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對勁,我突地一個激靈,這南蠻子,一個勁地用話激將我們,我們還未動手,已然內部亂成一團。
我一下擋到衆人前面,大聲說:“你又挑起是非,意欲何爲。”
衆人見我一說,也是一下住了正要撲上前去的身影,看著南蠻子。
南蠻子突地一揮手,只聽轟地一聲,黑霧彌起,除先前的老者外,剛纔的殭屍陣突地變成黑煙,一下彌散,南蠻子陰笑個不停。我心中一聲暗叫,天,差點又著了這傢伙的道呀,此時明白,那些所謂的殭屍陣,媽地,根本就不存在,是南蠻子用得法力,彌了陰靈,故意前來迷惑我等,幸虧還沒有拼命和這些不存在的傢伙費得靈力。
而那老者,此時對南蠻子說:“門主不要說了,這些陰靈,正邪相雜,還算有用,剛纔我試得,靈力都還可以,正好爲我所用,此時齊齊抓去正好。”
明目張膽地輕視我們,還要抓我們,這南蠻子媽地在阿修羅界還真成個人物了。
老掌主一直氣得不行,我上前安慰說不要被他氣了,和這樣的人動得靈身真的不劃算。老掌主直說真是作孽呀,一報一應,沒想到來得這麼快,當初就應該滅了這廝。
“你不是滅了嗎,那麼多的陰靈,全成了你的掌下鬼,你還要怎地。”南蠻子突地又是陰聲再起。
我不待老掌主答話,挺身向前,大聲說:“一時一地,一緣一報,你開得方便之門,我等各行其道可好。”而此時的青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裡翻滾不止,我知道,其實他真正糾結的,是他們的尊主,不知這傢伙剛纔的影像是真還是假。
青山道長一直拉著青吟,怕他控制不了,一直在心中掛著尊主,不想就要接近,卻是突地受此打擊,常人是斷難接受這個結果,但願是假的吧。
風塵居此時突地撲上前,大叫:“還想騙我,我也不活了。”
轟聲雷動,風塵居一下似拼了命,確實此中,最應拼命的,當是風塵居,前翻幾次,風塵居是想憑著南蠻了,報了父仇,最後搞清楚,裡面卻是南蠻子反利用了他,讓他還險些在陰界喪命,不是在張美家樹陣碰得我等,轉了心性,風塵居現在不死也成了三界人人喊打的角色,斷難存身了。
南蠻子不管風塵居如何躁動,卻是身形一晃,突地白光閃起,阻得風塵居,而更爲讓我們可怕的是,那白光打翻風塵居後,突地朝後翻去,竟是直衝了身後的姑娘們。這還了得,我一個翻身,雙刀彌起,突地擋得白光,轟聲炸響,白光落地,我雙刀刀頭一沉,重重地砸在地上,更大的轟聲傳來,大家急急地退後,齊齊翻動雙掌。而南蠻子此時不現說知了,雙掌連摧不止,道道白光直刺向我們,而白光過處,灼熱一片,哧哧的白煙冒起,與我們靈力相接,瞬間彌成一片,幾至看不清地面。
隨行老者,又是撲地打出黑光之劍,道道直穿過來,轟聲中,異蟲和靈貓盤起飛躍,哇哇大叫,直撲了老者,而黑光之劍遇得兩人戾氣中和,竟又是冒起黑煙,又有腥味彌散開來。陰道仙界,媽地,這下算是混在一起了,這南蠻子,三界作惡,卻也讓阿修羅界不太平呀。
