的百會穴。說是罩,就是沒有貼近的意思,手掌離開百會穴還有大約一厘米的距離。只是他手掌中發(fā)出的青光,已經(jīng)映照在小海那光禿禿的頭頂上,整個腦袋瓜子都變得是一片青色。
在任笑天的眼中,小海腦袋后部的淤血正在慢慢地擴散,溶入到了血管之中。嗯,這是好事,只要不再影響大腦的工作,小海很快就能蘇醒過來。
任笑天暗自高興,忽而又想到了腳板下的涌泉穴。趕忙伸出左手,往小海的足底探去。也和在百會穴的按摩一個樣,離開腳板一厘米的地方,開始進行發(fā)放熱量。
不大一會兒,小海的全身上下全都沐浴在一片青光之中。整個身體也在任笑天的兩手操作下,漸漸地飄浮了起來,離開了他的雙膝。到了最后,干脆就象氣球一樣,平躺在半空中上下飄舞。只是,不管他的身體如何飄動,都始終與任笑天的兩掌聯(lián)系在一起。就好象一塊鐵石,被兩極的吸鐵石給吸住一般。
‘吱呀——’屋外的人看出屋中的情況有所不對,這種人體在半空飄浮的鏡頭,已經(jīng)超過了常人的知識范疇。吳司令員輕輕地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的夫人何部長和老特務(wù)向子良當(dāng)然也隨之跟了進來。杜鵬就象一尊門神一樣,守在了門口。
在外邊透著玻璃看,還不怎么真切。到了床邊一看,饒是吳司令員是一個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考驗的人,也不禁張大了嘴巴。神奇,太神奇了。就象玩魔術(shù)一個樣,把這么一個30多斤重的孩子飄浮到了空中。更神奇的是孩子的大腦,在青光的映照下,所有的血管全都纖毫畢現(xiàn)。集中在后腦殼那兒的淤血在慢慢地擴散,在慢慢地消失。
“好,可以收功了,緩緩地,不要著急。慢慢的將一口氣全部呼出。”看到淤血全部消失之后,姜教授開始指導(dǎo)任笑天收功。隨著任笑天身上青光的逐步減退,小海的身體也在慢慢下降,最后緩緩地落到了任笑天的雙膝上。
“小天叔叔,朱老師打我。”剛一落下,小海就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任笑天就在自己身前后,立即委屈地進行了告狀。
“小海,別多說話,好好休息一下。”聽到小海能夠說話,眾人心中都是一喜。太神奇了,剛剛才按摩停當(dāng),孩子就能說話。何部長輕輕地拍拍小海的臂膀,讓孩子閉上眼睛睡一會。
“奶奶,我不要睡。我好有勁,不信你來看。”小海的體內(nèi)確實是充滿了力量。他將自己的小胳膊豎起來,在何部長眼前晃蕩了兩下。
“小天,你在孩子的天柱穴那兒按摩一下,讓他早點入睡,才能消化吸收你傳給他的功力。哦,你不知道天柱穴在哪兒?就在腦后發(fā)根部,用兩個大拇指緩慢地揉該處,就能讓孩子心情平靜下來,很容易的入睡了。”
姜教授搖了搖頭。他想不通,具有這么高深莫測內(nèi)功的人,怎么會不知道這些基本知識。不用他說,任笑天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弱點。他暗下決心,這一次回去之后,再忙也要把小師弟送給自己的《入門指南》好好研究一番。
小海入睡之后,姜教授主動給大家解釋說:“首長,多虧有了小天幫忙,才會讓今天的治療圓滿成功。有了今天這樣的經(jīng)歷,這孩子算得上是因禍得福。別人一輩子都難以打通的任督二脈,他就在昏迷之中過了這一關(guān)。哈哈,以后修煉內(nèi)功的時候,絕對是事半功倍,事半功倍。這也多虧了小天不惜自身內(nèi)力虧損,才會這樣。”
