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貴勉強得抬起腦袋,迷迷糊糊得眼光看著王興國,口中含糊不清得道:“我出來得時候……皇上得病情已經(jīng)非常嚴重了,所以對我交代得話并不多,無非就是讓我務(wù)必將王爺帶到他身邊,完成他得心愿。王爺,皇上這么做可以說是顯示了他最大得誠意,這世上沒有哪個皇上會對自己得臣下這么客氣得。所以,您還是跟我回去一趟吧。”說到這里,他再也堅持不下去,一頭栽倒在躺椅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盼咐手下將他抬到臥房中去,王興國依然悶悶不樂得走出了院子,原以為同小富貴喝點酒聊聊天會緩解一下自己得心情,卻沒想到小富貴比他還要苦悶,這一頓酒下來自己先倒下了。
回到自己臨時休息得地方,王興國也沒心情吃飯了,躺在自己得床上苦苦思索著自己得決定,這次究竟能不能去見李嵩,決定權(quán)還是在范韋那里,他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官場經(jīng)驗非常豐富,因此他得意見是最有權(quán)威得,如果他也反對王興國此行得話,恐怕此生真得就無緣同李嵩見上最后一面了。
范韋的速度相當快,上午從臨賓城出發(fā),下午就來到了王興國的辦公室,在這里,兩人單獨的就此事做了一次短哲的交流。
聽完王興國的講述,以及李嵩那封信里的內(nèi)容,范韋的臉上也是陰晴不定,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重大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好替王興國作出這個決定的。
“主公,按照我的意見,您還是去一趟為好,但是您不要誤會,這僅僅是我的意見,是我根據(jù)大的形勢判斷出來的,目前我軍的實力雖然強大,但是戰(zhàn)爭的結(jié)果必然是貧民的噩夢。無論是什么形式的戰(zhàn)爭,無論是什么目的的戰(zhàn)爭,無論是正義的或非正義的,對普通百姓來說都是一種災(zāi)難,戰(zhàn)爭過處,多少人妻離子散,縱然是我們的部隊的紀律嚴明,卻也免不了讓眾多的百姓流離失所,所以,我對于戰(zhàn)爭向來都報排斥的態(tài)度。主公,最近這幾個月,我們軍隊不停息的征戰(zhàn)已經(jīng)有些太過了,所以能夠和平解決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有戰(zhàn)爭了。”
“也許您會說我遷腐,但是,這確實是我真正的想法。我所處的觀點同您的大有術(shù)同,一我是搞行政的。我關(guān)心的是我屬下百姓的生活問題,同您的觀點和想法大相徑庭,我希望您能替那些戰(zhàn)區(qū)的百姓想一想,想象他們由于戰(zhàn)爭而妻離子散的慘狀,主公,希望您能明白我的想法。”范韋自從跟隨王興國以來,一直都對他言聽計從,原因在于王興國的心中真正的裝著為天下百姓著想的大志,所以才讓他死心塌地的為王興國鞠躬盡瘁。
可是,最近戰(zhàn)事連連,后方不斷的運送回來大批的傷員和遺體,他管轄下的百姓有不少就這么永遠失去了親人,這讓他有些接受不了,范韋的志向就是為天下百姓造福的,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毅然辭官不作,如今戰(zhàn)亂之下百姓平靜的生活已經(jīng)被打破,這讓他一直感到煩悶,今天見到了王興國,終于讓他吐出了心中多日的苦水。
“沒錯,無論任何戰(zhàn)爭,百姓都是最倒霉的,但是,也許我們的觀點有所不同了吧,我的志向是統(tǒng)治整個大唐,而你的工作是為我屬下的百姓服務(wù)。因此,我們看問題的出發(fā)點不同,這一點上我們暫時不要談了。現(xiàn)在我想知道的是,以你以往的官場經(jīng)驗來看,我這次去的話,危險性有多大?”
范韋頓了一下,顯得非常的猶豫。
王興國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回答了,這關(guān)系到他的安全問題,實在是讓他不愿意回答,可是他知道,現(xiàn)在是促使王興國同李嵩和平解決的最好機會,失去了這個機會,隨之而來的恐怕就是整個大唐全面的戰(zhàn)亂了,這對于愛民如子的范韋來說,是非常難以接受的,權(quán)衡之下,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了。
“按照我的經(jīng)驗來說,您此行的危險性不大。”范韋一句話,讓王興國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下來。
“作為李嵩來說,李清和李蛟都已經(jīng)成為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以他沒有理由在臨終之前對您下毒手。這樣會便宜了那兩個人,這是李嵩不愿意看到的。所以,這次李嵩或許是真的想要見您最后一面了。同時,李嵩至今沒有子嗣,他死后皇位的問題肯定成為了他的心病,以他們兄弟三人的關(guān)系來看,他絕對不會傳位給李清和李蛟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這就是說,目前李嵩已經(jīng)沒有了皇位繼承人,按照大唐的祖制,長樂公主是不允許繼承皇位的,這么一來,主公您的希望就很大了,雖說你們之間曾經(jīng)產(chǎn)生過裂痕,但是相比較而言,他和你之間還是最親密的,所以我想,李嵩是不是有禪讓的念頭呢,”
范韋一席話說的王興國差點跳起來,繼承李嵩的皇位這個念頭從來沒在他腦海中想過,他和李嵩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都很微妙,兩人一直處于亦敵亦友之間,王興國自己的心里從來沒有殺掉李嵩的念頭,因此,聽范韋這么分析,頓時讓他的心思活動了起來。
如果真的像范說的那樣,那么確實可以減少不少戰(zhàn)亂,雖說指揮千軍萬馬的確很威風(fēng),可王興國也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這萬骨中恐怕大部分都是昔通百姓的了,戰(zhàn)爭對平民的傷害王興國認識的比范韋還要深,所以一旦李嵩真的要禪讓給自己的話,那將是天下百姓之福,單憑著一點,就值得自己去冒險。
心中主意已定,王興國從椅子上跳起來就拉著范韋跑到了議事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