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打造。”她瞇著眼兒,摸著下巴,開始籌劃如何在未來的日子裡,將自己朝一個美麗的女人發(fā)展。
悄悄從胸口拿出一個布袋,路瑾數(shù)了數(shù),不錯不錯,在卜家村利用衛(wèi)炤的美色賺了不少銀子,利用這些錢應該可以實施美人制造第一步計劃。
京師就是京師,其他地方再繁華,跟大衛(wèi)的首都比起來還差得遠。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羣裡,路瑾邊走邊尋找稱心的店鋪,終於發(fā)現(xiàn)一家滿意的,她才走進去好好看了看。
這家店賣的布料質量確實不錯,店裡面掛的幾件女式衣服也做的精美好看,找到店鋪裡的老闆娘,路瑾買了覺得有用的一些布料,又爲自己添置了一件粉色的新衣,袋子裡的錢一下子就花了個精光。
還沒走出店鋪,幾個剛進來的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確切的說,是她們正在八卦的話題吸引了她。
那幾個女子一邊挑選布匹,一邊小聲議論。
“凌王今個兒回來了。”
“啊,不是說凌王遇難了嗎?”
“別亂說,凌王福大命大,一開始我就不相信那些謠言。”
“聽說,消失了五年的傅雲(yún)信也回來了。”
“你是說,五年前死掉的狐媚子她爹?”
“就是他。”
“死狐貍精,死了還不好好投胎去,當年要不是傅洛雪,說不定我現(xiàn)在都是凌王府的妃子了。”
那幾個女子還要再說些什麼,發(fā)現(xiàn)離她們很近的路瑾,突然打住了話題,放下手中正在挑選的布匹,匆匆離開了店鋪。
敢說還不敢讓人聽?
路瑾沒趣的離開了店鋪,回了房間開始自己動手做幾副文胸,又用多餘的料子替自己做了幾個小褲衩,這才心滿意足的伸了個大懶腰。
忙活了一天,已時近傍晚。
她正準備去廚房討點兒吃食,路上恰好碰到小琨,小琨一見到她就逮著她不放。
“爺正找你呢。”
路瑾揮開他的手,好奇衛(wèi)賤狼飯點兒找她要幹嘛?
“我一會兒就去,你先跟爺說聲。”
小琨又一把拉住她,就是不讓她走:“馬車上的賭約作數(shù)不?”
“賭約,什麼賭約?”路瑾現(xiàn)在肚子餓著,滿腦子都是填飽肚子的念頭。
小琨登時氣結,他瞎了眼纔會相信她!
“馬車上你沒把爺踹下去,卻被爺給踹下去了!不記得了?”
搞來搞去這小子惦記的就是這個!
“作數(shù)作數(shù),不就是幫你牽個線嘛。”路瑾笑呵呵的拍開小琨的手,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看的小琨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事兒啊,等香兒回來再替你琢磨。”說著,邁開步子就要離開,熟料,手臂又被小琨給拽住了。
這小子今天非要跟他作對?
“喂喂,都答應幫你了,你還這麼對我?香兒她啊,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種人了。”
聽她這麼說,小琨一下子就蔫了,可主子爺
的命令他斷不不能違背的。
“阿瑾,我是第一次見爺這麼對待一個人,我承認一開始很不喜歡你,在你和爺失蹤的那些日子還恨過你,但爺今天回來後,第一次對我們笑了。”
小琨專注的盯著她,語氣緩和,不像以前那樣總是同她針鋒相對。
不過,賤狼笑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當初在卜家村,衛(wèi)賤狼嘲笑過好多次,當然也對她發(fā)過很多次火。
“小琨,你是不是傻了?你家爺雖然習慣面癱,但不至於第一次對你們笑吧?”
說她糊塗,有時候比誰都聰明;說她聰明,有時候她比誰都遲鈍。
“不是你想的那樣。”小琨的目光突然飄向遠方,好像想起了什麼久遠的事情,“五年來,爺?shù)谝淮握嫘牡男Α!?
本來她想說,不就一個笑嘛,值得這個樣子?可一瞧見小琨激動又欣慰的那雙眼睛,她就把話給嚥了回去。
“那你現(xiàn)在到底是恨我還是喜歡我呀?”她抿了抿脣,調笑的朝朝他擠擠眼。
小琨臉色唰的變了:“女孩子家家,說話注意點兒。快跟我走吧,爺已經擺好了晚膳在等著了。”
不早說!害她在這裡磨嘰半天,一開始說清楚她早就跟著過去了。
跟著小琨,一路小跑著來到王府的膳廳,侯在門外的陳福一瞧見兩人,立即對著屋子裡報了一聲兒:“爺,路瑾來了!”
今兒個怎麼了,吃個飯還要通報?
不過等陳福替他們推開房門的時候,路瑾才發(fā)覺自己又被衛(wèi)賤狼給擺了一道。
什麼喊她過來一起用晚膳?分明就是一羣豺狼虎豹爭鬥宴,而她就是即將被分食的那隻小羊羔!
