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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爺沒再堅持,反而笑道:“你說派就派但別讓我去,老子纔不會去送死,我得守在雁城。”他扯著嗓子,高呼一聲:“姨娘,換盞新茶來。”他周子遷的好日子還沒過呢,就這樣平白丟了性命,著實遺憾,這種明知有危險去要去的分明就是傻子。
姨娘……
周八之才留意到屋子多了一個女人,穿著漂亮的錦袍,這衣裳有點眼熟,片刻後,他突地憶起,這不是他成親後,陳湘如給慕容氏做的新裳麼,顯然是被女人改成了她的。
一股怒火在心頭亂竄,他倏地跳了起來:“你……你竟讓她穿母親的衣裳。”
週五爺不以爲然,卻不想惹惱,他這輩子就這一個兒子,“你母親都過世多久了,不就是一件新裳麼,留著也留著,給她又有什麼打緊的。”
這姨娘,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長得倒還算美貌,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如花似玉,嬌滴滴、軟綿綿,走路的時候還左右搖擺一下。
瞧得周八怒火亂竄,他離開雁城纔多久,還沒三月呢,家裡就冒出這麼個女人。
她有些害怕地往週五爺身後藏。
周八道:“告訴你一聲。你兒子我爭氣,你兒媳婦更爭氣,一下子給你懷了兩個孫兒。郎中都診脈了,說她懷的是雙胎。”他跳著腳道:“家裡的好東西是我的。更是你親孫子的,你要敢拿家裡的好東西給別人,我跟你沒完。”
兩個……
週五爺笑:“陳氏懷了雙胎,要是一舉得男,就更好了。”
周八像訓兒子一樣,冷哼道:“都當祖父的人了,還弄如此年幼的姨娘來,也不怕人笑話。”
“我兒真是厲害。休假三月,就讓兒媳婦懷上雙胎了,辛苦了!辛苦了,快吃杯茶。”
週五爺自從知道自己不育後,待周八倒寵溺了幾分。
周八接過茶水,大飲一口,看著外頭:“武實這小子怎麼還沒回來?柱子!柱子……”
柱子一溜煙下人房裡鑽出來,卻見周八看著他揉眼睛:怎麼人模糊了?還沒想出個究竟,身子一搖,扒在桌上了。
“將軍……”柱子看著周八。
週五爺拍了拍手:“跟老子玩。就你……還嫩了點,劉將軍那麼厲害都被困住了,老子就你一個兒子。還看你送死?柱子,把少將軍扶屋裡歇著,沒兩天時間他是醒不過來了。”
待那時,這仗也該結束了吧。
姨娘看到周八就怕,那眼神似要吃人一樣,“將軍,少將軍醒了……不會再鬧吧。”
“他鬧什麼?我是老子,我這麼做是爲他好。”
慕容家的人是死是活與他何干?
他們父子只要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這幾年,邊城一帶死了多少人。他可是比誰都清楚。
周八醒來時,週五爺去了雁城巡邏守衛情況。秦衝與武實回來,秦衝給他灌了解藥。武實給他噴了茶水,他方纔醒過神來。
柱子生怕被罰,連連道:“少將軍,不是小的乾的,是將軍在茶水下了迷藥,將軍不許你去支援慕容將軍。”
“老混賬!”周八罵了一句,人命關天,週五爺就敢算計他,阻撓他,“等老子打了仗後再與他算賬,武實,你去下令點兵,我要帶人前往野狼崖。”
周八快速點兵,週五爺得了音訊趕到點兵臺,大聲道:“玉鳴,你不要胡鬧!”
“胡鬧的是你!”周八大喝,“在雁城,我纔是主將,來人,把周子遷給我綁起來,其他將士隨我支援野狼崖。”
秦衝與武實制住週五爺,三兩下,就將他綁了結結實實。
週五爺氣得近乎昏倒,“逆子!你這個不孝子,我是你爹!”
“軍中無父子,只有軍令!正是因爲看你是我父親,我纔沒有軍法處之,把周將軍給我關起來。”
敢阻他支援求人,這是赤/裸/裸的想害慕容煥父子喪命。
週五爺、周子遷,貪生怕死之輩,竟然做到了從三品歸德郎的位置,真讓他覺得恥辱。
周八與各營副商議了支援策略,兵分數路,兩路人馬前往長門關支援劉將軍,自己親領三路人馬從不同方向聚往野狼崖。
野狼崖上,春風呼嘯,細雨綿綿。
有將士攀至崖上摘花吃,一把一口,一口一把,狼吞虎嚥。
他們已經被困數日了,身上的吃食都沒了,就連這一代偶有出沒的狼,也沒將士抓來吃了。
慕容煥躺在樹枝搭的架子上,面容蒼白得沒有半分血色,慕容三哥蹲在一邊,用一隻羊皮袋遞來水:“爹,喝口水吧。”
“援軍還沒到?”
