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好大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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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有二十年了,他沒有用這樣重的語氣跟許柔依說話了。
許柔依心里很難受,但依然昂著臉,硬著口氣說,“爸,準(zhǔn)備開宴了。”
許銘冷笑一聲,“好啊!如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嗯?”
許柔依神也很冷,“爸,大家都看著呢,就算你不顧自己的顏面,但也請你顧及許家顏面,還有何阿姨,何家……”
她不提何家便罷了,提起何家,更讓許銘臉色沉。當(dāng)年要不是何家,“她”又怎么會離開!現(xiàn)在他們何家居然還有臉讓自己救何鋼父子!
癡心妄想!
只是,他們邊雖然沒有多少人圍觀,但到底有許多賓客看著這里,細(xì)言碎語的討論著什么。
許韻冷酷的聲音突然插進(jìn)來,不至于讓所有賓客都聽到,但足以叫許銘聽到,“喬茉!你在這里干什么?你搶走我男朋友不算,還要搶走大姐的男朋友嗎?虧了大姐對你那么好,你就這么回報她的?!”
“許韻你閉嘴!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是你亂叫的地方嗎!還嫌不夠丟人嗎!趕緊跟爸過去,準(zhǔn)備開宴了!”許柔依冷冷道。
許韻呼吸一滯,她是看到許銘看喬茉的眼神不對,又想到父母感不好,很擔(dān)心許銘會做出對不起母親的事,才口出惡言,讓許銘看清喬茉的真面目,倒真是忽略了場合!
她這樣做,和潑婦罵街有什么區(qū)別!確實夠丟人的!
許韻有點(diǎn)不自在地垂了眼睫,走到許銘旁邊,輕聲說,“爸,我們過去吧,這里的事,大姐會處理好的。”
許銘是什么人?他不是不在乎自家顏面,而是他處高位太久,習(xí)慣地認(rèn)為在本市,沒有誰敢看他的笑話,所以才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許柔依固執(zhí)的子和她媽媽有的一拼,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也于事無補(bǔ),倒真是叫旁人看戲了,所以這次,他依言離開。只是走前,仍用冷峻的目光告訴許柔依——這事沒結(jié)束!順帶,和氣地跟徐承曜說,“徐局長,好好享用今天的晚宴,希望不會讓你失望。”
徐承曜客氣道,“許伯父客氣了,能參加您的生晚宴,是我的榮幸。”
許銘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了眼很茫然的喬茉,這才走開。
他一走,許柔依就轉(zhuǎn)過盯著徐承曜,目光冷的嚇人,“徐承曜,這里已經(jīng)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徐承曜狀似很無辜地攤攤手,“許伯父可是強(qiáng)調(diào)了讓我好好享用的,我要是就這樣走了,豈不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師姐,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喬茉小小聲地問。
看著喬茉,許柔依冷寒的目光才柔和了幾分,她輕嘆一聲,柔聲道,“沒有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剛才,我口氣太沖,你可別生氣。”
喬茉立刻笑著說,“我才不會生氣了,我相信師姐這樣做肯定是有你的原因的,都怪我不好,被徐承曜攛掇幾次,就來了。我不該來的。”
宴會廳的舞臺上,許銘正在發(fā)表感謝的話語,臺下有陣陣掌聲。
許柔依回頭看了眼許銘,又看著喬茉,神有些迷茫,輕聲道,“你確實不該來的。沒什么別的事,你先回去吧,回頭我再跟你解釋。”
喬茉乖乖地點(diǎn)頭,徐承曜卻說,“這怎么行呢?喬茉是我?guī)淼模叶紱]走,怎么能讓她走?她一個人,我多不放心啊!”
許柔依冷森森地盯著徐承曜,“徐承曜,你最好把你那些小心思給我收起來!我不管你是什么份地位,你都該明白,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我可以給你機(jī)會追求喬茉,我也一樣可以讓你滾回帝都!”
徐承曜目光一凝,冷然道,“好大的口氣!”
許柔依冷笑,“不信就試試!”
喬茉很是不習(xí)慣這劍拔弩張,火藥味甚濃的氣氛,忙開口道,“反正我也不習(xí)慣參加什么晚宴的,我就先回去了。”
許柔依立刻說,“好,路上小心點(diǎn),到家了給我個電話。”
徐承曜雖然不想喬茉走,但看她實在維護(hù)許柔依,也不好勉強(qiáng),反正她只要出現(xiàn),就達(dá)到他的目的了,便也點(diǎn)頭了,很溫柔地說,“小心點(diǎn),到家了也給我個電話。”
喬茉忙點(diǎn)頭,跟兩人說了再見,就走了。
見喬茉走了,許柔依和徐承曜兩人又是橫眉冷對,許柔依冷聲道,“徐承曜,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利用喬茉,敢做什么對她不利的事,別說我不會放過你,她父母也不會放過你,你就更別指望得到喬老的支持。”
徐承曜不以為意,笑意很是邪肆絹狂,“許大小姐,怎么說你我也相處過一段時間,難道才過去這么點(diǎn)時間,你就不喜歡我了?”
