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心里一哆嗦,這,這樣的好事落到我頭上了?將小瓷瓶托在手里看了又看,最后將小瓷瓶放到貼身內衣口袋里。
“坤真奴,把我給你的那十粒藥丸給我。”柳夏至向坤真奴伸出手掌。
“師父,你要藥丸”坤真奴看了看蕭淑妃,一翻手腕,手掌里多了一個小瓷瓶,輕輕遞到柳夏至手里。
“蕭婉媛,這十粒藥丸,我今天都給你了,我和你們兩口子沒有任何利害關系。你告訴劉文生,我不和他爭一分一文錢,只希望你和劉文生能好好照顧我俗世里的父母,如果你們做不到,我會找你們的麻煩!”說到這兒,將小瓷瓶往蕭淑妃手里一塞,打開汽車門,沖著坤真奴說了一聲:“走!”。
蕭淑妃手里托著藥丸,心里還沒有來得及激動,卻見柳夏至打開了車門,急忙伸手去拉:“柳夏至,情弟弟哦!你到哪兒去?快回來!”急忙也打開車門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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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還來得及去追,出了車門后,只見巨大的綠龍身影一閃,消失在一片朦朧黑暗中。
“師弟,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你為什么拋下我就走了呢?師弟,師姐還有事求你,師姐還有事求你。”
天空上漸行漸遠傳過來一句話:“蕭師姐,既然師父把你留魂千年,一定有他的目的,以他老人家天卦才能,必然會算出你有好結局,我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
天上,坤真奴緊緊摟住柳夏至的身軀,問道:“師父,我們去哪兒?”
“去哪兒?去哪兒都行,總之,我是不想和俗人打交道了。在俗世中自由自在消閑十年之后,隨我返回幽山去找你師兄。”
“呵呵,能和天卦老仙稱兄道弟,以前是不敢想象的,竟然成真了。”
“坤真奴,天卦老仙幾十萬年的老鬼又如何?也不過是生靈鏈中最底層的存在。我真沒想到,鬼魂好比大海里的小蝦米,處在生物鏈的最底層,昨天白天差點被劉文生害成了孤魂野鬼,今天凌晨又差點被一個黃鼠狼吸附了我的陰氣,我有些灰心喪氣了。這樣下去還不如魂魄脫殼而出,尋找輪回道投胎算了。”
“師父,大可不必,你是一個宿命極好的人,眾多鬼魂中,能留住存在的,我在陰間活了一萬多年,就見到你一個。能把三魂皆可離體的筑基大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即使是在陰間活了千萬年的老鬼,也不會相信。師父,就算你是一個小蝦米,也是一個將會脫胎換骨變身成龍的金命小蝦米。”
“呵呵,坤真奴,你倒是會勸解人,變身成龍?不知要經過多少次磨難,每一次磨難都會是死亡考驗吧?如果有護身的寶貝”
柳夏至想起十年前蕭淑妃對自己發出的一記火雷,紅印送給自己的本命血珠化為一個護體蛋殼,使得自己避免被雷擊的事情。
“坤真奴,本命血珠是什么?當年我有一顆血珠,蕭淑妃劈了我一個火雷后,血珠主動化為一層護體蛋殼保護了我。如果我現在有一顆本命血珠的話,剛才黃鼠狼要吸附我陰氣的時候,即使我措手不及,也能有血珠救我一命。”
“唉!師父,本命血珠是提取本元純陽一點點培煉的,沒有幾千年的時光,別想把它培養出靈性,而且及其浪費陰氣積累。陰間鬼物提煉血珠的可謂少之又少。師父,你以前怎么會有一顆血珠?血珠為何又沒有了?”
“哦,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坤真奴,這顆血珠被捏碎后,被我吞下了肚子,已經被毀掉了。”
“被捏碎吞下了肚子,師父,捏碎吞入肚中的話,或許還能從體內重新把血珠凝結回來,只是方法有些難。”
“哦?坤真奴,捏碎本元血珠的事情經常發生嗎?誰會把自己好不容易培煉出來的本元血珠舍得捏碎呢?倒也奇怪了?”
“師父,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本元血珠說到底,就是把本元凝結培煉成為護身盾牌。既然是盾牌,難免會在斗法或者別的什么原因時被損壞掉。如果被損壞掉,就會把血珠捏碎了吞入口中,以便于將來有機會再復原恢復過來。”
“哦!有道理!坤真奴,如何把捏碎吞入口中的血珠復原恢復過來?方法你知道嗎?”柳夏至想起紅印所言,吞噬了血珠粉后,對自己會有莫大好處的話來。
“師父,方法我倒是聽說過,不過挺難的。要吸附千年修煉成精的純陰黃鼠狼陰髓,可以在體內將捏碎的本元血珠復原恢復回來,能恢復到原先沒有傷損狀態前,如果吸附成精的純陰黃鼠狼多,不僅能把血珠還原恢復到原先一般大小,還能在原有的基礎上增加血珠抗擊打的強度。”
“坤真奴,本元不是純陽提煉出來的嗎?為何要用陰髓來修復,這個我卻不懂了?”
