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全都昏迷過去,隱形的空間隨著水流不斷地飄向下游地帶,黑衣公的僕從毫無所獲得從水中冒出來,對著主人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找到人。( ·~ )
這條河河水不淺,平常的時候也經常會有船舶來往,雖然如今結了冰,但是底下的水深還是很可觀的,或許那兩個人已經被深處的水流給捲到了另外的地方。
沒能救到人,黑衣公也沒什麼反應,擺擺手,渾身溼噠噠的僕從從水裡跳上來,毫不在意自己身上幾乎馬上就結了一層薄冰,恭恭敬敬的站到主人身後去。
“你好大的膽!”李家老祖心中冰涼一片,沈重華就算能在王老嫗那恐怖的掌力下活下來,也很難在這樣冰寒幽深的河水裡撿回一條命,他並不清楚那個能夠提供天材地寶的寶物是個可以容納活人的空間,滿心的以爲沈重華怕是已經死了,已經有了些眉目的寶物豈不是再一次的沒了消息?
王老嫗一條手臂被砍斷,還在不停地流著血,就算她當機立斷的點了穴道止血,斷了手臂,那樣的傷勢其實簡單就能止住血的?乾瘦的身軀上全是一臉血色,唯獨蒼老的臉上慘白如紙:“人已經死了,就算是你殺了我也沒用!你揹著我們想要獨吞寶物,哼哼,天底下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兒!”
李家老祖氣急攻心,毫不猶豫的一掌打向已經重傷的老嫗:“敢壞我的好事,別以爲我不敢殺你!”
兩個人就在已經破了一個大窟窿的冰面上打起來,王老嫗畢竟斷了一臂失血過多,根本就不是李家老祖的對手,一上來就落在了下風,只能一條手臂苦苦支撐著,眼睛掃到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黑衣公,眼珠一轉,喊道:“那位黑衣服小哥兒。( ·~ )這件事情你可是全看到了的,李家老不死的想要獨吞寶物,還要殺我滅口,你要把這件事情傳揚出去揭破他僞善的臉啊!”
那樣一個可以提供天材地寶的寶物絕對是誰都想要得到的。李家老祖雖然知道老嫗想要禍水東引,趁著他去對付那黑衣公的機會逃跑,但是心裡卻也不怎麼放心,別的不說,這黑衣公今日見到了聽到了太多的秘密了,的確不能多留。
老嫗因爲受傷動作變得不再像以前一樣靈活,很快就被一腳掃在了胸口上。頓時感覺眼前發(fā)黑喉口發(fā)甜,一口血幾乎就要噴出來。
李家老祖一腳踢飛了王家老嫗,手上奇蹟一般的冒出一個熊熊燃燒的紫紅色火球,手指輕輕一點,那火球就像沒有重量一樣的對著黑衣公飛去。
“公小心!”身後的僕從見狀向前一步攔在黑衣公面前,雙掌身處在胸前平平推出,掌力吐出來,雄厚的力量幾乎可以平白的製造出一陣狂風來。
紫紅色的火球飛了過來。觸及到了迎面而來的掌風,陡然間迎風長大,變得猶如巨大的火盆一樣。對著主僕二人撲去。
李家老祖丟出火球之後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結果,不過是兩個凡夫俗,居然還要勞動他使出這樣玄妙的道法,心中對惹出所有事情的王家老嫗越發(fā)的痛恨,手掌刀一樣的對著老嫗胸前心口切下去,手掌邊緣甚至帶出了利器劃過空氣時所帶出來的破空聲。
被打中的話,恐怕老嫗一顆心都會被生生地掏將出來。
人在生死關頭往往會爆發(fā)出驚人的潛力,老嫗就是這樣,看著李家老祖恐怖的一掌切下來,她咬著牙用盡僅剩的力氣一腳踏在冰面上。( ·~ )厚重的冰層咔嚓一聲碎裂開,隨即人就掉進了河水裡面,卻是跟沈重華一樣選擇了水遁。
李家老祖沒能順利地將她斃命於掌下,不甘心的連連揮掌,恐怖的力量四面八方的打在早已結冰的河面上,頓時連綿不絕於耳的轟擊聲。冰層被打成了粉碎,河水翻滾著漂著浮冰流淌,甚至還有魚被掌力波及到翻著肚皮漂在水上,卻沒有發(fā)現老嫗的蹤影,河水裡面泛出縷縷紅色,那是老嫗斷臂上流出來的鮮血。
李家老祖輕飄飄的落在岸上,姿勢像一隻輕盈的老鷹,可是站在岸上毫髮無傷的兩人卻叫他實實在在的驚到了,那兩個人明明就只是凡人,怎麼躲過他高深的道術的?