一片的轟炸之聲,而其時,我突地發現,靈力傾涌之時,竟是無有著落,打到南蠻子身上,竟是沒有反應,心中暗暗叫苦,我看了旁邊的老掌主還有青山道長等,也是一臉的凝重,我都發現了,當然他們肯定也是覺察到了。
鬥來鬥去,都是原先的幾個死對頭,真正背後的設局之人,此時沒有出來,裡面有文章。我怕的是,這南蠻子,也不是別人手裡的一個工具,我們兩下里死拼,最後卻是讓背後之人得了利益。
蓮陣此時不能再用,李豔等人,幾番生死,出去進來,如果再現不老靈之時的慘情,我不知道這些姑娘們還能不能有這麼幸運逃得一劫。
忽在又是聞得腥味陣陣,是老者全身發出,此時老者已然在拼著全力逼出靈力,直朝我們逼過來。腦中一閃,草你媽的,老子估死你還沒有全然轉成仙體,不然哪來的這股腥味瀰漫。我雙刀一閃,一下跳到老掌主身邊,大聲叫著青山道長還有青吟以及風塵居,“合力殺了這傢伙。”
大家心領神會,衆掌一下搭在我的後背,靈力傾涌,我心中一喜,因我明顯感到,汩汩靈力,竟是能被我的身體接納,媽地,這下,有辦法了。雙刀一晃,直朝前撲去。
哧哧有聲,一聲轟起,當頭的老者突地黑血四濺,退後幾步,腥味彌開,老者中得一刀,而這一刀,草,還真他媽地你幸運呀,是我的鬼陽刀砍中的,要是鬼陰刀,你媽地還能站著呀,早去見了你的祖國奶奶。
老者中得一刀,臉上身上黑血四濺,哇呀呀怪叫不止,而南蠻子突地臉變身動,道道白光直打過來,靈力催刀,舞成一道密織的網,哧哧聲動,黑煙陣陣,還能相抗,卻是無法前進。而刀身越來越沉,我知道,是大靈催動,刀不能進,但能在得老者一刀,也算是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老者此時躲在南蠻子身後,臉陰嘴烏,看著刀身,他可能沒想到,一直傳說的三界靈刀,還真不是好玩的,威力無比。
密織的刀網催力向前,南蠻子雙目此時赤紅,他沒想到,我還能最後能讓老掌主加入,老掌主在陰界,作惡之時無人能擋,此番轉性,當然就陰界而言,也是無人能擋,這南蠻子是借了阿修羅界什麼鬼力,有了半仙之體,所以此時能耀武揚威的,真的就原先來說,你媽地早化骨成灰了。
而就在此時,突地一道黑影閃動,直飛到我們面前。
呀地一驚,雙刀撲然上前,轟地一聲,正中黑影。黑血立時四濺,而一個慘聲未及發出,卻是彌成一道黑煙,突地飄散。
我的天,竟是南蠻子這傢伙,心狠手毒中,一下子直接將老者抓了直丟進我們的刀網,這下,雙刀正中,當然化骨成煙,我先前的判斷不錯,這老者,還真不是仙身,是陰身。當然雙刀過處,哪來活命。
不殺南蠻子,媽地,老子不姓李了。我心中恨得無明火起,這不是第一次了,靈山之上,這傢伙情急之時是亂扔了跟隨他的血蝙蝠,讓我們一下有了忌憚,正靈門前,他是抓了姑娘們亂扔一通,一下將我們阻得停了手,這會兒,卻是扔了這個老者,我們還搞不清是誰,卻是成了黑煙。你媽地,危急關頭,都是這般的心狠手辣,若讓你重留三界,那還不是陰界禍劫呀。
黑血飛濺當空,黑霧已然散去,慘聲還留在耳際,而南蠻子的道道白光又是撲到刀網之上,靈力傾涌,哧然之聲大作。
拼命催動之際,忽地一股清靈之氣直貫而來,我大叫:“不可,快快退後,這不是添亂嗎!”
