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髮男子手底下的小地痞自以爲吸取先前那個“小弟”的教訓就能成功制服趙鼎元,所以他滿懷信心地舉著鋒利的鋼刀準備給趙鼎元致命一擊。
不過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卻讓他徹底傻眼了,差點沒當場把他嚇出心臟病來。
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般的尖銳聲突兀地傳來,黃髮男子及他手底下的爪牙們,還有集市上看熱鬧不閒事大的吃瓜羣衆(zhòng)紛紛將目光投向聲音來源處。他們一個個表情凝固呆若木雞,瞳孔極速放大似要奪眶而出。至於那個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小弟”更是表情呆滯一臉煞白,驚訝中帶著惶恐,惶恐中帶著絕望。
順著衆(zhòng)人的目光看去,只見趙鼎元依然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嚴肅毫無波動,而那地痞手中的鋼刀正抵在他的腰部,不過那明晃晃的鋼刀早已被崩到捲刃,而趙鼎元則毫髮無損安然無恙。
剛纔所有目睹發(fā)生在這一瞬間的怪事的人們無不瞠目結(jié)舌驚訝萬分難以置信,內(nèi)心波動最大的當屬那個斗膽提刀砍殺趙鼎元的無知地痞,他現(xiàn)在驚懼到快要絕望了。就連趙鼎元身後那個邋里邋遢的糟老頭子也抱著頭匍匐在地上,好似被驚雷嚇到抱頭鼠竄一般。
不過其垢亂的頭髮下那雙佈滿皺紋的眼眸卻露出一絲詭異難明的笑容,其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僞與奸險,這一絲快速閃過的笑容詭異莫測讓人摸不著頭腦……
其實,對於那個充當先鋒官的地痞的奮力一擊,趙鼎元非是無法躲閃,他只是懶得躲閃或者說是另有深意。
對於已修過神體境使得其身體堪比金剛不壞的趙鼎元來說,這些凡夫俗子的普通物理攻擊對他絲毫不起作用,就像昔日趙鼎元的攻擊對於奎剛老祖來說如同撓癢癢一樣。
而趙鼎元之所以原地不動不躲不閃,無非是給這羣地痞們再來一個下馬威,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恐怖之處,徹底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讓他們儘管絕望尖叫去吧!這樣既能有效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從心靈深處給他們重重一擊,讓其徹底服軟再也不敢囂張跋扈欺壓良善。
非是趙鼎元故意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顯山露水,從而彰顯自己的威武霸氣,因爲這樣的方式既省時省力又簡單粗暴,能使對地痞們的教訓效果由內(nèi)而外最大化。
接下來,趙鼎元需要再次凌厲出手,方能徹底制服這幫無法無天的地痞流氓。
“嘿嘿,要不要再補一刀呀!”
趙鼎元盯著拿刀砍自己的地痞,看著他手中捲刃的鋼刀,不懷好意地露出了笑容。
“你…… 你不是人,你…… 你是個怪物…… ”
地痞小弟本就被剛纔的一幕給嚇傻了,此時又被趙鼎元死死的盯著,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他瘮?shù)幕牛藭r他大驚失色結(jié)巴得連聲音都啞了。
地痞小弟此刻兩股戰(zhàn)戰(zhàn),雙手發(fā)抖,渾身哆嗦,抖如篩糠,隨著哐噹一聲輕響,他手中的捲刃鋼刀不經(jīng)意間從掌中滑落,這個小小的聲音立刻打破了場面的啞然。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該輪到我出手啦!”
趙鼎元面無表情淡定自若地說了一句,隨即便擡起左腳迅速勾起了地痞掉在地上的捲刃鋼刀,而後趙鼎元提著那柄捲刃鋼刀在那地痞眼前迅速晃悠了幾下。
“啊…… ”
這個倒黴的地痞本就被嚇得呆若木雞,此時再經(jīng)趙鼎元的一番刀光劍影,他徹底嚇得屁滾尿流幾乎大小便失禁,唯餘一陣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那柄捲刃鋼刀在趙鼎元手中猶若俠客手中的佩劍,舞動起來美輪美奐卻又暗藏殺機,趙鼎元手持鋼刀極速舞動,一招一式看似雜亂無章,不過留下的“作品”卻讓人不得不恭維之餘又捧腹大笑。
待趙鼎元收勢罷手之後,那地痞只覺得自己身上瞬間涼嗖嗖的。衆(zhòng)人瞪眼看時,只見他赤身luo體站在街上,渾身上下一絲不掛,最多隻有一條髒兮兮的三角紅內(nèi)褲夾在襠前。如此一來,這大冬天地凍天寒,他不感覺透心涼纔怪呢!
再看地上,地痞的衣物早已七零八落地碎了一地,除此之外地上還有一團一團的毛髮混雜其中。
但是,這還不是最叫人嗤笑的,再看他的項上人頭,那纔是叫人笑掉大牙呢!
倒黴的地痞小弟鬍鬚眉毛全沒了,頭頂光禿禿的恰似剛出家的小沙彌,可謂鼎元出征真是寸草不生啊!如此一副標新立異的造型,怎能讓吃瓜羣衆(zhòng)們不捧腹大笑呢,就連這個“作品”的主人趙鼎元都差點忍俊不禁。
俗話說得好,“士可殺不可辱”,雖然他是區(qū)區(qū)一個小地痞,但趙鼎元這招也太損了吧!這讓人家以後還怎麼有臉在道是上混吶,還不如直接拿塊豆腐讓他撞死算了。
不過趙鼎元可不管這些,他這可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誰叫他出門不看黃曆惹到了趙鼎元呢!