“劉將軍帶了援軍趕來,可惜被困在半道,聽說他的傷亡不小。”
這兩年,啓丹人打仗神出鬼沒,主帥蕭頂天連番偷襲,讓大周損兵折將,聽聞此人年紀不大,不過二十多歲,卻是啓丹皇族中最英勇善戰的。
“報——”一聲驚呼,傳訊兵奔了過來,跪在地上道:“元帥,啓丹人開始搜山了,好多人……”
慕容三哥道:“我們的將士已經好些沒吃頓飽飯了,爹,要是兩軍相鬥……”
就算吃飽了飯,啓丹長得高大,力氣又大,很難相鬥。現在又有個蕭頂天那樣嗜血的主帥。
慕容煥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言棄,讓將士們往山上撤。就是用石子,也是砸死幾個。”
慕容三哥應聲“是”。令士兵將慕容煥往山上撤。
站在山頂,能看到周圍密密麻麻的螞蟻般的啓丹士兵,除了崖下,便是這三方敵軍,慕容煥下令用石子打,石子下去還真砸傷了不少人。
夜,終於暗了。
將士們又餓又冷,已經有人因爲疲勞過度昏死過去了。甚至還幾個體弱的士兵餓死了。
明天……
慕容煥不敢想,他擡頭望著夜空,這難道是他的宿命麼?
周子遷,他還真沒想到,周子遷居然真的做了縮頭烏龜,真的袖手旁觀,連援兵都不派。
他只派著周八能儘快出現,也許這戰局纔會扭轉。
天一亮,又開始了,只是這次石頭都被他們用得差不多了。將士正在用力地推幾塊大石,想把這石頭推下山去,怎麼也能輾死幾人。
土裡還埋有石頭。卻是怎麼也搬不動了。
將士們無力地坐在地上,眼裡滿滿都是絕望。
“爹,怎麼辦?石頭也沒了,我們的箭也用完了,敵軍要攻上來了……”
慕容煥躺在傷牀上,靜靜地望著天空,“寧死不做俘虜!”他伸出手來,慕容三哥將他艱難地扶起,看著體弱的將士被啓丹人殘忍的殺害。他的士兵太弱,而敵人太強大了。
慕容煥仰大驚問:“蒼天。是你要亡我?我慕容家世代忠烈,是你要亡我麼?”他在慕容三哥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懸崖,“我們父子寧死也不能被俘,三兒,你無悔,你有兒子,你上對得住皇帝,下對得住將士……”
慕容三哥沉吟道:“我不悔,不悔……”
不就是死麼?
他們自小受的就是寧可戰死也絕不茍且偷生。
慕容家是忠烈之家,忠於朝廷,忠於皇帝。
有幾個將軍見此,也相隨慕容煥而來,就在這時,只聽有人驚叫一聲:“我們的援軍到了,我們的援軍到了……”
順著手指的方向,卻見黑壓壓一片將士正往這邊移過來。
風裡,有人張狂的怒吼道:“啓丹人聽著,你們的主帥蕭頂天已經被我們圍困劍城,這一仗,你們敗了!哈哈……”
敵軍一聽,面面相窺,不知是真是假,然,只見那領首的大周將軍一聲令下,箭羽如蝗飛射了過來,令正往半山上攀爬的敵軍躲無可躲。
山上的將士見援兵到了,雖無力氣,士氣大振,揮起刀劍衝至山下,兩邊交擊
周八手握著兵器,見到啓丹人就砍,嗜血的眸子全是一片殺意,濃烈的像只發狂的狼,這樣的人,讓啓丹將士一見,不寒而慄,周玉鳴,這個少年太像他們的主帥了,也是這樣的勇往無懼,這樣的武功高強。
慕容煥軟坐在地上,慕容三哥道:“爹,我去幫鳴弟!”帶了幾人便往山下衝,山下已是一片廝殺之聲,慕容煥想站起來,可他傷得太重了,又試了一下,腿上的劇痛襲來,“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待醒來時,慕容煥已經到了雁城軍中。
慕容三哥喚聲“爹”,含著淚光,道:“你昏了三天三夜了,鳴弟把劉將軍救出來了,他的膽兒真是太大了,居然領著幾個護衛要入劍城行刺主帥蕭頂天,鳴弟說,只有此人死了,邊城纔會安寧。”
“他……還真是不知死活!”
慕容煥突的坐起來,那蕭頂天是啓丹的皇族,又是主帥,身邊定然是高手如雲。
“我有攔過的,可他非去不可,還說一定要試試。”慕容三哥遞過藥碗,“爹的腿傷太重,又拖得太久,營醫說怕是很難康復,爹,喝了這碗藥吧!”
慕容煥試著往自己的右腿處探去,竟沒了知覺,他一急,快速掀開被子,只有一條腿、一條腿……他突然悲愴地笑了。
“營醫說,再不鋸掉傷腿,你就有性命之憂,是鳴弟做的決定……”
“鳴弟!鳴弟!你不是我兒子,爲什麼你就不能做主?”
他四個兒子裡,最優秀的、果決和神勇的,居然會是那個被他抱給慕容氏的兒子,早已經有了另一個名字——周玉鳴!
慕容三哥低垂著頭,小時候,他有大哥在,不管做什麼都有大哥做主,他只管聽哥哥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