“添什麼亂,我就是要殺了這負心之人,只管殺去,我知他命門。”一個清妙的聲音傳來。我一驚,猛回頭,天,是草英,這當初和我們一路來,一直和李豔等幾個姑娘混在一起,倒是讓我們忽略了,當初,草英在老掌主柳浪河發難之時,我們說你隨我們前去,到得阿修羅界,救出紅城,再行前去可獲三葉星靈草。所以,草英就隨了我們前來。一直忙亂,或許是我的眼裡只有李豔吧,倒是把她給忘了。
剛纔我的一聲大呵,是我覺得這清靈之氣,定是李豔等姑娘們又是冒死前來助陣,發出清靈,相助我等,我是覺得太過危險了,所以斷然大呵,不想,竟是草英上前,還說要殺得這負心漢,天,這內中,倒真的值得玩味了。
此時卻是不能停下,清靈之氣貫來,陡地增起精神,靈力更是傾涌,受激雙刀更是舞成一片。
南蠻子不知是被那一聲的嬌呵給亂了心神,還是靈力本來與我們四個相當,此時竟是白光有些散亂,我們豈肯放過這個機會,刀影彌動,直撲上前,撲撲聲中,刀刀逼得白光回落,南蠻子呀呀地怪叫不止。
“你也被騙了呀,搞什麼搞。”陰聲大起,白光彌現,南蠻子此時心神真的有些不在全身。
“要騙是你騙,沒人騙我,拿命來。”草英的聲音,管不了,你們這情天恨海的,一直看著南蠻子這等的戾怪,不想,也還有七情六慾之時。
清靈汩汩,我能感覺到,這草英,是拼了全力,面前這個男人,是傷她多深呀,讓她如此地拼命。
血蝙蝠羣突地盤飛而至,圍了上來。怪叫聲聲,南蠻子臉上陰一陣陽一陣。媽地,當初把人家當了炮灰,此時,現世報來了。
血蝙蝠羣當空盤下,直飛專打南蠻子雙眼,這招,當時在張美家的樹陣內,血蝙蝠羣就用過,險些逼得我們傷了命呀。此番,倒是用在了南蠻子身上,媽地,人不做惡猶是可,要想做惡現世報。
南蠻子雙目赤紅耀眼,當頭的幾個血蝙蝠哧地被灼落,落地既化爲黑煙,我心叫不好要壞事,可是喊之不停呀,血蝙蝠羣如瘋了一般,不管前面的掉落不止,黑煙彌起,後面的前赴後繼,不管不顧。蠻橫的還真就怕不要命的,血蝙蝠羣直打不止,南蠻子顯然有些手忙腳亂,顧了上面,卻是下面我們猛攻不止。
刀影森森,清靈相助,我們是越來越猛,而頭上盤飛的血蝙蝠羣此時死傷過半,仍卻是猛撲不止。我大叫青吟快快呵退血蝙蝠,這樣下去,雖能相助,但卻是要全然死光,這個代價,太大了。
青吟呵止,哪阻得住呀,看來,這戾物,也有義氣之時。我知道,這些戾物,不是爲了我們,還是當初,這南蠻了抓起它們亂扔之仇結下了,我記得,當初在靈山之時,這些血蝙蝠剩下的,看著南蠻子的眼神就怪怪的,因爲,我們已然形成習慣,只要有南蠻子在的地方,必然有血蝙蝠,從當初的向家裡路口一路來,這幾成定局。關鍵時刻,你卻把我當炮灰,媽地,這下,還真的是現世報來了。
只能有一個辦法可救得這些血蝙蝠,那就是快快將南蠻子打倒逼退。
草英在後面,雙掌抵在我背上,大叫著快呀快呀,殺光天下負心漢,老孃心裡乾淨。
這鬧啥子哦。我心裡真的是又好氣此時雖好笑卻是笑不出呀。你早先幹什麼去了,這等樣的戾怪,你竟還能和其有得一段的糾結,看來你這女人還真是重口味呀。
刀影如網,密織向前,血蝙蝠咿呀怪叫,聲震於耳。
南蠻子不知是被草英這幾聲罵給亂了心神,還是因其實在只是靈力相當緾鬥間此時再難討得便宜,有敗退的跡象,但靈力依然強大,傾涌間我們也是半步難前。
血蝙蝠越來越少,這樣下去,地上屍血滿地,我們勝了猶敗呀。
“命門在哪?”我情急之下大聲問,草英剛纔攻上來時我明明聽得她說過知這傢伙的命門的。
“就是那迷死人要人命的雙眼!”草英大叫。
媽地,這是在打仗呀,我的姑奶奶,咋整成說相聲了。還迷死人呀,是迷你你吧,這如燈籠一樣的赤紅的雙眼,迷個屁呀,但這倒是一個機會。
怪不得血蝙蝠直飛專攻其雙眼呢,我大叫,突地借了靈力盤飛而起,刀網隨之一下飛昇,直撲向南蠻子的雙眼。
“你個浪貨,一定要害死我呀!”
