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才是張啟的姓格,今天一整天過得不順,付組長還來挑撥自己,這種火上澆油的行為,張啟自然不會放過。
握手的時候先是一用力,付組長馬上就感覺到些微的疼痛,但還不至于讓他甩開手,反而是覺得張啟的力氣不過如此。
就在他要反擊的時候,手上傳來的疼痛感越來越大,大到他的額頭都冒出了汗水,短短的三四秒鐘,張啟的力氣就讓付組長把對抗的心里丟開了,用力一甩手。
張啟露出恥笑的表情,直接放開了,像這種想要騎到他頭上的人,他不習慣用什么笑里藏針之類的東西,[***]才是他的作風。而且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這句話,不適用于他的身上。
“張組長力氣很大啊,不過用錯了地方。”付立明不想在辦公室丟臉,強忍著右手的疼痛,不忿的說道。
這種只會耍陰謀詭計又沒有相當實力的人,張啟不削一顧,直截了當的說:“付組長的力氣很小,而且還用錯了地方。”
小懲大誡這種事,只會發生在張啟心情好的時候,碰到他心情不好,又看到付立明這種惡心的想要對付自己的人,剛才握手的時候,他就下了手段。
不用一兩個小時,付立明的右手肯定會腫脹起來,那毛細血管,被破壞了一些,不腫才怪。
但是這個時候,付立明只是感覺手上很疼,恨恨的瞪了張啟一眼,左手拿著茶杯,右手不敢動彈的離開了。
如果是張啟這邊的,他的這種做法就會讓人覺得霸氣,但是現在辦公室的人都不喜歡張啟,那就只有覺得霸道咯,紛紛的又竊竊私語起來,而且,聲音還比剛才更大了。
背后中傷,小人做法,張啟對于這幾個人那是更不屑了,兩方針尖對麥芒,關系看來是不會有好轉的跡象了。
兩三個小時過去,右手綁著繃帶的付立明又回到了辦公室,一臉鐵青的直奔汪源處走去,重重的關上了門,想來是告狀去了。果然,不到十分鐘,汪源就讓張啟進去。
“哎。”看到張啟,汪源不禁嘆了口氣,對于張啟和付立明起的爭執,他這個做組長的也能稍微知道一點原因,手下不和,這種事情對于他來說沒什么大不了,但是一個把另一個打傷了,這就要管了。
怎么管,趕走張啟?先不論汪源做不做得到,就算可以,汪源也不想隨便得罪人,能被安插進來的,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為了付立明而得罪死張啟,汪源不干。
但是汪源心里也是偏向付立明的,看到張啟一臉淡然的樣子,不禁開口斥責,“張組長,就算同事之間有什么摩擦,也達不到動手的地步,你這么做不覺得過分了點嗎!”
“同事嗎?”張啟先是諷刺的說了聲,然后又道:“只是握手而已,難道不可以,要是握手都做錯了,你就下處罰通知啊。”
被屬下頂撞,汪源的面子掛不住了,開口就說:“那是握手,那你和我握一握,啊!”
讓汪源沒想到的是,張啟還真的把手伸出來了,而且看那表情,汪同志要真敢握,付立明的榜樣就擺在眼前。
“你……”汪源怒了,這么桀驁不馴的屬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偏偏這事就算鬧大了,依靠張啟能安插進來的背景,也吃不了虧。
“讓我去搞那什么無須有的后勤,行,我就當旅游來了,不過要是想在面前做某些事情,汪組長,就算是你,照樣不行!”張啟慢悠悠的說,到了后面更是一字一頓,“現在,你敢伸手,我就把它剁下來!”
