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甫一到場。就聽到了要對警察局大動手腳的消息。他的目光在陸明的臉上掃了一下之后。就發(fā)現(xiàn)事情不很樂觀。再一看到許衛(wèi)東那不忿的樣子。心中當然明白了幾分。
到了這種時候。他也知道自己說話的能量會有多大。也就不帶觀念。實事求是的對自己部下逐一進行了點評。
聽了薛東對自己部下的評價之后。幾個常委又推出了各自的候選人。這中間當然是免不了會有爭執(zhí)。許衛(wèi)東明知不敵。但為了自己的今后考慮。也不得不爭。
到了最后。陸明拍板說:“這個事情不要再爭了。就這么定下來。一個是羅大龍。一個是仇益生。”
羅大龍是現(xiàn)任的刑警支隊長。第一時間更新也是劉少兵的親信嫡系。仇益生是現(xiàn)任的交警支隊長。和陳中祥的關(guān)系緊密一些。也是陳中祥推出來的候選人。這么一來。雙方等于是打了一個平手。
對這樣的結(jié)果。簡寧奇并不很滿意。他看得出來。陸明還在猶豫不決。還想在中間走鋼絲繩。看來。這事還得讓京城的那位友好世家出手。讓陸明徹底把屁股給挪過來才行。
警察局里的人事變化。當然要上報到省警察廳。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里。易芷寒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得知簡寧奇的第一把火燒到了警察局。任笑天楞了一會。感慨萬端的說道:“陸書記不但是個有文化的人。而且是個大大的科學家。”
“小天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呢。”
“既沒有和簡家那太子爺抓破臉。又沒有完全把警察局的陣地給丟掉。這樣的做法。不是陸書記這種老謀深算的人。是想不出這套方案來的。”
“小天哥。你知道簡家太子是如何評價戴斌的嗎。”
“就憑戴斌那個敗類。能有什么好的說詞。”
“這個同志的主流是不錯的。政治上很成熟。道德情操也很不錯。其他的事嘛。都是枝微末節(jié)嘛。”易芷寒繪聲繪色的學著簡寧奇說話。一副官腔學得維妙維肖。逗得任笑天在電話中大笑起來。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就憑戴斌那德行。也能說得上是道德情操也很不錯。照這么說起來。監(jiān)獄的罪犯也能稱得上是文明標兵嘍。”任笑天對簡寧奇的說法嗤之以鼻。
想到戴斌在學校被自己打塌鼻子的事。他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呃。一個好色之徒。一個品德敗壞之人。也能得到這樣的評價。豈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是非曲直之分嘞。
“小天哥。周叔叔讓我問問你。簡寧奇這么一段評價。到底是好。還是壞。”
“噢。。是好。還是壞。讓我想想。讓我好好地想上一想。啪。。”任笑天略一楞神。輕輕一敲桌子說:“我想到了。芷寒。我想到了。”
“小天哥。你說。我在聽著哩。”
“簡寧奇對戴斌的德行。一點也不了解。他這么一表態(tài)。等于就是把自己給綁上了戴斌的戰(zhàn)車。假如戴斌的那些丑惡行為暴露出來。簡寧奇也等于是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這樣的事情。放在基層干部身上。還沒有太大的問題。但對于簡寧奇這個有著宏圖大志的人來。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往輕處說。最簡單的也是一個政治上的不夠成熟。嗨。可惜。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一點。”
“小天哥。你說什么東西可惜呢。說嘛。快點說給我聽呀。第一時間更新”在電話中。 易芷寒嗲嗲的撒了一下嬌。
任笑天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扼腕長嘆的時候。聽到易芷寒在電話中對自己撒嬌。心中一股暖流在全身流淌。只是此時不是溫情脈脈的時間。他也只好趕快回答戀人的問題。
“芷寒。我說的可惜。是當初那件事兒上。沒能留下證據(jù)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時過境遷。無法再尋覓證據(jù)。否則的話。就能一招制敵。讓簡寧奇灰溜溜的跑回京城去。”任笑天的話音之中。充滿了不甘心的意思。
“小天哥。你真棒。”
任笑天聽到易芷寒對自己的褒揚。心中樂道:你的小天哥當然是很棒。第一時間更新到了結(jié)婚的時候。哥會讓你知道這一點的。此話只能在心中想。任笑天可不敢真的說出口來。
嘴巴上說話。他還是有點不甘的說了一句:“棒也沒有用。只能看著那邪惡之徒在那兒張牙舞爪。如果能讓我在省廳刑偵局工作。也許還能揪住姓戴的一點尾巴。唉。說這些能管什么用。”
“怎么會不管用呢。”
“管用。能管什么用。”
“你還記得申局長嗎。”
“記得。刑偵局的申局長。為了我被刺殺的事。是他和周廳長一起來海濱的。”
