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充滿了醫院的走廊，浩浩蕩蕩如同恐怖片中的場景一般。那四個受害的女大學生，怨恨的盯著在場的唯一一個活人——我！
如果是過去的我，估計已經被他們撕碎了。可是現在，在我眼里，這群厲鬼根本抵不過我打一個響指的力量。
我調整了一下面具的角度，馬上過去的自己就要滾出來了，我不能暴露自己的面容。
那群厲鬼盯著我，然后下一秒蜂擁而上。這其實對我算是一個不小的考驗，我需要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如果用力過猛，很可能把他們全部都打的魂飛魄散。我只需要驅趕他們，絕對不能傷害他們的。
不過這般厲鬼可比我想象的聰明的多。就在我剛剛顯露天使的六翼時，這群家伙便樹倒猢猻散了。看來，在絕對力量面前，厲鬼也是會恐懼的。
惡鬼四處散去后，我嘆口氣，理了理已經過肩的長發。三年間，我沒有剪掉一寸頭發。留起來的長發在脖子后系成了一個辮子，松垮垮的垂到了腦后。
然后我看到了過去的我，一臉呆像。我有些想要發笑，沒想到時間對我的洗禮會如此嚴重。那時的我青澀無知，可恨又無奈，自大又無知。
杜雨凝也走了出來，三年未見，我心中一陣波瀾，不知道如何應對。幸好，她的心思都放在躺在地上的李某身上，看都不看我一眼，這也算是他她對我一種寬恕吧。
我又想到了接下來的游戲，只得無奈的輕嘆一聲。我同小凝一樣，也無視掉了他。我們彼此都是如同無風湖面，可是心中的波瀾又能如何訴說？
我走過杜雨凝身邊，只把她當做一團空氣。然后直面起過去的自己。我又不自覺的輕嘆一聲。像見到老朋友一般，拍了拍過去那個自己的肩膀。
剛剛使用過路西法的天使力量，身體如同掉入冰窖一般。我看到他被我的手指寒到，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很涼嗎？其實剛開始我也覺得很冷，整個人像掉到冰窟窿里一樣。不過久了，就會習慣了。”我說著把手兩只手搓了搓。然后繼續對他繼續說到：“麻煩我替你解決了，今晚那四個女鬼不會再來了。我給了你機會，你要好好把握。”
我的聲音低如蚊鳴，卻是字字入耳。不知道他聽懂了多少，也不知道那邊的杜雨凝聽見沒有。不過，我覺得，應該給他一點善良的小建議。畢竟我那是還是太年輕，一點也不夠真誠。
我說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他一個人獨自發愣，而我則安靜的離開了。之后的事情就要他獨自面對了。而我，只要安靜的旁觀就好。
離開醫院后，重獲新生的小紅正在街角等我。她滿臉燦爛笑容，手中握著一瓶橘汁。她自打有了身體之后，便開始迷戀起這種飲料了。
我摘掉面具，輕快的說道:“小紅，你還是真喜歡喝橘子汁呢？”
小紅點點頭，“真想不到，你們人類竟然把橘子汁里加上小泡泡。”
“其實你那瓶飲料里并沒有橘子汁。”我想指出調味飲料和果汁的區別。
不過，小紅一點都不在意。“哇！那就更神奇了！”她如是說道。
我聳聳肩，“你可以自由的時間并不多了呀。”
“是啊，是啊！”小紅嘟起嘴，“你知道我可不喜歡被砍頭的感覺。”
“放心吧，我很快會再把你救出來。然后你就可以自由了。我們的交易也就結束了。”
是啊。這樣就結束了，我還這有點舍不得你呢！”小紅感慨道。
“沒關系，我們永恒還會相見的。嗯，對于你應該是不遠的將來。”
“是意識上的時間嗎？作為一個人類，你還真是讓人驚艷。”
“這段時間你學的東西不少啊！驚艷，是嗎？相處久了，你會發覺我能讓你永恒不忘的。”
“少說沒有的了。我也只有這一晚上閑暇時光了。不如我們抓緊時間打一炮吧。我聽說打炮很好玩，很開心。我也想試一試。”
我看看小紅，她的長相指定沒的說。可一想到她那縫合而成的組裝身體，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那個……咱們現在玩不了。條件要求高。”我強行解釋道。
