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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龍行和鳳皇在,我心里并不是那么害怕,龍行在前,鳳皇斷后,大約因為怕我出狀況,所以兩個人把我夾在中間,朝礦洞里走去。
我和王叔進去的時候,天還很黑,看不清楚周圍的狀況,其實這個礦洞在白天看來也不顯得有多陰森可怖,洞口雜草叢生,人從雜草里走過去,蕩起不少的野草種子來。
“對了,你們在山里有沒有見過別人?!蔽覔姆饺莩鍪?,但愿他別像我和王叔一樣不幸。
“哦呀,琉璃,你自己都快要死了,還擔心別人吶?!兵P皇踩著貓步,尾巴長長的拖在地上。
“你不是人,你不會理解我的感受?!蔽覍P内s路,回了鳳皇一句。
鳳皇聳了聳肩不再說話,龍行則是認真的觀察洞里的情況。
一開始進入的時候因為有光,不需要開手電筒,越往里邊走越昏暗起來,好在龍行是有備而來,伸手在腰間一抹,一張黃符紙已經在手。
“燈火照路,邪風莫侵,燃!”
嗤——
手上的黃符紙陡然燃燒起來,盈盈火光把整個山洞的基本面貌照了出來。
“龍行,你能找到那間石室嗎,晚上發生的太多,里邊的岔口錯綜復雜,我差不多已經記不得了。”
拐第二個岔口時,看著面前多出來的三路岔口,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了。
龍行思慮了片刻,皺眉凝神,說道:“應該沒問題?!?
“刑天,換你來引路?!?
我正好奇著龍行跟誰說話,就聽見耳邊驀然的一陣陰風吹過,緊接著,我看見了一個——鳥。
準確來說,這玩意兒就是個鳥頭,身子極小,突然就出現在了龍行的腦袋上面,五官長得像極了貓頭鷹。
那鳥一出來,立刻就嘰嘰喳喳的叫開了,那聲音又細又尖,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叫一樣,“乖乖嘞,哦喲喲,不簡單喲,這個洞好厲害的撒。”
“別廢話,找人?!饼埿谐林樥f了一句。
“哦喲喲,這個鳥好厲害的撒?!毙烫炜粗P皇根本沒理會龍行,又看向我,眼睛突然一亮,“還有這個……咦,
看上去好眼熟哇,少爺,她長得好像你婆娘撒?!?
“你才是鳥,你全家都是鳥!”鳳皇嚷嚷著一定要把刑天的腦袋捏爆,卻被我攔了下來。
龍行滿頭黑線,盯著刑天罵道:“再廢話,我立馬把你舌頭割下來炒著吃?!?
我怕他們再繼續扯淡,忙上前抬頭看著刑天,“刑天,麻煩你幫我找找我的一位長輩,他就這個洞里,麻煩你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刑天到底有什么本事,不過既然龍行都要請他來幫忙,那他肯定有把握能找到王叔的尸體。
“哦喲,這種事情嘛,就交給本大爺了,少奶奶,你就盡管跟著我撒。”
說完,刑天也不知道念叨了句什么,就直接飛了出去,一邊飛還一邊喊,“哇塞,乖乖嘞,這地方好邪門的撒,終于可以吃飽肚子了喲?!?
“龍行,刑天……是四川鳥吧?”我皺著眉無奈的看著龍行問道。
“你居然把那東西的魂魄,封到貓頭鷹的身體里,好變態?!兵P皇嗤之以鼻。
龍行也沒和鳳皇扯淡,說道:“先走吧,這個事情以后再說?!?
有了刑天引路,這一路走的格外順暢,幾乎沒發生過什么特別的事情,唯一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就是,山洞狹隘壓抑的人十分難受,一開始三個人還說話,到了后面連話都不說了,整個山洞里安靜的只剩下腳步聲。
我問龍行能看出來這個地方是什么時候存在的嗎。
龍行說,這個不好說,不過耗費這么大的工程在這里開掘山洞,僅僅只是為了煉尸的話,似乎手筆過大,而且也完全不必要,這個山洞,肯定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作用。
不過這地方是煉尸的絕佳地帶,孤魂野鬼根本出不去,怨氣無法消散,一路走來都沒看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估計被人收了。
“乖乖嘞,這個地方還有個祭壇啰,少爺快來快來?!?
我和龍行正說著,就聽到前邊的刑天一直在喊,我心中一緊,這地方怎么會有祭壇?
“走?!饼埿姓泻袅宋液网P皇一聲,率先朝著前面跑了過去。
我和鳳皇緊隨其后,沒跑幾步,
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片寬闊平整的地面。
龍行搖了搖手里的黃符紙,面前頓時亮如白晝。
“還真是個祭壇?!饼埿姓f。
關于祭壇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但是面前這個看一眼就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怎么說呢,這地方看上去大約有半個籃球場大小,但是空間非常矮,讓人一進去就有一種格外壓抑的感覺。
之所以說這個地方是祭壇,因為在我們的正對面有三尊像,看樣子像是雕在石壁上的,這三尊像,兩邊還勉強可以看出來是男性,中間那個則是空白,什么都沒有,只有被紅色的朱砂筆畫出來的一個輪廓,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太長,還是因為山風和潮濕的腐蝕,每尊雕像的臉全部都花了,看上去格外詭異,更讓人不解的是,這兩個雕像只有臉被腐蝕了,其余的地方都完好無損,看上去更像是人為。
在雕像的下面,似乎還雕刻著什么東西。
我讓龍行把火湊近一點,想看看上面刻的是什么,但是很遺憾的是,那些字體非常復雜,看樣子并不像是近代刻上去的。
“這邊還有。”龍行說著,朝另外一邊走去,手里的火符朝前遞了遞。
我趕忙走過去,就見左邊的山壁上,一樣有三尊雕像,這三尊有點像泥塑,類似于兵馬俑一類的俑人,和正常人一樣高低,被放在山壁旁邊。
三個都是女性,相對來說保存的完好一些,看樣子比那三尊年代要近,但是臉上的表情,怎么說呢,很詭異,一個似哭非哭一手指天,一個似笑非笑一手指地、一個雙眼上翻雙手一個指天一個指地。
但是有一點,無論是泥塑的人俑還是雕刻在山壁上已經腐蝕了的雕像,前面統統放著香爐,香爐里香灰已經滿了,看樣子常有人祭拜。
我心里十分疑惑,伸手拿過龍行手里的符,仔細的看了看這三個,但是越看越覺得熟悉,越看越覺得渾身發毛。
面前這三尊雕像上的人,我好像認識。
“秦冤、秦魄、秦戌?!?
年齡,三七、四六、三九,卒。死因不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