“滾!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趙鼎元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隨即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腳,將地痞小弟踢飛好幾米遠,而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接著,趙鼎元緊握手中的捲刃鋼刀終於邁開了步子,主動衝向那羣傻眼的地痞小弟當中。
隨著一番刀光劍影在地痞們中間閃現(xiàn),如踏沙無痕一樣的風騷走位驚豔無比,期間夾雜著一陣陣殺豬般的喊叫聲……
毫無疑問,餘下的地痞小弟們沒一個逃過趙鼎元的“千刀萬剮”,他們無不赤身luo體一絲不掛,鬍子眉毛及頭髮沒一樣能夠在趙鼎元的刀下倖免於難,地上的衣物碎屑以及五顏六色的毛髮就是他們一敗塗地的最好見證。
此時此刻,那幾個地痞無不與先前那個“先鋒”一般難堪,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捂著襠部戰(zhàn)戰(zhàn)兢兢失聲嚎叫,面紅耳赤的臉上寫滿了窘迫不安,少不了的當然還有對趙鼎元這個“怪物”的終極恐懼。
除了恐懼之外也就沒有什麼了,連仇恨都被這恐懼給掩蓋了。
“怎麼樣?服不服?你不是要我好看麼?你倒是起來揍我呀!”
此時此刻,趙鼎元已收拾完黃髮男子手底下那些不成器的蝦兵蟹將,現(xiàn)在他正把那柄捲刃鋼刀架在嚇得跪地求饒的黃髮男子的脖子上,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瞪著這個地痞老大,以戲篾似口氣連發(fā)三問嚇得對方大氣都不敢喘。
地痞老大磊哥早已見識到了趙鼎元的厲害,自知就算十倍百倍的小弟上去都是一個下場,根本不夠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怪物”熱身的。再加上那把明晃晃的鋼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天知道這個“怪物”會不會隨時咔嚓一聲將自己的脖子斬斷。
“我…… 我錯了。我…… 我再也不敢了。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啊!”
於是這個曾經(jīng)“叱吒風雲(yún)”的老大此時不得不向狗一樣匍匐在趙鼎元腳下?lián)u尾乞饒,放下曾經(jīng)所有的面子尊嚴低聲下氣毫無節(jié)操地力圖保住自己卑微的狗命。
“呵呵,我有那麼老麼?話說你剛纔不是很狂嗎?怎麼現(xiàn)在焉得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
趙鼎元冷笑一聲,對於地痞對自己的稱呼簡直哭笑不得,然後繼續(xù)厲聲質(zhì)問調(diào)侃已毫無脾氣的地痞老大。
“孫子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爺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條狗命吧!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敢爲非作歹了,再也不敢欺壓百姓了,再也不敢…… ”
“是啊!是啊!求爺爺饒了我們的狗命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黃髮男子都要被趙鼎元逼哭了,一個勁兒地磕頭認罪,磕地水泥地邦邦響,同時還不忘使眼色讓自己的小弟們也跟著一起磕頭認錯,一齊向趙鼎元承諾改過自新再也不敢做壞事了。
“哼!但願如此,那就要看你們的表現(xiàn)了,如果從今往後再讓我看到你們爲非作歹的話,那就不是像今天這麼輕易饒過你們,到時候小心你們的項上人頭搬家不保。”
趙鼎元冷哼一聲,沒有繼續(xù)爲難他們,只是警告這羣地痞流氓休要再爲非作歹禍害鄉(xiāng)里。
其實,趙鼎元本就不會真的去結(jié)果他們的性命,只是稍微教訓他們一下就可以了,畢竟這種破事兒在自己的職責之外,他可不能搶了警察叔叔的飯碗,只不過是有時候?qū)嵲诳床幌氯チ死u出手教訓他們一頓。
至於這羣地痞流氓今後會不會真的改過自新,趙鼎元可不敢打保票,至少經(jīng)過趙鼎元這一回記憶深刻的教訓,他們多少有所收斂而不敢繼續(xù)明目張膽地爲非作歹了。
因爲凡事有兩面有白就有黑,像他們這種羣體是永遠杜絕不了的,只能是循循善誘使他們慢慢向善,就算是趙鼎元也不能違背這個原則。
“多謝爺爺開恩,多謝爺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聽到趙鼎元釋放出的饒其一命的信號,黃髮男子立即領(lǐng)著他的小弟們?nèi)菥胚蹈兄x趙鼎元的“大恩大德”。
“等等,別忙著開溜,我還有事要問你們,你們爲何要追殺那個老頭,難道他與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麼?”
見黃髮男子等人三拜九叩之後就要離去,趙鼎元立刻叫住了他們,因爲他還沒明白這些人爲什麼滿大街追殺一個骨瘦如柴的糟老頭。
“是誰?敢打擾本喵清修!”
正當黃髮男子等人正欲開口解釋時,地上不遠處的揹包裡旋即傳來道寵的呵斥聲。
趙鼎元聽到道寵的聲音第一時間回過頭去,正巧看到令他惱羞成怒懊悔不已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