“你害得老孃誤了前身,老孃就讓你沒了後身。”
一來一去,刀影不止,刀網彌至南蠻子雙眼處,撲地一聲,轟聲響起,血蝙蝠和我們雙刀的夾攻下,我記得,只感到刀頭一沉,絕然是砍到了什麼東西,只是太快,我沒看清。
轟隆隆地響聲突起,白光如網罩下,突地,南蠻子手捂雙眼,急急後退。
剛纔的轟聲和白光之網,是最後的拼死一擊,全然用盡了全身靈力,撞得我們一下彈到地上,而南蠻子藉機卻是轟地飛去,瞬間無影。
地上黑血遍地,是血蝙蝠的黑血,而飛個不停的血蝙蝠,此時哀鳴不止,是對同伴的呼應,也象是告訴那死去的同伴,南蠻子我們拼命了,只要有機會,定是取它性命。
轟聲落幕。我沒想到又是這樣慘然的結局。
草英大叫關還想追去,我一伸手阻了她,才進得門,如此難行,你追去,萬一碰到比南蠻子還強的法身,我們不就真的死定了。
李豔等姑娘上前,安慰還是怒氣滿面的草英,而我們卻是更加憂心的是,這才進得門來,就這般的難行,還摸不著頭腦,已然鬥過兩陣,兩方都有死傷,不能說誰贏誰輸。南蠻子畢竟還是我們交過手的知其些根底的傢伙,前面,不知根底的,不知還有沒有。看情形,阿修羅界定是出了事,有人在此當了頭領,而重新布了局。不是我們原行所認爲的阿修羅界了,這下,還真得有新的應對之策。
血蝙蝠羣盤飛重歸安寂,對這些戾物,我有了重新的認識,其實世事皆然,你用你的角度看問題,不利於你的,你認爲是邪惡,利於你的是正靈,當然,於血蝙蝠羣來說,同伴之情,情同天地,這番的拼死,也是爲了報得同伴,於它們而言,雖死,也是正當的。
老掌主此時招呼大家,聚在一起,不可亂動,此地確實怪異太多。
南蠻子護眼而急急逃去,定是回了它的那個什麼門去了,如果再來,定是有得救兵,所以,更得小心纔是。暫時安下,商議後路。
女兒家在一起,嘰嘰喳喳,草英一下突地淚如雨下,我的天,竟是從草英的口中,還聽得有這段的情天恨海的稀奇事。
前書說過,草英本是扶搖沉身之時,墳上的靈草之靈。與予正,有得一段的糾結過往,予正的一些生活的變故,與草英有關。當時,予正之師也就是尊者,爲了成全予正,所以假託謊言,讓草英離了予正,尊者是怕予正重蹈覆轍,因了兒女私情,步了其父紅城的後塵。這段情我們知道,只是沒和草英說穿,當時我們都還糾結,如果救出紅城,到時見了予正,不知如何作解。而憑空裡,卻是又來了個南蠻子,竟是和草英還有一段的過往。
這段過往,其實在予正之前,也正是爲什麼草英那麼依戀予正的原因,將其看成生命中的組成部分。
那時,草英飄遊之時,正是南蠻子性狂之時。南蠻子真身,其實就是血蝙蝠所幻,最後轉靈成了大靈,當時在向家裡路口,南蠻子也就是一個巨大的血蝙蝠而已,最後轉靈成了大靈,所以就以大靈自居,彌了真身。
其實南蠻子在轉靈成身之時,最爲關鍵的,是他的眼睛,夜裡突亮,卻是白天見不得人,見不得光,這也算是符合蝙蝠之特性,現在世上所有的蝙蝠,都是依了聲波行進。在陰界,南蠻子要成大靈,哪能這麼地不能見光呀,所以,也算是機緣恰定吧,晚是碰到了遊走的草英。草英那時心性未定,一個小姑娘,全身雖有靈氣,卻是毫無經驗可言。
都還年輕,兩個年輕人碰在一起,自然歡笑中談得很是投機。
