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眼睛,之前因爲(wèi)見識過工兵蟻的厲害,所以這一次我不敢去看。
“那現(xiàn)在怎麼辦?”
不能看他,就不知道我們下一步怎麼打算,是逃還是抵抗。
頓時我顯得慌了神,我試圖從韓雪那裡找到答案,可是得到的卻是韓雪的一咕兒的搖頭。
當(dāng)然這個時候,這樣的環(huán)境下,誰知道該怎麼辦呢。
不能去看他,也不能接近他,而其他的出路都是死門,想要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從他那裡經(jīng)過。
“死就死吧。”
心裡嘰咕這,然後猛然站起身來,凝重的看著韓雪一眼,緊握的風(fēng)葉刃在左手往傷口上再抹一刀,鮮血頓時流淌起來。
“你不是讓我留下嗎,先嚐嘗唐門人的血。”
我跑過的時候,儘量的不看血屍雙眼。我先是把血拋了過去,血屍先是一愣,但是沒有避讓,我的血滴落在他的肩膀上頓時發(fā)出嗤嗤的腐蝕聲。
伴隨著腐蝕聲,血滴落在的地方立即多出小坑來。
血屍吃痛,對我咯咯說個不停,我聽不懂他說什麼,直接衝了過去。
“唐玉別過去……”
韓雪聽到咯咯聲之後,試圖喚住我,可是我只顧著往前衝,壓根沒有聽見韓雪的叫喚。
臨近血屍,腥臭的味道讓我嗆得喘不氣來,爲(wèi)了能夠刺中他的要害,我學(xué)著韓雪躍步而起刺向血屍的喉嚨。
當(dāng)我手中的風(fēng)葉刃即將刺中血屍脖子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整個身體不能動彈了,低頭一看只看見血屍的雙手死死的抓住我的雙手的胳膊。
更爲(wèi)要命的是,血屍的指甲已經(jīng)深入的肌肉內(nèi)。
“糟了,小命不保了。”
被血屍抓住,先不管我的血能夠抵抗多久血屍身上的,一旦他適應(yīng)我身上的血對他的腐蝕,那麼他就會一口一口的吃掉我身上的肉。
突來的疼痛直叫我疼得苦叫連連,血屍抓住我之後並沒有想象吸我的血,吃我的肉。而是把我高高舉起。
我高於他的頭頂,能夠清楚的看著他臉每一塊快要掉下來的肉,還有肉裡亂串的蛆蟲。
不知道爲(wèi)何,現(xiàn)在看著血屍的模樣,竟然沒有一絲的噁心。
後來才知道,恐懼完全佔據(jù)了我的全部,那還有心思去嘔吐。
血屍抓起我之後,咯咯說了一通,然後轉(zhuǎn)身走進(jìn)鐵棺。
“韓雪,他在說什麼?”
“糟了,他要那你祭奠。”
我想要問問,他究竟拿我做什麼祭奠時,只感覺他抓住我胳膊的雙手突然鬆開了,而我的身體隨著他身上釋放的一股力向後摔了來。
未等我弄清楚怎麼回事時,我看見左右兩邊是鐵棺的棺沿,緊接著是棺身直到棺底。
當(dāng)我的後背感覺到生疼時,我知道我被關(guān)緊了鐵棺內(nèi),突然想起韓雪說這將軍血屍要拿我做祭奠,如果估摸不錯的話,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血祭。
一旦被血屍作爲(wèi)血祭,想要脫身那是不可能的了,於是我硬撐著疼痛坐起來。
可是當(dāng)我剛剛撐起身時,一個身影覆蓋下來,因爲(wèi)鐵棺內(nèi)昏暗看不清楚。
但第一直覺就是血屍撲過來,當(dāng)我欲要把風(fēng)葉刃刺向他時,我看到身影后飄散的長髮。
韓雪
看清楚了是韓雪,欲要舉起風(fēng)葉刃的手趕緊鬆開,而此時韓雪重重的壓了下來。
再一次砸在棺底,後背脊椎欲要斷裂似的疼,頓時間疼得眼淚流了出來。
韓雪落在我身上,欲要撐起身時,我看見鐵棺的棺蓋從天而降。
未等我們有任何反抗和準(zhǔn)備,隨即怦然一聲後,整個空間突然黑暗了。
“韓雪,韓雪……”
韓雪沒有說話,我以爲(wèi)她被砸下來的時候,傷到哪裡了。
好半天之後,韓雪才悶哼一聲:“怎麼連我也要血祭啊!”
聽到韓雪說血祭,果然如我的猜想,但是聽到她說連她也要做血祭,我就不明白了。
“什麼血祭,難道和我一起你不願意。”
韓雪左手撐起來,右手在我雙腿之間摸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被她這麼一摸,我渾身的冰冷、懼怖立即之間消失無影無蹤,一種原始的反應(yīng)即將到來。
“韓雪,生死已定,想不到你還這麼浪漫。”
“浪漫……狗屁,你……唐玉,你胡想些什麼呢?”
韓雪摸了一會兒才知道摸到是我的雙腿,聽我說起浪漫,她突然明白我想表達(dá)的是什麼,於是她湊近我。
我感覺我和她在面對面,她微吐芳?xì)狻?
“咦,難道她真的這麼直接,主動。”
心想在最後時候,在鐵棺內(nèi)的空氣還能維持我們呼吸十幾分鍾,她都主動成這樣了,我也不慫啊。
於是當(dāng)我準(zhǔn)備伸手抱住她時,只感覺我的腦袋劇烈的疼痛起來,原來是韓雪慣用的爆栗子。
“唐玉,我讓你胡思亂想。”
韓雪的右手突然敲擊了鐵棺的棺壁,黑暗之中突然亮堂起來:“這麼狹窄,真不好弄。”
這時我才明白,她在尋找熒光棒,還以爲(wèi)她要在最後一刻給來生做一個見證。
唉,不對啊,我怎麼會這麼想。
我是一個老男孩精力旺盛不假,但是不至於在這時候想這些污垢的東西,難道我又中毒了。
韓雪看著臉部表情複雜我,疑惑的問道:“我說平日裡看你也是規(guī)整的,怎麼現(xiàn)在你想得那麼齷齪。”
“等等,首先我先聲明,我不知道爲(wèi)什麼會這麼想,其次在這樣的環(huán)境裡,你摸人家的大腿,不是暗示什麼嗎,再說了,亂想能怪我嗎。唉,不對啊,我亂想怎麼了,你是我的女人嘞,我想怎麼了,我做也不違法啊!”
韓雪欲要舉起手再給我一擊,我急忙擋住我的額頭,生怕再次被打。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你別胡扯啊!”
韓雪說道這裡的時候,臉上一紅,急忙把臉轉(zhuǎn)開不看我。
這個時候我知道得和她較較勁,已經(jīng)生死相依了,她鴨子死了嘴還硬。
“誰說不是我找誰麻煩去,反正我不管,我的身體出了你,沒有別的人看見過。”
我是一個思想很保守的男人,和韓雪一起經(jīng)歷了生死,又在醫(yī)院的時候,她親力親爲(wèi)的照顧我。
不說別的,但是她在我脖子上留下的牙印也足以證明,我看中她了。
韓雪被我的強詞奪理氣得不行,想要爭論什麼,卻聽到外面響起了密集的咯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