心下狐疑,李家老祖再次試探性的打出一個火球,這回他清楚的看見那黑衣青年身上猛地冒出一股驚人的力量,火球還沒接近他,就直接的被衝散熄滅了,可是他自己包括身邊的奴僕卻都毫無察覺,一臉詫異地看著那火球氣勢洶洶的撲過來,卻仍舊相識上一次一樣的熄滅掉,不禁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這個老傢伙,可能覺得這傢伙很可憐,這麼努力的使出來的本事居然只是個花架。
李家老祖卻看得悚然而驚,他從來未曾研究過星相占卜這類玄之又玄的東西,也不懂望氣什麼的,但是他卻明白有一種東西它是不懼怕他們這些個半吊的修道者的,那就是真龍?zhí)焐砩系凝垰狻?
這個青年……李家老祖心裡有了數兒,再看這黑衣青年就覺得格外的英武不凡了,難怪自己的攻擊不奏效。
被老傢伙炯炯的目光看的嘴角有些微微的抽搐,黑衣公剛纔也見識到了這兩個老東西之間爆發(fā)出來的可怕實力,自然是不會留下來自尋死路,轉身上車:“我們走。”
他不過就是想要得到無影針的後續(xù)內容罷了,打著尋找趙博雅的藉口離開皇城,若不是剛纔從王老嫗嘴裡聽到了無影針的名字,知道那個女也會這門功夫,他也不會多事的出言阻止老嫗下殺手,他貴爲太,有曾經在戰(zhàn)場之上死人堆裡面滾過來的,哪裡會在乎一條兩條的人命。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李家老祖也不敢再多事的阻攔什麼的,殺人滅口就更加不敢了,要說修道之人本來就是逆天行事的,人間天那是上天選定出來的,帶著天道氣運,他們若是敢對這些上天眷顧之人動手,必然會遭到天譴。
你說本來修個道就不容易了,誰會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找麻煩啊?
秋十三緊緊地握起了拳頭,目光冰涼的看著李家老祖氣哼哼的進了院,經歷過一場激戰(zhàn)的河流已經完全看不見冰層的影了,早就已經隨著河水流到下游去了,不管是沈重華、歐陽瑾瑜,還是王家老嫗,一個一個的全都不見了蹤影,若不是那河上厚厚的冰層全都不見了,他甚至會以爲自己剛纔只是做了一場夢。
他到底是出來的晚了,只看到沈重華帶著歐陽瑾瑜跌進冰冷的河水裡面,一瞬間就感覺到好像心臟也像那結冰的河面一樣,被打的四分五裂。
沈重華擁有那樣神奇的寶物,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但是毫無疑問的她受了不輕的傷,更加嚴重的是歐陽瑾瑜爲了救她搭上了性命,秋十三不敢想象,若是歐陽瑾瑜死了,沈重華還會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就算回來了,可能心裡也會永遠的埋著一根刺。
這樣的情況,全都是因爲李家老祖的貪心和王家老太婆的毒手,手指在拳頭裡面咯咯作響,他若是放過這兩個老不死的,他就不叫秋十三。
蛟龍從袖裡飛出來,像條小泥鰍一樣的進了河水,水裡面就是它的天下,不管是魚還是什麼,都要聽從它的吩咐,水底下的世界馬上就開始了行動,可是令想要表現一把自己非同凡響的蛟龍鬱悶的是,那麼多的蝦兵蟹將什麼都沒發(fā)現,那兩個大活人一落水就不見了蹤影。
一定是躲進那個神奇的地方去了,蛟龍流口水,那裡的靈氣很充足啊,如果它去那裡修行的話,相信很快就會蛻變成龍了。
沈重華沒事,秋十三心裡稍微鬆了口氣,目光冷然的看著李家在雪天裡沉靜的宅院,是他錯了,本來打算將計就計打聽出來李家背後的究竟是何方神聖,結果卻害得重華險些喪命,說到底是他自己還沒從身份的轉變上徹底的改變適應過來,他已經不是那個得不到家族幫助,連自保能力都少有的十三少了,如今的他有蛟龍相助,就算是正面對上那幾個老怪物也絲毫不需要擔心,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像從前一樣的隱忍下去呢?
有些人,不把他打疼了打殘了,他根本就不會記住傷疤。
明白了自己錯在何處的秋十三冷酷的勾起嘴角,感受到主人心意,本來就唯恐天下不亂的蛟龍更是興奮的吱哇亂叫,嗖的一下從他手腕上飛出去,在空中陡然變大,半空中一個擺尾,尾巴狠狠地抽在了李家修葺整齊精緻的牆壁上。
頓時寂靜的雪天裡轟隆一聲巨響,李家那富有江南風情,白牆灰瓦臨水而建的院就被這一尾巴給毀了個差不多,坍塌的牆壁和房屋砸毀了不少稀罕的花木,更有哭爹叫孃的人在裡面不知所措的尖叫著。(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