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會。
皮老七便商量著要不要去水下古城。
我原本不想去,因為這莫名其妙卷進(jìn)來不說,而且還惹了一身騷,得,咱這次還是別逞能了,還是回北京城要緊。
皮老七一聽我們要回去,急了:“寶爺,你不能回去,這事已經(jīng)挑起來了,想要停下來是不可能的,再說了,那地方除了你,我們也進(jìn)不去啊!”
這放的什么屁話。
什么叫除了我他們進(jìn)不去,敢情老子是鑰匙啊,再說了,他們進(jìn)不去又干我什么事,這事是他們南江的內(nèi)事,和我這個外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寶爺,我知道我們扯你進(jìn)來不應(yīng)該,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你得幫幫我們,要不然南江真的要完了?!逼だ掀呒鼻械乜粗?。
這么嚴(yán)重?
東子直接開口:“七爺,您啊啥話也別說了,這事沒得商量,既然你們不仁義,那就不能怪我們見死不救,況且這次來,德爺本身就不同意,我們背著德爺來幫你們,可到頭來卻是你們練手給我們哥倆下的套,皮七爺,我們是將人情做盡了,這事我們也不能再管了,您還是另找人吧?!?
皮老七還要說什么。
可東子沒給他好臉色:“茴子,咱收拾收拾東西回北京,再待下去,恐怕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東爺,寶爺,我求求你們!”
烏葛一聽我們要撤,頓時跪了下來。
東子連忙閃開,忍不住罵道:“烏葛,這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們干什么,有病啊你!”
“烏葛,你先起來……”
“寶爺,你答應(yīng)了?”
老子答應(yīng)個屁,這送死的活讓老子去干,這不是腦子有坑是什么,再說了,他盤六爺算計我,哦,我馬茴還得為他擦屁股,天底下還有這種事!
皮老七見我臉色不好,便讓烏葛起來。
可烏葛倔脾氣,見我不答應(yīng)便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我也火了,讓東子拿東西我們走人,可走了幾步,肩膀一疼,連帶著整個胳膊也疼了起來。
“茴子?”
我疼得渾身冒汗。
媽的,這盤六爺還真他媽雞賊,知道我不會乖乖就范,所以就早早給我下了套,這下好了,就算我再不愿意去,也不得不去了。
皮老七:“寶爺,你恐怕走不了……”
“都是一幫黑心鬼?!?
看到我變了臉,東子氣得破口大罵:“皮老七,我們敬重你是長輩,可你他媽做的這是什么事,要是德爺知道你們干的這事,你以為南江還能保得住嗎……”
“東子!”
我按住東子的胳膊,讓他消消氣,現(xiàn)在我們中了人家的套,這水下古城不下是不成了,罷了,下就下,爺難道還怕這些不成?
阿月剛開始也不同意,可之后被木尕說服,吉恩原本就對水下古城有點興趣,自然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
商量好后,我們大概歇了一會,因為要穿過仙女湖,所以皮老七讓烏葛他們做木筏子,沒幾分鐘木筏子做好。
介于上次的教訓(xùn),烏葛將木筏子做的很是結(jié)實,木筏子下了水,我們幾個掄著木棍便朝著湖面劃去。
皮老七說穿過仙女湖,木筏子在湖面漂著,烏葛和木尕劃著木筏子,沒幾分鐘,我們便穿過了仙女湖,正當(dāng)我們放松時,木筏子忽地晃動,皮老七臉色一變,抄起大砍刀往邊沿砍了下去。
我們也握緊了砍刀,眼睛緊盯著木筏子周圍,這湖里有水癩子,上次差點被它拽湖里,這次要是再遇到那玩意,那我們可就倒霉了。
皮老七臉色煞白:“底下全是水癩子……”
“我靠,還真是?!?
東子往下看了一眼,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木尕看到那青面怪物,立馬慫了:“這……這是什么東西,它們要上來了。”
“烏葛,把筏子穩(wěn)住了。”
皮老七攥緊手里的長竹竿,看著那水里齜牙咧嘴的水癩子,烏葛也不敢大意,努力將筏子穩(wěn)住。
吉恩站在筏子尾端。
看到水里的東西,眉頭皺得很緊。
我握著砍刀,咬牙道:“盡量不要惹惱它們,我們只要到了對面就安全了……”正說著,只見一只青手抓住烏葛的木棍,其他水癩子也冒了頭,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們。
那模樣忒他媽嚇人,我咽了咽唾沫,從背包里拿出一只黑驢蹄子,這水癩子是變異的粽子,也不知道黑驢蹄子頂不頂事,萬一這玩意不怕黑驢蹄子,那我們可就嗝屁了。
東子看到那水癩子,頓時開罵:“奶奶的,都他媽排隊來找死是不是,散開,快散開,要不然老子打爛你他娘的蒜頭腦袋……”
水癩子一個個鉆了水。
我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東子這小子的煞氣連水癩子都怕,看來老鐵說的沒錯,這小子自帶一身金剛氣,以后有什么事,這金剛氣能替他擋了。
東子一見水癩子都散開了,嘚瑟道:“看看,這叫什么,這叫氣魄,東爺一出聲這群王八蛋還不得鉆水里鱉老龜?!?