“無法無天,目無法紀,你眼里還有我這個上司嗎?”汪源被氣壞了,他根本沒覺得把張啟撇在一邊是他的錯,而且就算付立明和張啟有過節,自己這不正在“調解”嗎?居然……在張啟看來,自己先是被冷處理,然后居然來了只猴子想來耍戲,一巴掌拍了猴子,汪源又跳出來要為猴子出頭,這口氣他忍得下,那還練個屁武。
看到汪源怒火中燒卻又不敢真的伸手,張啟出了氣,又覺得無聊了,對付這些人,自己還真沒什么好得瑟的。
“我一定要在報告里面把你的這些話寫上去。”汪源怒了,既然張啟不把尊敬上司的潛規則遵守下去,那自己也不用遵守了,破案的時候削了張啟的功,誰也說不出什么。
意料之中的反擊,張啟卻說出了汪源意料之外的話:“彼此彼此,到時候破了案,我也會把你這些話寫上去。”
“呵!”汪源怒極反笑,張啟這是異想天開了,除非汪源自己出了問題,不然那報告就得他這個組長來寫,“無知。”
汪源以為張啟是想到時候找關系把報告弄上去,但是他一點也不怕,這種東西,是破壞規矩的,就算遞了上去,上面的人不會也不能拿來做文章,因為他們也有下屬,每個人都這么弄,大家還怎么當官。
而且在汪源看來,張啟和他不是同一系的,到時候自己后面的人也不會指責自己,所以只要有理,他是想怎么寫就怎么寫。
“啪”,看到汪源又擺上司架子,出言不遜的想要教訓自己,張啟一個彈指,汪源臉上一疼,奇怪的摸一摸,以為是錯覺,繼續的想要再開口。
張啟當是貓戲老鼠一般的又是一個彈指,汪源臉上發紅的部位就變成了兩處,剛好一左一右,看起來還挺對稱的。
“邪門了。”這世界上有凌空打人這種東西么?汪源絕對是屬于科學理論著,除非拿著特殊裝置,不然不可能,所以雖然臉上疼了兩下,但他還是歸咎于自己想太多的份上,只是,心里難免有點踹踹的。
現在的汪源就想要把張啟趕走,然后檢查一下剛才是怎么回事,頓了頓,拿出付立明剛送過來的資料,說出早已經有了打算的做法。
“華異市有條線,你去跟吧。”汪源把剛收到不久的材料扔到張啟跟前的桌面,“跟細一點也可以。”
張啟聽得明白這家伙的意思,無非就是隨便找個借口打發自己回華異市嗎?還跟細一點,直接說最好別回來更好。
不過這也正合張啟的心意,你要讓他呆在這讓他渾身不舒服的專案組,還不如回華異市呆著算了,什么功勞,他不稀罕。
只是和汪源頂了桿,張啟就下定決心要把這案子查出來,給汪源一個難堪。現在拿了材料回去查,那就更好了,假幣案,追的就是上線,從哪里開始查無所謂。
接了資料,張啟起身,惡作劇般的又給汪源彈了一指,在后者被嚇了一跳的時候,自顧自的出了辦公室。
“這難道就是披星戴月。”出了公安廳,張啟自嘲道,早出晚歸,連夜奔波,就用披星戴月來形容,早上搭飛機來,晚上搭飛機回去,在外人看來,張啟這算得上是披星戴月的辛苦工作了。
“還以為我現在的脾氣已經很合群了呢。”坐在飛機上面,張啟苦笑的想,他就是一個孤僻的人,能力越高,這種現象越突出。
來到現代之后,機緣巧合之下,除了和孫宓偶爾吵吵架,其他人還是比較合得來,現在看來,按照他這個姓格,除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能力和脾氣,不然去到哪,都很難合群。
閑著無事,張啟就在飛機上看起了汪源給的那條所謂的線。
這一看,原來還是從熟人那里查過來的,大佛寺的售票點最近每次去銀行存款的時候,總有很多的假幣,要只是一小部分也沒什么,數量大了,就引起了銀行的注意,剛好最近在查假幣案,銀行就靜悄悄的報了案。
龍山市警察查了幾天,發現那售票點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假幣,混入到了售票得來的錢里面,這些假幣很難辨認,居然讓他們混了一些存進了銀行。
嘗到了甜頭,這才每次加一點,等到銀行報案,這幾個人還不知道呢。
順著線,龍山市警察又摸到了這伙人的上線,華異市的由三個人組成的販售假幣的犯罪團伙,跨地追輯,這就需要別地的警方協助了,經過考慮之后,龍山市就把事情報給了專案組。
付立明先吩咐了別打草驚蛇,正想要自己去查一查,就和張啟起了沖突,被打傷了手,于是乎頭疼不已的汪源就直接把這條線讓張啟去查了。
“呵,若不是動了手,現在應該還在楚庭市坐冷板凳吧。”張啟看完資料,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想不到他這任務居然是因為別人為了怕他在專案組搗亂,讓他離開時附帶的。
這么一來,張啟要是破不了案,肯定會被汪源和付立明這些人落井下石,說一些盡是難聽的話,別說是去鍍金了,簡直就是惹了一身搔回來。
如果破了案,那么就是專案組的人狗眼看人低,不懂得尊重人才,一群飯桶。
所以張啟這是第一次被人逼著破案,只是,破假幣案就是追蹤外加推理,難嗎?應該還好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