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皎到達分水島的時候,正好是在過完初一沒幾天,駐島統領陸爾明當然不敢怠慢,親自將李皎迎接到康王的行宮里,雖然說這次李皎帶的隨從多了點,大約有兩千余人,但陸爾明等眾人都沒有在意,畢竟相對四萬多大軍來說,這兩千人顯得太少了點,而且李皎是皇子,雖然同康王有些不合,但總不至于有什么過激的行動吧,而且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他們這些做官的能管的,所以,陸爾明在帶領島上主要將領進行宮覲見李皎的時候并沒有任何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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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陸爾明在進入大廳之后就知道自己錯了,這個錯誤,讓他當場丟下了自己的腦袋,如果他有先見之明的話,恐怕他絕對不會就這么帶著十多個軍官去見李皎的。
張遼典就是跟隨陸爾明覲見李皎的軍官之一,一進行宮,他們馬上就感覺到氣氛不對,行宮里原來駐守的所有士兵都不見了,而取代那些士兵的則是李皎帶來的那些人,進了大廳,他們身上的兵器馬上就被人沒收了,大廳中站滿了李皎的侍衛,以至于每個軍官的身后都站著兩三個監視的人,這個時候,陸爾明他們才知道事情有變。
當時李皎假惺惺的對島上的盛情招待感謝了一番,并且表示了對島上所有官兵的敬佩和贊揚,但隨之,他的話鋒就轉變了。
隨著李皎的示意,旁邊的一個侍衛掏出一封公函交給了陸爾明,陸爾明看完后神色陰晴不定,但顯然便顯出自己的疑問,所以當李皎表示要根據兵部的首領接受分水島的時候,陸爾明馬上就提出了反對,并且要查驗李皎的兵符,可是沒有想到,陸爾明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后的一個侍衛便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干凈利落的將陸爾明的腦袋砍了下來,當時,滿屋子的軍官都驚呆了。
陸爾明擔任分水島駐軍統領的職位已經有十多年了,可以說,這個島上所有的軍官都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所以,在這些軍官眼里他既是嚴厲的長官也是親密的朋友,現在看到陸爾明被殺,馬上就有幾個沖動的要上前和那個侍衛拼命,但沒想到,他們也同樣被砍掉了腦袋,這么一來,剩下的那些人全部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們都是標準的軍人,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是,他們卻能明白什么叫不可抗拒,在那個局勢下,一味的反抗只能是自取滅亡,所以,他們忍住了,忍住了對陸爾明之死的悲傷和仇恨。
李皎顯然很滿意他所帶來的這種威懾的效果,在清理了現場之后,他象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對剩下的這些人談笑風生,稱兄道弟,一頓飯下來就好像就要和他們共論生死了,可是在他們回到家之后才發現,在他們赴宴的時候,他們的家人全部都被李皎軟禁了起來。
這些軍官都在這個島上干了十多年了,很多人都已經在島上成家,他們也已經將這個島當成了自己的家鄉,所以當李皎作出這個卑鄙的行動后,他們大部分都乖乖的就范了。
但李皎顯然還是不能信任他們,在初步穩定了島上的局勢之后,他就開始用自己的人來更換島上重要的軍官了,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原來的中級以上的軍官已經被換掉了八成,只剩下幾個艦隊的統領沒有被更換,不是李皎發慈悲,而是他手下實在是沒有能夠指揮水戰的人才,所以,張遼典和其他幾個艦隊統領才得以保住自己的職位,不過李皎還是在他們的身邊安插了自己的親信來當他們的副手,以便能隨時監視他們,而且,在他們的手底下的小隊中,李皎也安插了自己的人。
聽到這里,王興國不由得插嘴問道:“既然在你的艦隊里有李皎的親信,那為什么在你決定投降的時候他們沒有出頭制止呢?李皎那些手下我接觸過,前些天還和他們戰斗過,這些人絕對不會輕易投降的。”
張遼典也苦笑了,他解釋道:“當時我那個副手并不和我乘坐一艘船,而是在我旁邊的那艘戰艦上,但是,那艘戰艦是第一艘被你們撞沉的倒霉鬼,他嘛,估計現在不是在俘虜中,就是已經沉到水底了,而那些混在士兵中的人畢竟是少數,在當時士兵士氣大落的情況下,他們也造不成什么影響,況且他們也是人,也都被當時的情況驚呆了。”
王興國不由得得意地笑了,僅憑借一艘鐵甲船的堅固和速度,不用任何武器就能消滅這么大的一支艦隊,充分說明了知識就是力量這個道理。當然了,得意歸得意,張遼典的情報還是要繼續聽的。
李皎在短期內控制了分水島之后,便開始打起了碧泉島的主意,在幾天后的一個晚上,在第二艦隊三十多艘戰艦的護送和運送下,依據這些水軍平時在半山湖的記憶和經驗,在離碧泉島大約十里左右的地方將那些身著黑衣,頭戴奇怪的帽子的人放進水中,然后他們就直接返航了。雖然那些官兵都很奇怪,不知道那些人靠什么登陸碧泉島,但是經過陸爾明的事件,使他們都明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的道理,所以誰也沒有多事。
但是在那件事情之后的第二天,李皎便召集了全島的軍官到他那里聽取命令,在他的大廳中,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知道李皎發怒的時候是多么可怕,在那里,狂怒的李皎當場將旁邊一個不小心打翻椅子的親信用佩劍刺死,讓那些不了解他的人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