“他老人家親自出了馬。正組織人員在暗中追查戴斌當初的劣跡。聽說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進展。”
“真的嗎。那實在是太好啦。”聽到這樣的消息。任笑天大喜過望。這才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哩。高興之余。他又嘆息了一聲說:“嗨。就是苦了兩位老領(lǐng)導(dǎo)。讓他們受了池魚之殃。受到了連累。”
對于劉少兵和宋鳴達的調(diào)動。任笑天心中有著內(nèi)疚之情。人家當?shù)煤煤玫母本珠L。又正處于年富力強的時光。卻被不明不白的送到了賦閑的崗位上。說到底。都是受的自己的連累。
“小天哥。你別想得太多。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
“芷寒。你說我能不想嗎。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任笑天揪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
易芷寒覺察到了任笑天內(nèi)心之中的糾葛。嬌笑道:“小天哥。塞翁失馬。安知禍福。”
任笑天一聽。這是話中有話呀。連忙追問道:“芷寒。你的話中是什么意思。”
“小天哥。你不覺得我們的‘心愿行動’中。缺少能鎮(zhèn)得住陣腳的大將嗎。”
“知道。一個個都是年輕人。雖說是有闖勁。缺少經(jīng)驗也是一個薄弱環(huán)節(jié)。沒辦法的事。只能是邊走邊看。邊干邊學。咦。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小天哥。你不感覺到劉局長的崗位很閑嗎。如果說讓他一個分管刑偵的局長。第一時間更新帶著一班年輕人。幫著那個任爺爺尋找平反昭雪的證據(jù)。是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嗎。”
任笑天一聽。果然是一個好主意。不管是談能力。還是比閱歷。劉少兵都是一個上好的候選人。讓他帶著一幫年輕人在外面調(diào)查取證。肯定沒有話講。
這么多年的刑事偵察工作搞下來。在全國各地所結(jié)識的同行。也不是一個能夠輕易忽視的人脈。談到時間。那更不是問題。防空辦那兒。可能什么都不會有。唯獨這個時間是大把大把的有。
“芷寒。你說劉局長會愿意做這件事嗎。”任笑天的擔憂也不是無的放矢。人家才受到了牽連。是不是愿意再淌這么一潭渾水。還就真的有點不好說。
易芷寒抿嘴一笑說:“小天哥。別擔心。有周叔叔哩。”
“芷寒。你說的是周廳長。”
“是呵。”
“那就行了。有了周廳長出馬。那就天下太平嘍。”任笑天揉起了自己的鼻子。嘿嘿。有了在中組部當副部長的周紹松出面。劉局長一定會樂于參戰(zhàn)。
“小天哥。我對你有一個建議。”
“我洗耳恭聽。”
“不要總是喊周廳長了。”
“哦。應(yīng)該是喊周部長才對。”
“小天哥。。”易芷寒拉長了聲音在說話。
任笑天有點不解:“芷寒。怎么啦。”
“小天哥。你好笨呀。”
“我笨。”
“你還不笨嗎。好好想一想。你應(yīng)該喊周叔叔什么。”易芷寒有點在發(fā)飆。說話的時候。還跺了一下腳。
聽到易芷寒這么一嗔怪。任笑天也算是反應(yīng)了過來。撓了撓頭皮。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我是有點笨。剛才沒有反應(yīng)得過來。有點給懵住了。是的。確實是不應(yīng)該再喊周廳長了。芷寒。好象我應(yīng)該是喊舅舅吧。”
“還好。笨得不算太過分。”易芷寒蹙了一下秀麗的鼻子。
任笑天想了一下說:“不過。舅舅和外公好象還沒有準備公開身份。既然是這樣。我就先喊周叔叔吧。省得讓他們?yōu)殡y。”
易芷寒‘嗯’了一聲。算是認可任笑天的意見。
市委組織部的動作很快。市委常委會剛一結(jié)束。就把會議的結(jié)果給公布了出去。消息傳開。海濱官場上頓時就引發(fā)了一場軒然大波。
誰也想不到。會在一絲預(yù)兆都沒有的情況下。警察局兩個大權(quán)在握的副局長。就被人挪到了養(yǎng)老的位置上。而那個不被人看好的常務(wù)副局長戴斌。卻反而是時來運轉(zhuǎn)。坐上了一把手的寶座。
談話過后的戴斌。也許是受到了有關(guān)方面警告的原因。低調(diào)得很。一點也沒有什么張揚的舉止。從市委談話回來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跑到薛東的辦公室里。交換起了工作。畢竟。在黨內(nèi)職務(wù)上來說。這死老頭子還要壓著自己一頭。
同樣也是談過話的劉少兵。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既然人已經(jīng)調(diào)離了崗位。少不了要把自己的辦公室清理一番。他一邊把辦公桌抽屜里的物件取出來。一邊皺著眉頭思考著眼前的突然變化。
沒有信息。沒有預(yù)兆。什么都沒有。就這么被人給突然挪了位置。官場上的事。沒有原因。那就是有大大的原因潛伏在其中。只是自己不知道罷嘍。
嘖。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