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嗎?現在去動手,你想死別拖著老子?!甭牭焦诽珰q的話,茂富德直接被嚇了一跳。
現在可不比以往,以前都是自己人,現在杭君義和張啟,就夠他們喝一壺的,要是手下真的出去惹事,茂富德很清楚風險有多大。
風險這種東西,誰都知道,狗太歲也知道,但是他更知道的是,如果出事,茂富德出事的概率比他們低,出事的時候老大總是比小弟安全一點,這是真理,因為老大后手多。
所以若論著急的程度,狗太歲不認為茂富德比自己更甚。
“貓哥,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坐著等死吧,李博宇那小子頂多做幾年牢,我們這兩動手的,碰上這段時間,那槍斃都是鐵板釘釘。”狗太歲眼神閃爍的說。
茂富德心里暗罵一聲孬種,然后出言安慰:“沒事,也許是放出風來嚇我們而已,你放心吧,這種事情查不出來。”
聽到茂富德安慰的話,狗太歲低著頭,兩條眉毛都快皺到了一起,心想:“查不出來才怪,查不出來我把頭切下來。”
當張啟信誓旦旦的樣子擺出來之后,茂富德他們即使是表面上篤定這事不可能,心里卻都是害怕,他們是當事人,自然就往想象是哪里出了問題,哪里會被查出來,應該怎么彌補等等的事情。
別的不說,狗太歲就知道婁順義手里肯定有一些證據,最少那些自己知道的事情,婁順義就會把它寫成字面材料保存,怕的就是被人下黑手。
再加上李博宇如果招了,這兩人的口供加一起,如果再有一點證物,狗太歲不認為自己跑得了。
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等,但是知道歸知道,有多少個人能有這種心里素質。
狗太歲自認沒有,他想要處理掉一些東西,那就需要行動,比如跑去婁順義家里威脅一番,比如催促茂富德采取行動……“貓哥,我們……”狗太歲唯唯諾諾的說,接著就梗著脖子繼續開口:“我們不能等,乘著婁老頭還沒告發,給他來一下,造個意外,一了百了,到時候就算李博宇說些什么,也無濟于事?!?
“你覺得查舊案容易,還是查新案?”茂富德冷笑一聲問。
狗太歲才不管這么多呢,急紅了脖子說:“做的話還能有一線生機,不做的話,舊案就要被破了,新來的這個局長,您又不是不知道?!?
里面的兩人在爭論,張啟在外面冷笑連連,心想你們什么也做不了,坐牢倒還算便宜了。
伸手推開窗戶,在茂富德和狗太歲驚駭欲絕的眼神中,張啟閑庭信步般從外面走了進來。
“今晚天氣不錯?!钡搅爽F在,要說證據,張啟一點沒有,但是事情經過他算了解得七七八八,而且里面兩個人也不知道張啟沒有證據。
先是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只有張啟一個人的時候,茂富德首先反應過來,“張局長?呵呵,怎么現在警察也玩隔墻有耳這一招了,有用嗎?”
“當然有,我帶了手機的。”張啟晃了晃從手里拿出來的手機,即使里面其實是屁也沒有,錄音這么高級的玩意,張大俠最近才知道,剛才也沒想起來。
不過茂富德不清楚啊,一時情急,也不會去思考那些不合理的地方,一句罵聲就響了起來:“王八蛋,你玩陰的。”
到了這個時候,茂富德算是清楚,張啟玩的就是口手套白狼,姜太公釣魚,不但魚鉤是直的,魚餌也是虛幻的。
“張局長很聰明,但不覺得太魯莽了么?追查案件時,很容易出意外的?!泵坏伦约菏呛莶缱?,這個時候手也已經伸到了辦公桌的下面,拿到了手槍,心里安定許多,對著張啟就是一陣冷笑。
“李博宇和婁順義的口供外加婁順義提供的證據,還有今晚的錄音,應該夠逮捕你們了吧?!笨粗謾C上面自己總算把錄音那東西搞好了,張啟才笑瞇瞇的說。
“狗*曰的,老子滅了你?!泵坏滦睦锼刭|不錯,狗太歲就差了點,看到張啟旁若無人的樣子,心里一急就要撲過來。
不過下一步他就停下了,因為暗白色的、一點不反光的劍鋒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像狗太歲這種痞*子,能進得了張啟的身才怪,張大俠這些年的武功還不練到狗身上去了。
“殺人放火,你們算是死有余辜了?!眲獾衷诠诽珰q的喉嚨上,張啟卻是對著茂富德在說話,這會還得錄音呢。
“是啊,死有余辜了,豬也經常對著屠夫這樣說,張局長,你說是不是呢?”茂富德抬起手,把槍口對著張啟,嘴里嘲諷著說。
“哈哈,貓哥說得沒錯。”手槍就算是狗太歲這種低級混混的終極武器了,看到現在的情況,心里有種沖動的邪惡,“今天說不定有只豬姓張?!?
