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事怪談 五、牽羊術(1) 全本 網
徐青山壯著膽子,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老羊倌。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用手撫了撫胸口:“我說老爺子啊,你這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上山干啥來了?咋像鬼似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老羊倌看了看徐青山,見他從頭到腳,除了臉上好點,全身都快被蚊子給叮爛了,身上明顯胖了一圈。老羊倌趕緊從包里掏出個小瓶子,把里面的粉面兒用手心搓了搓,然后往徐青山的胳膊和大腿上抹了幾下。
這東西抹上后,雖然并不止癢,但是那些蚊子當時就遠遠地躲開了。
徐青山有點看傻了,看了看自己身上,問老羊倌:“你給抹的是什么東西?咋比敵敵畏還厲害呢?”
老羊倌把瓶子收好,抬眼看了一眼徐青山,見他也老大不小了,也不想瞞他一輩子。長嘆了一口氣,嘴角擠出一絲苦笑,這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徐青山。
老羊倌其實正是當年的四喜子,當年“牽羊”意外失手之后,師傅的死讓他有些心灰意冷。從小到大,他都是跟著師傅,也沒有什么親人,還沒等到他孝敬師傅呢,沒想到師傅為救自己竟然死了,他心里很愧疚,萬念俱灰。“牽羊”雖然有機會大富大貴,但是唯一的親人都不在了,他再也沒心思再想這些了,閉上眼睛總能想到當年的慘狀,所以打心底不想再吃這碗飯,再冒這個險了。
小營子村離葫蘆頭溝只有幾百米,住在這里能陪著師傅,他心里也好受些。沒想到,這一住就是三十年。
這些年來,雖然沒有錢,可是也沒什么大花銷,攆吃攆穿,過得也算是踏實。
不過,眼下沒錢給徐青山娶媳婦,老羊倌覺得心里有些過意不去。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總不能再耽誤了徐青山,想來想去,他這才重操舊業。
沒事在這山上轉悠時,碰見些藥材也就順手給采了,好在徐青山總去縣里干活,隔三差五就能賣點,多少也能替他攢下幾個錢。雖然這些藥材都稱不上是什么“天靈地寶”,但是順手牽羊,也不費事,蚊子再小也是一塊肉,總比沒有強。
徐青山聽完后,眼珠子瞪得挺大,盯著老羊倌,好半天才開口說話:“老爺子,你說的是真還是假?不是白天電視看多了吧?還是評書聽多了?啥玩意兒牽羊牽馬的?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老羊倌沖徐青山一瞪眼睛:“你個小王八羔子,說出來你也不懂。等著瞧吧,用不了多久,師傅保準把鄰村的大英子給你娶回來當媳婦!”
徐青山一聽,直晃腦袋:“不行,那可不行,那大英子我可不稀罕,我看不如咱村的二丫好,二丫眉清目秀的,體形也瘦溜,干活還麻利!”
老羊倌哼了一聲:“你懂啥啊!那大英子一看就會生養,將來肯定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那二丫一看就是身體不行,子宮受制,不會生育,這事兒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徐青山聽老羊倌說得有板有眼,一時有點兒語塞。老羊倌呵呵一笑,告訴徐青山,他看人從來沒走眼過,說的句句都屬實。隨后,他給徐青山講起了“牽羊”的門道。
這“牽羊”一門屬于盜門,不在三百六十行之內,不屬工農兵學商之內,是外八行中的一個分支。外八行中最大的就是“盜行”,天下沒有本錢的買賣都可歸類于此,無論是走千家、過百戶的飛賊土鼠;還是荒郊野嶺、挖墳掘墓的摸金術士;或者是占山為王、打家劫舍的土匪胡子,統統都是盜行之人。
盜行的流派眾多紛雜,而“憋寶相靈”就是其中的一個分支,要說起來也是大有來頭。行行有道,干這行的人都有“四絕”,就是觀天、相地、踩龍和盤口。
“觀天”即是夜觀天象,看吉星方位及星芒黯淡,就可辨天地間吉氣旺方,生氣流向;
“相地”則是尋山看水,看風水知龍脈格局,就可知****生氣流轉,知砂水之貴賤;
“踩龍”則是說這行人奇藝精絕,本領高超,既可上山捉虎,又可下海擒龍;
“盤口”則是說見多識廣,山、醫、相、命、卜,無有不精,察言觀色,相面知心,是入門的基本功。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