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讓警察堵著我的門是什么意思,這是公安機關的辦事……”任寅福正對著電話發脾氣,催促那一邊趕緊解決,就聽到大門傳來一聲巨響。
然后,張啟冷峻的表情和華尚賤賤的笑容映入眼簾。
“哎呀,任大少,你沒事太好了,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放心,華哥哥來救你了。”
華尚的話差點沒把任寅福氣出一口血,“你們……擅闖民宅,哪里像個警察?”
“有賊,抓賊,別怕,我們保護你。”張啟發現華尚這種胡攪蠻纏的方法還真是好用得緊,只要扣死了這一點,到時候把洪樹凱抓到后定罪了,連公安部門的特權都可以不必用上。
合情合理啊,這就是合情合理,任寅福有苦都說不出來。
“給我把他們趕出去,有什么問題我負責,別留手!”任寅福氣瘋了,眼神陰鷙的看著張啟,嘴里說出來的話都冒著寒氣。
別墅里的保安加任寅福帶著的一個司機兼保鏢,一個全職保鏢,加起來也是有七個人,任大少帶的人,自然不差,那兩個保鏢不用說肯定比什么警察厲害得多。
在任寅福看來,只要搞定了華尚和張啟,其他人稍微威脅一下,到時候屁事沒有,還是他贏,面子就能保住。
“哎呀,想動手啊,來來來,讓你們見識一下本隊長……的上司,是多么的厲害。”跟著張啟一起出任務,華尚最喜歡的就是看打架,稀里嘩啦的太好看了,比什么大片都要精彩幾倍。
注意到了大門上面那一個凹印,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吞了口唾沫,心里有點抽,好家伙這要是踢在人身上,還不死得透透的。
兩個保鏢很自覺的站到任寅福身邊,心想保鏢嘛,就是要保護雇主,打人這種低級的事情,還是留給保安兄去做吧,想必等下任寅福看到保安的慘狀,肯定不會把他們倆這個最后的防衛線推出去的。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那幾個保安也不是傻瓜,更何況,他們是華業縣人啊,好歹也了解一些張啟的事情,加上自己是民,對方是警察,看樣子還是帶槍的警察,就算打贏了,人家拔槍怎么辦?
看到自己人的動作,任寅福心里怒火噌噌的就漲了起來,努力的克制自己,讓頭腦稍微冷靜一點,任寅福也是想起了關于眼前人的事跡。
“華尚,為什么?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有人聯合你的?”不多時,任寅福就打消了動手的心思,但他還是覺得華尚的威脅比較大,至于張啟,一個電話下去,他就不信張啟還能當局長。
“為了正義,我華尚名字里面都帶著高尚,怎么會看著任公子你身陷囹圄呢,”華尚擠擠眼睛,一副我很高尚的樣子,接著轉頭對后面的人說:“搜啊,賊人就呆在這別墅里面,放心,有局長在,這群人動不了。”
“你們敢!”任寅福生氣的大吼,要是保不住人,自己損失金錢不少,這名聲也不會好聽。
“哇,任大少被下了藥,神志不清,你們不用管他的話。”華尚繼續的胡攪蠻纏。
任寅福冷笑一下,開口說:“張啟……張局長!你也要和我作對?”
聽到任寅福的質問,華尚差點直接撲到地上,什么叫也?張啟是主謀好不好,華尚自認為頂多就是一個幫兇,這什么都沒做就升級成主謀,很冤枉的。
好在張啟很義氣,看到華尚表情古怪,以為后者是擔心,有點不開心的說:“我是局長,他是刑警隊隊長,沒有我的命令,你覺得華隊長會站在這嗎?”
“好,好……你們都很好。”任寅福不再反抗,他想不通為什么張啟會和自己作對,有什么好處?就連華尚也跟著一起瘋,這世道怎么了?
