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手就是大招:招魂。
現在,也只有招魂,才能表達我的心情,我想讓那可憐的七種人體器官回來,我想讓這個該死的錢乙永遠嗝屁,永遠不要在復活。
招魂咒剛一出現,我額頭就火辣辣的疼痛起來,之前鬼主后人的鬼債咒,還是帶給我不小的傷害,但是我已經顧不上了。
招魂的威力,非常巨大,在我離奇憤怒的情緒中,仿佛還產生了某種未知的異變。
就見我的周圍,又一次出現了佛臺蓮花,又出現了66朵大自在功德之花,并且菩提花也從我的身后出現了。
在菩提花出現的同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又一次響徹我的腦海。
“第二卦二七劫,正式開啟?!?
這個聲音剛落下,菩提花就在我額頭大自在功德的照耀下,突然變幻成五彩的花瓣,五色花瓣中,那種種神奇的梵唱,正伴隨著五色花瓣的分離,梵唱在往生殿不大的平臺上。
見到放大招,還弄出這么大動靜,錢乙嚇壞了,她尖叫著就要躲避,可惜在我大招盡出的情況下,她這個想法簡直可笑。
在錢乙驚恐的目光中,金色、銀色、綠色、灰色、黑色的五色花瓣,突然從我的身后沖向她。
就在五色花瓣沖出的同時,從五色花瓣中傳來了:“金色為慧,五根之首,破惑證真為慧……”的梵唱聲。接著,一朵燦爛的金色花瓣,熊熊的燃燒起金色的慧火之光,降落在錢乙的額頭正中。
銀色的花瓣,熊熊的燃燒起銀色的精進之光,也降落在錢乙的額頭上,并且從其中傳來了:“未生不善,能令不生,已生惡不善法令斷……”的梵唱聲。
綠色的花瓣,熊熊的燃燒起綠色的念火之光,同樣降落在錢乙額頭上,并且從其中傳來了:“心念正則根正,心念邪則根需……”的梵唱聲。
灰色的花瓣,熊熊的燃燒起灰色的定火之光,緩緩降落在錢乙額頭上,并且從其中傳來了:“心止于一境而不動搖,因果以定……”的梵唱聲。
黑色的花瓣,熊熊燃燒起黑色的信火之光,最終也降落在錢乙額頭上,并且從其中傳來了:“信受三寶,四諦,故破除生死輪轉……”的梵唱聲。
五色花瓣,五種光芒,五種梵唱,聲音赫赫,讓錢乙仿佛置身于佛國凈土,穢物俱滅,即便是強如趙富貴,也在這可怕的梵唱中落荒而逃。
“啊……”錢乙凄厲的嚎叫著,邊叫邊逃,可惜不管她逃到哪,她額頭的菩提五色花越來越亮,越來越圣潔。
錢乙瘋了一樣的大吼道:“三元九運!”
錢乙話音剛落,一片片血紅的漏斗,在菩提花的照耀下,突然從錢乙的身體周圍出現了,血紅的漏斗中央,一團團漆黑的迷霧,也跟著出現了,迷霧中,仿佛有著絕世的兇物,正貪婪的注視著周遭的一切。
我大吃一驚,這才想到還在做法,急忙繼續念誦招魂咒,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招魂咒可怕的咒語聲,竟然在接近那些血紅漏洞的同時,就被漆黑迷霧中的可怕東西吞噬一空。
這讓我驚恐莫名,不知道那迷霧中,到底隱藏著什么?
怪的是,五色菩提花瓣卻非常霸道,距離可怕迷霧那么近,卻依舊驍勇無雙,從五色花瓣中傳出的梵唱聲音,正越來越宏大,越來越響亮。
接著,在我驚呆的目光中,五色花瓣越來越璀璨,越來越耀眼,越來越奪目,這讓血紅漏斗跟它中間的漆黑迷霧都承受不住了。
血紅的漏斗,開始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并且顏色開始逐漸變幻,由紅變成黑,最終黑如墨,在這個過程中,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哀嚎聲,不斷從血紅漏斗中傳出來。
最終,血紅漏斗消失了,錢乙的三元九運,就只剩下那一層漆黑的迷霧,可惜那迷霧也沒能堅持多久,在圣潔的五色花瓣中,逐漸暗淡,逐漸消失……
錢乙終于絕望了,她高高躍起,就像是當初的趙富貴,想從最后的漆黑迷霧中逃逸掉,可惜她跟當初的趙富貴一樣滑稽,他從空中一閃,一下子又跌倒在水泥地面上,發出吧唧一聲大響。
錢乙絕望的抬起頭,那里只剩下越來越璀璨,越來越刺目的五色菩提花瓣,正緩緩的匯集,緩緩的籠罩她。
錢乙突然扭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接著他瘋狂大叫道:“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所有人都要給我陪葬?!?
她瘋狂的樣子,讓我很爽,非常爽,之前我還擔心她會跟當初的趙富貴一樣,來個什么三元九運獻祭。萬幸并沒有,要不然我還真不敢保證能收拾得了她。
錢乙本身并不足畏懼,倒是那個一直未曾露面的鬼主后人,才是我的心腹大患。
算算時間,五分鐘也快要到了,我知道必須快刀斬亂麻,我剛要動手,就聽錢乙瘋狂的大叫道:“我吐,我吐出來還不行嗎?”
她說著話,突然張開嘴,張開到一個極為夸張的程度,接著她干嘔著,從嘴中吐出來一個新鮮的心臟。
心臟在落地的瞬間,就變成一個徐娘半老的旗袍女人,更怪的是,在這個旗袍女人出現后,143個可憐的女人,在她身后同樣出現了。
旗袍女人深吸口氣,沖我感激的笑著,而那143個劫數的可憐女人,已經一個個跪倒在地,感恩的沖我磕頭。
見我停手,見五色菩提花瓣正在緩緩消失,錢乙眼珠一轉就要使壞,我怎么會遂她心愿?我口中招魂咒突然加重語氣,果然,那五色菩提花瓣一閃,就要把錢乙徹底消滅。
“不要,我繼續吐。”錢乙嚇得大叫著,果然又吐出來一件人體臟器,這正是人肝,錢乙在吐出人肝后,身體突然變得虛幻起來,她憤憤的看著人肝也變成一個旗袍女人,這才干嘔著繼續吐下去。
脾、肺、腎、胰,一個個旗袍女人又回來了,而錢乙的身體也越來越透明,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崩潰了,在吐出最后一個人腦的過程中崩潰了,她嚎啕道:“我不能在吐啊,在吐我會死,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做牛做馬好不好?”
還沒等我回答,就見黑壓壓的一片可憐女人,在六個旗袍女人的帶領下,齊刷刷的給我跪下來。
在菩提五色花瓣的照耀下,那一幕顯得更加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