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彥背靠著墻壁坐著,依舊是筆挺的姿勢,不管身在何地,這位傲劍山莊的少莊主都沒有放下傲劍山莊的特質,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孤傲挺直。
身邊不遠的地方,安清源盤腿坐在地上打坐,根本就把安夫人的不滿和抱怨當成耳邊風,就連安家主也沒有理會妻子的喋喋不休,安夫人說了一陣子,見沒人理她,極為無趣的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
歐陽瑾瑜站在石牢門口處,明暗的光線在他俊秀的臉上落下奇特的陰影,一雙狹長的眼眸完全的睜開了,似乎在想些什么。
煙波叟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些人的表情,摸摸胡子,一臉的愜意安然。
“就是這些人膽大妄為的闖進我們這里來的?”看守石牢的守衛們在外面交談,滿是嘲諷的口吻叫人心里極為不舒服:“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是隨便阿貓阿狗的就能闖進來的嗎?”
秦家并沒有留下大量的人手看守在此地,并不是盲目自大,石牢是個很特殊的地方,使用晶石布置成隱秘的陣勢,只要一進入此地,馬上就會感覺到無所不在的壓力,越是厲害的人收到的壓力就越嚴重,就算是第一高手進到這里,也只能淪為任人魚肉的階下囚。
“可惜渺渺小姐被人給抓住了,三長老已經趕去援救了,唉!若是不能把人救出來,依我看,渺渺小姐可能會被犧牲掉的。”晶石礦和一個女人相比,誰輕誰重,就連看守牢門的人都明白。
只不過閑著無事,為孫渺渺惋惜兩聲罷了。
大部分的人都去追殺那些大膽的敢于闖進晶石礦的入侵者去了reads;冥帝的嬌寵。看守這里的就只是一些閑人,所以,當兩男一女三個人閑庭信步一般的走過來的時候,看守牢門的家伙們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重華眨眨眼睛,看著那些因為他們的突然出現愣住的看門人,轉過臉去看著自己的丈夫:“嗯,眼下這種情況。該怎么辦呢?”他們是來劫囚的沒錯吧。為什么看守牢門的人全是一副淡定的樣子,絲毫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啊?
“重華!重華快來救我們啊!”安夫人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讓自己百般痛恨的女兒,頓時感覺這個女兒從沒有像現在一樣的可愛過。她撲到牢門前抓住了粗重的石柵欄:“快來救我們啊!”
“有人劫囚!”被幾個人悠閑的出場方式弄傻了眼的守門人們才反應過來,頓時興奮的喊叫起來,唰的抽出寶劍沖上來:“總算是來個活人叫我們砍了!”
原來不是沒反應,只是反應有點遲鈍而已。沈重華閃過一把寒光閃閃的劍。淡定的想著,隨手幾枚繡花針飛出去。悄無聲息的放倒幾個人。
“別進來!”北堂彥卻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沒有理會身邊安夫人要吃人一樣的臉色:“這里面有古怪,你們別進來!”
歐陽瑾瑜一雙眼睛近乎貪婪地看著三年不見的這張面孔,緊接著北堂彥的話:“里面會壓抑人的力量。一旦進來了就會成為甕中之鱉,難怪這里的看守力量那樣的薄弱。”
蛟龍一個變身直接把那些興奮地看門人甩了出去,秋十三都沒動手。一只手托著下巴,很感興趣的打量著石牢:“原來是這樣。會主動壓抑力量嗎?那樣,應該有針法才對,在什么地方呢?”
煙波叟坐在里面,同樣的一手托腮,師徒兩個面對面的對峙著,老家伙揪揪胡子:“嗯,我已經看了很久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陣法在哪里。”
“快打開門放我們出去!”安夫人火大的發現,居然沒有一個人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轉身去找安家主:“既然有救兵,為什么卻不管我們的死活?”
“你給我住口!”安家主實在是受夠了這女人的沒腦子,聞言毫不留情的訓斥道:“你懂什么?難道什么都沒弄清楚就闖進來,白白的把救兵也搭上?那你還指望誰來救我們?”
安夫人癟癟嘴,無話可說的坐到一邊去生悶氣。
“沒想到居然會是大名鼎鼎的十三少親自到了,我這小小的地方可真是蓬蓽生輝啊。”一邊輕輕的鼓掌,被一群黑衣人簇擁著的女人面帶笑容的走進來,眼神閃亮的看著他們:“看樣子十三少對我們秦家的陣發一道很感興趣啊,要不要加入我們呢?”
“原來我是這么搶手的人。”秋十三摸摸下巴,對著妻子眨眨眼睛:“怎么樣,你有沒有感覺到壓力很大啊?或許我會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沈重華撇撇嘴,轉過臉去“你會看上這樣的老女人嗎?”
