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終於見到了黃南黃北和米蘭同時回到了學校上課了。
到了中午,學校給老師和學生有一段長時間的休息,這期間完全是讓學生和老師放鬆的時間,這也是學校十分人性化的舉措。
林安幾個人一同吃完午飯後,便一起來到運動場,圍坐在運動場上的一塊人造草皮上面。
“我和米蘭談戀愛了。”坐在米蘭旁邊的黃北朝圍坐在一起的幾個人說道,黃南此時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書,這一切他早已知道,現在只需要靜靜地聽著就行了。
“什麼?你們?”林安用著十分驚訝的語氣朝黃北問道。黃北笑呵呵地點了點頭。
“黃南這事你早就知道了,對吧?”林安朝著正低頭看書的黃南問道。
“是的。”黃南說完,又繼續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書。
“北丐,你有這等喜事,要請客,要請客。”蘇依皮笑心不笑地朝黃北說道。
“這事,沒問題,這個週末我請你們吃夜宵。怎樣?”黃北繼續笑呵呵地回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一定會去。”蘇依回道。
可萍圍坐在一旁也是看著手中的書,一聲不吭的。而米蘭則是靠在黃北的肩上漸漸地睡著了,而蘇依見著此狀也是心裡有點不舒服。
“那沒事的話,我就和可萍先去教室了,我們還有些事沒處理。”蘇依說完,便拍了拍可萍的肩膀,可萍見著蘇依那般的眼神也是知趣地站起身來。“沒什麼事了,你們去忙吧,拜拜。”黃北笑呵呵地朝站起身來的兩個人說完,便仰著頭看著蔚藍無雲的天空。
“拜拜。”蘇依和可萍兩個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的眼中。
林安想了想,便纔想起陳蘇綠還在畫室裡畫畫,便朝黃北說道:“我差點忘了一件事,陳蘇綠還在學校畫室裡畫畫,上午他叫我中午吃完午飯去幫他的忙,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黃北也是朝林安笑呵呵地說著。隨後,林安也是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弟弟,我有事,我先回教室了。”黃南合上書,站起身來朝坐在草皮上的黃北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他們倆。
“對了,哥,你記得和文怡說一下我這週末晚上請她吃夜宵的事。”
黃南腳步停了一下,然後就繼續往前走著。此刻,只剩下黃北和米蘭兩人坐在綠茵茵的人造草皮之上。
米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才發覺只剩下她和黃北兩個人坐在這裡,心裡也是一下子好像就空了起來。
“北哥,他們人呢?”
“他們走了,我們的事,他們也都是知道了。而且,這個週末我會請大家一起去吃夜宵,你來嗎?這也算是我們倆和她們的告別的宴席吧。”黃北說完,便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會去的。”米蘭說完,便繼續靠在黃北的肩上又是迷迷糊糊地睡去,黃北也是任由她這樣,自顧自地閉目養神起來。
林安在不久後就到了學校的畫室外。此刻,陳蘇綠正在專心地揮動著手中的畫筆,他的臉上花花綠綠的,活像只野貓。林安敲了敲畫室的門,陳蘇綠一個人在偌大的畫室裡獨自畫著,他在聽到敲門聲後,便說:“是林安吧,你先進來,等我畫完這一筆,我就不畫了。”林安聽到此話後,便十分小心地走到陳蘇綠的旁邊,看著陳蘇綠身前擺著的畫紙,畫紙上面有一個人頭像,看模樣是外國人的腦袋,但是林安卻不知道陳蘇綠畫的外國人的腦袋是誰的腦袋。林安看了看畫紙,又看了看陳蘇綠的臉,就感覺畫紙上的腦袋就如同陳蘇綠的腦袋,真是有趣。陳蘇綠聚精會神地小心翼翼地畫完了這最後一筆。
