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宋謙道聽完虎子加了料的解說,嘆了口氣,感激的對張啟說:“張先生,這次萬分多謝你,宋某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但是,張先生,宋某想再欠你一個人情。”宋謙道自嘲的笑了笑,對張啟說起了他這一次來的目的,“小菡看樣子是很感激張先生,想必以后會經常聯系你,我想,張先生是不是可以讓我偶爾參與進來。”
“哦?我們只是萍水相逢,宋先生多慮了,”張啟搖搖頭,說:“再說我沒什么時間的。”
除了自己的女兒,就很少被人拒絕的宋謙道愣了一下,轉而苦笑了一下,宋沛菡原來是有很多朋友不假,但是這些朋友在被他收買充作內應之后,宋沛菡就減少了和他們往來的次數,甚至連結交新朋友的意愿都消滅了,她害怕這里會不會是宋謙道派來的人。
這也是宋沛菡敵視宋謙道的其中一個原因,但是張啟不同,異國他鄉、身陷囹圄,柔弱的女人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一個冒著生命危險救她出來的男人,那么這個男人在她心里就馬上占據了很高的地位,要不然英雄救美這種事情怎么會被那么多追女孩的男人拿來用呢。
同樣的事情,別人做出來,宋沛菡會懷疑別有用心,張啟做出來,那效果就不一樣,最少是有機會能成功的,剛才的飯局就是例子,宋謙道已經很久不敢去收買宋沛菡的朋友,但是這一次實在是太重要了,他還是忍不住過來了。
張啟不為所動,別說宋沛菡不會經常來找自己,就算是真的,張啟也會想回答宋謙道的話一樣,直接告訴她沒時間。
一個人在不能確定周圍的人是否真心實意和自己交往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不會有問題的對象,那絕對會撲了上去,宋謙道則是對女兒會經常聯系張啟有了七八分把握,雖然這把握對他有點不光彩。
經歷了這么多,宋謙道才發現他真的沒有哄女兒的天賦,也不再采用某些手段,看到張啟不是很愿意,只是互相留了電話,就告辭離開。
宋謙道離開之后,虎子一邊開車一邊嘖嘖有聲的和張啟說起這家伙是多么多么有錢,剛才應該怎么怎么樣,然后就能有多少多少的好處,在發現張啟連應一聲都沒的時候,又自言自語的吹起自己見過的有錢人。
一路上把虎子的啰嗦當成收音機來聽,時間倒是過得很快,差不多兩小時的車程,只一眨眼就過去了,臨江小區的身影隱約可望。
張啟以前差不多是四海為家,在某一個地方住得最長的時間也就是三兩個月,自然也不會有過什么遠游歸家的體驗,當心里泛起一股溫暖的時候,抓不住情緒點的張啟還以為這是溫差的關系呢。
走到熟悉門口,迎面就傳來蘇琴和孫宓幾人看電視時的歡聲笑語,張啟推開沒有上鎖的大門,走了進去。
“啊,張啟你回來啦。”孫宓眼尖,第一個就看到走進大廳的張啟,連忙跑了過來,笑嘻嘻的用眼睛掃視著張啟帶的東西,“禮物呢?禮物呢?你去了外面旅游,不會連禮物都沒買吧!”
鎮定如張啟,聽到這話,看到大家望向自己的眼神,額頭上那汗水都不自覺的滴了下來,他哪知道要買什么禮物。
這一副表情,大家馬上就看出來,張大俠這絕對是沒帶禮物啊,孫宓嘟起嘴就準備好好的數落幾聲,蘇琴這時候卻走了過來,開心的接過張啟的背包,說:“怎么不打個電話回來,吃飯了嗎?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琴姐,你就慣著他吧,我們就算了,可能連你的,他都沒買。”孫宓看到蘇琴和張啟從面前走過,對于張大俠沒有給自己帶禮物“懷恨在心”,使出挑撥離間的手段,但她也知道,這肯定沒效果。
果然,蘇琴好像沒有聽到似的,給張啟倒了杯茶,開心的跑上樓去給他放洗澡水,那一臉幸福的小女人樣,看得孫宓那叫一個牙根緊咬。
“哼,不就是男朋友嘛,有什么了不起。”蘇琴對張啟這么好,孫宓像小孩子吃醋一般嘀咕了一聲,眼睛轉溜一下,又大聲的嚷嚷:“華尚,你不是說如果張隊長不給大家帶禮物,咱就一起不理他一個月的嗎?”
聽到這種擺明栽贓陷害的話,華尚心里一緊,臉上那叫一個精彩,蒼天啊,這主意就是全世界人都贊成,他華尚也會毫不猶豫的投反對票,更別說是他提出來的。
華尚趕緊解釋:“啟哥,你可別聽孫宓挑撥離間,我是堅定的張派,絕對的鐵桿,咱倆誰跟誰,哪個敢說這話,我肯定第一個出手滅了他。”
說完這話,華尚不懷好意的瞥了孫宓一眼,心里開始尋思起要怎么個報復法,這女人太壞了,要是張啟相信她的話,自己明天還不得被訓練而死。
不通習俗,忘買禮物,張啟覺得本來就是自己不對,看到孫宓和華尚幾人互踩互相調侃的樣子,聽到向自己要禮物的話語,張啟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一種被人承認和肯定的感覺。
“好了,把你要的寫下來,我叫人給你買,”看著孫宓還是一臉不忿的表情,張啟好笑的說道,心想就打個電話讓唐膺買點東西,這也不難,看到華尚臉上寫著不公平的表情,又補充一句,“你們都有,我先上樓去洗澡。”
“沒誠意,才不稀罕你的東西。”孫宓朝著張啟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嘴里說著不要,手上卻拿著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紙幣,一邊寫著一邊自言自語,“北海道有什么呢?白色巧克力、薰衣草種子、曰本人形……”
張啟這一邊回了家,有一個人比蘇琴她們還要先知道,那就是在法國躺著病床的卡米爾。
這幾天,卡米爾繼續的找了很多醫生治療過,但是身體還是一如昨曰,沒有一點好轉,這讓她心里的恐懼開始增加,張啟對她說的那句話亦如夢靨般縈繞在她耳邊。
恐懼的增加使得卡米爾在兩天前就停止了一切針對張啟的行動,她在等,如果真的到最后沒辦法,卡米爾就必須在驕傲和健康之中做出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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