南蠻子以當下流行的戾怪之性情行事,卻是合得草英男兒仗劍走天涯的少女情懷,對這南蠻子迷得不得了。南蠻子往往於夜色中,帶得草英四處踏遊,草英迷上了這般充滿挑戰極能滿足少女心性的生活。
南蠻子其實自打碰到草英開始,腦子就活動開了,用它行走陰界的經驗來看,這個不諳世事的姑娘,倒是全身充滿正靈,正是它轉靈的靈基根本所需。而要取得這個姑娘的信任,順利地實現這個目的,南蠻子扮演了一個揮手走天涯,仗意執情懷的英雄少年的形象。
一日南蠻子長嘆不止,象是有著滿腹的心事。已然把南蠻子看作自己相伴的一部分的草英自然是急得不得了,問其緣由。
南蠻子等的就是這個問話呀,喜從心生,卻是面上裝著爲難的樣子。
草英說:“到底是什麼事,說出來我們一起面對,刀山火海,我都和你不離不棄一起闖了。”
南蠻子故意說:“刀山火海倒是不至於,不知你覺得我怎麼樣。”
這個問話,草英自然說是極好呀,我和你在一起,是我最爲幸福和快樂的時光。
南蠻子摟了草英說:“你願不願生生世世陪我闖天涯?”
草英幸福地依在南蠻子懷裡說:“草英我一生一世跟定哥哥了。”
南蠻子說:“要解我之難其實很簡單,有你這知,好辦多了。”
草英眨著不諳世事的眼,不明究裡。
南蠻子說:“我之靈力,已然在和你一起遊走之際,爲了免得你受陰界驚嚇,所以在和你行走之時,都是全身發足了靈力,此時靈力已然用盡,要補了,不補,我當化骨成灰不得復生呀。”
草英一聽急了,那還了得,急問怎樣補法。
南蠻子突地期期艾艾地說:“無他,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你,我們作得一聲夫妻,水乳交融,天地相合,就行了。”
草英不懂,直問到底咋樣呀。
南蠻子抱得草英,於林深繁茂處,伏在草英耳邊輕聲說:“你我身心交融,當可補得我大靈,那時你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皆可圓滿。”
草英終於明白,羞紅了臉,卻是並沒躲避,輕閉了雙目,說:“只要哥哥覺得這樣可保無事,草英願意。”
南蠻子在喜呀。天,這是天賜正靈之體呀。南蠻子本是戾身,無有正靈,眼不能日視,體不能見光,此番,若得正靈爲根基後,以後,就可以此正靈爲本,吸得諸般刀萬物靈氣,可成大靈。這也是南蠻子發跡的時刻,只是這個過程太過卑鄙罷了,是以犧牲一個清白的女兒身爲代價的。
寬衣解帶,輕羅翠語,林密情濃,殷紅點點,天地合,既爲一。
正靈傾注,融戾助靈。南蠻子一下有了正靈之根基。說句題外話,這也就是南蠻子爲什麼日後遇得正靈,還能如此遊刃有餘的原因,因他本身的根基,就是正靈。
當然,最爲關鍵的是,南蠻子解決了眼不能日見,體不能露外的大劫。
而就在一切完成之後,南蠻子野心初顯,覺得自己要爭點什麼了。當然,過後南蠻子的一切事情,就是前書所說的,不再重複。
這裡有個關鍵點,就是一日夜間,南蠻子無端消失,草英遍尋不著,如是幾年,成了心中永遠的痛。當然,過後草英入得予正所居靈洞之後山,被予正所發現,是後一段的事了。
不相到,這南蠻子,起家就是靠騙呀,可這騙得也太狠了點,一個女兒家的一輩子的清白,卻是做了你的根本。