“縱火殺人,私藏槍械,欺行霸市,威脅勒索,持槍拒捕……”張啟一點不緊張,嘴上細數茂富德和狗太歲等人的罪名,同時用狗太歲的身體擋住茂富德的槍口,使得對方緊張的站起來調轉槍口卻總是對不到張啟。
“茂富德,綽號老貓,還有婁巴錦,你們兩個真以為能躲過去。”為了免去私自行動的麻煩事,加上配合杭君義后面的計劃,張啟“循循善誘”的對著兩人說,換來的卻是一陣沉默。
這些惡事做的時候,茂富德和狗太歲很冷血,一時沖動也就過去了,現在被張啟一件件挑出來說,冷血就變成冷汗,這要是真被抓……冷汗一流,接著就是瘋狂,現在殺了張啟,毀尸滅跡,誰又能知道這些事呢,說不定調一個新的公安局局長過來,大家又能成為一家人,到時候案件是什么情況,還不是有商有量的。
“張局長,別白費口舌了……”茂富德心不在焉的回答,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尋找機會開槍上面,總算是讓他找到一個機會,啪的一聲,扣動扳機。
還真的打中了,茂富德只聽到啊的一聲痛呼,然后耳邊傳來狗太歲婁巴錦的呼叫,“我的胳膊……”
開槍拒捕,加上剛才的錄音,張啟自認足夠敲開李博宇的心防了,也足夠讓茂富德兩人不會再心存僥幸,這種事情做出來,以現在華異市的執法力度,兩人準跑不了。
一腳把婁巴錦踹飛,擋住了茂富德的視線,張啟跨出一大步然后折著斜踏向前到了茂富德身邊,躲過對方接著的一槍,手中劍一揮,茂富德的手槍直接沒了槍膛。
“靠,這么不結實?!泵坏轮粊淼眉案‖F這么一個想法,就被張啟給敲暈了。
找了根繩子把兩人綁了起來,張啟提起來順著不尋常的路離開了昌平公司,一點也沒驚擾到還沉浸在其他事情中的人。
找了個地方,出示了警員證,打了的回到了公安局,張啟馬上找人去把婁順義找來,順便提審一下李博宇,這案子算是被他用稀奇古怪的手段給破了。
當然要是換個人來,不走程序,誰能走墻壁,不走墻壁,能這么破案的也就張大俠一個人了。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錄音還沒放完,李博宇就招了,當初他是跟著婁巴錦買縱火材料的人,那些迷藥什么的就是他找的路子,汽油都是他給裝的。
而且證據的話很容易找,找到同樣的迷藥,讓李博宇辨認就是,然后口供下來,一個共犯的身份跑不了。
李博宇招了,這倒沒出乎張啟的預料,只要謊稱婁順義有了口供,加上后面茂富德開槍拒捕就為了躲避這件事情的錄音,李博宇一個跑腿的共犯,能撐得下去才怪。
但是婁順義沉默不語,這就讓張啟很納悶了。
“婁順義,你還在擔心什么?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結案了?!睆垎⒅缞漤樍x當初是有偷偷取血去醫院驗證,法醫的報告他也肯定留有備份,這些東西一拿出來,加上李博宇和他的口供以及錄音,茂富德和婁巴錦不招了才怪。
“張局長,我真的沒什么好說,該說的,當初都說了,現在你就別擺弄我了行不?”婁順義眼巴巴的看著張啟說。
茂富德是栽了,但是洪樹凱還在,婁順義不敢在口供上面留下些什么,到時候要是被警局里面屬于洪樹凱的人看到了,引來報復怎么辦?
這公安局局長是好人,也是猛人,但是婁順義不認為自己能受到很好的保護。
“婁順義,那些化驗單你肯定還留著,拿出來就好,到時候不用你作證?!睆垎⑷嗳嗵栄?,對于這種人他還真不好罵,只好退一步要求。
“別想著拒絕,你不交出來,茂富德他們要是定不了罪放出去,遭殃的還是你?!睆垎⒗^續說。
婁順義只知道李博宇招了,茂富德被抓了,現在就缺一份證據,并不知道茂富德那邊還頂著開槍拒捕的情節,這根本不可能會被放出來。
看到婁順義還在猶豫,張啟有點氣急,一向不對老人家大聲的他,這會也忍不住稍微加大了音量說:“你不是要公道嗎?我給你公道!現在怎么了?不敢要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