“我好你好,大家好,”華尚笑嘻嘻的說,“任省長很好,我二叔也很好,都好都好。”
“花和尚……”任寅福聽得懂華尚話里的暗示,這是擺明車馬說你有背景,哥也不是孤家寡人,“你放心,我任寅福還不至于那么次。”
這邊緊張的氣氛被華尚攪和得一團亂麻,別墅的其他地方卻是搜索得快速,洪樹凱打死也不會認為任寅福連保住自己都做不到,而且居然是在自己送給任寅福的別墅里面被抓的,更離譜的是,任寅福還在現場。
這得多冤枉啊,堂堂一個省長公子,連個人都保不住,自己當初就應該轉移財產開跑,為什么要鬼迷心竅去找任寅福呢。
帶上洪樹凱,張啟立刻收隊,趕著時間差不多,看看今天下午能不能把檢察院和法院那邊也跑一跑。
“啟哥,搞定了這事,咱是不是就能歇一段時間了,這曰子打/黑打惡霸,很難頂啊。”上車后,華尚嘴巴又滑溜了起來。
這段時間跟著張啟確實刺激,整天忙得團團轉,功績不少,人也瘦了不少,沒有一個警察會連續的辦案不停,做這種工作的,都需要偶爾放個長假,不然心理不出問題才怪。
就連華尚這么樂觀的人,長時間對著這一些齷齪事,心里也是覺得膩味。
“辦完這個,華業縣剩下的就只是那個……臭雞蛋爛番茄,對我們來說,和天天放假沒什么區別。”張啟笑了下說,大亂之后就是大治,打掉了最大的惡勢力,剩下的就是這種勢力的真空期,只要警局控制得好,一切都會很安穩。
“那我就放心了,”華尚樂呵呵的說,頓了頓又對張啟提醒道:“你得小心任寅福這小子,玩陰的最擅長了。”
“小事,這種人我見得多了。”說道陰人,張啟前世陰謀詭計也面對得多,而且都是想置他于死地的陰謀,在他看來,只要人不死,他就有能力挽回一切。
不過古代人的江湖經驗,并不等同于現代的官場經驗,而且張啟看起來就是木頭一根,最多就是一根全世界最硬的木頭,那也抵不住陰火焚燒啊。
聽了張啟的話,華尚卻還是忍住了勸告,再說下去就有點煩人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張啟的關系網,可不止是他華尚一個人,孫宓那個大小姐還在呢,還有聽說那啥,鄭毅凱、宋謙道,連傭兵都認識,加上本身武力爆棚,要吃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辛梓平留下來的是一段錄像,就是華尚想象中的那種有畫面有聲音的錄像,簡直就和演練好的一樣,直接把自己釘死的同時也拉了洪樹凱下水,不過辛梓平很劃算,他本來就要死,現在黃泉路多了個陪伴的,賺到啦。
對于人證物證俱在的案子,加上任寅福那邊也不想抓住這個已經確定拗不過來的事情,華業縣檢察院、法院、公安局配合起來那叫一個快速,很快的就確定了開庭的時間。
大勢已定,張啟現在算是清閑了下來,從明天開始一直到升職調任他處,他就可以做一個把事情都交給華尚去“鍛煉”,自己很清閑的公安局局長,練武看電視,偶爾抓抓小賊,教訓教訓小偷,小曰子很讓人憧憬。
事情解決得很圓滿,張啟很開心,就是華尚這家伙表現很一般,圓滑有余,棱角不足,練武的人不能把棱角都磨平,不然出息不大,這是張啟師門一代代傳下來的,所以他的師門……一直都人丁不旺。
正要找個機會再給華尚講講政治課,張啟卻是接到了詹力的電話,詹局長在那邊唉聲嘆氣,說了好幾句何必呢,到了最后卻是安慰起張啟來。
話語之間,就把華尚的二叔給捅出來,華文樂,洲東省組織部部長,副省長,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敢發話拿捏任寅福,這簡直讓官場的人大跌眼鏡,紛紛打聽事情的起因,知道的人更多,任寅福的臉丟得就更大,這也讓他更痛恨壞自己好事的張啟和華尚。
收了電話,看著一邊開著車,一邊搖頭晃腦聽音樂的華尚,張啟突然覺得這家伙雖然沒個正行,但還是把自己當朋友的,不由得沉思著自己是不是要多幫華尚一些。
“啟哥,想什么呢?我有好介紹哦……”華尚賤笑一下,開口說:“今晚琴姐應該會晚回來,要不?我帶你去‘喝酒’,好地方哦。”
“今晚別出去了,以后也別去了,你不是說想練武么?我教你一套厲害的。”張啟循著華尚的語氣說,后者整天嚷嚷著要學武去和冉蒼崎“切磋”,看到厲害的人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張啟本來看他浮躁,懶得去教,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朋友嘛,再麻煩也得教。
“哇,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我要感動了。”華尚愣了一下,他知道自己這姓子,以前還當自己的武癡,沒想到張啟給的練武方法那么辛苦,而且還動不動一二十年入門,所以他迅速的把自己調低了一個等級,變成愛好者算了。
“其實我對于《九陽神功》、《洗髓經》之類的東西很感興趣……”華尚繼續的開玩笑。
不料張啟卻是聽在了耳朵里,“那個沒有,不過有差不多的,我教你《自在元闕錄》,不過比較麻煩一點。”
心里泛起不好的預感,華尚小聲的問:“有多麻煩?”
“我幫你的話,五年入門應該可以,不過要是配合藥材,三年亦可,死命的練,我保你兩年練出元闕真氣……”
聽到張啟嘴里的“死命”,華尚知道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吞了下口水,嘴里苦澀:“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