“這是他們?nèi)渭业淖鎮(zhèn)鲀?nèi)功《逍遙訣》,我在四十多年前就知道。看來,小天吃了一次虧,也算是有了一些長進。”向子良介紹了情況之后,又囑咐說:“老吳,你給打個招呼,這事情就不要外傳了。有人問到這件事,就說是姜教授的針灸和按摩給治好了。”
“應(yīng)該,應(yīng)該。杜連長,你把這事給落實一下。”吳司令員立即就吩咐了下去。
小海在省城治療的時候,海濱市區(qū)也有人為這事忙了起來。
“求求你,好姐姐,你就拉我一把吧。”幼兒園的朱老師,一臉媚笑的在搖晃著李震民情人沈新梅的手臂。
“怎么辦!你讓我能怎么辦?你撞下了這么大的禍,我能有什么好辦法。”過去一直都是驕橫跋扈、目空一切的沈新梅,說話之中有了一點無可奈何的意思。
這也難怪,沈新梅也有難以啟齒的苦衷。自從皮磊志家的那個草包婆娘沖進餐廳,把沈新梅當(dāng)成了是自己老公的情人而大罵一場后,李震民嘴上雖然沒有說什么,行動上卻明顯冷淡了幾分。
碰上了這種事情,沈新梅無法主動進行解釋,當(dāng)然也沒有法子來表白。朱老師雖然是自己的表妹,只是時機不巧呀。揀在這個時候去找情人幫忙,只會是越幫越忙。
“好姐姐,那個小寡婦,就在城區(qū)紀委工作,正是李區(qū)長的直接下屬。只要姐夫出面說了話,還有什么問題不能解決!姐姐,你就再幫我一回吧。”很明顯,朱老師是知道沈新梅與李震民之間關(guān)系的人,不然也不會稱呼李震民為姐夫。
“好吧,我陪你去一趟,有沒有用,我可不敢打包票。”表面上看,沈新梅也是被朱老師給纏繞得有點煩了神,才會陪著她一起去找李震民。其實,沈新梅也想借助這個機會,見一見自己的情人。如果能有機會,也能為自己洗刷冤情。
兩個人一起找到了李震民的房間。說是房間,是因為李震民并不在自己的家中,而是在城區(qū)政府賓館的房間里。為了方便領(lǐng)導(dǎo)的工作與生活,這里正常給李區(qū)長留下了專用房間。客人再多,也不會用于接待工作。至于這個房間用來干什么,嘿嘿,那就不用多問了吧。反正,沈新梅是這兒的常客。
‘篤篤——篤篤——’到了李震民房間門前,沈新梅有點情怯,不知道李震民會不會理睬自己。在房間門前,沈新梅猶豫不決了好長時間。還是在朱麗云的再三勸說下,方才鼓起勇氣敲響了房間的門。
“誰呵,有什么事情嗎?”屋內(nèi)傳出李震民那代表身份的威嚴語音。
“干爹,是我,我是小梅呀。”沈新梅的聲音不大,有點怯生生的樣子。
“哦——”李震民‘哦’了一聲,并且在拖長尾音之后就沒有下文,顯然是有點遲疑不決。
“干爹,我是你的小梅呀!”沈新梅一聽不好,趕忙重復(fù)說了一句,而且特意加上了‘你的’二字,并且露出了哽咽的腔調(diào)。
“門沒有鎖,你自己進來吧。”李震民聽出干女兒說話聲音中帶上了哭聲,心中一軟,這才算是松下了口。
一身睡衣的李震民,坐在沙發(fā)上旁若無人的抽著香煙,絲毫沒有讓座的意思。就這么瞇著一雙眼睛,聽完了朱老師講述事情的經(jīng)過。他不想多管這種事,特別是不想幫沈新梅去做這種事。
當(dāng)即,他打著官腔說道:“哦,是這么一回事。小朱呵,不是我批評你,對所有人家的孩子都要一視同仁才對嘛。對我們城區(qū)這一塊的干部子弟,你更應(yīng)該要多加照顧才對哦。”
“是的,是的。區(qū)長批評得對,我以后一定會注意這個問題的。”這個時候的朱老師,比什么時候都要乖巧,說話時就象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她也看得出,李區(qū)長對自己表姐的態(tài)度不怎么友好,當(dāng)然更是要陪上個小心。
“這個事情嘛,你還是去主動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