陳蘇綠突然叫站起身來,大聲說道:“畫完了。”站在一旁的林安也是被陳蘇綠的這一舉動給嚇得一大跳,“你這小子動不動就大驚小怪的,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林安說完,便一個勁地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起來。
“林安同學,對不起了,是我嚇到你了,我深感抱歉。”陳蘇綠用著紳士的姿態朝林安說道,而且那低頭哈腰的動作十分生硬。林安見此狀也是大笑起來,“你這不會是在電視劇裡面學到的吧?”林安說完,便繼續笑著。“你說對了,我覺得紳士風度就是得像我這人一樣,你難道不這麼認爲嗎?”陳蘇綠也是聽完林安的話之後就收起了紳士的姿態,便朝還在繼續大笑的林安說道。
林安停止了大笑,便十分認真地朝正在看著他的陳蘇綠說:“我覺得你腦子得該補補了。”說完後,林安又是笑了起來。
“別笑了,黃北找你們去操場有什麼事,你快說。一個勁地笑我,你也好意思啊你。”陳蘇綠略帶生氣的語氣朝正在發笑的林安說道。
林安也是知趣地停止了發笑,然後就朝陳蘇綠鄭重其事地說:“你先把臉給洗乾淨我再和你說。”
“難道我的臉上不乾淨嗎?”陳蘇綠摸了摸臉,然後就看著林安。
“你自己去洗洗就知道了,我在這等你。”林安說完,便坐上了之前陳蘇綠坐著的椅子上。陳蘇綠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半信半疑地往旁邊不遠處的一處專門用來洗手的地方走去。一路上,許多從陳蘇綠身旁路過的學生,也是在看到陳蘇綠臉上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線條後暗地裡發笑起來,不過,陳蘇綠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原來,林安沒逗我,這是真的,真的,糗大了,糗大了。
陳蘇綠放肆地在臉上用水擦了擦,不久後,他臉上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也是不見了蹤影,不過,他的臉在十分用力擦的情況下,發紅起來。陳蘇綠當然也是不知道,之後,便回到了畫室裡。
“你臉怎麼這麼紅?”林安見著陳蘇綠臉上沒了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后,便刻意地用他臉色來取笑他。
“這和你沒關係。你快和我說說黃北叫你們去操場說了什麼事?”陳蘇綠在旁邊搬著一椅子放到了林安旁邊,便坐了下來。
林安看了看畫室周圍,確認周圍沒有什麼人偷聽他們說話後,便在陳蘇綠耳旁小聲地說道:“黃北和米蘭談戀愛了。”
“這是好事呀,黃北他請不請客?”陳蘇綠顯然是不對他們在一起的事感興趣,而他感興趣的就只有黃北請不請客的事。
“你怎麼和蘇依一個樣。黃北說了,這個週末他請我們大家吃夜宵。”林安說完,便看著身前之前陳蘇綠畫的那副外國人的人頭。
“噢,那就好。我這幅畫畫得不錯吧,你仔細瞧瞧,就我這手畫,一點一筆之間處理得多麼恰當,全校就我一個人能夠畫出這樣的畫。”陳蘇綠見著林安正在看著剛纔他畫完的那副畫,便十分自豪地向林安說道。
“這畫的是你自己吧,陳同學。”林安看著畫說道。
“你這不是在逗我嗎,林安同學我畫的可是著名的畫家梵高的人頭像。你再仔細瞧瞧,我畫得好吧?”陳蘇綠聽到這話後,便趕緊說道。
“我怎麼越看這外國人的腦袋怎麼就越是覺得是你的腦袋在這畫紙上,奇怪。梵高是不是那個畫了葵花籽那幅畫而出名的?”林安繼續看著畫說道。
“林同學,你的見識可是太短了。梵高畫的是向日葵,不是你說的葵花籽,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畫的。你的審美觀和我們想做藝術家的人是極其不一樣的。”
林安看了看左手戴著的手錶,便說:“走吧,中午休息的時間快結束了,我們回教室吧。”
之後,陳蘇綠也是將畫室的門給關了,就跟著林安回到教室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