“你就騙我吧。我都問清楚了。打炮可沒什么條件的，是既容易又好玩的游戲。在哪里都能玩。家里、車上、床上、地上、旅店里、野地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人數也沒要求，一男一女，一男多女，一女多男，甚至是男人之間，女人之間也是可以的。而且什么都不用準備，就算一絲不掛也可以玩。”
大姐，你這是從哪學來的。哎，我腦袋一個比兩個大。最后無奈的答應了她。當然，只是帶她去了游樂場，玩了半宿的射擊游戲。直到老板哭著說他要下班回家睡覺，小紅才猩猩的和我回了家。
說是家，其實只是個霍家村中一處廢棄了有段時間的老宅子。我之前聽冷心月說我這里，便按著記憶找到了這個好地方。既省心又省錢。屋子里扔著吃過的零食包裝袋和空瓶子。基本都是小紅的杰作。哎，作為神仆，她可不是一般的邋遢。好像懶惰是神仆們的通病。
午夜時分，我和小紅各處一隅，偷安而眠。其實，我倆都沒有睡眠的需求。同為神仆，彼此的能力不同，不過對生理需求的有限程度還是很相近的。比如吃東西只為了享受味道。睡覺也只是打發一點夜晚的時間。
我無聊的詢問道:“小紅？你也是神諭官，是天帝安排你輔助游戲參與者的。對吧？”
“呦，幾年不見，你了解的已經如此清楚了。”小紅的語氣卻不如她語言中的那般驚訝。
“這么說，你真的是了。”
“是。這不是很明顯嗎？穿越空間，隨意開門的能力，可不是哪個神仆都可以擁有的。況且，鑰匙也是由我來管理的。”
“可是你把它給弄丟了。”我故意這樣說。我想看看她到底會是什么反應。
“你又在裝傻。你知道嗎？你的演技特別差，我一眨眼就知道你這是在說假話。你早就發現鑰匙了吧。”
我無奈的點點頭，“本來再我手里的，可是我給弄丟了。”
“這就是了。看來我的參與者已經誕生了。是誰拿走的鑰匙？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你作為神諭官，既然不知道自己輔助的參與者是誰。你在逗我嗎？”
“我可不像你，沒那個心情。每個神選擇參與者的方式都不一樣的。可不是哪個神都像奧丁那樣會輕松，什么都不考慮，完全靠運氣就能弄到你這樣的一個神仆兼任參與者。”
“呵，我是個意外，不過奧丁的選擇卻是必然的結果。別說我了，沒什么好研究的，你呢。你到底是怎樣選神仆的？”
小紅輕松的說道:“雙向選擇啊。我選擇神仆的條件只是不死之身，也就是吃過不死藥或者彼岸花的人類就行。嗯，其實符合這個要求的人還是蠻多的。不過能自愿參加游戲，并且通過了考驗的人類卻不多。”
“自愿？什么意思？”
“很簡單，我與人類交易，完成他們的夢想，換取他們的靈魂為我服務。然后我再讓合格的靈魂去偷取鑰匙和不死藥。成功的就是參與者了。不過……”她停頓片刻，無奈的聳聳肩膀。
“不過最后的選手并不是我所期盼的。所以，我現在還沒弄懂，到底誰是我這邊的參與者。”小紅撓了撓頭發，“我其實看中了那個叫努爾哈赤的男孩，可是，一點意外，我被一個人類困住了。你也看到了，很令人尷尬的情況。我只剩下了意識和這個腦袋了。所以，也沒能讓他繼續參與游戲。”
“那你怎么會又選中了小千呢？”
“小千？”小紅翻翻眼珠，“是那個想復活自己家人的小女孩嗎？原來最后是她呀。我其實沒看好他的，她還不如徐福的那個小徒弟機智呢。不過，既然她拿到了鑰匙，那就是她沒錯了。”
“為什么是她？你怎么會認識她的？你明明……”
“你是在說時間的問題嗎？我的時間只是意識上的先后，沒有你們那么多限制。我只是在某次時間旅行中偶然遇到了她，和她做了這個交易而已。”
“什么交易？”
“我告訴了她鑰匙的事情。并且告訴她，這只是參與游戲的前期條件，只要她能拿到鑰匙，就是我的參與者。然后，她就有資格繼續收集其他的永恒圣物了。等她獲勝，成為了優勝者。她就能過復活她的家人，讓她們成為永恒。”
“你這是在騙她吧。那時人類不就滅亡了嗎？”我懷疑的問道。
“不是滅亡，而是回歸永恒與存在之中。不過作為獲勝者，小小的愿望肯定是能過得到滿足的。所以，我其實是在做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