“吹牛。”
阿月切了一聲。
東子剛要宣傳一下自己的偉大,可這時被一只水癩子抓住了刀,他面上掛不住,這時其他水癩子也冒了頭,而且數(shù)量比剛才還多,看到面前烏壓壓的水癩子,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皮老七喘了一口氣,對烏葛說:“烏葛,你不要管這些青面鬼,先穩(wěn)住木筏子,不管出現(xiàn)什么,都不能丟開手里的家伙……”話剛說完,只見烏葛搖晃了兩下,東子手疾眼快,一把拉住烏葛,這才讓木筏子沒晃起來。
其中有一個長發(fā)青面的水癩子想要順著木筏子爬上來,被東子一刀下去剁了頭,身子咕嚕一聲掉進(jìn)湖里,其他水癩子聞到味,紛紛游向那被剁了頭的水癩子。
不一會兒,只見湖面變成了暗紅色,而且散發(fā)著一股尸臭味,見到這,我們不敢再多耽擱一秒,急忙抄起木棍劃水,而那水癩子分吃了自己的同伴,又瞪著血紅色的眼睛便我們游了過來。
“快……快……”
皮老七顧不得擦額頭上的汗:“木尕,將砍刀扔過來?!逼だ掀哒f了兩遍,可木尕哆嗦著手,愣是一個屁也不敢放,我踹了他一腳,這狗東西才回過神來。
“來……來了……”
看到水癩子追了過來,這小子竟然沒骨氣地翻了白眼暈了過去,嘴里吐白沫,整個身子一抽一抽的。
皮老七氣得破口大罵:“沒用的東西,就這點膽還想著去水下古城,我呸,六爺收了你這晦氣玩意,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七爺,你們南江的人都這么沒出息,一個水癩子就嚇出屎來了,真他媽給你們南江丟臉。”東子踹了一臉昏死過去的木尕,氣得臉色都青了。
烏葛掄著大砍刀守在后面,聽到東子的話很是不服氣:“東子,你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木尕是個慫蛋,可不代表我烏葛是軟包……”
看到水癩子慢慢靠近,我急了:“別吵吵了,都他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罵嘴,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怎么擺脫擺脫這些玩意?”
現(xiàn)在都快成這些水癩子的午餐了,還他媽嘴癢吵吵,敢情真想成為這些王八蛋的大便不成?
阿月喘了一口氣,俏臉上滿是凝重:“茴哥說得沒錯,我們現(xiàn)在還是想想怎么擺脫這些水癩子,等安全了你們再拌嘴?!?
吉恩端著槍,將其中靠近的水癩子爆了頭,可看到越來越多的水癩子,他也慌了神:“茴子,現(xiàn)在怎么辦,這水癩子越打越多,子彈不夠用啊!”
我盯著水里越來越多的水癩子,心里一橫,拿起大砍刀就往胳膊上劃,可被皮老七攔住了:“寶爺,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七爺,現(xiàn)在顧不了那么多了?!蔽叶汩_他的手,咬牙在胳膊上劃了一刀,只見那血掉入水里,水癩子頓時四散而逃,就和上次在石洞遇到水鬼一樣,阿月用紗布替我包扎好傷口,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趁著這會水癩子不敢上前,吉恩和東子掄起木棍拼命往前劃,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水癩子,我累癱在木筏子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不過皮老七臉色凝重。
東子一屁股坐在木筏上:“媽的,終于擺脫那些鬼玩意了,茴子,你小子行啊,這血真能驅(qū)邪了,比黑驢蹄子都管用,要不哪天你也給哥哥一管血……”
我怒道:“滾蛋,老子不是血庫?!?
東子笑瞇瞇道:“別啊,咱兩什么關(guān)系,鐵哥們,你給哥哥一管血,咱用這血去倒斗,說不定哪天能給你整個大別墅也說不定呢……唉喲……咋的了這是……”
皮老七臉色忽然一變:“壞了……”
“七爺怎么了?”
我話還沒說完,只見木筏子忽然像是被湖里什么東西撞了一下,猛烈地顛簸了一下,隨后我便看到木筏子被抬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四散而逃的水癩子又一窩蜂地圍了上來,我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去摸刀,可這時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竟踢了我一腳,將我踹進(jìn)了湖里。
媽的,哪個混蛋踹老子。
我喘了一口氣正要破口大罵,卻看到所有人驚恐的表情,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靠,這他媽的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