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害我的讓你與宣王府有關?”花上雪不禁這般問道。
“能夠在云瑾澤眼皮子底下動手,還未曾被發現,甚至于今時今日,按著云瑾澤的能耐還無法給我們一個交代的情況來說,若非對方來頭很大,或是藏的太深,手腳太過利索,無法尋到蛛絲馬跡,才導致云瑾澤一無所獲不好意思來見你之外,那就只有對你出手的人來自宣王府,他一時查不出是誰,又或者查出了對方身份,只是對方的身份讓他左右為難,甚至于因為出手之人的身份太過特殊,他也沒辦法真的給你一個交代,只能拖著,走一步算一步。如今你提出去宣王府走上一遭,倒是在我預料之中。即便你不開口,我遲早也會跟你提議,你倒也不用想得太多。不論對方是誰,那般害你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玉彌瑆說道最后那句時,明顯有一絲的殺氣泄露出來。
“若真的是宣王府的人,我倒是能夠理解云瑾澤的為難。我倒是寧可相信那些人是潛伏在宣王府的人,也不希望是云瑾澤心中看重的人所為,屆時別說他會為難,就算是我得知了,恐怕也會為難。若是真的查出對方的身份,而且還是與云瑾澤密切相關之人,只要那人能夠安分守己,然后認個錯,我也不是不能原諒的。可若是執迷不悟,還存著僥幸的心理要對付我……”花上雪欲言又止的望著玉彌瑆。
“安心,我幫你。就算我不便出手,你就干脆亮出你穹岳國公主的身份,謀害一個公主的罪責可不小,哪怕是云瑾澤這位王爺,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更何況是他身邊的人。”
“亮出公主的身份倒也不必了。有你在,我相信任何難題你都可以擺平,對嗎?”
玉彌瑆眉梢一挑。微微揚了揚下巴,道:“你說的沒錯,有我在,不會讓你吃了虧。一切事情都可以交給我擺平。”
看著玉彌瑆這樣子。花上雪忍不住咯咯直笑,笑聲傳出去,下面的人都忍不住笑了,都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翌日清晨,休息一晚后,花上雪在吃早點的時候就將自己準備前往宣王府的事情道出。
“呃,小雪,怎么突然想到要去王府了呢?雖說以前王爺挺照顧你的,可是這般貿然的前去總是不好的吧。更何況,老王妃對于咱們雪園的人似乎不怎么待見。當初請求王爺幫忙時……”
“福兒!”敏兒輕喝了一聲,卻是喝止了福兒說到一半的話,明顯是不讓她將話說完。
福兒唇瓣緊抿,卻是不敢多言。
“敏兒,你別這樣。讓福兒把話說完先,這事情遲早都是要知道的。與其從別人那里,沒有一點防備的情況下聽到消息,還不如從自家人嘴里聽到消息,也好注意點,免得做錯事。”花上雪安撫道,知道敏兒也是為她好。卻還是堅持著讓福兒把話說完。
敏兒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未曾多說什么,興許是因為花上雪的安撫,又或者其它的原因所在,最終還是沒再多說什么。
“福兒,你將話說完。你突然提起老王妃,還說起當初的事情,莫非后頭發生了什么事情,你盡管說出來,我就聽聽有個心理準備。不怕告訴你們。這宣王府我是去定了,連帶著小七、玄嵐、九月、三月、七月、玉兒、蓮兒,我們一個都不能少的都要去,興許坐回就回來,也可能要在王府留宿幾日,這都是說不定的事情。你們若是有什么關于王府的事情,那可要趕緊說出來,也好有點心理準備,免得得罪人了都不知道。”花上雪笑著說道,讓自己的話說的輕松些,不給福兒太大的壓力。
“小雪,你真的非去不可嗎?”福兒問道。
花上雪點了點頭,態度堅決。
“去,肯定是要去的,這事不會改變。”
“不能改變嗎?我知道了。其實,這事情主要是因為王爺為了你的失蹤調動了城中的兵馬,幾乎將整個西京城攪個天翻地覆。這事情傳到了老王妃的耳中,也不知道成了什么樣,然后老王妃就派了人過來,是老王妃身邊的李嬤嬤,親自過來一趟,說了一些話,大體意思就是不信你真的失了蹤,而是以為你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把戲,目的是為了要看看王爺將你看得多重,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入主宣王府當王爺妃子,甚至于拿下王妃之位。老王妃讓人過來不過是想要讓你莫要有那個念頭,王妃,甚至于妃子的位置都不會有你的份,一切都是定好的。不是誰人想要橫插一腳,就可以插得進來的。除非小姐只是想要個姨娘的身份,倒是可以看在王爺的面子考慮一二,讓人直接一頂小轎子將你抬進去。”
