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這個可怕的想法,整個人都覺得像是陷入到夢魘之中去了,難受非常。鳳皇還沒回來,我心慌的厲害,從臥房出來就去敲龍行的門。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時間好想找個人在旁邊陪著。
龍行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我急促的敲門一邊嚷嚷著我不讓他睡好覺,一邊揉著眼睛就把門打開了。
他這一開門,我們倆都愣住了。
我出來的太急,身上就裹了一件真絲的睡衣,里邊連內(nèi)衣都沒穿,看到我的那一剎那,龍行的眼神停留在我胸前,臉色變得古怪至極。
而龍行,穿著一件底褲,而且……他的底褲居然上面印著機(jī)器貓!
我眼睛不由自主的朝下瞧了一眼,那地方竟然鼓鼓囊囊的一大包,這一眼頓時讓龍行尖叫了一聲,轉(zhuǎn)身沖進(jìn)廂房回首就把門摔上了。
“啊啊啊啊,你這是干什么,這是干什么,我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怎么辦,被你看光了怎么辦!”
龍行在房間里抓狂,瘋狂的自言自語,一邊來回度步一邊尖叫。
“你緊張什么,被你看光的是我好嗎?”我在門口嚷了一聲,頓時也覺得雙頰火燙,嘟囔著趕緊回去又批了件衣服。
再出來的時候,龍行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站在院子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裝出一副非常深沉憂郁的樣子。
“你要陪我精神損失費(fèi),這一下把我嚇的不舉了怎么辦,我那么多紅顏知己,她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看到我出來,龍行苦著臉說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說那么多紅顏知己,我心里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舒服,語氣也不怎么好了,“讓她們來找我就是了,我保證讓你和她們紅著紅著你就綠了。”
“琉璃,你這樣好嗎?”龍行看著我。
“你覺得呢?”我反問。
“好吧,那么我們來談一個比較慎重的話題,琉璃,甩了鳳皇和我在一起?”
提到鳳皇,我突然想起來這家伙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于是問道:“對了,那家伙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龍行突然變了臉色,似乎是
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語氣也沉了下來,“不知道。”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陡然覺得心里一陣難過,又覺得尷尬非常,連本來要跟他說的事情都忘了。
龍行叼了根煙,也不抽,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琉璃,你喜歡鳳皇,對嗎?”
被他這么一問,我陡然間慌了神,像是小時候做錯事被姥姥抓住的那種忐忑,下意識的搖搖頭,“沒有,我怎么會喜歡他,他那么毒舌。”
“我看得出來,琉璃,你喜歡他,這么多年了,無論他對你如何,哪怕他把你忘了,你也從來沒喜歡過我,對嗎?”龍行淡淡的呢喃,感慨的語氣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心酸。
“龍行,我到底和你們認(rèn)識多久了。”我突然也變得惆悵起來,靠在他身邊的廊檐下,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龍行把煙絲撥開,放在嘴巴里嚼著,“好多年了,長的我都快忘了以前發(fā)生的事情了。”
“為什么不能告訴我,以前發(fā)生過什么呢?”
“沒必要,過去的事情不用記得,你只用記得,我和鳳皇追了你千年,他得到過你,也失去過你,我卻從來不曾得到,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你,陪在你身邊,其實(shí)也未嘗不好呢。”龍行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眉梢卻透出一股苦笑。
我心里明了,龍行不愿意說,我怎么說也沒辦法。
我以為人死后如一捧塵,什么也沒有,靈魂入輪回,下輩子不會記得上輩子的事情,也不會記得上輩子陪著你的人。
但是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我忘記了,龍行和鳳皇似乎不曾忘記。
我和龍行都沉默了,一個看著天上的月亮,一個低頭看著腳下的土地,靠在一所廊檐下,卻突然覺得分外陌生。
我從來都沒了解過龍行,更不了解鳳皇,不是嗎?
若說喜歡的話,我想我對龍行的依賴更多一些,至于鳳皇,我只覺得他是和我生命相連的一個人,有一天他丟了我會去找,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和他之間會發(fā)生什么感情。
如果非要說感情,無非就是命運(yùn)的牽扯。
這樣沉默了許久,龍行才抬起頭問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他。
他這么一問我才想起來自己到西廂房找他的事情,于是搬了兩把椅子到院子里,和他對坐,把我晚上做夢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看來這個衍生的死也有問題,我還以為是風(fēng)水先生弄錯了,現(xiàn)在看來,我想的太簡單了,當(dāng)年的事情還有未揭開的謎團(tuán)。”
提到正事,龍行臉色也變的嚴(yán)肅起來,他說,據(jù)他推算,蛇盤山老墳下面肯定是有問題的,具體什么問題他也不能看出個大概來,只能等動土的時候,看情況。
“那衍生會不會纏著我?”我又問。
“你那根本不是夢,是他通過靈魂的個體磁場制造出來的虛假幻影,你也可以叫做幻覺,不過按照你說的當(dāng)時的那個情況,衍生也沒什么害你的理由,他現(xiàn)在還亡魂未輪回,說明有塵緣未了,心里還有一件事情放不下。”
龍行說完拍了拍我,“人在死后,靈魂會剝離肉體,他會徘徊在自己曾經(jīng)最熟悉的地方,或許你的那個臥房,就是他生前呆過最多的地方,你知道不知道那個臥房是誰住的?”
我回憶了一下,那個臥房最早是誰住的我不知道,畢竟當(dāng)時我還沒出生,后來一直空著,姥姥也不住那里,反倒是我長大分床以后就睡在那個房間了。
“琉璃,你是秦家人,從上古時期到現(xiàn)在,你生生世世都是秦家人,看來這個衍生和你也是淵源頗深,否則的話,他不可能會見你。”
我被龍行的話嚇到了,我和一個死去快百年的人有什么瓜葛,又會有什么淵源?
“棺里的那個女人呢?”龍行突然問了我一句。
我沒明白過來,就說:“那個女人在夢里就已經(jīng)化成白骨了,我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是誰,只穿著一身的鳳冠霞帔。”
“琉璃,你上輩子還是秦家的人,難道你沒想過這其中的淵源嗎,古往今來都有陰婚一說,那女人很可能是因?yàn)槭裁赐魉懒耍髞碛趾脱苌Y(jié)成了冥婚。”龍行說著,又嘆了一聲看向我,“上一世,我和鳳皇都沒有找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