好像沒看到別人發青的臉色,秋十三很認真地思考片刻,遺憾地搖頭:“雖然我很想忽略掉你臉上的皺紋,可是,相比較而言,我還是更加喜歡我家夫人的。”
“大膽!”那女人還沒發話,身后的黑衣人已經忍不住了,雪亮的武器紛紛出鞘,對著他們:“侮辱家主者,死!”
“哦呀,還是秦家的家主呢!”秋十三有些吃驚,仔細地打量了女人一番:“家主居然是個女人,真是令人吃驚啊,秦家一貫那樣的低調,就連家主的性別都不為外人所知,真是……有意思。”
“十三少不知道嗎?”秦家家主臉色變化一陣子之后,揮揮手叫激動的屬下們收起武器:“秦家歷代家主可都是女人呢!”
歷代家主都是女人,實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啊,秋十三摸著下巴,一臉遺憾的去看自家妻子:“怎么辦?我好像忽然對秦家感興趣起來了,要不然咱們投靠秦家試試看?”
沈重華翻個白眼:“你自己看著辦吧reads;奈何一念貪歡!”
“這樣的事情還需要商量嗎?”秦家家主笑瞇瞇的說道,緩緩的走近了他們:“想不想知道當初沈家滅門案的真正緣由呢?”
“很不地道啊,家主大人。”秋十三眸子里飛快地掠過一絲寒芒,微微咧開了嘴:“你知道我生平最不喜歡的是什么嗎?”
秦家家主很感興趣的看著他,秋十三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我啊,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威脅,尤其是被老女人威脅了!”
“你是故意的吧?”歐陽瑾瑜抱著胳膊站在秋十三面前,看著這只笑瞇瞇的狐貍:“故意激怒她,讓她把你投入石牢,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沒錯,秋十三那些話講出來的后果就是,他們也被關進了石牢里面,跟原先那伙人成了同病相憐的伙伴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會故意被關進來呢?”秋十三一臉的無辜,下一刻卻開始齜牙咧嘴:“重華!夫人!松手松手,疼疼疼!”
沈重華收回自己在丈夫腰間愛撫的手,哼了一聲:“你要是沒什么鬼主意,我沈字倒過來寫!”
秋十三坐了下來,感覺了一下自己身上那種被強行壓制住的力量,彎起了嘴角:“只是覺得,在更大的亂子爆發之前,這里還算是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啊。”
更大的亂子?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還有什么事情會發生嗎?可是秋十三早就已經閉上了嘴巴不肯多說了,吝嗇得叫人牙根癢癢,沒能被滿足好奇心的一群人只好安靜地坐下來,等著他所說的更大的亂子爆發出來。
秋二看著面前被開鑿出來的晶石,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興奮,真是豐富的礦藏,這才短短一天時間,他和沈容安兩個人就開采出了這樣多的晶石,只要多給他一些時間,他會把整座晶石礦都給搬空了,到時候那些拼死拼活的家族們發現到手的是一個早就空了的晶石礦,那樣子一定很好玩。
“現在就搬走嗎?”沈容安看著面前的晶石,眼神之中除了厭惡沒有一絲羨慕,為了開礦,她嬌嫩的手掌上已經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就是為了這些對她根本就沒什么用處的石頭。
“你的搬運符不多,要省著用,現在就搬運的話到最后只能帶回去一點點。”秋二把這些開采出來的晶石小心的用亂石掩蔽起來,免得被人發現:“現在他們都在忙著爭奪晶石礦,根本就沒有人想到渾水摸魚把晶石弄走,我們還有不少時間。”
沈容安低下頭,眼神之中的怨毒越發的明顯,這些符紙都是父親辛苦積攢下來給她的,卻被這個男人毫不珍惜的使用著,她還打算留幾張給自己兒子的。
“這邊這邊!”忽然之間,雜亂的腳步聲向著這邊跑了過來,秋二立即警惕起來,一手拉著沈容安,兩個人迅速的躲到了石頭后面,叫沈容安隨時準備好隱形符咒,兩個人小心的屏住呼吸聽著動靜。
來的人不少,腳步聲有些亂,似乎不大像是秦家那些訓練有素的守衛們。
“這里沒人,就從這里開始!”當先說話的人似乎很滿意這樣一個安靜的地方,吩咐道:“立刻開始開礦!上面有命令,盡量多的把晶石采掘干凈,若是到了最后關頭還沒有完成任務,直接把晶石礦毀掉!”
暗中的秋二頓時大吃一驚,這是什么人,居然比他還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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