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個年輕人抽出腰刀,望著王興國冷笑道:“看你們的打扮就不像好人,島上哪里還有穿得這么破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島外的人裝扮的,跟我走吧,我們到巡查局去談談。”
不想同自己的人發生任何沖突,同時,他也想看看自己下屬的地方巡查局究竟是怎么辦公的,當初設立這個巡查局,就是為了保持地方治安的。
其功能相當于現代社會的警察局,是歸由總理署統管的,一直沒有接觸過島上平民生活的王興國突然大發奇想,阻止了老廚子的解釋,一語不發地伸出手來,任由那個年輕人給他戴上手銬。
手銬是他按照現代的樣式設計的,已經成為了巡查隊員通用的工具,不過有老廚子在身邊,王興國沒有任何擔心,在這島上,他可以說是所向無敵了,因此關鍵時刻讓他帶自己跑就是了。
巡查局位于鎮子的中央,院子并不大,房間也并不豪華,不過這里卻顯得非常忙碌,人來人柱,各式服色的人穿梭于其中,顯示出這里的重要性。
在院子一側的房間面前,年輕人將王興國和老廚子帶到了那里,推門進去后,讓兩人坐在兩張椅子上,隨后他便走了出去。
一個聲音從內間傳了出來:“我今天總算是有工作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隨著聲音,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漢子從里屋走了出來,傲然地走到王興國面前,問道:“聽他們匯報說,你在鎮上打聽我們島上的情報?”
王興國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有些厭惡這個人的說話語氣,不過,畢竟是自己的手下,而且又是在工作中,對于他的失禮王興國也就不計較了,“這位大人,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打聽這里居民生活的情況僅僅是好奇……”
王興國說了一半的話,立即被那個人打斷了:“夠了!不要在我面前裝相了,假話都不會說,記住了,在我們島上,人們稱我們為巡查,而不是大人,大人這種叫法已經在我們島上絕跡了,你的話已經暴露了你的身份,說吧,你是什么人派來的,說出實話,我會從寬處理的。”
王興國頓時感到哭笑不得了,自從島上開始移民以來,他就從來沒有深入底下,到普通百姓身邊去了解情況,因此對于民間這些習慣還真是一點不知道,他哪里在知道“大人”這個詞在島上已經不用了呢?
“那么巡查大……”王興國及時地停頓了一下,把大人這個詞咽到肚子里,接著道:“如果僅僅因為一個習慣就懷疑我是奸細的話,恐怕有點太武斷了吧,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們是無權抓我的,這是島上的法律規定。”所有的法律都是王興國起草的,對此他當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那人冷笑了一聲,道:“這條法律僅限于島上的居民,你不是我們的居民,當然不能享受這條法律了……”
剛說到這里,王興國腰間的步話機突然傳出了聲音:“主公,我是馬雨剛,有事情匯報,請回話。”
示意了一下老廚子,讓他將自己的手銬扭斷,王興國拿起對講機,順便看了一下那個人,卻發現他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王興國帶著一種惡作劇的笑容看了看那個官員,隨后舉起對講機道:“是我,什么事情?”
“主公,王文發來電報,雨洲地區的暴雨已經減弱,他正準備重新集結部隊對被包圍的敵軍進行總攻擊,王文說,對方都是重甲部隊,在這種惡劣的氣候條件下我們的傷亡可能要大一些,因此他想主公定奪。”
王興國一頓,腦海中急速的思索了一下,馬上道:“告訴王文,不要著急,既然已經將敵軍全部圍住了,就不要急著消滅對方,防止敵軍垂死掙扎,要避免無所謂的傷亡,傳我的命令,在地面沒有干燥之前暫停進攻,讓王文想想辦法,盡量讓對方投降,不戰而屈入之兵才是戰爭的最高境界,讓他好好開動腦筋想想。”說完,王興國放下了對講機,腦袋轉向了那個官員。
那個官員依然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巨大的打擊讓他看起來有些呆滯,坐在他桌子前的地面上,望著王興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巡查,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確是這個島上的居民,不過,我現在實在沒有辦法證明我的身份。”帶著一點調侃,他有一點好玩,王興國故意裝作非常惶恐的樣子說道。
那個人一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站在王興國面前,雙手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剛才王興國和馬雨剛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這個時候如果他還不知道王興國是什么人的話,還不如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為好,巡查局雖然歸總理署管轄,但在一些關鍵事情上,還是要受到安全局的制約的,馬雨剛是安全局的局長,這一點無人不知道而且王興國手中拿的對講機,僅有島上高級人員才有資格配備,單憑這兩點,就能充公證明王興國的身份非同小可,更何況,馬雨剛剛才在對講機中稱他為“主公”呢。
“我說了半天,你怎么還不相信昵?我是良民,不是奸細,要不然你把我押到你的上級那里去審問一下?”看著那個人木然的表情,王興國臉上涌起了一絲笑意.話語中調侃的意味更濃,那人猛然醒悟過來,急忙原地一個立正,對著王興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口中大聲道:“綠園鎮巡查長王虎向主公報道,剛才不知道主公的身份,以至于冒犯了王公,請王公降罪。”說到這里,他的腰板更直了。
聽他這么說,王興國也不好繼續逗下去了,這兩個月連續緊張的工作讓他覺得心里上非常疲憊,今天好不容易偷閑半天.有機會逗逗自己的下屬,實在讓他將緊張的前線局勢都忘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