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柳夏至,突然感覺有人摟抱、親吻自己,大吃一驚,瞬間被驚醒了。
此時,頭上的月亮已經偏西,照射不到石縫中,石縫中一片漆黑,柳夏至心中震驚,是誰在摟抱親吻自己?
心中極度緊張之下,睜大雙眼想透過黑暗中夜色,看清楚摟抱親吻自己的是何人?啥也看不見,只能感覺到有一個人,正緊緊地摟抱著自己,并且用他那張酒氣熏人的大嘴,貼在自己嘴巴上。
“劉文生,你瘋了!”
噴著滿口酒氣、緊緊摟抱自己親吻的人,不是劉文生還能是誰?伸手將他推到一邊,這覺沒法睡了,劉文生一定發生了古怪的事情,睜眼陪他到天亮吧!
石縫中漆黑一片,沒有光源,無法觀察劉文生的面部表情和動靜,柳夏至站起身,想著去向小鬼頭借一盞燈籠。掀開遮擋石縫的膠布雨衣,抬眼向石縫下方的一清道觀看去。
偏西的月光,輕柔淡白,滿山朦朦朧朧,雖然看不清晰,但近處的樹影,遠處的樹梢,還是能盡收眼底,唯有道觀處,一片漆黑。
道觀又被鬼引路了,柳夏至站在石縫前,掂量一下,決定還是別和小鬼頭打交道為好,以免被她引路困頓一夜。
于是,在石縫前撿拾了一些樹枝干柴,堆成一堆,倒上一些燒酒,點燃了一堆篝火。熊熊燃燒的篝火,將漆黑的石縫空間,照耀的一片火紅。
柳夏至借著火光,向劉文生看去,想觀察他的面部表情,和體態體征,想知道他是否被女鬼上身了,不然抱著自己一個大男人親吻,太不可思議了!
劉文生仍在沉睡中,原本有些蠟黃的臉上,呈現出潮紅色,嘴唇略微有些青紫,身體輕微顫抖著,被自己推開后,成為仰面而睡。
此時,只見他仰面朝上,雙手抱空,嘴巴撅著,好像摟住一個女人親嘴似的。雙手上下移動著,舌頭伸出嘴巴外,像親吻一樣,“嘖嘖”有聲。
柳夏至見他這副摸樣,心里難免詫異一番,難道他這場春夢,到現在還沒有做完嗎?唉!劉文生啊,劉文生,你做春夢,我為你守夢,你的待遇挺高。
就在這時,劉文生又說開了夢話:
“媛妹妹,哥哥今天真幸福??!哥哥活這么大,到現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愛情?才懂得找女孩子,一定要找你這般溫柔可愛的女孩子你說哥哥雄壯,哥哥就雄壯,只要媛妹妹高興,哥哥就天天雄壯,哥哥好愛你??!嘖嘖嘖。”
柳夏至一聽到雄壯二字,立即想起在困魂牢獄中,蕭淑妃口口聲聲,說著雄壯不雄壯的詞語,又想起黃楊老鬼嘴里叨念著的婉媛。
不用猜測了,劉文生嘴里的媛妹妹,應該就是蕭淑妃,劉文生情夢里纏綿的女人,絕對就是蕭淑妃!
不由得感覺一陣肉麻,嘴里似乎冒出了濃稠的酸液,好像滿口的牙齒,被酸掉了一排,瘆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太肉麻了!劉文生什么時候學的如此肉麻?
柳夏至急忙伸手拍打劉文生,必須喚醒他,不能讓他夢中和蕭淑妃纏綿:
“劉文生醒醒!什么媛妹妹、媛妹妹的!她生前比你大十幾歲,死后比你大一千多,你也不覺得牙酸?快醒醒,不要再睡了,你被她勾魂了!被她魅惑了!快醒醒!”
柳夏至下重手拍打劉文生,將自己的手掌,都拍得生疼,可是,無論如何拍打,都難以把劉文生拍醒。
“不好!”
怎么辦?怎么辦?劉文生根本拍不醒,就像一個植物人一樣。或者說,現在就是一個植物人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一具尸體,而其靈魂,將被留在苦悶寂寥的困魂牢獄中,永遠的失去自由!
柳夏至手足無措,心急如焚,雙掌輪換著,不停地拍打著劉文生,想把他拍打醒。可是,劉文生無論如何都難以拍醒!
柳夏至陷入極大得驚慌中,這怎么辦?這如何是好?只急的一頭熱汗“刷刷”地從額頭不斷往下流,而身上,則冒出了一身冷汗,感覺身子寒冷,顫抖不停。劉文生不醒,這絕對不會是好事,怎么辦?
就在這時,劉文生嘴里嘟嘟噥噥,又開始口詞不清說開了夢話:
“媛,好啦好啦,起來吧,看把膝蓋跪的,讓哥哥心痛!媛妹妹,你不跪下求哥哥,哥哥也不愿意離開我的媛的,哪怕離開我的媛半步,哥哥都會想著你哥哥答應你,哥哥在這兒陪你一萬年,十萬年,陪你到天荒地老、??菔癄€哥哥也愿意,哥哥不會抱怨你,媛,別奴家、奴家的賠罪了現在男女平等了,女人能頂半邊天了親愛的媛妹妹,你真好真溫柔,我真愛你!你是哥哥的第一個女人哥哥發誓!你也是哥哥的最后一個女人,這輩子,下輩子,輩輩子哥哥就愛媛妹妹你一個女人,嘖嘖嘖”。
聽完劉文生嘟嘟噥噥的夢話,柳夏至只感覺到兩個字:完了!徹底完了!
劉文生徹底被魅惑了,已經同意把命交給蕭淑妃了,蕭淑妃的目的達到了,她的詛咒實現了,劉文生果然世世都沒有女人愛他了。因為,他被一個女鬼勾魂了,綁架了!
這怎么辦?這怎么辦!柳夏至縱然心急如焚,但束手無策,就算自己現在立即進入困魂牢獄,又能如何?和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鬼魂,既無法講理,也無法力敵。
不行!我這就得下到困魂牢獄中去,我絕不能讓一個女鬼,把劉文生的魂魄勾走,留在牢獄中陪伴她!
唉!如果劉文生有個好歹,害死他的人,就是我??!如果不冒險進入恐怖未知的地洞中,劉文生如何會有這勾魂大禍?
若是劉文生有個好歹,蕭淑妃,你等著!追到地獄里,我也要把你挫骨揚灰!就算留在困魂地牢里永遠監禁,我也要把你魂魄打飛,讓你消失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