更爲想不到,原以爲大大咧咧的草英,卻還是有著這般的泣血的過往。
瞭解了草英的這段往事,我更是在心裡下定了要爲陰界除去這個對物的決心,媽地,再不能留下你害人了。
我望向老掌主,老掌主低著頭,這個輕易不動情的老傢伙,此時眼內竟是淚光點點,是悔恨,還是有所感悟,說不準,南蠻子是其一的帶出的,對於他的這些惡事,當初老掌主是利用了他的惡,來做得更大的惡,現在,看來這惡也是做得太大了些。
我看青山道長,面色沉重,是的,我和他都同時想起了一個問題,我們此番,重點當然是要救得紅城,而救得紅城,意在予正,見得予正,當然還是想要三葉星靈草,這些都是計劃過多次的事,但現在,卻是這草英,到時如何與予正一見,本來先前不知草英這段往事的時侯,我們就沒想出什麼萬全之策,現在知道了這段往事,更是難死個人呀。告之草英實情,說是予正之師其實是把她視爲如紅城的小紅的一樣的不祥之物,那絕然是傷口上不是撒鹽是捅刀了,會要了草英的命的。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和青山道長同時輕聲一嘆。
草英見了,說:“別擔心我,剛纔那負心漢捂眼而逃,絕然不會好受,我們追過去,殺個乾淨。”
善良的姑娘呀,她還以爲我們是擔心她過於傷心呢,卻不知,這裡面,還有比傷心的更傷心的真實緣由啊。
大家默不作聲,姑娘們陪著草英流淚,沒有人絲毫看不起草英,倒是心生憐惜。
老掌主臉上突現堅定,大聲說:“大家休息好了吧,不管是什麼,總得闖下去,我死則死爾,算是再一次爲過往給大家陪罪了。”
草英的這段過往,顯然讓老人家的心在滴血,不管怎麼說,南蠻子曾和他一起曾是同門。
風塵居擦了擦眼睛說:“拼了,都是一條命,怕個球。”
青山道長過來拉了我說,“還是一樣的走法,你執刀在前,我們相助在旁,青吟引了衆姑娘斷後,不管什麼,且闖了去。”
大家齊齊答應下來。依言擺開了陣形,探探著向前。我們不敢快走,更不敢盤飛而去,一個南蠻子,已然讓我們需合力對付,真不知前面還有什麼我們對付不了的。
青吟照管著姑娘們,輕聲說:“此時可借靈補力的,我在旁發力,你們且行且走,不然,到時來了法身,我們躲之不急的。
姑娘們依言答應,我也是佩服青吟的細心,確實一路來,往往敵人的目標喜歡攻擊姑娘們,讓我們手忙腳亂。
草英此時也是止得悲憤,一路相隨。李豔輕聲說:“人負我,我不負人,當是心下安然,傷心的應是那個負心漢,因他少了你這個天仙般善良的女人相伴,你還傷什麼心呀。”
一句話,倒是說得草英又是笑了起來,女兒家在一起,心事好解,草英又是回覆了大大咧咧的本性,我心下釋然。
靈貓和異蟲此番緊伴我們左右,剛纔吃了虧,此時不再冒然前闖。
陰風入骨,門外是一個樣,門內是一個樣,而此番前行,又是一個樣,這阿修羅界,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而就在行進之時,我全身緊縮,卻是突地一驚,前面,怎地似又隱有厲吼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