許柔依不怒反笑,往前走了兩步,纖細(xì)的手指微微挑著徐承曜的下巴,笑容更是風(fēng)萬種,嫵媚風(fēng)流,“徐承曜,老娘玩過的男人當(dāng)中,你的皮相是最差勁的!”
說完,輕蔑地盯了他一眼,優(yōu)雅地轉(zhuǎn)離開,豈知,徐承曜在她后突然說,“也包括徐錫堯?”
許柔依腳步一滯,臉色變得很難看,然后毫不猶豫地走了。
——
晚宴正式開始,許家人都在招呼客人,許銘目光落在徐承曜上,卻只看到他,沒看到喬茉,還以為喬茉是去洗手間了,便走到徐承曜的那張桌上,徐承曜很客氣地站起來敬酒,“許伯父,生辰快樂!”
“多謝!”許銘笑著說,“跟徐局長一塊兒來的小姑娘呢?”
“她有點(diǎn)不舒服,先回去了。怎么,許伯父找她有事?”徐承曜故作不知地問。
許銘目光冷了冷,仍笑著說,“沒什么事,只是看她跟一位故人長得有點(diǎn)像,所以好奇罷了。”
正好宴會廳的大門開了,徐承曜恰好一眼就看到那位姿拔如蒼松翠柏,步伐矯健,俊朗睿智的徐錫堯,捧著一個匣子走過來。
他頓時一愣,徐錫堯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許銘的壽宴上?
許銘也注意到徐承曜的怔鄂,也看了過去,只見那人劍眉星目,行動間頗有大將風(fēng)范,假以時,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了。只是這位,看著似有些眼熟,但他肯定是不認(rèn)識這人的。
思忖間,徐錫堯已經(jīng)來到許銘面前,手捧著匣子,很禮貌地說道,“許伯父,生辰快樂,區(qū)區(qū)薄禮,還望許伯父笑納。”
即便是久經(jīng)商場的許銘,此時也是有些愕然,這年輕人他并不認(rèn)識,但他卻看得出這個做包裝的匣子也非凡品,里面的禮物怕也并非什么“薄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許銘問道。
徐錫堯笑著說,“晚輩徐錫堯,在部隊上工作,是徐承曜的大哥,您叫我小徐就好。之前聽柔依提起過今天是您的生辰,正好我今休假,就過來探望您,還望許伯父不要怪我不請自來。”
徐承曜的大哥?那豈不就是徐家大公子?難怪只一眼,就看出他非池中物啊!
只是他說是柔依跟他提起的,他認(rèn)識柔依?
這是怎么回事?
柔依之前不是跟徐承曜相處嗎?怎么又突然跟這個徐錫堯有牽扯了?
這些年輕人啊……真夠混亂的!
雖然疑惑,許銘面上不顯,那副表就好像相識已久的熟人般,“既然是柔依的朋友,又是徐局長的大哥,自然是貴客,快請坐。若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小徐可別放在心上。”
說著話時,許銘已經(jīng)接過徐錫堯的禮物,想了想,說,“不知小徐介不介意我現(xiàn)在看看這禮物?”
“當(dāng)然不介意,伯父您請。”
許銘打開匣子,赫然看到一把呈鼎狀的紫砂壺安安靜靜地躺在匣子里,只一眼,便能看出此壺技藝精雅工致,氣度雄渾凝練,既有青銅器之古韻,又有時代精巧之風(fēng),實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精品。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壺,細(xì)細(xì)端詳一番,也仔細(xì)看了鈐印,不由得眼睛一亮,“這是……”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正是他之前一直很想要,卻因為有事而錯過拍賣會而沒有拍到的一把精品紫砂壺,據(jù)說后來有人花了千萬才拍下來的,不知怎的竟到了徐錫堯手中。
徐錫堯很客氣地說,“不過薄禮而已,只要許伯父喜歡就好。”
即使是首屈一指的富豪許銘,此時也倒吸一口冷氣,倒不是他沒見過這么貴重的物品,他可見的多了,只是卻很少見有人拿價值千萬的東西當(dāng)做薄禮贈送。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值得徐家花這么大價錢來拉攏。
“雖然是薄禮,也太貴重了……”雖然很喜歡這把紫砂壺,許銘也不得不忍痛割,只是他話未說完,徐承曜就在一旁笑著哈哈,“許伯父就收下吧,我大哥送你這個也是另有所圖的,他這是拿好東西討好未來老丈人呢。”
“哦?”許銘意味不明地深看了徐錫堯一眼,只見徐錫堯只是淡淡笑著,不否認(rèn),但那神態(tài)幾乎就是默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