福兒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花上雪的反應。
只是花上雪臉上始終是那副淡然之色,反倒是玉彌瑆將手中的瓷杯捏碎了,陰沉著一張臉。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我跟云瑾澤不過是朋友的關系,根本到不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再說了,我若是真的要答應當他的女人,半年多前就答應了,還是側妃的位置。那個時候我都淡然一笑,不以為意,又豈非在意這些。再說了,我有小七,就算要當王妃,當小七的妃也好過云瑾澤的。”
玉彌瑆眼睛一亮,不由笑瞇了眼。
這最后一句話聽著舒坦。
福兒幾人將視線來往于花上雪與玉彌瑆身上,眼神中透著幾分不解,卻是純當一個比喻,倒也沒當真的。
“看你這般說,是決定要去一趟才甘心了。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會攔著,不過,在此之前還希望你能夠小心錦瑟這個女人。她絕對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良善,這是當姐妹的能夠給你的忠告。”福兒說道,難得的這般嚴肅,倒也讓花上雪留了幾分心。
“說起錦瑟,有件事情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也只是偶然聽人說,只是對方也不敢肯定,不過不管真假,這事情你也稍微注意下的好。”敏兒忽而開口,冒出的這話,讓大家都頗感意外。
聽她這口吻儼然是道聽途說的架勢,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到底是怎樣的道聽途說讓她把不靠譜的消息也拿來講。
“敏兒姐,你說。”
“花府的人咱們都認識,也知道他們家的人與咱們雪園的人向來不合。以往我也提過,花家的人似乎與王府有所交集,就在上個月,據聞花金祥在雀躍樓與一位女子會面,有人說此女雖然這樣的面貌,可是隨在身旁伺候的丫鬟,哪怕是輕紗遮面了,卻又幾分似那錦瑟身旁的丫鬟芙兒。至于雀躍樓,你想來也沒聽過,那是在你失蹤后新建的茶樓,就在廣河大街上,規模較之望月軒更大更氣派,若非因為地理位置上不如望月軒,加之沒有望月軒的獨特高照,一直以來倒是跟望月軒搶客,斗了個勢均力敵。這還不算什么,問題是這雀躍樓乃是花府與鄭家的姻親關系下的產物,有人說兩家的背后還有王府的人支撐,以至于黑白兩道的人都不會去招惹雀躍樓的人。而這王府撐腰的人,有所說是錦瑟,也有所錦瑟不過是跑腿的,最后撐腰的人乃是老王妃。我說這么多不為別的,只是想要你明白,錦瑟不是一個表面看到的良善女子,城府極深,你要萬般小心,別又吃了虧才是。”
花上雪也沒想到敏兒會說這么多,而且還扯出這么一個所謂的傳聞,更似真實一般的消息出來。
“多謝,你說的我都記下,不管真假,謝謝你們。”花上雪說著站起身給敏兒四人微微行禮,感謝她們對自己的關心,卻是讓四人慌忙起了身,根本不敢受禮。
見她們如此,花上雪也無奈,只能作罷,不再糾結此事。
早點收去之后,七月去安排趕往宣王府的馬車,當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就越過來通知一聲。
一行八人,上了兩輛馬車,由九月與七月二人負責趕車。
前往王府需要花費的時間并不算長。
當馬車停在王府門口時,本就較為低調的馬車自然是惹了門口守衛的不快,就要上前來轟人。
“干什么呢?這里是你們能夠隨意停車的地方嗎?趕緊走開,不然妖逆門好看。”
“我家少爺與小姐乃是王爺的故友,不知王爺如今可在府里?勞煩代為通傳一下,玉公子、花小姐前來拜會。”九月下了車,朝著對方拱了拱手,客套的說道。
“什么玉公子花小姐的,我們王爺不認識這樣的人,也沒吩咐有什么故友會上門拜訪。你們趕緊給爺散開,一群窮親戚,莫非認識了幾個字,就想著攀龍附鳳了不成?”
守門的侍衛倒也不客氣,一開口就是一番責難,這出口的話著實難聽。較之以前見到的守門護衛,素質差的太多,令人想揍此人數遍方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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