長長的餐桌子上,分別坐著衛(wèi)炤,司寇晏殊,慕逸容,還有一個從沒見過的中年的男子。
有外人在,路瑾向來都會裝的格外乖順,一進屋就禮貌的行了幾個禮,然後低眉順眼站到衛(wèi)炤的身後。
從她進屋開始,司寇晏殊那雙酒色的利眸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那樣子恨不得一口將她吞進肚子裡爲快。不過那位中年大叔見到她後,表情比司寇晏殊還要誇張,迥然的雙目盯著她一刻都沒移開過,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之色,又是搖頭又是輕嘆,不知道搞什麼玩意兒。
中年男子雖有了些華髮,但英俊的輪廓依舊不減年輕的時候,放在現(xiàn)代來說,就是個成熟味十足的帥氣大叔。
“師父認得路瑾?”向來沉靜的衛(wèi)炤,都產生一絲疑惑。
傅雲(yún)信輕輕搖頭:“不認得。”雖然長得有些像,不過還是他糊塗了,那個出生在滿山罌粟花中的女娃娃,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
“定是同傅將軍的故人長得有些相像。”司寇晏殊眸光一轉,莞爾笑道。
“確實有幾分。”傅雲(yún)信終於移開了在路瑾身上的目光。
整個晚膳,幾個人吃的相當快,但真正吃下去的東西不多,餐桌上的大多數(shù)的菜餚幾乎都沒怎麼被碰過,倒是酒水被喝了不少。
一邊盯著那滿桌好吃
的,一邊在心裡催促這些人吃完了趕緊滾蛋,這樣她好坐下來吃飯。
可偏偏那司寇晏殊像看穿了她似的,吃完喝完坐在椅子上,話說個沒完,說來說去就是希望衛(wèi)炤趕緊將鐵騎軍的軍權交還給傅雲(yún)信。
在得知那位中年男子就是傅洛雪的生父時,路瑾心裡還是小小驚訝了一把,知道鐵騎軍的創(chuàng)始人又是傅雲(yún)信的時候,她竟然對他起了幾絲來自軍人的崇拜之情。
“凌王殿下不在的日子,傅將軍去了幾趟鐵騎軍軍營,鐵騎軍對傅將軍十分信服,都希望傅將軍能回來重新帶領他們,現(xiàn)在陛下也說了,若是鐵騎軍都同意讓傅將軍重掌軍權,以後鐵騎軍將由凌王殿下同傅將軍一起率領。”
司寇晏殊勾起脣角,笑瞇瞇的看著衛(wèi)炤。
衛(wèi)炤氣定神閒的坐在他對面,習慣性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那就按照國師大人所說,讓鐵騎軍自己決定。”
同路瑾一樣站在衛(wèi)炤身後的陳福,身子微微一震。
“凌王殿下夠爽快,不過本尊還有一事相求。”四口晏殊眼梢兒忽的掃向路瑾,“夏公侯多年身體不適,最近到我府中做客,聽聞凌王殿下身邊有個醫(yī)術了得的神醫(yī),拜託本尊前來向凌王殿下借用一下。”
借用?當她是東西啊,可以借來借去。
路瑾哪願意去幫他,要知道一旦離開了衛(wèi)炤,司寇晏殊定會想著法子整治她。於是她趕緊挪到衛(wèi)炤身邊,使勁兒朝他使眼色。
但衛(wèi)炤壓根兒當做沒看見,擱下酒杯,淡淡應道:“本王明日就讓她過去。”
路瑾當場沒爆發(fā)出來,牙齒暗暗咬著,要不是有人在,她真的會一腳踹上椅子上那高貴的狼屁股。
於是,這一場晚膳還算和和氣氣的結束,衛(wèi)炤親自將司寇晏殊和傅雲(yún)信送出了凌王府,二人乘上一輛馬車揚長而去。
等他們走遠了,衛(wèi)炤方纔換了副肅冷的臉色,長袖一揮,帶著衆(zhòng)人進了王府的議廳。
能進得了議廳的都是衛(wèi)炤所信任的人,雖然路瑾是後來才插進來的,陳福還對她有點兒介懷,但主子爺都默許了,他也不好多嘴。
衛(wèi)炤和慕逸容剛坐下,小琨匆匆走了進來,目光迅速朝路瑾的方向掃了下,附到衛(wèi)炤耳邊輕聲道:“爺,沐姑娘來了。”
“嗯。”輕應了一聲兒,衛(wèi)炤深邃的眸光望向漆黑的門外,那個全身裹在黑色披風裡的女子。
此時,陳福已經親自泡了杯花茶端在手裡,靜靜候在衛(wèi)炤身邊的一個椅子後面。
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勾起了路瑾的好奇心,來人雖然全身裹在黑色披風下,臉上蒙了黑布,又戴了帽子,但依然掩不住裡面窈窕的身姿。
黑衣女子淡淡掃了眼議廳,完全沒將路瑾的存在當一回事,邁著步子走到衛(wèi)炤身邊,坐了下來。
陳福見她坐下,連忙將方纔泡好的花茶遞給她,笑吟吟道:“沐姑娘總算來了。”
沐姑娘,這是哪號人物?在衛(wèi)炤身邊這麼久,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個人?
(本章完)