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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夜,鳳皇和龍行仿若消失了一般,兩個人去了哪兒沒人知道,也沒有給我留下任何消息。
我也突然想靜一靜,這兩個人自從出現在我的生活中,麻煩的事情就接踵而至。
鋪子沒有開門,我一直窩在家里,對于李易君的死,我仍舊耿耿于懷,所以也不敢去見蕭瑟,那天晚上蕭瑟發(fā)狂,我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東西的影響,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后怕。
我是在第三天接到易成的電話的,那會兒我剛給姥姥上完香,又給李易君念了往生咒,他在電話里說,是龍行讓他把鎖靈路的調查結果告訴我的。
那天晚上我和龍行離開之后,他們把李易君的尸體運回去,打算研究一下鎖魂釘的事情,經過發(fā)掘,他們發(fā)現了一件更為恐怖的事情,在那間夜總會樓下的大廳里,那些承重柱中竟然鑲嵌著七具女尸。
這七具女尸都已經爛的只剩下骨頭了,他們會回去做DNA,然后通過電腦復原來確定受害者的身份。
而索靈路也被全線封鎖,據說在別的夜總會里,或者是包廂墻壁,或者是吧臺底下都有一些尸骨,具體是什么情況還需要他們進一步調查。
至于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家望月樓,吸引李易君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包廂里居然四面墻和壁爐里都有女尸,陰氣太重。
隨著易成他們的調查,一個組織也漸漸浮出水面。
鬼如來,據說是個邪教組織,別的暫時都沒有查到。
聽到鬼如來這個名字,我渾身一個激靈,想起那天龍行說的名字,鬼如來,到底是誰?
不過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我遺忘了,距離回鄉(xiāng)祭祖的時間越來越近,龍行和鳳皇依舊沒有回來,少了這兩個人,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似的。
那天陽光很好,由于第二天就要回鄉(xiāng)了,我終于還是下定決心到醫(yī)院去看看蕭瑟。
到醫(yī)院的時候,蕭瑟正坐在窗前,陽光灑在她身上,格外安靜。
“琉璃。”
聽到動靜,蕭瑟頭也沒回
就叫了我的名字。
我?guī)Я怂麃恚际鞘捝矚g吃的,我走過去,從袋子里拿了個柚子剝好了遞給她。
“好點了嗎?”看著她接過柚子往嘴里填,我抑郁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我都看新聞了。”蕭瑟咬了一口柚子,慢慢的嚼著,眼睛一直盯著在醫(yī)院院子里奔跑的小女孩兒。
空氣的消毒水味道頓時被柚子的味道覆蓋,房間里終于不顯得那么壓抑了,柚子的味道很清新。
“嗯,對不起蕭瑟,我……幫不上忙。”我低下頭,心里的愧疚油然而生。
蕭瑟又咬了一口柚子,微微一笑,“沒什么的,當初我就知道會這樣。”
“蕭瑟,他在走之前讓我好好照顧你,你應該好好活著,替他活著。”我不禁覺得鼻子有些酸,抬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我知道,琉璃,你一定不記得我和你是怎么認識的吧?”蕭瑟說的很慢,我看不清她的眼神,卻覺得此時的她很恬靜,很久很久沒有這么恬靜過。
“我來告訴你吧。”蕭瑟緩緩道。
“那年學校的櫻花開了,你坐在櫻花樹下看書,肩膀上落了滿是櫻花瓣,你不知道你當時多引人矚目,好多男生都偷偷的看你,琉璃,李易君也喜歡你,你不知道吧。”
蕭瑟笑了笑,低下頭又咬了一口柚子,“可是我喜歡李易君啊。”
“蕭瑟,你別胡說……”
“聽我把話說完好嗎?”蕭瑟笑著,我只好點點頭。
“李易君總是偷偷看你,我呢偷偷看著他,當時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就主動去找你,和你做朋友,為了讓李易君關注我,我成功了,和你做了朋友,又和李易君在一起了,其實這么多年,李易君一直都默默的喜歡你呢。”
“錯了!”
聽到這里,我噌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不是蕭瑟,你到底是誰?”
對于過去我怎么和蕭瑟認識的,我雖然記不起來,可是李易君我記得很清楚,他是后來轉學到我們學校來的
,當時我和蕭瑟已經是好朋友了。
“咯咯咯……”蕭瑟怪笑了起來。
我突然心里發(fā)寒,轉身就要跑,可剛轉過身來,卻發(fā)現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兩個人。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立在門口。
“你到底是誰?”我知道已經無路可退,索性膽子大了起來,直接走到‘蕭瑟’身邊。
她終于緩緩轉過身來,那一刻我差點尖叫起來。
剛才從進入病房開始,她一直是側對著我,我只覺得她側臉像極了蕭瑟,可她這一轉過臉來,我才赫然發(fā)現,她根本不是蕭瑟,剛才對著我的那半邊臉花容月貌,而另外半邊臉,根本不能用丑陋兩個字來形容。
她那半個臉都爛掉了,眼眶都不見了,只有個眼珠子在那里,上面還有那種綠色的粘液。
“你可以叫秦琉璃,因為我們是一個人。”她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爛掉的半張臉,微笑著在病床上坐下,雙眼灼灼的盯著我。
“你胡說!”我吼著,“你是秦琉璃,我是誰!”
“不信,你可以仔細看看這半張臉,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樣?”她一笑,抬起頭來,一滴綠色的粘液從她臉上滴下來,臭不可聞。
我哆嗦著,緩緩把目光轉到她臉上……
“不可能!”我再也忍不住,沖到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一樣的臉型,一樣的嘴型,一樣的鼻梁,就連眉尾下的那顆痣,居然也一模一樣,唯獨不一樣的,是那半張爛掉的臉。
我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
“別害怕,我只是來告訴你,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好,明天回鄉(xiāng)祭祖,也最最好不要四處走動。”
我還在驚訝中未曾驚醒,病房里就已經安靜了下來。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腦海里滿是蕭瑟。
“蕭瑟呢,把蕭瑟還給我!”我倉皇的從病房里沖出去,卻發(fā)現早已沒了人影,反而有不少病人聽到我的吼聲統(tǒng)統(tǒng)從病房跑出來,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