“呵呵,師父,這個很好解釋,陰陽互補而已,沒有什么難解釋的。”
“好一個陰陽互補!好,我們就去把剛才那只吸附我的黃鼠狼抓來,它不是要吸附我的陰氣嗎?我先把它的陰髓吸附來。”
“什么?師父,我們不會是它的對手,師父沒有必要去冒險”坤真奴大吃一驚,驚得差點從龍體上飛升出去。
“哼!我只是沒有防備它而已,如果我防備了它,怎么會著了它的道?坤真奴,聽我的話,回到大龍山,我一定要把這只成精黃鼠狼的陰髓吸附了不可!”
坤真奴嚇得臉色煞白,連著說道:“師父,為鬼最怕妖,別說是一只成精的黃姑娘,即便是沒成精的黃鼠狼,我們也要避而遠之啊!師父。”
柳夏至把臉一板,怒斥道:“嗯,坤真奴,你既然是我的徒兒,就要尊師重道,就要以師命為尊。常言說的好,師徒如父子,父叫子亡子的亡。我還沒有讓你亡,只是讓你陪我一同滅一只黃鼠狼而已,你就恐懼被嚇成這個樣子嗎?真是一個孽徒!哼!”
坤真奴被訓斥的啞口無言,他是古時候過來的老鬼,不同于現代社會的小鬼。現代社會,別說師父,就是親爹親娘的話,當放個屁,你也只能干瞪眼。
“好吧,師父,到時候別硬抗,看到勢頭不妙立即逃跑。師父,切切記住了,成精的黃姑娘厲害無比。”坤真奴反復交代以后,一拍龍身,魂靈一掉頭,又飛回了大龍山。
此時,東方已經蒙蒙露出了一抹紅暈,大龍山處于一片朦朧中。魂龍靜靜降落在龍脊下的大墳場中。
柳夏至望望東方漫天紅霞,對坤真奴說道:“坤真奴,我看常有利可以把他徒弟放到袖中,你沒有護身,白天跟隨我非常不方便,我能不能把你也收到袖中呢?”
坤真奴大喜,急忙說道:“呵呵,師父無需把我收進袖中,只需凝結一個陰氣包,把我放入包中收進體內就可以了,在師父體內,我可以引導師父練習鬼語密音,今后我們說話就不怕別人聽見了。”
“呵呵,鬼語密音,好!徒兒進來吧!”柳夏至呵呵一笑,在手心上凝結出一個陰氣包。坤真奴將龍須拂塵一收,鬼影一閃,閃進了柳夏至手中陰氣包中。
柳夏至將手一翻轉,把陰氣包收進體內,信步沿著墳頭間的空隙,向張氏瑩兒的墳墓走去。
東方日出紅霞越來越紅艷,映照的龍脊下墳場中一片火紅。舉目望去,墳場中比十年前又添了不少新墳。
山風吹拂下,只見紙錢飄舞,遠遠看到張氏瑩兒的墳墓處豎立著一個墳頭,柳夏至心中一驚,張氏瑩兒的墳地已經被人占了!
丹田一提陰氣,縱身一躍,幾個縱跳,躍到這所新墳前。眼前所見,這座墳頭高高隆起,即使不是新修的墳,也是年年清明有人來此添土。
墳頭處豎立著一個高大的墓碑,上書張氏瑩兒幾個繁體大字,立碑時間確實一九八三年。豎碑人寫的卻宋輝軍。
宋輝軍,這個名字好熟悉,道觀下紅印救下的那個叫小慧的丫環,她請我照顧她爸爸,她爸爸的名字就叫宋輝軍。
十年前的舊事歷歷在目,柳夏至心中已經明白了。十年前請打扮的活像神仙一樣的老頭,來此為女兒選擇墓穴的中年男人,就是小慧的爸爸。
他可能是可憐張瑩兒和他女兒年齡一樣小就去世了,故此,在修建了女兒墳墓的同時,把張瑩兒的墳墓又重新修建了。為了不驚動墳墓中沉睡的古人,沒有動老墳老碑,又重新豎立了一塊新碑。
“唉!小慧的爸爸是一個好人啊!好人必然有好報。小慧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你爸爸的!”柳夏至感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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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為何感嘆?”耳邊突然出現坤真奴的聲音。
“哦,沒有你的事,你好好地呆著。坤真奴,此時天色一亮,黃鼠狼不會再來了吧?”
“師父,想找黃姑娘很容易,只需到附近村莊打聽一下,就能找到黃姑娘。師父,我看這事就算了吧。鬼魂遇到得道成姑娘的黃鼠狼躲都躲不及,我們還要上門去找,是不是想死找不到門路了”
“坤真奴,我有信心把它拿下,不信的話,你就瞧好吧!告訴我,怎么找到它?”
“唉!師父,成精的黃姑娘最喜歡上身,師父只需要在附近村莊打聽誰家的女人被黃姑娘上身了,就能找到它。”
“呵呵,坤真奴,鬼上身我見過,黃鼠狼上身我沒有見過,你說說,這黃鼠狼上身是什么樣的?”
“師父,黃鼠狼上身是感謝借居主人的恩惠,可以通過上身的方式,為借居主人家提供一些好處。”
“呵呵,坤真奴,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明白了。曾經聽劉文生說過這么一件事。說是某家的女人有了神通,只要有人去求她,她就能把什么仙招到自己身上,這個什么仙通過這個女人的口來幫助相求之人,完了可以為這個女人提供一些錢財之物。坤真奴,我總是覺得這是騙術,難道還是真實的嗎?”
“師父,騙術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有真實的例子。如果沒有黃姑娘上身幫助了相求之人的例子,想騙也無法使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